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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诏狱讲课,老朱偷听人麻了 第472章 忧心忡忡的朱元璋

    这未免也有些太天方夜谭了

    话虽如此,但林澈说的话,她一直深信不疑。

    小心驶得万年船,多学一门知识总没有坏处。

    “是,林先生。”

    “小女子谨记。”

    “请您放心。”

    见徐妙云一脸认真的样子,林澈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不禁想到曾经和自己打过交道的家伙们。

    一个比一个疯,一个比一个癫,关键你还真辩不过他们,不管从任何角度和方面,他们都能推翻你的观点,并且说的头头是道。

    不得不得不承认,诸子百家那个时代,还是挺精彩的。

    比如今这一潭死水有趣多了,闲来无事骂君主,有事没事打杠精,时不时还能恶心的纵横家们连连讨饶。

    生活不可谓多姿多彩。

    沉默少顷。

    林澈从万千思绪中回到现实,抬头迎向徐妙云那双春水般的眸子,笑了:

    “我们也换一个角度,给你讲一个小故事,至于伱能不能听懂,那就看你的悟性了。”

    “过后别多问,不理解是正常的,就当闲来无事聊聊天。”

    此言一出。

    徐妙云立马摆正身子,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态度尤为认真。

    “说了半天不熟悉的人,这回说点你也熟悉的。”

    林澈想了想,轻松道:

    “《庄子》被称为天下第一才子书,而庄子本人也被称为天下第一才子。”

    “在庄子看来,这个天下能够与他辩论的,就只有名家的代表人物,也就是创建【合同异】的惠子。”

    “比如说着名的子非鱼,你不是鱼,你怎么知道鱼快不快乐”

    面对云里雾里的徐妙云,林澈有条不紊说道。

    “其主要观点,就是记录在《庄子》天下中的历物十题,至大无外,谓之大一,自小无内,谓之小一。”

    “简而言之,大的极致没有外,小的极致没有内,这就像老子所定义的道一样,我们无法给最大和最小一个标准描写,所以称最大为大一,称最小为小一。”

    “无厚不可积也,其大千里,也就是没有厚度的东西,不可能堆积起来,但却可以无限扩展上千里,这里典型的就是水。”

    “天与地比,山与泽平,这个相对难理解一点,就是说万物的属性相对,人们说山高,是因为和沼泽比,山才高。”

    “可,放在四海八荒之中,山还能算高吗与绵延的裂谷相比,沼泽还能算低吗”

    林澈呷了口润润喉:

    “这里的核心就在于,因为你认知上的错误,导致定义事物的方式,存在着一种极大的缺陷,这就是名实出现分别的根源。”

    “【合同异】派的名家,主要强调人们认知的局限性,以及事物的相对性,以及如何定义事物,区别事物的范畴等等。”

    “在那个礼崩乐坏的时代,诸子百家都在尝试用形名来定义,将事物的差别,只是相对于一定的条件、时间和地点。”

    “他们之间并没有一个绝对的差异,真是因为这种定义的不清晰,才会导致战乱频起,导致秩序崩溃。”

    “现如今,亦是如此。”

    “无非时间问题而已。”

    话落。

    鸦雀无声。

    林澈一口气说罢,见徐妙云欲言又止的样子,赶忙出言打断对方接下来的提问。

    再由着这丫头问下去,怕是今晚不用睡觉了。

    更何况,林澈压根也没指望她能理解太多,无非是闲来无事解解闷而已,毕竟就算真领悟了其中精髓也并没有什么用。

    那不成还能去革皇帝的命

    类似同样的事情,林澈又不是没干过,到头来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所谓的变法改革,一定要基于时代的大背景之下。

    太先进了不行,太落后了也不行,只有能适应当下的东西才是最好的。

    既然显然大明走出一条截然不同的路,那边必然要稳扎稳打不不为营,一点点去推动蓝图的发展。

    对此,林澈有着十足的信心。

    能否让华夏重新傲视寰宇睥睨天下,从历史这条岔路找到正确的路,造福后世的炎黄子孙不遭受迫害,在此一举。

    “歇了吧。”

    “今天就讲到这,讲的太多,你反而消化不掉。”

    无视了床榻上少女失落的眼神,林澈起身帮她掖了掖被子,而后大步流星走向房门。

    “待你爹收到信,过来了再聊。”

    “睡吧。”

    说罢。

    林澈也不等对方回言,一步踏出门槛来到外面,抬手关上了门。

    ……

    与此同时。

    皇宫,奉天殿御书房。

    案牍前的朱元璋眉头紧锁面色不愉,一双虎目向前凝视的有些出神,时而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息。

    “爹…”

    “您喝茶。”

    太子朱标手持茶盘从后方走来,捻手捻脚轻唤着出神的老父亲,一时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不知对方又是因何事心忧。

    “老大来了。”

    朱元璋循声偏过头来,紧蹙的眉头也是随之舒展,故作镇定的挤出一抹苦笑:

    “嗯,老大有心了。”

    “先放在那吧,咱一会就喝…”

    “你娘那边咋说的”

    “是不是又一个劲儿的埋怨咱”

    见朱元璋强装若无其事的样子,朱标心中暗暗点头,果然不出所料,父皇却是有心事。

    说来也不怪老头子忧心忡忡,要怪就怪近来一系列的破事太多了,甚至都已经蔓延到了朱家内部。

    身为一家之主,以及一国之君。

    如何才能安心。

    “爹,瞧您这话说的,娘不是不明事理之人,正所谓关心则乱,这也是人之常情。”

    朱标拱手施礼,先是大大方方的回答了问题,紧接着忙不迭的试探道:

    “爹,敢问您遇到什么难题儿子是否能帮您分忧”

    朱标从小受儒家思想影响极深,十分重视礼节和体统。

    纵使老朱再三强调在家中不必尊称,叫爹就行,但太子爷一切照旧。

    也只有当父亲不开心的时候,才会主动叫几声爹,让对方乐呵乐呵。

    “你这个臭小子,眼睛还怪贼的。”

    朱元璋闻言微微一怔,须臾间便懂了太子的言下之意,却见他忍不住摇头失笑道:

    “行了,用不着你尽孝心,哪凉快哪呆着去。”

    “咱哪怕再不济,还轮得到你来教训咱”

    “你想干啥

    “是不是想造反啊”

    朱元璋嘴上不饶人,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不得不承认精心培养的太子成熟了不少,也越来越有担当了,可以帮自己排忧解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