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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煞帝女 第四百七十四章 各自的小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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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因为阿奴身份的特殊,也因为她在民间的“名声”太大了,太引人注意了。

    这丫头牵扯了太子,武王,秦大将军,甚至皇帝,若让她“莫名失踪”,那传出去,这皇家就成个天大的笑话了。

    秦大将军估计也不会轻易罢休,毕竟人家把这么大一个活人送入皇宫,你告诉别人,人不见人,这是什么话?

    而且她又是入宫待诏的,出了个三长两短,或失踪,皇家都会为天下人所诟病。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高大上的理由,“公正”、“公开”、“光明正大”地把她料理了。

    让别人无话可数!无可挑剔!甚至,还拍手称快!

    为世人除了这祸国殃民的妖女,民众不拍手称快才怪呢。

    计划很美好、很丰富,但现实很残酷、很骨感。

    这个计划遇挫,失败了。

    没关系,她们退而求其次,快速地启用了原先就已计划好的第二套方案:把她弄出宫去。

    “弄出去,就永远别让她回来了。”这是制定第二套方案时,太后说的话。

    在皇觉寺里,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那就跟她皇家没有太大的关系了。

    而阿奴当然知道此行的凶险。

    但她就是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她将计就计,利用皇觉寺出宫。

    “出来,我就不会再回去了。”这是马车驶出宫门的那一刻,阿奴的想法。

    皇宫与皇觉寺,她不认为,皇宫就比皇觉寺安全。

    而她要逃出皇觉寺,比逃出皇宫容易多了。

    呆在这两个地方,就如尾任人宰割的活鱼,随时会没命,目前唯有逃,才是她唯一的生路。

    逃到哪去呢,去找秦云海或李君慈!这两个人都会、也都能护她周全,再不济还有第三条路,利用家人到仙境原躲躲。

    不过不到非不得已,她绝不会选第三条路。

    秦云海和李君慈,皇家都不会、不敢也不愿轻易动,但她姚家,一个商人家,相对来说,直是太脆了!

    所以,利用皇觉寺出逃,这是阿奴打的如意算盘。

    荧惑星不可能永远在那不动,紫薇星也不可能永远都黯然无光,皇家,把她弄入皇觉寺后,这两个星若有动,这样,就坐实了阿奴是妖女的事!

    世人就会说,果然,这妖女一进皇觉寺修行,妖气被佛气所镇,这“天”果然就亮了!

    这样,她要想不死也难了,天下人的口水都能把她淹死。

    但阿奴偏不让她们如愿。

    她要逃出去!若在她好端端地在外到处蹦跶的时候,天上那两颗星辰有变的话,那岂不是向世人宣告:这两颗星的异动,跟她姚阿奴没半点关系了吗?

    “你们想坐实了我祸国殃民的妖女之名,哼,做梦!我就不让你们如愿,我这低贱的商人女就是要打你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太后的老脸!”阿奴气哼哼地想。

    她心中的小算盘打得那也是噼啪响的。

    她当时气晕头了,所以判断失误,想法片面。

    她不知道,只要她一出皇宫,这两颗星不论哪颗动,或两颗都动,都说明了她是妖女。

    因为,她一离开皇宫,离开陛下,帝星果然就亮了,荧惑星果然就离开心宿范围了!

    ......

    只是她当时正一时意气,没想那么多。自觉得那主意很解气,很完美,心中暗乐,这样一得意,就造成意识先入为主,没有再多作细想。

    以至后来,别人反驳她的时候,她如醍醐灌顶,哀叹:我去,我当时脑子忘带出宫门了吗!

    当然,这是以后的事。

    她现在要想的,就是怎么逃出去!

    真是先出虎穴,再进狼窝啊。

    唉,我当时干嘛答应李君慈进宫待诏呢,真是晕头了。

    这样一想,她自个脸一红,嘴上不愿承认,但自个心里明白得很,自己当初为什么会进宫,那是因为自己心里不仅想明正言顺按皇家流程嫁给他,还心中暗暗指望着能成为人家的正妻呢。

    她如今撞了南墙,还撞得头破血流,甚至多次差点小命不保,让她终于清醒,肯直面现实了:我这天煞星的命数外加商人女这个身份,若想像一般女人一样走明正言顺这条路恐怕是嫁不出去的了。

    想成为他武王的正妻,那也是做做白日梦罢了。

    唉,她沮丧莫名:嫁给她好像都是在做白日梦,不管是妻还是妾。

    在别人眼中,我沾沾他的衣角恐怕都有辱他的身份。

    这样一想,她有点绝望:看来,我无论如何都嫁不了他了。

    不过她很快满血复活:

    “到时你爱娶不娶!”她委屈地想:“给你做小,本小姐还委屈呢。”

    她看了看四周,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如今小命要紧!

    她现在一个人呆在这小木屋里,时时刻刻担心别人谋害她,不敢吃东西,不敢入睡,又冷又饿,有担惊受怕,甚是可怜。

    “这样下去,别人还没出招,我就自我折磨死了。”她丧气地想。她的肚子咕咕叫了两声,似乎对她的想法深表赞同!

    她下床来到旁边写字吃饭用的矮木桌前,把油灯点亮。

    桌上有一大碗,碗上盖着盖子,她把盖子打开,里面有两个馒头。

    她咕地一声吞了下口水,还是忍住把碗盖又盖了回去。

    这东西不能吃,万一有毒呢。

    她打开窗,一股水气冒了出来,外面风呼呼,雨淋淋,现在出去挖野草或菜园挖菜来煮似乎有点不太靠谱,万一淋病了呢。

    病了,别人就更会趁着我病要我的命了。

    忍一忍吧,明天早上再说。

    她刚要把窗关上,听到外面有喵喵的几声微弱的猫叫声。

    她伸头一看,外面太黑了,没法看清。

    她回去把油灯举了过来,一照,看到窗台下蜷缩着一只小猫咪,正瑟瑟发抖,看到她,再微弱地喵了两声。

    阿奴心疼,忙把灯火一放,探身,伸手,把她拎入了屋子里。

    小猫喵喵乱叫着,阿奴把她放在桌子在,摸摸它的头,表示对它的善意。

    待它安静后,她出到门外,把檐下挂着的一个菜篮子拿进屋里,她用布铺在篮子里,给小猫做了个小窝,简单地给小猫擦洗后,把小猫轻柔地放进去。

    小猫对它感激地叫着。

    动物有动物的语言。

    在这方面,缘百是个高手,阿奴甚至神奇地发现她这位最小的傻哥哥能与动物无障碍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