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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遮天:嫡女不好惹 第四百一十一章 放低身段

    “有劳公公再去与皇后娘娘说说,原是不必来扰皇后娘娘清静的,只是昨日看当初的礼单时瞧见了几件稀罕东西,想着放在凌府也无甚用处,不如摆在皇后娘娘宫里。”

    灵枫公主姿态谦和,身后婢女怀中的箱子也颇具说服力,凤仪宫门口的两位公公对视一眼,神色松动了些。

    右侧那位公公颔首,“那便请您再稍候片刻,奴才先去问问皇后娘娘得不得空。”

    “自是应当问问清楚的,公公去吧。”灵枫公主神色中半点不耐也无,与传言中的样子差距甚大。

    皇后面无表情的听了苏氏传回来的话,一挑眉,漫不经心道:“冷落了这么长时间,想必她心中已经有数了,那就让她进来吧。”

    苏氏便招手让门外候着的公公去将灵枫公主带进来。

    公公一路小跑着到门口,见了灵枫公主的态度也比刚才好了些,“娘娘请您进去呢,奴才前头给您带路?”

    “谢过公公好意,只是不必了,这凤仪宫本公主常来。”

    分明这次入宫之前已经想好不可再像往日那般,结果不自觉间还是没有收敛住,灵枫公主眸中一抹懊恼划过。

    倒是身后的婢女机灵,见灵枫公主面色变了,故意落后几步,“公公,我家主子实在是这些天一直念叨进宫来给皇后娘娘请安,可皇后娘娘总也不得空,如今主子能见着皇后娘娘了,心中不免急切了些,公公莫要记怀。”

    说罢,婢女将怀中是箱子先放到了那公公怀里,空出手来取了袖间的银袋子一并递过去,又抱了箱子去追放慢了脚步的灵枫公主。

    “公主,您若是真要改了在外人心中的印象,这细微末节可不能忽略往,往往坏事就坏在这上头呢。”

    “本公主自然知晓,方才只不过是有些着急罢了,回头会注意的。”灵枫公主闷闷的应了,心情却渐渐低沉。

    入了厅内,皇后正在上首坐着,听到了脚步声也不抬头,只把玩着手中新得的手钏,镂空的样式纹出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凤目之处缀了鲜红的宝石,瞧着便让人心生欢喜。

    “给皇后娘娘请安!”

    这一礼行的极深,是个大礼,皇后眸中有了些许讶异,却依旧冷冷的,“起来吧,灵枫公主这礼本宫可受不起,莫要出去再说是在本宫宫里受了气才好。”

    灵枫公主暗自咬牙,却还是渐渐冷静下来,“舅母这话可吓着侄媳了,您怎会受不起,先前那是侄媳亦不知为何会出错,回府之后细细排查才发现身边一个丫头与侄媳离了心,侄媳识人不清,舅母就饶了侄媳这一次罢。”

    这便与皇后先去的猜测合住了,皇后心情好了不少,“坐着说话,站着本宫看着累,你那丫头抱了什么进来?也不嫌沉。”

    “是侄媳给舅母带的几个小物件,您闲时看了解解闷。”

    将箱子置于皇后近前,灵枫公主一件一件的拿出来与皇后细说,到了最后一件是竟已过了小半个时辰,茶水也已换了几趟。

    “都是当地的东西,东临如今还没有发现近似的矿脉呢,除了皇上收了些,这宫中您可是独一份的。”

    好话谁不爱听,灵枫公主这一通吹捧下来,两人之间又与皇帝生辰之前的相处差不多了,只不过到底还是比那时差了些。

    与此同时,牧原再三斟酌才写好的信已经到了边疆王上手中。

    铺着兽皮的宽椅上,边疆王上单手扶额,望着手中的信纸有些犹豫,牧原向来果绝,此次的书信中却数次迟疑,想来是对东临的态度有了变化。

    前日刚见了再次前来就遇刺之事与自己商讨的孙昴,又有苏炎轩信口胡诌在前,边疆王上对东临早就先前那般臣服,这一件又一件的事便更推动边疆王上的心理变化。

    “王上,娘娘送来的汤已经凉了,您现在是否要用?”

    丝毫没有察觉到王上心中的波澜,珐奇手指抚上白瓷的汤盅,正是合适的温度。

    王上一听到他的王后,眼中立时就柔和起来,“盛出来吧。”

    这位王后与王上处处相去甚远,体弱多病不说,更是半点不似王上的心狠手辣,反而是善良的有些过了头,导致王上做许多事情时都会瞒着王妃。

    好在王后喜静,不愿意住在历任王后居住的宫殿,偏偏在竹园中另辟住处,这种小事王上自然不会说什么,反而敲打了仆从一遍,让他们不要加外头那些风言风语传到王后耳朵里。

    珐奇低垂着头,看着王上仅仅是对着王后送来的汤都比对着旁人柔和的神色,眼中是压抑着的痴迷。

    “王上,娘娘今早起来有些发热,先生已经去看过了,只是如今还没有好转,唔!”

    话只说到一半,暴怒的王上已经起身一脚踹上珐奇腹部,“混账东西,寡人是如何吩咐的你,关乎王后的事情都要第一时间告诉寡人,你为何要等到现在?”

    不等珐奇抬头,王上已经大步离去。

    一路疾行,到了王后居住的竹园时,王上正欲推门,却听见里面传来了咳嗽的声音,紧接着便是王后身边仆从的惊呼。

    “娘娘,您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咳出血来了,还是快些将这事情告诉王上吧,兴许王上还能找到法子。”

    王后的声音低,传到王上耳中时就断断续续的,“这些事情不要……王上每日都有许多事情,若是再因为这件事情而耗费心力,我心里过意不去。”

    “青青,”王上推开门,唤着王后的闺名,“先生不是说你没有什么事情吗,方才那人说什么,嗯?”

    其实哪里还用问,王后手中素白的丝帕上正染着鲜红的血,见王上视线下移,王后连忙将丝帕置于身后,“王上来了,今日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吗,我去的时候珐奇说你还忙着,我便没有进去。”

    “现在先不要说这些,青青,你告诉寡人,方才仆从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已经咳了好几次血了?”

    “不过是一些小毛病罢了,犯不着因为这些事情打扰你的,先生也说了,只要仔细调养就不会出什么差错,着王宫里的好东西但凡能入臣妾眼的都被你送了来,臣妾也该懂事些。”

    王后说的轻巧,却听的王上心头火起,然而眼前这人是他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的,就算再怎么生气,王上面对王后时还是温柔的。

    亲手替王后将被角整理好,王上在床沿坐下,“青青,身体上的问题您该早些告诉寡人的,不过是让人去找些药材罢了,又不费什么事情,方才寡人在门外听到仆从说话时被吓的不轻,还是让先生再来瞧瞧吧,有什么问题这次就当着寡人的面说清楚。”

    “王上……”

    王后还要再劝,王上抬手止住她的言语,难得的在王后面前强硬起来,“这件事情说什么寡人也不会改变主意,今日寡人一定要知道你身子到底如何了。”

    知晓王上心里不畅快,先生来的很快,虽然他是在王后还在母家时就为她调养身子,在王上眼里地位较旁人好些,可一但牵扯到王后,他们这位王上向来没什么理智可言。

    “王上。”

    见到先生,王上的态度不似先前那般稍显平和,在王后看不见的角度,王上的眼神几乎已经将先生千刀万剐。

    “王后的身子到底如何了,不许有半点隐瞒,否则寡人就重新找人来为王后调养。”

    “回王上,娘娘这身子看起来是病的严重,其实是不怎么要紧的,只是要用到一味药材,而那药材只在东临皇宫有一株,在下特意托牧先生去问,只是前几日牧先生送信回来,说他已经言明这药材是给娘娘用的,只是,只是东临皇帝并没有答应将药材换给在下。”

    先生惯来温和沉稳,牧原又深的王上赏识,两人因着一些缘结识,这事情王上是知道的,事关王后,王上明里暗里对先生好一番警示,又哄了王后半晌,随后才写了信给东临皇帝,又带了一封信给牧原。

    两封信上提到的都是药材的事,然而给东临皇帝的信却被牧原换了下来,他仿着边疆王上的字迹写了一封控诉苏炎轩行径的书信,而送信的人送进宫去了。

    皇帝因着凌渊到达边疆之后毫无进展正有些上火,再一看这信,自然觉得边疆王上是在挑衅自己,当即拍板,大发雷霆之后连回信也不写,直接将送信的使者打发走。

    这一下这就不得了了,边疆王上大怒,又有牧原从中搅和,原本只是被无视的凌渊一些人也一并被捉了起来。

    数日后,边疆王从旁支过继一子,邀周边列国齐聚,独独不曾往东临皇宫送信。

    推杯换盏间,边疆王上便灌醉了其余几位小国的国君。

    是了,这次的宴会边疆王上指定了让各国国君来,美其名曰让小王子认一认诸位叔叔伯伯。

    几位国君处理着政务正觉得乏味,又遇上这事,定了监国的皇子与辅政的大臣,拍拍衣袖就来了边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