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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煞帝女 第七百七十九章 瞒天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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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妃:“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有点不太舒服,你走吧,你不愿帮我,就算了。”

    她说着站起来,就转身要走。

    “六皇子是那贱婢的儿子,当初你被禁足不久后你肚里的孩子就没了,而刚巧,你发现了那个贱婢已经怀孕了,入宫前你们就是好朋友,你们两人,一个想为丈夫留后,一个想利用孩子自保,于是一拍即合,杨太医又是你的人,给你安胎其实就是给那贱婢安胎,你生产,其实就是她生产,你的儿子其实是她的儿子。加上你们当时被禁足,与外隔绝了来往,竟就这样被你们瞒天过海了。”杨妃说。

    陈妃听得脚一软,再跌坐回位置上。

    “当年的事,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杨妃一笑:“你可别忘记了,当初跟着咱一起进宫,后来一直留在你身边照在的两个贴身侍女原来可是我杨府的侍女,她们虽照顾你多年,与你情同姐妹,但她们毕竟是我杨家人。”

    陈妃坐在椅子上,说不出话来。

    杨妃看她眼直直的,知她心中所受的打击太大了。

    毕竟那两个婢女是与她们一起长大的。

    陈妃先入昊王府,入府时,她身边带的人就有这两个婢女。

    多年来,她们情同姐妹。

    后来,她姐姐,杨妃都成主子之后,皇帝都给她们各自配了下人,而这两个婢女就一直跟着陈妃。

    她们与陈妃一起走过最风光的日子亦走过最落魄的时光,不论苦与甜都不离不弃。

    在陈妃心中,这两个婢女就是家人,包括杨妃。

    但忽的,这些人似乎都背叛了她,亦包知杨妃。

    ......

    杨妃把杯中茶喝光的,把杯一放,优雅起身,说:“你想好再派人告诉我吧,但是你最好不要想太久,三天后我要结果。”

    她向外走了几步,又回头加了一句:“我相信,在欺君连累儿女与在陛下心重永生脱你儿女出困境之间,不难做出选择。”

    她说完,施施然而去。

    当然,陈妃会选择第二种。

    她什么都不多问,就只按着杨妃的计划而行,只提了一个要求:不要伤害六皇子。

    “孩子是无辜的,饶他一命吧。”她说。

    “他又不是你的亲儿子,你何必如此呢?”杨妃说。

    陈妃面无表情地坐着,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冷冷地说:“我就只有这一个要求。”

    “好。我答应你。”杨妃说。

    此后,陈妃不再跟杨妃说过一句话,至到其生命的终结。

    杨妃是趁着皇帝到他宫中过夜的时间,把皇帝带到绿盈宫的。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众后妃根来来不及出招阻止。

    为此,皇后还对杨妃大发雷霆,即使杨妃一再解释是皇帝自己想去看陈妃,就利用了她做愰子,但皇后对此事久久不能释怀。

    ......

    天下没有不散之筵席,夜已深,再不舍,也要各归各家了。

    安之、阿奴、千言和明敏当然是跟着云海的。

    靖和公主本想跟着安之回府,还好君慈把她劝走了。

    回到秦宅,安之牵着千言跟众人道了声明天见,就不知干嘛去了。

    阿奴看了看明敏和云海,笑着说:“明天见。”

    “明天见。”明敏说。

    阿奴就往自己的寝室方向而去。

    而云海则送明敏回梅苑。

    走出一段距离的阿奴忽的停下,转头望着他们的背影愣愣了好一会。

    明敏已经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她了。

    “明天见。”在门口,云海对明敏说。

    明敏点头,回他:“明在见。”

    她一直站在门口看他,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息在视线里才转身回房。

    锦儿早在等着她了,见到她回来,两人抱头痛哭。

    “小姐!”锦儿说:“我觉得今天的事就像在做梦一样,您真的要嫁给少将军了吗?”

    明敏泪眼朦胧地,点头,又笑又哭的。

    两人互诉着今天发生的事。

    原来,锦儿被送回来后,被众丫头推着去洗澡,重新梳洗后就让将军带着去游船去了。

    “将军一家,都亲切的很。”锦儿兴奋地说:“小姐,古话说得真是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咱真的因祸得福,进了个好人家了。”

    两人说了很久的话后,就一起睡。

    明敏心情激动,久久不能入睡:幸福来得真是太突然了。

    白天,还在死亡的边缘挣扎呢,晚上却可以在此安枕了。

    世事,真是奇妙。

    今夜,无眠的人,何止她一个?

    明珠彻底失眠,她一直愣愣地坐阁楼里,一坐就坐到天亮。

    阿奴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起床、披夜、提灯,一个人来到了晏客亭。

    上到亭时,他看到亭上站着一个人。

    他负着手站在亭上,望着远方,背影是那么英伟,同时,亦是那么的孤寂。

    听到声音,他转过头来与她四目相对。

    他在亭上,他站在亭子的阶口,久久相对无言。

    夜神秘,星月朦胧,风轻柔。

    最终,他先开口:“这么晚了,你不睡觉,来这干嘛?”

    “你不睡觉,来这干嘛?”阿奴反问他。提着灯,上了亭子,来到他身边,把灯笼一放,学着他,也负着手往他刚才所望的方向望去。

    她想知道他在看什么?

    但前面黑漆漆的。

    “嗯?”她没听到他答,问了一声。

    他却走到一边,伸手一拉,把亭子北面的湘竹帘放了下来,挡住了北风。

    “睡不着,就,就来了。”他站在那,答她。

    “你过来。”她说。

    他站了站,终是走到她身边。

    “你为什么要娶明敏?”她问。

    他低头,不说话。

    她伸手打他一下,他也不动。

    “为什么?”她气道:“这就是你的解决办法吗?”

    “陛下已下旨赐婚了,我聘礼也下了,这事,就,就这样定了。”他说:“如此甚好,你不要再多想了。”

    “你为什么拿自己的婚姻大事当儿戏!”这话一出口,阿奴忽的心痛得呼吸困难。

    “没有当儿戏啊。”他轻声说。

    “没有当儿戏?你别告诉我,你是因为爱上明敏才会娶她的。”阿奴问她,扯着他的胳膊,看着他的眼睛。

    他却不与她对视,也不说话。

    “你说啊。”阿奴却不会轻易放过他。

    “反正,反正,这是最好的结果不是吗?”他说。

    “笨蛋!”阿奴伸手狠狠打他一下,忍不哭了起来。

    云海让她很心痛很难过,然,这绝非云海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