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烽·烟 > 第十三章 兵者之要

烽·烟 第十三章 兵者之要

    邹若衡待在他的房间中,思考着要不要将手中的这部书,交给到蔡锷的手中,虽然他知道这部书或许对于蔡锷现在的情况并没有多大的帮助,但是他却也明白,这是自己师父临死前传授给自己的兵书,要是话说一点用都没有,恐怕邹若衡这里自己都不会信的,传统文化所留下的自然是精华、糟粕并存的,但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就是需要使用者亦或者是传承人自己去考量了。

    这是一部名为《太白武要》的兵书,是师父临死前交给自己的,这其中包含了前人对于战争的态度,以及调兵遣将,国家防务,选才任能等等,只要是有关于军队的问题,这里面都有所涉猎。

    当然了,这部《太白武要》的作者是谁,不得而知,邹若衡便翻此书,也没有看到任何有关作者的记载,而且这部书的纸张差别非常大,有的已经破旧不堪了,而有的纸张还像是新的一样,这就使得邹若衡不得不感到奇怪了,但是他想要找到因由恐怕是不可能了,师父已然去世了,而且还没有给他留下什么太多的信息,所以他现在也只能肚子猜测了,不过说到这,邹若衡倒是没有想清楚,到底要不要将这本书送给蔡锷,可是他却想起了一个他师父讲述给他的上古年间的故事。

    至于故事的真假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是源于民间的,讲述的是氏族社会时的故事,当然了,故事是经过加工的,因为人云亦云的同时,也会对故事的美感以及质量进行一定的修改。

    不过这里要先说明一下,什么叫做上古,其实实际上历史周期能够分为三古,既上古、中古、下古三个周期,而因为见解的不同,所以对于三古的区分也不是很明确,比如《易》中有记载曰:然则伏羲为上古,文王为中古,孔子为下古。

    而在《礼记》孔颖达疏中,又有这样的区分记载,曰:伏羲为上古,神农为中古,五帝为下古。而在《敬斋古今黈》中,则还有这样的记载,曰:前人论三古各别者,从所见者言之,故不同。然以吾身从今日观之,则洪荒太极也,不得以古今命名。大抵自羲、农至尧、舜,为上古;三代之世,为中古;自战国至于今日以前,皆下古也。

    当然了,在此不深究三古的区分,邹若衡想起的那个故事,就是发生在氏族社会的,而且有可能比之伏羲还要古老……

    上古时代,大夏之前。

    三皇治世,五帝御极。出过多少圣贤俊杰,留下多少传说辛秘。泰威山高、耸万丈,置身于云中。在这高山之巅,便是太夙部落的居地。

    在这浩瀚土地之上,多是荒蛮险恶之地,资源匮乏之所在,能居住在这样一处福地洞天,俊秀玄奇之所,可见这太夙部落的实力。

    多少年来,为了生存与资源的争夺,各个氏族、部落间厮杀不断,其血腥程度,让人侧目。

    太夙部落其实在多年前,也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转的小氏族,其实在那个时候,还称不上部落,只能算是一个群居的氏族罢了。并且个时候,这个氏族自称为雷夙氏族。

    生活在神州浩土的边缘,荒蛮苦恶之地,同时还要受到临近部落氏族的欺压,氏族中的子民可以说得上生活在水深火热中。这样的状况持续了几千年,其子民苦不堪言。

    可能是命运敞开了他的慈悲,亦或是不想在看到他们的悲苦,在四百年前,让其氏族中出了一位人物名为帝宗;帝宗儿时看到氏族子民苦难,励志要改变氏族的生活;堪堪成年,便孤身离去,游历天下,参悟五途法门。

    待其归来时,已是七八十年之后。

    当年与其同年的儿童,已经衰老不堪,其中还有许多,已经死去;可他,却好像根本没有经历这几十年的岁月一般,容貌只有三十岁不到的样子,身形高大伟岸,双目如炬。唯有那一头青丝,已成斑驳。

    帝宗回归氏族后,第一件事便是率领氏族中的青壮年以及有些修为道行之人,对其周边欺压过、驱逐过他们氏族的氏族以及部落进行了雷霆般的攻击。

    虽然,那些被攻击的部落氏族中也有精修道行之人,可奈何,在此浩土最边缘处,哪里会有什么大能者,道行最高的不过宿级,可是在帝宗面前,根本毫无作为。

    不到百天的时间,原本雷夙氏族周围百里的氏族部落皆被驱逐,而那一方土地,自然而然的成了雷夙部所有;在那时,氏族中人才知道原来帝宗的道行已经达到了卿级,因为其夺造化玄机,修成神体,被外以称为帝宗神卿。

    当时雷夙氏族的族长,主动让贤于帝宗,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雷夙氏族正式重整,指山为号,改称太夙部落。并且就此陆续的吞并了许多其他的小氏族。其中不乏曾经与之交战的氏族、部落。

    太夙部落在帝宗的带领下,经过了近百年的征战,才得到了泰威山这样一处居所,长久而安稳的定居下来,繁衍生息。

    而在间,帝宗早已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帝宗神卿了,多年的征战厮杀中,让帝宗道行更为精进,踏入尊级,其称号,也变成了帝宗神尊。

    精修的等级前五个层次只能算是散乱修行,而只有达到尊级才算是真正的成了真神、真仙,而如果达到了皇级,则已是万中无一,寥寥十数人而已,再更进一步,达到君级,这寰宇乾坤之内已是屈指可数,而传说中的帝级,则自古以来,从未有过一位。

    太夙部落此时的首领早已不是帝宗了,从定居泰威山之日起,帝宗便把自己的位置禅让给了自己氏族内的一位后起之秀,也是他的弟子,神只牧僵。自己只做本族的族长而已。

    这一日,泰威山枭谷之内的一处古洞中,长发斑驳的帝宗正盘膝闭幕,端坐于此,自从禅位之后,他便不再过问部落之事,除非生死大计,除此之外,便一心潜入精修中,想要突破神尊的境界,更进一步。

    不单单为了族人的生存,也是为了藏在他心底的,那个人。

    枭谷之所以称为枭谷,是因为此山谷内居有一种名为三头枭的异鸟。这种鸟生性凶恶,好食肉,体型巨大,一口能吞下一整头牛,要是吃人,两三个一口也不算为难,虽然此种异鸟如此凶恶。

    不过不知为什么,却生性迷蒙,修不成妖,而且自从太夙氏族迁徙定居此地之时,帝宗也在这山谷内部下禁制,让这种异鸟,只能居于山谷内,而不能飞出去,伤害族人。

    时间飞快,眨眼间,日已偏西,而就在此时,突然一道身影冲入枭谷之内,且直奔这处古洞而来。

    那身影如鬼魅,速度极快,不过当他达到洞口的时候,竟然生生止住身形,恭恭敬敬的对着洞口道:“大首领,牧僵告罪。”

    “哦?”一个洪钟般声音自古洞中传出:“牧僵,你才是部落的首领,我,只不过是你的族人罢了。你来找我什么事?”

    牧僵苦笑摇头,不过还未等他开口,那个洪钟般的声音又传来道:“你怎么满身是血?”话音未落,一道黑影闪过,一斑驳长发的年轻男子以伫立于牧僵身前。

    这男子比之牧僵看起来还要年轻许多,不是别人,正是牧僵的老师,太夙氏族的上一任首领,神尊帝宗。

    “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不要急,慢慢说。”

    “是。”牧僵叹息一声,将事情的原委侃侃道来。

    原来,在太夙部落的居地之内,有一株参天巨木,不知其名,只是知道那树上结下的花果皆可食用而且味道甘甜。

    是氏部落常用的一种食物,可是不知怎么,就在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之前,那株巨木突然震颤起来,且其枝干竟然开始收缩。

    部落之人见此异变,忙向他禀报,待他感到时,那株巨木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在那巨树耸立之地,竟是一个年轻男子,面容如玉,身穿锦衣,对着牧僵便道:“你们这一部落,居住此地已有数百年了,今日,也该离去了,给你半晌时间,叫你统帅族人离去,要是迟疑片刻,莫怪我心狠手辣。”

    那年轻人说话时还带着笑意,好似他刚才那番话只是一个笑谈,可是从他眼中透露出的凶光来看,却并非如此。

    作为部落首领,牧僵自然不可能因此三言两语,就把这一片福地拱手让出,再说,牧僵也是神只修为,放眼天下,虽然不是一流,可也算是一个人物。

    牧僵为人脾气暴躁,那青年男子话音一落,他冷笑一声,就要出手,不过那锦衣男子却是轻蔑一笑,口中嘲笑道:“不自量力吗?怎么你们人总是这么妄自尊大啊,算了,算了我还是约束约束你,让你长个记性吧。记住了,不要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们才是主宰,或者说你们根本算不得什么。”

    锦衣男子话语的同时,抬起左手,向身前一指,顿时,他前面的土地激烈震颤,霎时间无数藤蔓撕开地表疯长而出,自行的组成一张巨网,铺天盖地,向着牧僵及其身后的族人笼罩而去。

    见这男子这一式出手,牧僵心中顿时就凉了半截,这手段,虽然平平无常,但是他清楚地感觉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那力量他并不陌生,因为那种力量的威势,与他老师,帝宗出手时如出一辙。

    牧僵想逃,可是却不能丢下族人,最后心一横,转起自身道行,架起炫光流彩的光幕,生生扛下这一击。

    不过那锦衣男子好像不打算伤他性命,当他支持不住,口中鲜血滴出的瞬间,便收了那藤蔓大网。

    至于牧僵为什么此时满身是血,这不是被那男子所伤,而是他奔入山谷的时候,心中慌乱交集而被树木砂石擦破的。

    “巨树不见了?那男子还与我力量相同,尊级?妖尊?”帝宗听完牧僵的叙述,皱着眉头自言自语起来。而后问道:“现在外面的局势怎么样了?”

    “我已命令族人收拾辎重了,不过这是权宜之计,也好让我有时间来找您。”

    帝宗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拉起牧僵,脚下一蹬,冲天而起,再出现时,已是在太夙氏族的大门口了。

    锦衣男子此时正微笑着看着慌乱整理的族人,嘴唇不时的颤动,不知道想些什么,而就在帝宗二人现身的瞬间,兀自气势斗增而起,如临大敌。

    “这位仁兄,在下帝宗,是太夙部落上一任首领。”帝宗现身的同时,洪钟般的声音,如长河流畅。而太夙部落的族人、子民们见到帝宗的下一刻,发出了阵阵欢呼,各自丢下手中的包裹,簇拥过来。

    “不知阁下是何许人?是哪一位妖尊?”

    锦衣男子笑了笑,上前一步,答曰:“我就知道,除了这样的方式,在没有办法让你现身了;在下妖尊凌霄。”

    帝宗面色疑惑,道:“凌霄妖尊?不知你为何要驱逐我的族人,这泰威山巅,我部以居住二百余年,早就把这里当成最后的归宿了,让我们举族迁徙,有些强人所难吧?不过我看你不伤我族人,且与我徒交手时,也留情面,不知,可是这里面有什么误会吗?”

    锦衣男子见他这么说,不由得失声而笑,又上前一步,对帝宗神神秘秘的问道:“怎么,你真的不认识我了?”

    “恩?”帝宗一怔,仔细打量起凌霄妖尊,不过,任凭他怎么回忆却还是不记得自己认得这样一个人物“恕我冒昧,不过我好想与阁下并无渊源吧?”

    “哈哈哈哈哈。”锦衣男子笑声更为肆意,不过随后,其面容上有些失落,不过转瞬也就释然了,对他道:“哎,你老兄啊,不过这也不怪你,凌霄这个名字是我刚刚才起的,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个名字,你一定知道,我是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