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古战锤：救世鼠辈 第二百二十五章 光矛余烬
光束长矛自天空坠落在埃斯基消失之地，失去目标的光矛立刻穿过了空气，击打在地面之上让大地溶解成液态，然后立刻蒸发汽化。
穿透空气与大地的冲击波在数十秒之内便翻阅了两座山头扩散到了数公里之外，略显灼热的风吹拂在正在行军的凡人脸上，让他们不得不闭上眼睛躲避夹杂在空气中的沙尘
尼赫喀拉人们原本正在扎营，见到如此景象，他们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指着笔直通往天际的光柱开始窃窃私语。
也不知到底是他们在严格遵守纪律，还是这样的伟力让他们不敢大声交谈。
而在山的那头，躲在地下的埃斯基，惊骇程度比之更甚。
数百米的土层与岩层，那该死的光矛竟然就像是捅豆腐一样轻易地捅穿了，随着它的不断扫荡，正在留下一道深不见底的岩缝。
看着等离子体不断将通路上的东西气化，并且有逐渐扰乱整个区域的魔法之风的趋势，埃斯基立刻将自己传送得更远了一些，同时道。
“这玩意儿就是在40K都能切开几十米厚的装甲钢了吧？！”
他还真不是在吐槽，考虑到这一次的攻击，足足有两百多米宽，说不定这玩意儿正是古圣用来对付40K时代的战列舰类似的舰船的武器。
远处的通道里，一只正在氏族鼠正惊恐地看着金光向着他的方向袭来，无助地看向了埃斯基，但工程术士摊开爪子，对此爱莫能助。
在金光即将袭击过来之际，也许是为了做个饱死鬼，小氏族鼠一把抓住脚边正在四扇奔跑地的小老鼠，干脆利落地咬下了它的鼠头，然后便蒸发在了金光之中。
蒸发了氏族鼠的光束仍然没有停下运动的轨迹，见此，埃斯基倒吸一口凉气，从切割开始到现在，太空光矛的攻击持续时间已经超过了三分钟。
这持续时间，这伤害，这玩意儿……说不定真能给纳加什造成损伤。
“嘶，真是恐怖，这种程度的光矛，我连虚空盾都没有，你让我用脸接？！”
说着，这只白毛耗子看向了自己爪子上的月白色符文。
“莉莉丝，要不你给我现搓一个虚空盾？”
女神没有搭理他，甚至连身上的月光符文都不再闪耀。
“那我能找谁，总不能找万变之主吧，传送法术改改，把攻击传送到混沌魔域或者其他什么地方去，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
莉莉丝仍旧没有任何回应，埃斯基也只得放弃继续对于这位少女神灵的呼唤，幸运的是，光矛的攻击总算是停下了。
在暗处躲了数分钟，确定再也没有光束会落下之后，埃斯基才逐渐靠近那已经被满月可以微微照亮的宽广地下，开始观察留下的余烬。
两百多米的宽度，让这条光矛留下的裂缝已经可以被称之为裂谷，但数百米深的裂谷，也许只会造成这里变成一个巨大的咸水或淡水湖。
埃斯基点点头，在这里画上了数个金属之风所代表的符文，但没有注入任何魔力。
他明白之后得注意这一边，否则要是因为地下水的渗透淹没了Side1据点就搞笑了，但现在不是浪费法力的时候。
至少，在头顶的那批生物离开之前，不是时候。
经过过去一两天的观察，埃斯基已经摸清楚了那群人类会在下午六点扎营，直到第二天早上六点拔营行军。
但他不必等到第二天早上再离开，现在就可以离开。
问题只在于，就在人类和蜥蜴人队伍后面的史兰，会不会通过他进行传送的痕迹找到他。
按理说，灵蜥都可以，史兰没有理由不行。
或者说，徒步离开会是更好的选择？
处于谨慎，埃斯基选择了后者，这似乎给他带来了好运气。
穿过那些被烧毁的岩石，又进入了数条狭小，没有多少臭味，但是难以辨别方向的地道。
直到埃斯基找到一条被标记过通往Side1的地道，都还是没有感觉到被蜥蜴人锁定的感觉。
在彻底离去之前，白毛鼠人回头忘过那微微发亮，残留着焦糊味的地方，也许，这一次他是真的安全了。
就在两个山头之外，埃斯基所担心的人类营帐之中，人类们正繁忙地进行着第二天的准备工作。
曾经成为过牧人的私兵们正在对牲畜进行照顾，尤其是对于娇贵的马匹，进行梳毛、降温等措施，并喂养蛋白质丰富的精饲料。
厨房的方向同样火热，在根本来不及搭建灶台的营帐中间的几块空挡处，随军的厨子拿起木头架子架起铁锅，正准备晚饭与第二天的干粮。
所有人的手脚都麻利了许多，这当然不是因为他们只有短短不到四个小时的时间来干完所有的杂活，便要去营帐里睡下。
在过去的急行军中，这样的情况随时都有，但他们也有很多的人偷懒。
今天却不一样了，看到了蜥蜴人们不久之前创造的奇迹，那道即使隔了两座山头也能感受道炽热的光柱，即使是在灵蜥的注视下，也没有任何尼赫喀拉人敢于偷懒。
处于队伍最后的营帐之中，那引擎尼赫喀拉人害怕的罪魁祸首，来自南地的第五代史兰，正在围绕在上百个高大的蓝色守卫中间的浮空石板上盘膝而坐。
他扶着一只爪子轻轻倚靠着繁复的黄、红、绿色花纹装饰过的方形石扶手，闭上眼睛，呼吸变得越发有规律，就像是在打呼噜一样。
或者说？他就是在打呼噜？
远处，在史兰的守卫之外，喀穆里国王阿卡迪扎正和莱弥亚的冠军勇士艾博拉什说起此事，但冠军勇士的目光却停留在了史兰的护卫们的身上。
随着艾博拉什的目光，阿卡迪扎这才开始仔细观察不远处，那些深蓝色的守卫。
这些2.5米高，拥有坚硬得和铠甲无二的鳞片，浑身长满尖刺的人型食肉恐龙，正是蜥蜴人的战士阶层，蜥人，正一动不动，如同雕塑一般观察着四周。
仿佛在告诉更远处的灵蜥与人类，一旦发现敌情，他们便会化身最恐怖的杀戮机器。
而他们身体上的部件，也是如此告诫其他那些生物的。
只是，人类没有想到的是，在南地，他们的数量现如今已经变得相当的稀少，以至于在这一次的作战任务中，只能担任史兰的护卫。
随着人类的视角看去，前后左右的蜥蜴人大军，大部分都是由占绝大多数的下层劳工——灵蜥组成的。
但蜥人并不是天生稀少，在南地的传说中，在上古时期，他们的数量并不比灵蜥少。
只是随着时光不断流逝，南地的孵化池中出生的蜥人战士已经越来越稀少，史兰不得不把所有出生的蜥人都编入神殿守卫之中。
而常规的作战任务，被史兰交给了普通的灵蜥。
拥有魔法天赋的灵蜥祭司，甚至获得了比起他们的本家还要大的权力。
只是，这中权力是在史兰无法自行处理问题的情况下，并没有什么效用。
正如同此时，灵蜥祭司正跪在石板的下方，聆听者史兰仍旧在发出安详的呼噜声。
而另一旁更近处，试图伺候的另一名灵蜥祭司，则不敢打扰史兰，低着头，仿佛也在聆听史兰的呼噜声。
灵蜥祭司其实也搞不清楚，史兰到底是已经睡着了，还是说，他的意识在追杀那个卑劣的老鼠。
但无论是哪一种，都是史兰的决定，史兰的意志不容他僭越。
就这样，在人类与鼠人都认为自己在半梦半醒之间的怪异局面中，在光矛洗地后的数小时之中，双方维持着诡异和平。
不过，与相对和平的此地而言，西北方，那座名为跛子峰的山峰之上，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在残破的金字塔的顶端，已经完全没有遮蔽的，悬浮在空中的王座之上。
那具周围的要塞被毁，派出的部队不断死伤都没有波动一下的黑色的符文骸骨，它颅骨的眼窝之中忽然闪现了一丝绿色的火焰。
“那到底是什么？”
尽管眼光中的鬼火没有转向，但灵魂之火的主人已经将意识探了过去。
东南方向从天而降的光束，吸引了纳加什的注意，让他原本打算用来对付那些混沌的注意力都被分散了。
他好不容易聚集起来，像是极地寒冰一眼冰冷的，准备像是长矛一样刺穿对方的防线的意志顷刻间有被瓦解的风险。
好在，这样的分神，似乎没有让他完全功亏一篑——对方此刻也分神了。
这真是个好消息。
不过，片刻之后，事情就变得奇怪了。
光柱的存续竟然整整存在了三分钟，几乎是与此同时，恶魔们的进攻意图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弱。
尤其是那个叫做内克霍的所谓无神论之神的力量开始变弱了。
这可不是什么寻常的兆头。
最初交战的时候，马拉卡的信徒配合着恶魔亲王以及数十个恶魔进行联合施法，也只是消耗了他小半准备用来掌握死亡的神力。
而这个无神论之神一出手，短短一天之内，就将他消耗的神力从小半变成了大半。
如果不是他临时学会了分神操控两种不同的能量，使用普通的魔法之风，而不是神力对付无神论之神，他的神力说不定就要耗光了。
这种神灵的进攻力量与欲望会减弱？纳加什决不相信。
原本纳加什还以为是什么陷阱，但一个小时断断续续地交战之后，跛子峰死亡堡垒的领主赫然发现，恶魔竟然打算退兵了。
这是假象？或者说是诱敌深入？
不，不是。
纳加什立刻做出了判断，是那道光柱。
冰冷的代表死亡的意志探向了东南方向，直到自己无法感知到的尽头，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但从那个小老鼠那里取得的记忆中，有一种情况非常符合现在的状况——蜥蜴人的诸神引擎。
这个名叫蜥蜴人的势力，据说是秩序阵营的最强势力，所谓的古圣的长子。
未来还进行了以一己之力引导坠落的陨石撞击自己的家园，避免了整个世界的崩溃这样的蠢事。
这些都不重要，至少不被死亡的主人，不灭者纳加什所看重。
普通生命的死活本就和他没有多少关系，即使全世界的生命都已经被陨石砸死了，纳加什还是相信，自己可以统治整个世界。
更让他在意的是，这帮家伙的战斗力。
在那头倒霉老鼠的记忆中，即使是他成神以后，据说都还是和这帮家伙可以打得有来有回，何况是现在。
虽然并不打算仅仅使用别人的记忆来作为参考，但远处通天光束的持续时间，粗细，已经距离，已经足够说明这帮东西的实力了。
而且，这份武器距离这么近进行发射，似乎已经说明了，那些蜥蜴人是来对付他的？
不，也许不一定，混沌也是秩序的死敌。
那些蜥蜴人没有理由放着这么多的混沌不大，优先攻击他这样一个看起来相对无害的死人。
不过，也得做好其他的准备。
想到这儿，骷髅眼眶中的火焰熄灭了下去，所有的恶魔都能感觉到，来自于那座山峰的堡垒之中，死灵法师的冰冷意志再一次变得强大了。
随着过后数天，来自纳加什扎尔的反向攻势的发起。
血腥的战斗持续了数天之久，不断有黑骨骷髅永远的变成了尘烟、碎片或诸如此类的东西。
而恶魔也在不断倒下，并被现实化作能量态驱逐回到混沌魔域之中，更多的凡人信徒，甚至是将命也留了下来。
若是奸奇能够给予准备的答案，混沌一方的勇士们不难看出，某种意义上，尤其是从伤亡比上看，双方各有胜负，总体达成军事均势。
眼前这个情况，让恶魔亲王相当的狂躁——他竟然在用宝贵的勇士以及恶魔，与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亡灵打消耗战。
但他却没有阻止的方法。
一旦他再次试图退却，那些立于高坡之上，被纳加什增幅过的死灵骑兵，就要冲下山收割他们。
那个该死的死灵法师的法术，通常也会跟随而来。
进而，恶魔王子悲哀的发现，自己仍然只能进行消耗战。
穿透空气与大地的冲击波在数十秒之内便翻阅了两座山头扩散到了数公里之外，略显灼热的风吹拂在正在行军的凡人脸上，让他们不得不闭上眼睛躲避夹杂在空气中的沙尘
尼赫喀拉人们原本正在扎营，见到如此景象，他们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指着笔直通往天际的光柱开始窃窃私语。
也不知到底是他们在严格遵守纪律，还是这样的伟力让他们不敢大声交谈。
而在山的那头，躲在地下的埃斯基，惊骇程度比之更甚。
数百米的土层与岩层，那该死的光矛竟然就像是捅豆腐一样轻易地捅穿了，随着它的不断扫荡，正在留下一道深不见底的岩缝。
看着等离子体不断将通路上的东西气化，并且有逐渐扰乱整个区域的魔法之风的趋势，埃斯基立刻将自己传送得更远了一些，同时道。
“这玩意儿就是在40K都能切开几十米厚的装甲钢了吧？！”
他还真不是在吐槽，考虑到这一次的攻击，足足有两百多米宽，说不定这玩意儿正是古圣用来对付40K时代的战列舰类似的舰船的武器。
远处的通道里，一只正在氏族鼠正惊恐地看着金光向着他的方向袭来，无助地看向了埃斯基，但工程术士摊开爪子，对此爱莫能助。
在金光即将袭击过来之际，也许是为了做个饱死鬼，小氏族鼠一把抓住脚边正在四扇奔跑地的小老鼠，干脆利落地咬下了它的鼠头，然后便蒸发在了金光之中。
蒸发了氏族鼠的光束仍然没有停下运动的轨迹，见此，埃斯基倒吸一口凉气，从切割开始到现在，太空光矛的攻击持续时间已经超过了三分钟。
这持续时间，这伤害，这玩意儿……说不定真能给纳加什造成损伤。
“嘶，真是恐怖，这种程度的光矛，我连虚空盾都没有，你让我用脸接？！”
说着，这只白毛耗子看向了自己爪子上的月白色符文。
“莉莉丝，要不你给我现搓一个虚空盾？”
女神没有搭理他，甚至连身上的月光符文都不再闪耀。
“那我能找谁，总不能找万变之主吧，传送法术改改，把攻击传送到混沌魔域或者其他什么地方去，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
莉莉丝仍旧没有任何回应，埃斯基也只得放弃继续对于这位少女神灵的呼唤，幸运的是，光矛的攻击总算是停下了。
在暗处躲了数分钟，确定再也没有光束会落下之后，埃斯基才逐渐靠近那已经被满月可以微微照亮的宽广地下，开始观察留下的余烬。
两百多米的宽度，让这条光矛留下的裂缝已经可以被称之为裂谷，但数百米深的裂谷，也许只会造成这里变成一个巨大的咸水或淡水湖。
埃斯基点点头，在这里画上了数个金属之风所代表的符文，但没有注入任何魔力。
他明白之后得注意这一边，否则要是因为地下水的渗透淹没了Side1据点就搞笑了，但现在不是浪费法力的时候。
至少，在头顶的那批生物离开之前，不是时候。
经过过去一两天的观察，埃斯基已经摸清楚了那群人类会在下午六点扎营，直到第二天早上六点拔营行军。
但他不必等到第二天早上再离开，现在就可以离开。
问题只在于，就在人类和蜥蜴人队伍后面的史兰，会不会通过他进行传送的痕迹找到他。
按理说，灵蜥都可以，史兰没有理由不行。
或者说，徒步离开会是更好的选择？
处于谨慎，埃斯基选择了后者，这似乎给他带来了好运气。
穿过那些被烧毁的岩石，又进入了数条狭小，没有多少臭味，但是难以辨别方向的地道。
直到埃斯基找到一条被标记过通往Side1的地道，都还是没有感觉到被蜥蜴人锁定的感觉。
在彻底离去之前，白毛鼠人回头忘过那微微发亮，残留着焦糊味的地方，也许，这一次他是真的安全了。
就在两个山头之外，埃斯基所担心的人类营帐之中，人类们正繁忙地进行着第二天的准备工作。
曾经成为过牧人的私兵们正在对牲畜进行照顾，尤其是对于娇贵的马匹，进行梳毛、降温等措施，并喂养蛋白质丰富的精饲料。
厨房的方向同样火热，在根本来不及搭建灶台的营帐中间的几块空挡处，随军的厨子拿起木头架子架起铁锅，正准备晚饭与第二天的干粮。
所有人的手脚都麻利了许多，这当然不是因为他们只有短短不到四个小时的时间来干完所有的杂活，便要去营帐里睡下。
在过去的急行军中，这样的情况随时都有，但他们也有很多的人偷懒。
今天却不一样了，看到了蜥蜴人们不久之前创造的奇迹，那道即使隔了两座山头也能感受道炽热的光柱，即使是在灵蜥的注视下，也没有任何尼赫喀拉人敢于偷懒。
处于队伍最后的营帐之中，那引擎尼赫喀拉人害怕的罪魁祸首，来自南地的第五代史兰，正在围绕在上百个高大的蓝色守卫中间的浮空石板上盘膝而坐。
他扶着一只爪子轻轻倚靠着繁复的黄、红、绿色花纹装饰过的方形石扶手，闭上眼睛，呼吸变得越发有规律，就像是在打呼噜一样。
或者说？他就是在打呼噜？
远处，在史兰的守卫之外，喀穆里国王阿卡迪扎正和莱弥亚的冠军勇士艾博拉什说起此事，但冠军勇士的目光却停留在了史兰的护卫们的身上。
随着艾博拉什的目光，阿卡迪扎这才开始仔细观察不远处，那些深蓝色的守卫。
这些2.5米高，拥有坚硬得和铠甲无二的鳞片，浑身长满尖刺的人型食肉恐龙，正是蜥蜴人的战士阶层，蜥人，正一动不动，如同雕塑一般观察着四周。
仿佛在告诉更远处的灵蜥与人类，一旦发现敌情，他们便会化身最恐怖的杀戮机器。
而他们身体上的部件，也是如此告诫其他那些生物的。
只是，人类没有想到的是，在南地，他们的数量现如今已经变得相当的稀少，以至于在这一次的作战任务中，只能担任史兰的护卫。
随着人类的视角看去，前后左右的蜥蜴人大军，大部分都是由占绝大多数的下层劳工——灵蜥组成的。
但蜥人并不是天生稀少，在南地的传说中，在上古时期，他们的数量并不比灵蜥少。
只是随着时光不断流逝，南地的孵化池中出生的蜥人战士已经越来越稀少，史兰不得不把所有出生的蜥人都编入神殿守卫之中。
而常规的作战任务，被史兰交给了普通的灵蜥。
拥有魔法天赋的灵蜥祭司，甚至获得了比起他们的本家还要大的权力。
只是，这中权力是在史兰无法自行处理问题的情况下，并没有什么效用。
正如同此时，灵蜥祭司正跪在石板的下方，聆听者史兰仍旧在发出安详的呼噜声。
而另一旁更近处，试图伺候的另一名灵蜥祭司，则不敢打扰史兰，低着头，仿佛也在聆听史兰的呼噜声。
灵蜥祭司其实也搞不清楚，史兰到底是已经睡着了，还是说，他的意识在追杀那个卑劣的老鼠。
但无论是哪一种，都是史兰的决定，史兰的意志不容他僭越。
就这样，在人类与鼠人都认为自己在半梦半醒之间的怪异局面中，在光矛洗地后的数小时之中，双方维持着诡异和平。
不过，与相对和平的此地而言，西北方，那座名为跛子峰的山峰之上，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在残破的金字塔的顶端，已经完全没有遮蔽的，悬浮在空中的王座之上。
那具周围的要塞被毁，派出的部队不断死伤都没有波动一下的黑色的符文骸骨，它颅骨的眼窝之中忽然闪现了一丝绿色的火焰。
“那到底是什么？”
尽管眼光中的鬼火没有转向，但灵魂之火的主人已经将意识探了过去。
东南方向从天而降的光束，吸引了纳加什的注意，让他原本打算用来对付那些混沌的注意力都被分散了。
他好不容易聚集起来，像是极地寒冰一眼冰冷的，准备像是长矛一样刺穿对方的防线的意志顷刻间有被瓦解的风险。
好在，这样的分神，似乎没有让他完全功亏一篑——对方此刻也分神了。
这真是个好消息。
不过，片刻之后，事情就变得奇怪了。
光柱的存续竟然整整存在了三分钟，几乎是与此同时，恶魔们的进攻意图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弱。
尤其是那个叫做内克霍的所谓无神论之神的力量开始变弱了。
这可不是什么寻常的兆头。
最初交战的时候，马拉卡的信徒配合着恶魔亲王以及数十个恶魔进行联合施法，也只是消耗了他小半准备用来掌握死亡的神力。
而这个无神论之神一出手，短短一天之内，就将他消耗的神力从小半变成了大半。
如果不是他临时学会了分神操控两种不同的能量，使用普通的魔法之风，而不是神力对付无神论之神，他的神力说不定就要耗光了。
这种神灵的进攻力量与欲望会减弱？纳加什决不相信。
原本纳加什还以为是什么陷阱，但一个小时断断续续地交战之后，跛子峰死亡堡垒的领主赫然发现，恶魔竟然打算退兵了。
这是假象？或者说是诱敌深入？
不，不是。
纳加什立刻做出了判断，是那道光柱。
冰冷的代表死亡的意志探向了东南方向，直到自己无法感知到的尽头，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但从那个小老鼠那里取得的记忆中，有一种情况非常符合现在的状况——蜥蜴人的诸神引擎。
这个名叫蜥蜴人的势力，据说是秩序阵营的最强势力，所谓的古圣的长子。
未来还进行了以一己之力引导坠落的陨石撞击自己的家园，避免了整个世界的崩溃这样的蠢事。
这些都不重要，至少不被死亡的主人，不灭者纳加什所看重。
普通生命的死活本就和他没有多少关系，即使全世界的生命都已经被陨石砸死了，纳加什还是相信，自己可以统治整个世界。
更让他在意的是，这帮家伙的战斗力。
在那头倒霉老鼠的记忆中，即使是他成神以后，据说都还是和这帮家伙可以打得有来有回，何况是现在。
虽然并不打算仅仅使用别人的记忆来作为参考，但远处通天光束的持续时间，粗细，已经距离，已经足够说明这帮东西的实力了。
而且，这份武器距离这么近进行发射，似乎已经说明了，那些蜥蜴人是来对付他的？
不，也许不一定，混沌也是秩序的死敌。
那些蜥蜴人没有理由放着这么多的混沌不大，优先攻击他这样一个看起来相对无害的死人。
不过，也得做好其他的准备。
想到这儿，骷髅眼眶中的火焰熄灭了下去，所有的恶魔都能感觉到，来自于那座山峰的堡垒之中，死灵法师的冰冷意志再一次变得强大了。
随着过后数天，来自纳加什扎尔的反向攻势的发起。
血腥的战斗持续了数天之久，不断有黑骨骷髅永远的变成了尘烟、碎片或诸如此类的东西。
而恶魔也在不断倒下，并被现实化作能量态驱逐回到混沌魔域之中，更多的凡人信徒，甚至是将命也留了下来。
若是奸奇能够给予准备的答案，混沌一方的勇士们不难看出，某种意义上，尤其是从伤亡比上看，双方各有胜负，总体达成军事均势。
眼前这个情况，让恶魔亲王相当的狂躁——他竟然在用宝贵的勇士以及恶魔，与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亡灵打消耗战。
但他却没有阻止的方法。
一旦他再次试图退却，那些立于高坡之上，被纳加什增幅过的死灵骑兵，就要冲下山收割他们。
那个该死的死灵法师的法术，通常也会跟随而来。
进而，恶魔王子悲哀的发现，自己仍然只能进行消耗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