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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遮天:嫡女不好惹 第六百七十六章 疼惜贵妃

    “白先生,这事情朕会给你一个交待,只是如今贵妃……”皇帝知晓白远易的脾气,出了这事,再想让白远易出手,难啊。

    岂料白远易神情淡淡的,道:“让人重新去熬药汤,小梦可以代我施针。”

    “先生——”白梦回头,目中满是愕然,自己针灸这块儿可是硬伤,不出意外都是好的了,怎么敢在贵妃娘娘身上扎针。

    白远易却不理会她,“皇上也知晓先前在下与太医们僵持的缘故,您不在意?”

    “自然,白先生,朕并非是不讲道理的人,也知道在医者眼中是没有男女之分的,您于医之一道研究极深,更该是如此,贵妃,朕便交给白先生了。”皇帝侧目望了一眼屋内,虽不曾看见贵妃床榻,眼中神色却柔和了许多。

    “如此便好。”

    皇帝本意是要等到白远易针灸结束,知道结果之后再离开,苏公公只得提醒着:“若是平日的宴会便罢了,如今各国使臣尚在昭华殿,您不露面,他们怎么放心离开?”

    道理皇帝自然懂,只是……

    又看了一眼半掩着的房门,皇帝道:“那朕便走一趟,苏公公你就留下罢,也多照看着些,至于燕王妃,稍后朕会带燕王一起过来,让她也不必走动了。”

    这么安排无非是担心这边又生出什么幺蛾子,旁人的话白远易多半听不进去,能有个李昭烟在这儿待着多少有些用处。

    就这么心不在焉地到了昭华殿,皇帝方才一离席,底下人不知是什么事,心下惴惴,推杯换盏间也少了许多欢笑。

    此时见皇帝又悄无声息地回来了,且没有要发落任何人的意思,大家不免放松了下来。

    立刻让宴席散了显然不妥,皇帝目光扫过一圈,看向双目微阖的国师,“国师,你参悟天机,不知可有推算出东临的国运如何?”

    忽然被提及,国师稍一怔愣才反应过来,连忙起身,“贫道毕竟肉体凡胎,只隐隐听过菩萨说东临还有一场大气运,想来是要繁荣昌盛许久的,再多的,便不是轻易能知道的了。”

    “大气运?”涉及国运,皇帝总算将注意力从许贵妃的事情上分出来一些,“国师可知这气运在何时,要应在何处?”

    国师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原本只是一问,并没想着国师会知道更多,只是一见国师这神情,皇帝又觉得或许国师还知道些什么,正欲追问,余光触及郦国使臣,话音当即一转,“罢了,朕知晓你们讲究那什么‘天机不可泄露’,也不为难你,坐吧。”

    “谢皇上。”国师松了一口气,他哪里知道什么国运,不过捡着好听的说几句罢了,为君者么,爱听的无非就是这几句。

    月上中天,宴会总算是到了尾声,皇帝与使臣们说了几句客套话就迫不及待去往许贵妃宫里。

    然而此时的贵妃宫中却半点不见喜悦的气氛,皇帝心中‘咯噔’一下,紧随着便是怒火,白远易他不是说没问题吗?

    还是苏公公斟酌着到皇帝身边儿开了口,“方才白姑娘施针时发觉贵妃娘娘身子上有些不对劲,白先生又用了些手段,这才觉出贵妃娘娘体内还淤积着毒素,多半,多半岑公主身子也……”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皇帝已经生不起气来,只觉得疲惫,又有些庆幸许贵妃这次出事,否则那毒这么久都没被发现,或许不知不觉就能带走了许贵妃。

    白梦见白远易没有开口的意思,代替白远易向皇帝解释,“这毒平日不害人,说是毒,其实更类似于一种蛊,须得有人下了引子才能害人,如今便是不确定这毒会不会也跟到了那位岑公主身上,毕竟她是贵妃娘娘的血亲。”

    依着皇帝对岑公主的宠爱,一听这话便急了,“那还等什么,还不赶紧让人将公主带来给白先生看看?”

    “这便是问题所在了。”白梦拦住皇帝,“这毒不发做时查不出来,能发现贵妃娘娘身上的毒是因为两种毒在贵妃娘娘身上起了冲突,这才显出来些,也是先生涉猎广博,才分辨得出来。”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万寿节这该喜的日子,皇帝从午后到现在几乎就没舒心过。

    “那贵妃现在如何了?”过了好一会儿,皇帝的情绪才得到缓和,看着近在眼前的门,脚却始终迈不前去,半响之后只开口问道。

    白梦垂下眸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今日的毒已经解了,只是早些那个还需要些时候。”

    理智告诉皇帝,白远易再怎样厉害也需要时间,可对许贵妃的心疼和另一种莫名的情绪占据了他的脑海,让他连带着责怪起白远易。

    ……

    距万寿节已经过去了三日,国师才被皇帝叫到跟前,知道皇帝要问什么,早已有了准备的国师心下丝毫不慌,甚至盘算起了事情办妥之后该像那边要些什么好处。

    果不其然,赐座之后,皇帝便说出了召国师前来的目的,“万寿节时你所说的大气运,朕瞧着你像是知道些什么的样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来不妥,现今没有旁人在场,你不妨说说。”

    国师忙从座椅上起来,深深弯下腰,“贫道并非有意隐瞒,还望皇上宽恕。”

    “朕并未与你计较,你当时不说是对的,朕怎会怪你。”皇帝好言好语叫苏公公将国师扶起来,“莫非这‘天机’连朕也不能知道?”

    “当然不是,只是贫道担心皇上不会信。”国师话音轻颤,似是已经肯定了皇帝不会相信他要说的话。

    皇帝更好奇了些,安抚道:“若是不信,朕也不会让你走这一趟了。”

    将皇帝的话听了进去,国师沉吟片刻,方道:“皇上可还记得万寿节四皇子送您的贺礼?”

    “自是记得的,怎么?”皇帝隐隐猜到了些什么,又觉得不大可能。

    “那幅绣品,四皇子虽未细说,可微臣察觉到些异样,细细掐算后知晓了缘故,不知皇上可否让人将绣品取来,容贫道细说。”

    这不是什么难事,皇上看了一眼苏公公,示意他去取。

    不过半日,宫中一连送出两份赏赐,一份去了四皇子府,一份给了暂居凌府的苏婳。

    送赏赐来的公公言辞含糊,只大概透出个皇帝相中了苏婳的意思,领了凌渊的赏便乐呵呵地走了。

    “婳儿,皇上这是有意让你入宫,你要是在宫中有了一席之地,日子也能好过不少,你自己掂量掂量。”周遭下人一散,凌渊压着的唇角立时翘了起来。

    苏婳脸色却难看的紧,草草敷衍了凌渊几句便借故出了府。

    “小姐,您为何不想入宫?燕王这般对您,显然是没有半分情意的,既然如此,您还不如去宫里做娘娘。”安静了一路,竹枝看苏婳脸色好看了些,大着胆子劝道。

    “闭嘴!”苏婳一听这事情,立刻又恼了,“学不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就安静些,入宫?皇帝已经什么年纪了,要我去陪着他?”

    周遭来往的人不少,即便是有些失控了,苏婳也注意着压低了声音。

    竹枝还是害怕苏婳的,不敢再说什么,她也不是真的觉得苏婳进了宫就能过上什么好日子,只是她心悦于凌渊,自知身份卑贱,不求能陪伴凌渊左右,如今凌渊想让苏婳入宫,她自然想帮上凌渊。

    “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否则你也就不必在我身边儿伺候,尽早将你许出去算了。”狠狠瞪了竹枝一眼,苏婳这么说着。

    “奴婢知道了。”性格使然,即便是想帮凌渊说服苏婳,竹枝所能做的也就只是在不惹恼苏婳的前提下说几句。

    身后的声音有些熟悉,苏婳蹙眉转身,还真是李昭烟,心中立时有些烦躁,“回去吧,我累了。”

    正好这时候翠月也看见了苏婳,忙抬手拽了李昭烟一把,“主子,这不是那苏小姐吗?”

    李昭烟手上还拿着云懿吃了一半的点心,闻言转身往苏婳那边看去,“苏小姐?今日皇上不是赏了东西给你么,怎么,没在府里好好看看?”

    皇帝此番举动的意思几乎人尽皆知,虽然明面上没什么人说,背地里可都没少拿这事情调侃,毕竟皇后和苏婳那层关系在那里摆着。

    “皇上赏的,自然是妥妥帖帖的收起来才好,磕着碰着了总归不好交代,这些事情有表哥帮着打点,不劳燕王妃费心,我还有些事情,就不与燕王妃闲谈了。”苏婳端起架子从李昭烟身边走过,不想落了下风。

    翠月朝着苏婳的背影嘀嘀咕咕念叨了几句,看表情就不是什么好听的话,李昭烟听见了也没说什么。

    “主子,这苏小姐还真是——哎,这是她的荷包吧?”眼见苏婳走进了人群里找不见了,翠月收回目光要跟李昭烟说什么,余光却瞥见了地上的一枚荷包。

    看样子似乎确实是苏婳的东西,翠月撇了撇嘴,想将荷包踢到一边去,“也不知道她趾高气扬个什么劲,王爷又看不上她……”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