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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烟 第三百章 东方【六】

    一个对于历史造就与破坏记载的载体,吴佩孚以及数名参谋,都堆在他的办公室内部,翻阅着收集来的,能够收集的到的县志,以及他们所有能够找来的地形图,他们希望能够通过其中的蛛丝马迹,找到“尘州”存在的证据,同时说起来,他们之所以这么通宵达旦,对着一本或许就本就是用来欺骗或者说是寄托对于自然神奇敬畏描述的神话故事如此伤心,事实上,还是因为他们将自己的希望寄托于此了,不然的话,依照吴佩孚的身份,他又怎么会如此的辛劳的那?

    虽然吴佩孚在作战上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但是无论如何,毕竟他现在已经是将军了,早就不需要事必躬亲了,同时更何况面对的是这样的一部东西那?所以与其说吴佩孚这是在辛劳,不如说是他将自己的希望,或者说是愿景寄宿在了这本《尘州图》残记上。

    时间飞快,大家的疲惫早已被吴佩孚的几句“奶奶熊的”彻底的打压了回去,虽然大家依旧精神麻木的在翻阅着各式各样的资料记载,但是因为至此尚未曾发现一丝一毫有关《尘州图》的记载,所以大家其实从心理上认为,这是徒劳无功的,而且是毫无意义,虽然他们不敢说出这样的话,但是从他们的情绪中,还是能够感觉到他们想要表达却又不好表达的意思的。

    其实说实话,数日昂现在吴佩孚还坐在那里,“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翻阅着不同的记载,但是说实话,他其实也早已经失去希望了,但是他却又不甘心自己浪费了这场的时间所得到的竟然是这样无用的东西,同时他也不希望自己被下属当场一个没有智慧的人,野、蛮的,不懂得改变方式方法的家伙,所以为了自己的名誉,以及自己所谓的理念,吴佩孚还是决定,在坚持坚持,坚持到自己真的认为需要放弃的时候。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夜色落幕,晨光流动,大家的精神随着晨光的出现,而变得更为衰弱了,其实对于军人来说,啊哟是红我让他们坚守在阵地上,不要说一天一夜,就是十天十夜,也是无所谓的,或许是因为他们的精神处于紧张的状态,亦或者是或不排除他们其中有些人享受战争的“美好”,所以他们能够为了自己的爱好而投入自己全部的精力同时将自己的潜力完全的激发出赖。

    杨度点点头,不过却补充道:“段总长,不是君主制,更不是封建制度,是君主立宪制,仿效日本内阁政、治构建的方式,有君主同时也有内阁首相等等,一切行政官员,当然了,因为咱们的国家不是日本,所以我们所研究对比的国体制度,也不是完全的按部就班的。”

    “哼。”段祺瑞冷哼了一声,而后对杨度道:“我明白的你的意思了,可是杨晳子啊,你知不知道更改国体代表着什么?还有我想问问你,这件事,或者说更改国体的这个念头,你是怎么想起来的?凭你一个小小的议员,恐怕还想不到那么远吧?”

    段祺瑞虽然这话是对杨度说的,可是他的眼睛却总是有意无意的瞟向袁世凯,而袁世凯那,虽然明知道他如此,可是依旧不动声色的坐在那,而且也毫不回避的他的目光,看起来就好像他对于这件事毫不知情一样。

    其实这个时候我是非常想要表明自己的想法以及态度的,可是没办法,这样的会议,即便是我受邀参加,可是我却没有说话的份,一丝一毫都没有。杨度这一次并没有对段祺瑞解释什么。

    而只是笑了笑,而后反之对雷振春开口,道:“雷将军,不知道你对这件事的态度如何啊?”虽然杨度没有理会段祺瑞这是非常错误的,但是可当段祺瑞听到了他下面的问话的时候,不由得一怔,而后随即挑了挑嘴角,不再说话了。

    而雷振春被杨度这么一问,却是一愣,而后四下看了看,半晌,这才算是“缓过神来”,憨笑着对杨度道:“晳子兄,这件事我还真不懂,什么国体什么东西的,我不知道啊,你也知道我是一个粗人,这些事我就听大总统还有段总长的。”

    “呵呵。”无论是袁世凯还是段祺瑞,在听到了雷振春的回答之后,都不由得冷笑了起来,其实雷振春这一招非常高明,假如我的猜测不错的话,那么这个筹安会其实就是袁世凯授意组成的。

    那么也就表示之前杨度说的话,其实就是代袁世凯说出来的,那么也就等于死袁世凯一直在和在场的众人对话,而显然的,杨度之所以会选择询问雷振春,其实也是早就安排好的,因为雷振春这个人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能量。

    冯国璋见到袁世凯之后,他们两个人的对话的具体细节不得而知,但是能够肯定有这样的几句对话。

    其一,对于前几日杨度等人联名通电全国的筹安会的问题,冯国璋对袁世凯发问道:“大总统,我想问一问,杨度他们搞的那个什么筹安会,是得到您的允许的吗?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具体的是做一些什么工作那?还有就是这是不是隶属在内阁或者是整个政、府系统体制之内的那?”

    面对这一连串的问题,其实都不要说是袁世凯了,就是普通人恐怕都会觉得有些不耐烦,但是没有拌饭,提出这样一串问题的人,是冯国璋,是他大总统的基础,是他袁世凯的弟兄,是北洋的忠诚、重臣。

    所以虽然袁世凯也有一些不情愿,但还是不动声色的一一回答他,说:“华甫啊,这个筹安会吗,我知道,但是他们这个联名通电啊,是搞得有些过分了,只是一个调研部门罢了,弄得好像是什么政、治综合体一样。哎,明天我就告诉他们,让他们公开的把这个联名通电的问题,解释解释。把你都给惊动了,看来他们确实做得太过分了一点。”

    “至于你说这个筹安会隶属在那个系统啊,要我看,他们就算是一个民间组织罢了,当然了这与一般的民间组织还是有所不同的,毕竟这个筹安六君子啊,都是带有政、治色彩的人,姑且算是政、府体制内的吧,也没有职权,算给他们一个休养的地方吧。”

    据说,袁世凯说话的时候,面色是带着一丝无奈的,也不知道他是对于这个筹安会而感到无奈那,还是对于冯国璋的到来而感到无奈。说起来,其实我想杨度他们搞得那个联名通电啊,应该是没有经过或者是得到袁世凯允许的。

    毕竟这样的一封联名通电,动静实在是大了一点,而且筹安会的真正目的是什么,还是应该有一少部分人知道的,所以在这个时候还把这样的一个机构,弄得如此高调,很显然,必然的会招来麻烦,而袁世凯这一个人本来就是一个油滑且懂得进退的人,所以想来这件事应该不是他授意的,而是杨度等人自作主张了。

    冯国璋与袁世凯的对话是从这里开始的,当然了这其中必然是穿插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然而比较重要的对话中,第二段传出来的版本是这样的。一番无关紧要的谈论之后,冯国璋再一次提起了有关筹安会的话题。

    而且这一次,冯国璋是以筹安会作为一个引子,进而说出自己这次来到北、京的真实目的,也就是亲自面对面的确定一下,袁世凯到底有没有称帝的想法以及决心,同时也是要看一看内阁现在的势力情况,以及自己是否需要做一些应急的准备。

    冯国璋对袁世凯问道:“筹安会我听说这是一个专门讨论国体的机构啊,大总统啊,他们讨论什么君主制度,民、主制度的,说是要找到一个最适合现今中国的体制机构权力方式,这不是乱弹琴吗。这才安静几天啊,本来就还处于内忧外患的情况,在他们要是再这么搅和下去的,哎……”

    冯国璋的一声叹息,可能说勾起了袁世凯对于昔年光景的回忆吧,沉默的许久,袁世凯才对冯国璋开口,说:“华甫,我明白你的意思,咱们都是北洋军人出身,说到根上,文、武同朝难同力,我其实也对于杨晳子那些人很头痛,可是没有办法啊,现在的权力构成不就是这样的吗,我明白你的担忧,可是怎么说那,他们就是一帮子酸秀才,能有什么大动静?他们爱弄就让他们弄去吧,总之你我同心同德,国家就还是国家,他们再怎么闹,还能比那些列强更可怕?那些列强都没有毁坏或破坏的国土,岂是他们那些文人能做到的?”

    “我明白。”冯国璋点点头,不过他还是对袁世凯道:“大总统,不,袁大哥,不是我担心什么,只是现在的风声实在是……我不担心他们,他们是一群什么东西?他们还不值得我多看他们一眼。实话实说,我其实是在担心您啊,有句话叫三人成虎,他们要是每天不停的在你的耳边说着说那的,我恐怕您……”

    冯国璋没有再说下去,可是他话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样的话,唯有他冯国璋能够说出口,而且敢于说出口,同样的袁世凯在听到之后,却并不会太过责怪于他的也只有冯国璋一个人。

    袁世凯到最后到底是怎么回答冯国璋的不得而知,但是能够肯定的是,冯国璋在与袁世凯面谈之后,就离开了北、京,而且是没有做过任何停留的,离开了。他来时匆匆忙忙,他去时忙忙匆匆。

    冯国璋或许就是一个插曲吧,而且从冯国璋离开之后,南京方面也没有任何的大的消息传出来,看起来,或许真的就是袁世凯说服了冯国璋吧,也许是他欺骗了冯国璋,但是无论如何,南京方面还算安宁。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在北、京,虽然我决定了要去做什么,可是当我尚未举动的时候,竟然就会有危险直接的伤害到我。已然不再是从前的那种隐逸的威胁了,是实打实的就发生在我身上的危险。

    就好像之前我在大街上被人远远枪击的时候一样,只不过这一次,发生的地点不是在大街上,而是在云吉班,就在我与小凤仙的休息的那间屋子里。这次可以定义为刺杀吧,但是这刺杀并不令我感到恐惧,而且整体的气氛也算的紧张。

    但是,这只是单单对于我个人来讲的,而如果放眼整个北、京的气氛就不再会这么轻松了,而如果你能够向全国看过去的话,那么整个时局都已然变得恐怖起来。不知道从什么开始,杀戮的本质竟然开始蔓延开来。

    陆建章、江朝宗、雷振春,这三人在短期之内竟然对全国上下有有可能反对袁世凯称帝意图的将领、官员们动了屠刀。其实我为什么会知道这很容易解释,那就是对于他们三个人我是通过段祺瑞知晓的。

    虽然我和段祺瑞的关系并不如和亲近,但是论起来我是他的下属而且对于袁世凯称帝的这个问题上,我们两个的态度是相同的,虽然段祺瑞这个人和袁世凯之间的关系很难以简单的定义。

    但是这还是大是大非的问题,而且这是一个需要坚持且不可以更改的问题。也只有在政、治上争锋相对的时候,段祺瑞和袁世凯才是对手,而在私下里,即便是现在这样的态势下,他们两个人仍能保持如此关系,就可见一斑了。

    说起来,其实路途有很多,江朝宗三人这一次的选择想来是不算明智的,他们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用如此的恐怖来进一步激起不好的浪潮。简单举两个例子吧,一个是我一个就是段祺瑞了。

    对于我的刺杀是失败的这是无需质疑的,而且这样的失败他们可不单单只有一次,同时这样的失败对于我们来说虽然是一种紧张与威胁但是这也更是让我们在未来的时候多加小心,而且同时给我们直接的提供了准备应对的时间。

    这是其一,其二,就是段祺瑞那样的人,这样的人很少,也就只有段祺瑞、冯国璋、王士珍寥寥几人罢了。。对于他们这样的人,哪怕是他们就在公共场合下直接的反对袁世凯,那三个人也不敢对他们如何。

    至于为什么会如此,根本不必解释,那么问题就来了,对于我这样的人,他们的失误等同于给我提供时间,而对于段祺瑞那样的人,他们根本就不敢触及,这会是好事吗?这会对于他们有什么有利局势吗?

    答案是否定的,段祺瑞还能够自由自在的在陆军部发号施令,冯国璋虽然他没有公开的表明过自己的态度,但是看起来都清楚他还是站在反对派的立场上的,而他也在南京依旧镇守一方。

    他们的生活没有被破坏,因为那三个人无论是谁,根本就对他们提不起杀心,且也绝不敢想要威胁到他们,因为那是自寻死路的,他们还能够好好的生活依旧掌控着权力,而我这样的人,又该如何那?

    是一波又一波应对将来可能发生的一次又一次刺杀吗?亦或是改变自己的立场?或者是祈祷着他们一次次刺杀的失误?

    “你们,还是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吧。”陈敏麟对着身后那些袁克定派遣来的人道:“云南这个地方,比不了北平,条件上或许没什么大的差别,但是民风民俗上就有太多的差异了,你们去找一家适合的旅馆,安顿下来之后,然后就到蔡将军的官邸去找我。到时候咱们先去好好的吃一顿,这一路上,大家也都辛苦了。”

    虽然陈敏麟此时此刻是口不对心的,但是必要的客气还是必须的,而且他也知道也只有自己这样,才能把这些甩不掉的尾巴,搁置在将军府外,如果他直接对他们说明或者是已一个“不方便”的理由,而不让他们居住到将军府的话。

    那么虽然他们必然会听令而行,但是一旦回到了北平之后,那么他所要面对的就不再是现在的这个情况了,所以这样的应对方式,虽然很低级,但是却很有效。毕竟你已然先开口了,而且还给了对方不能拒绝你得理由。

    那么无论他们如何的能言善辩的话,想来也不会自找麻烦的,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些人中不但没有能言善辩之士,而且说起来其实他们也都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也许在北平没有人敢把他们怎么样。

    但是在云南这个地方,他们还是清楚自己的处境的,而且刚刚陈敏麟的话,也算是有礼有节的,对他们也没有什么不尊重的语气,纵然他们或许接到过袁克定的密令教他们如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