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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煞帝女 第三百八十五章 爱到深处无怨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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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告诉你,我姚阿奴虽是个天煞星,甚至有可能会是那个什么见鬼的荧惑星,但我姚阿奴也不饥不择食的人!”

    饥不择食这个“食”都不是指什么好东西。

    所以云海想:要是二皇子听到这话,得多难过哟。

    可是马上就轮到他难过了,因为,她听到阿奴说:“所以,你们两个混蛋,我谁都不选!”

    “别生气了。”云海说:“这是我们俩个男人解决问题的一种方法而已,跟其他人无关,亦无意要伤害你。”

    “这就是你们男人的自为是!”阿奴生气道:“你们让我选择,怎么会跟我无关呢。”

    “我们是兄弟,我们都喜欢你,那你说怎么办?那就听你的意思见好了,你喜欢谁,那就选谁,这不是最好的结果吗?”

    阿奴眨眨眼,这样说似乎了蛮有道理的,但心中总是不舒服:“反正没经过我同意,就把我当你们的私产一样,赌来赌去,你们就是不对。”

    “怎么比喻的呢,应该是把我们当鲜花,你当君子,我俩任君采摘选!”云海说。

    噗一声,阿奴被他逗笑了。

    “你真的喜欢我吗?”阿奴笑着说,有点玩笑的样子,狡黠地看着他。

    云海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着她,顿了顿才答:“当然!阿奴这么优秀,几乎整个秦营都喜欢你!只是没人敢跟殿下抢,只有我才敢跟他赌呢。”

    “还赌输了。”阿奴说:“你干嘛不先偷偷告诉我,那时咱天天见,你若先告诉我的话,我肯定让你去加码,把赌码加大,加他个十万八万两金,赢了咱俩平分。”

    “你是姚家人吗?怎么做起亏本生意来了?”云海微笑道。

    “这哪是亏本生意了,无本万利耶。”

    “他的,将来还不是你的,你算计他的财产,不就等于算计自己了吗?还分一半给别人。”

    “他的怎么成我的了?”

    “你不是要嫁给他吗。嫁给他,他的不就是你的了吗?”

    “谁说我要嫁给那个讨厌鬼。”阿奴的脸瞬时就红了。

    “你自己说的啊。”云海说:“你被义母罚在慈悲喜舍面壁的时候,你跟义父说的啊。我那晚偷偷给你拿吃的,走到门前听到你跟义父说的。”

    “我不要跟你说话了。”阿奴说:“秦云海,咱还能好好聊下去吗?”她羞急得连云海的姓名都全叫出来了。

    阿奴难为情得很,她都忘记他那天具体说什么了,但确实是向他父亲承认了她喜欢李君慈的。

    “听说你生殿下的气,就是因为这事吧,不要生他的气了,我们很快就要出征了,你自己在宫里,要小心一点。若有必要,你就回家吧,陛下答应过安之,是去是留随你心意的,无论如何,你的安全最重要。”

    阿奴感动:“恩,我知道了,你们在外也要小心,要早点回来。”

    “恩,时候不早了,这毕竟是东宫,咱不能太过随意,早点回去吧。”

    “那我走了。”阿奴走了几步了,回头:“云海哥哥,要早点回来听,若太久了你不回来,我就去找你哦。”

    云海的心颤了一下,绞痛难受,说不出话来,但又不想她看出什么来,所以他点了点头,望着她转身离开。

    当年,他随大将军到北境的时候,她也是这么跟他说的,那时,他的心中对未来充满着无限的憧憬,暗暗发誓一定有所成就,然后回来娶她。

    但回来的时候,她已喜欢上了别人。

    阿奴走后,他稳了稳心神,坐回凳子上,喝了口茶,说:“站在那那么久不累吗?进来喝杯茶吧。”

    话音过后,竹帘声动,君慈笑嘻嘻地进来说:“茶都凉了,过西府吧,咱去边喝边聊。”

    “不了,明天出征了,事多的很,咱回来再一起喝个够吧。”云海说。

    君慈拍拍他的肩说:“好!咱兄弟约好了,回来,再一起喝个一醉方休。”

    “好!”

    ......

    千言正站在那看风景呢,转头看到阿奴埋头走过,她叫了声小姐,忙提灯撑伞跟了上去。

    走近一点,看到阿奴脸色不对,她小心翼翼地问:“小姐,你的眼圈干嘛红了?”

    “沙子进眼了。”阿奴边走边说。

    千言看了看天,这阴雨天,空气都透着湿意,哪会有沙进吹进眼里呢。

    “是云海少爷跟你说了什么伤心事了吗?”

    “都说了没事了,左太医令明天会跟云海哥哥云南境,右太医令估计得空,你明天一早请他过来一趟。”

    “您还在生二皇子的气吗?”千言问。

    “千言,这社会就是这样子的,阶级分明,有些人口上说什么会平等待你,其实根本不会的,他们内心深处,这种阶级的意思根深蒂固,地位身份越高的人,这种观念越深。”阿奴说。

    千言听不明白:“这跟生不生二皇子的气有什么关系呢?”

    “千言,你知道吗?在二皇子的心里,他是看不起我的,他根本就认为我配不起他!”

    千言惊讶:“怎么会呢?他要是这样认为,他又怎么会如此努力地追求您呢。”

    “这我也想不明白。”阿奴说:“我想了好久也想不明白。”

    “小姐,您是不是想多了呀?”千言说:“他怎么会看不起您呢。”

    “他昨天竟跟我说,我暄竹姐姐配不起刘安康,说刘安饥不择食,才挑上这姐姐的!”

    千言惊呆了:“这,这二皇子怎么会说出这么刻薄的话来?”

    “我把他气狠了,就给我说狠话。”

    “气头上的话当不得真的。”

    “气头上的话,其实就是藏得很深的某种心里话,这种话理智上知道说出来会伤人,所以在正常的时候都不会说得,唯有气狠了,才说,这就叫气头上的话。”

    千言竟无语反驳:“可是,这,这怎么都不像二皇子会说出的话。”

    阿奴叹了口气:“是啊。”随即苦笑了一下:“我现在才发现,我们终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上的人,他在最高层,而我在最底层,永远都遥不可及,不可混为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