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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烟 第六十一章 落幕的故事【二十九】

    楚天骄,一个在巴黎足以影响政局的名字,巴黎龙堂的堂主,被其他家族称为“孤狼”的男人,他长得与楚先生几乎完全相同,但他的个子更高,人也更为壮实,他满是老茧的双手,侧面的表示出他是一位东方古武的习练者,他是楚先生的一母大哥“楚家四虎”之首。

    楚天骄的脸上,总是挂着一幅眼镜,这使得他看起来文质彬彬,但实际上,他并不是如此,因为还没有那一个文人会被他人冠以“孤狼”的称号。

    “天叔”是巴黎龙堂成员对楚天骄的称谓,因为楚天骄不喜欢被人称为“先生”或是“大哥”,因为他觉得这样的称为是对他的侮辱,但是事实上,那样称为反而更适合他。楚天骄孤狼称号的来历,还有从他“四虎相聚”后回到巴黎说起。

    十三年以前,他刚刚接手龙堂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足以使他焦头烂额的问题,位于巴黎的龙堂竟被巴黎当局死死盯上,这一切都源于当时一名龙堂的成员酒后寻衅,痛打了一名警察署长的缘故,警察总是他们这样的人不敢与之为敌的,即使是一个微末的小东西,也是可以随意辱骂他们的。

    但是,那名龙堂弟子却打破了这一常规,酒是好东西,但是也只是适量的时候它才是好东西,过量之后的醉酒总是可以麻痹人的神经,使他做出一些有违常理的事情,那名弟子将警察署长痛打到足以在医院躺了三个月才得以下床的地步,当那名署长康复后,第一动作就是向当局提交拟案并派出大量警力,抓捕龙堂的成员。

    楚天骄对于发生这样的事很是气愤,而那名弟子也清楚自己犯了天大的错误,是不可原谅的错误,龙堂的规矩使他感到胆寒,所以他选择了自缢,但是,他却没有成功,救下他的人,就是楚天骄,楚天骄在他的房间里对他说:“你并没有错,咱们不是小阿飞,我从不觉得,咱们就应该被那样的杂碎欺压,现在的一切,都是咱们一刀一枪打出来的,血与泪,铸就了我们,可是他们,只需要动一动嘴,就能把咱们用命换来的钱分去一杯,这绝不是公平的;你选择死去,是因为什么?惧怕刑堂的那群兄弟?不要怕,刑堂要惩戒的是那些破坏山门的人,而不是你这样的,你是干将,是良才。”

    楚天骄说话的时候,那种真挚情感的流露使得这名弟子感激涕零,而楚天骄后面的话,却叫他不寒而栗,不会为自己,而是为了楚天骄那种“不可能实现的”想法与计划。

    “你打了一个混蛋,这让我有了新的想法,为什么,咱们不能左右他们那?我要去同他们谈一谈,我要叫他们默许咱们的存在,我要他们老老实实的臣服在咱们的脚下。”楚天骄那文弱书生般的面容,呈现出一种如同皇帝加冕时的的傲气,又掺杂着野兽猎捕食物的那种凶残,这使得那名弟子很害怕,但是不知为什么,他同时也很兴奋,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个戴眼镜的“小书童”真的有可能完成历代堂主山主不曾完成的任务。

    楚天骄不是一个说空话的人,再同这名弟子说过后的第八天,他孤身一人,带着三块中国传统式的小金条和一把短小的匕首,离开了,他去到那名警察署长的家里,同他谈判去了,具体的细节没人知道,当他离开的时候,他的金条少了一根,他的匕首,还在滴血。

    楚天骄的做事执行非常快,而且非常利索,再离开警察署长家中之后,他又到了一位当局要员和一位参议院长的家里,同样的,细节没有人知道,只是,当他离开参议院长家的时候,他的金条已经都没了,但是他的刀上,银色的刀刃已被鲜血染红了。

    从那一天起,在巴黎的政局中,多了一个名字,一个不在编制的名字“楚天骄”,而更多的人,愿意称他为“孤狼”,远离了狼群,不需要依靠,但是依旧可以肆意驰骋的苍原孤狼,也是从那一天起,巴黎的地下势力,在无人愿意同他作对,因为楚天骄完成的这一切,远远不是他们能及的,甚至,对他们来说,这些是想都不敢想的。

    在外国人的眼里,来自东方龙之国度的人,总是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这种力量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是可扬可抑的,是足以改变一些定局的,他们不愿意招惹这样的能者,他们惧怕,惧怕他们身上那股神奇的力量。

    楚天骄此时正坐在龙堂旗下的一间酒馆里,他感到悲伤,但却并不哀愁,也没有做太多的表示,他的侄子死了,他都未能去拜谒一番自己的弟弟,这是很怆然的,但是他同时感到很兴奋,因为他弟弟在昨夜的打来的电话中,要求他做一些可以帮助家人的事,这使得他的愧疚得以减少。

    楚天骄出行同一般的家族首脑不同,他无论什么时候都不需要保镖的跟随,因为他觉得,不管身体碰撞还是枪械的使用,自己都比那些保镖更为厉害,而且,他不认为有人会对他下手,因为他早已将“楚家四虎”的实力,透露出一些给其他家族了。

    一名穿着短褂的中国人走进了酒馆,径直来到楚天骄的身边,然后毕恭毕敬的对他说:“天叔,我们已经查到了猎物的踪迹,可他并不在巴黎,也不再法国。”

    楚天骄看了看这人,很显然,他也是龙堂的一份子:“不在巴黎,不在法国,呜呼,那咱们就没有办法了?他的一个要好的情、人在这里,我不相信,在收到邀请后,他还会拒绝。”楚天骄说话时,表现的有点疯癫,但是也正是这样的疯癫使得这名报信的人冷汗直冒,因为阴阳怪气的语气,疯癫的表现,就是楚天骄表示不满或是要处决他人的标志性动作。

    看到这人额头上的冷汗,楚天骄突然笑了,然后用手拍了拍“信使”的肩膀说:“不要怕,我未想过对你做些什么,那不过就是一个玩笑,只要知道了行踪就可以了,他在哪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知道他在哪就可以了,时刻盯住他,这是个重要的棋子,必要的时候,你可以告诉我,我会向当地龙堂发出信函的。”

    “信使”重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一种夺过一劫的轻松感使他面露笑容:“天叔,我虽然不明白这一切是因为什么,但是我想对您说,我位卑职末,但是我知道,您一定是对的。”

    对于这样的夸捧,楚天骄总是付之一笑,笑过之后他便示意那人可以离开了,而就在这时,机关的电话突然响了,老板接起电话,说了几句后便放下电话来到他的身边:“天叔,有电话找您,是传递性电话。”

    楚天骄看着酒馆老板冷笑了一下,然后便走向电话的位置,他的脑海里呈现出一种使他感觉到滑稽的画面,不过这样的“幽默”是被众人所不喜的。

    楚天骄接起电话,然后有些懒散的说:“是谁找我?”说话的时候,酒馆的老板很适时宜的递过一根香烟,并为他点燃,电话的另一端传出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大伯,我到巴黎了,要不要同我一起回纽约看看我的父亲,也就是您的弟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