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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煞帝女 第七十七章 梦里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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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同时想起那一抱,阿奴脸一红,低下头去。

    她是个小姑娘的话,那之前的印像就完全不对了。

    她就不是娘娘腔了。在这荒山野岭,遇亡命之徒一路逃亡,且看他杀人,也没被吓坏,那反而是很勇敢了。

    而她还是阿奴,那感觉就更不一样了。

    想到一路逃亡的情形,心魂一荡:牵也牵过了,抱也抱过了,在寺里还同榻过呢。

    嘿 ,男女授授不亲,都这样了,她不嫁我还能嫁给谁?

    最好还让她亲口承认我是个英雄好汉,这样她就收下玉珏,那就是我正妻了。

    君慈心里打着鬼主意。瞄了她一眼:阿奴看着烛火,眉目如画,脸上干净清爽,没一丝瑕疵,也不知道怎的,越看越觉得惊心动魄,心越跳越快。

    阿奴眉皱了一下,他的心竟也跟着缩了一下,也不知道她想到什么烦心事,恨不得替她烦恼:她在想什么?

    阿奴似有所觉,转过头来,那如水灵灵的大眼睛,一望过来,似有种惊魂慑魄的魔力,他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就漏跳了一拍。一时忘了呼吸。

    这眼神太热辣了,阿奴极不自在,有点恼怒:“你,你干嘛这样盯着我!”

    君慈骨一声吞了下口水,知道自己失态:“我,我怎么越看越觉得你,眉目跟来之和安之兄一点也不像,想不到竟然会是兄弟。”

    这家伙急智得很,这话说得巧,一来解释刚才为什么会盯着她看,二来又想探出阿奴跟来之和安之两兄弟的关系。

    因为他知道,阿奴根本就没有哥哥的。

    阿奴想了想,答:“大哥二哥不是我亲哥哥,他们是我爹收的两个义子,这事你可别乱跟别人说,我爹可是把他们当亲生儿子对待的,我也把他们当亲生哥哥的。”

    当亲生哥哥我就安心啦,他马上嬉笑着说:“行行,绝不乱说,嘿嘿 。”

    阿奴不知道他傻乐什么。这时感觉头沉沉的,情绪低落,很是困倦,总想睡,但跟一个男人在这么小的洞中,又不安心,于是强撑着。

    君慈看她眼睛都要合上了,把干草铺好,到处检查一翻,确定没什么蛇虫鼠蚁之类的小动物后,说:“你先睡吧,我守夜。”

    说完就自动走到洞前。

    阿奴:“你的外袍......”

    “你盖着吧。我养神一会,你别吵我,快睡吧。”说完就背对着她,打坐。

    阿奴望着他的背影,守在洞前,如山安稳。外面暴风雨还在继续,且没有一点要停的迹像。

    他坐在洞前,似乎将风雨都挡在了外面,心中莫名的一甜。躺在干草上,盖着他宽大的外袍。

    她心中依然有满满的不安,这样大的雨,姐姐怎么样了?

    但也许太累了,一躺下居然就睡着了。

    半夜,君慈听到阿奴在说话。

    以为她醒了,回头,却看她静静躺着。以为是错觉。却又听到她那边发出几个糊糊的声音。

    君慈问:“什么?”

    她又嘀咕了一下。君慈听不清,走近前去。却看她闭着眼睛,君慈奇怪:难道做梦说糊话?

    却见她眉心紧皱,满头是汗!

    做噩梦了吗?伸出手去,用衣袖轻轻为拭去满头的汗。握住她的手,轻声说:“阿奴,别怕。”

    阿奴却突然摇了摇头,脚也踢了一下,说了一句什么,这次君慈听清了,她说的是:“姐姐。”

    君慈心一痛:她是担心姚子规!

    刚一想,阿奴却突然手一挥,乱打乱扫,似在深深梦魇中,君慈忙唤她。

    她却摇着头:“别杀我!”

    君慈唤他:“庄儿!”

    她大叫一声:“姐姐!”醒了过来。

    满眼的惊恐!她看了看周围,竟伸手一指黑漆漆得外面:“啊!!!”一声大叫,往后缩去!

    君慈一惊,以为杀手追来!

    最后却发现,外面什么人都没!

    而她却缩成一团,捂着耳朵惊叫!

    君慈心痛莫名,知道她可能还没彻底清醒,紧紧搂住她:“庄儿,庄儿,别怕,别怕,噩梦而已!姚庄!”

    大声一喝,她才突然安静,像此时才醒一样,满脸泪水,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抱着自己的人,似乎此时才弄清自己身在何处一样。

    糊里糊涂地问:“我,我怎么啦?”

    君慈柔声说:“你做噩梦了。”

    她哦了一声,把君慈一推,自己往后缩了缩,双手抱膝,看着烛火出神。

    君慈:“你没事吧,这里有我守着,不会有事的,你才睡下没多久,要不,再睡一会?”

    阿奴摇头,突然抬起头来:“对不起,吓到你了吧?”

    “怎么会?我上阵杀敌的人,还怕你噩梦乱叫一下吗?”

    阿奴又把下巴顶着膝盖上看着烛火出神,一会突然说:“我是不是个累赘?”

    君慈心抽了抽:“怎么会?别多想了,明天,我一定带你回家。”

    刚一说完,见一滴泪珠晶莹如露珠一样从她眼中滚落。君慈心中一阵抽搐:“放心吧,你姐姐不会有事的。”

    谁知这样一说,她不仅不放宽心,反而泪珠像串串珍珠滑落,她痴痴说了一句:“姐姐。”

    君慈终忍不住紧紧抱着她,说:“她不会有事的。”

    她痴痴地伏在他胸前,不说话,整整一夜。

    直到天之将亮时,才睡了过去。

    雨终于停了,灰沉沉的天,也亮堂了许多。

    突然,阿奴咳了一下,这声音,让君慈大感不妙,伸手一探她额头,大惊!实在太烫了!

    她又咳了一下,似乎醒了,声音沙哑,神智还太清楚,嘀咕:“水。”

    君慈忙用外袍把她包好,放她躺下,说:“等等。”

    他用荷叶给她接了水来,却又很不安心,都感冒了,还给她喂冷水?这样病会不会更严重!

    阿奴睁开眼来,看到他端着水发呆,笑了一下说:“你是不是怕水冷了,我喝下去病更重了?来。”

    她轻拍了下自己的额头说:“放我额头上,一会准帮你把这水煮开了。”

    君慈哭笑不得:“说什么胡说呢?”

    不过这确实是一个降温方法。

    君慈把水喂给她。再去接了水来,真放她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