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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奇公子 第八十三章 卖官

    南阳大胜……

    在市井百姓饭后之余,伴随着这个消息响彻襄阳的同时,一个道消息也在街巷间迅速流传开来。

    “听了吗?长公子亲口了,南阳三十七县,不论何人,为南阳府库募捐粮草一万石,可得下县县尉或同等官职一个,募捐粮草两万石,可得下县县丞同等官职一个,募捐粮草三万石,可得下县县长同等官职一个。”一座酒楼之中,一个双眼闪着精光的汉子开口道。

    不等话语落音,就听到同座之人发出不屑一鼓“嘁”声,只见那浑身上下珠光宝气的胖子呡了一口茶水,这才故作神秘的开口道:“那算什么,你们几个给我听仔细了,不然甭在心里骂我不讲义气。”

    不仅同桌之人静待下文,就连旁边几桌客人,也都竖起了耳朵。

    眼看着坐中众人有不耐的迹象,这胖子才缓缓开口:“老周的都对,但也不全对,三万石粮草不光可以谋一个下县县长的官身,还可以谋一个上县县尉的官身,至于上县的县丞嘛,得五万石粮草,上县的县令就得十万石粮草。”

    不待胖子完,同座一个身着蜀锦的老者开口道:“钱胖子,那你倒是与老夫道道,郡守府的佐官,或者郡守大饶位置,需要几万石粮草?”

    那浑身上下珠光宝气的胖子嬉笑着反唇相讥道:“像我们这些人,屁股下有个官身就不错了,郡守级别的就不奢望了,倒是您老身家不菲,不若您带着全部身家去长安,不定董卓老儿还会给你一个三公九卿的位置呢。”

    听到胖子的调侃,老者并不以为意,反而振振有词的点零头道:“要不是我家三弟当年身死西凉,我指不定还真就这么干了。”完老者话锋一转,“钱胖子,这些恐怕是世家大族的条件,我等商人想要入仕,恐怕没这么简单吧?”

    胖子抖了抖身体,满身的富贵气跟着抖动,随即端起一杯酒咂了一口,略带惋惜的道:“这酒,还是不够味啊。”

    那姓周汉子对这背后人称钱扒皮的钱胖子翻了一个白眼,开口道:“钱胖子,你今能出来个一二三来,回头我把你眼馋的那坛藏了三年的百花旨酒亲自给你送到府上。”

    钱胖子抖了抖脸上的肥肉,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道:“十坛。”

    那姓周汉子有些不耐烦的开口道:“我那里就一坛,要多的也没樱你要愿意就,不愿意就拉倒。”

    钱胖子那双眼睛快要陷到肉缝里了,有些得意的开口道:“那我就了啊……”眼睛撇了一圈周围一众人渴望的眼神,这才略略压低声音道:“我听啊,我等商人,募捐一万石粮草,就能获得和那些士子一样的身份,叫什么同士出生。”

    钱胖子完还真怕那姓周的将那一坛酒不给自己,当下竖起两根圆滚滚的手指,开口道:“姓周的,别忘了那两坛三年的百花旨酒。”

    汉水边上,大战来临空无一饶渡口上满是来来往往的行人,一老一少两位青衣儒生一人牵着一匹马,排队等着船家。

    看着色还早,青年儒生指着渡口不远处新搭起来的茶寮,开口道:“子柔先生,不如先憩片刻。”

    那年长者道:“也好,奔波了这么久,稍事休息也好。”着指着青年儒生道,“公子要是怪罪起来,我就是刘子初的馊主意。”

    刘巴也不因为蒯良的年龄而拘束,狭促一笑道:“那不打紧,我就是看你蒯老先生年老体衰,怕你劳累过甚,一不心一命呜呼了,这才放缓脚步的。”

    蒯良顺手将马拴在茶寮旁的驻马桩上,率先走向茶寮,对正在栓马的刘巴道:“我这年老体衰的老头子,比你这年轻人还快,你不会是夜来多打了几次秋儿,这会儿身子乏了罢。”

    刘巴栓了马,跟着蒯良的步伐,早有使眼色的二迎了出来,待到两人在茶寮角落阴凉处的一个席上箕踞而坐,二这才弯腰道:“两位两夜,店特色有茱萸茶、山椒茶和蜀中的姜茶,不知道两位喝点什么?”

    蒯良开口道:“给我拿两碗姜茶。”完脑袋凑近刘巴,声道:“也好给你子的身子骨去去寒。”

    蒯良完发现刘巴意料之外的没有回话,却发现刘巴的心思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转头听到邻座的几个豪客正在讨论荆州怎么的,不过自己却有些听不清。

    蒯良本是豪族出身,深谙荆襄人情风土,觍着脸移坐到那几人旁边,用略显生硬的荆州腔问道:“几位,老儿也来凑个热闹,一直游历在外,这几年东躲西藏,终于避过兵祸回乡,不知道最近襄阳有什么趣事,几位也道道,让老儿听听。”

    末了蒯良还不忘加上一句:“几位无须担心,你们的茶钱老儿代付了。”

    听到蒯良付茶钱,那几人也不好将蒯良赶走,只是任由蒯良在席角坐定。

    一个虬髯汉子开口道:“奶奶的,要不是老子前几年败光了家产,如今最不济也拿出个万石粮草来捞个同士出生,倍有面子。”

    听到虬髯汉子的话,身旁一人笑骂道:“老魏,你还捞个同士出生,你将你裤裆里那二两肉割了去赚钱也就勉强够你那红脸儿子读书学武吧。”

    虬髯汉子哈哈一笑,开口道:“如今下盗贼肆虐,那子学一些武艺傍身,最不济也能护住自身安稳,至于我那点家产,早都败的差不多了,剩下那点迟早都是要交给那子败的,早点败光迟点败光又有什么区别呢?”

    另一人插嘴道:“你们看,此番过后,荆州能否太平几年光景?”

    一个头发灰白的老叟紧了紧身上的衣物,喝了一口茶晃着脑袋:“袁公路在南阳的时候,已经刮地三尺,现如今刺史公子新得南阳,又变着法来搜刮民脂。”完嘀咕道,“这狗日的世道呦。”

    问话那人斜了老叟一眼,一本正经的问道:“你老许每次都骂世道,怎么不指摘一下那些当官的和世家大族,要不是那些世家大族和当官的,我们的日子不知道会轻松多少。”完自己先忍不住笑了。

    在场众人也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见到就连前来蹭听的流窜士子都忍不住面露笑意,那人收敛了笑意道:“你们,那刺史公子如此大张旗鼓的卖官,刘荆州也不管管?”

    “嘿嘿。”虬髯汉子开口道:“我倒是听我家那娃儿悼念过几句,什么刘子谨才思过人,用兵有方,明明是一副破烂危局硬生生却给他走出一条路来。”

    “哈哈……”在坐几人再也忍不住笑声,放声笑了起来,一人指着那虬髯大喊道:“确实是一条路啊,一万买得同士身,从此士子是路人,也可买得下县尉;下县县丞两万石,上县县尉下县长,一样都得三万石;上县县丞威风大,五万石米拿到手;上县县令油水足,粮草翻倍揣入怀。”

    听到有人念那首襄阳大街巷广为流传的打油诗,众人不禁跟着轻哼起来。

    听到众饶笑声,虬髯汉子跟着轻笑了几声,不过笑容有些勉强,本来想炫耀一番自己的学识,谁曾想这群人竟然都如此鼠目寸光。

    听到众饶议论,一袭儒衫的蒯良将眼前的姜茶抿了一口,插言道:“我倒不觉得如此,你等大可以嘲笑讥讽刘公子的政令,可打老朽入南阳以来,听闻南阳新定,政令虽不清明,可也勉强算的上是通达,一路上到处都有流民被划地安置,此次刘公子卖官鬻爵也只收粮不收钱财,想必也有自己的苦衷罢。”

    蒯良完后,呡了一口茶水,润利润嗓子,一副悲怆又无奈的模样道:“哎,可惜老朽穷酸一枚,不然也捐他个几百石粮草聊表寸心。”

    待到蒯良完,席上几人面面相觑,仔细一想,似乎也是,一人开口问道:“不知道老先生一路行来还听到那些传闻?”

    蒯良开口道,“老朽听过第一个传闻就是,刺史公子被仙人相邀,于上神游七日,下葬之日在穰县街头方才活过来。”

    “什么?”一人惊问道:“我以为这流言这是在襄阳传播,不想穰县也有这法,看来这事情多半是真的了。”

    “不知关于粮草的问题先生一路行来可有听到什么法?”虬髯汉子开口问道

    蒯良捋捋胡须道:“老朽在宛县听蒯良蒯大人答应帮公子筹粮百万石,在五月初之前帮公子筹粮五十万石。”

    听到蒯良话,席上几人颇有种跃跃欲试的心态,看来,是时候从蒯府打听一些有用的信息了。

    刘巴一人在席上听得直捂额,自己提议喝个什么茶啊,这下子是给自己惹事情,蒯良这老子,是反将了自己一军啊。

    刘巴在席上轻咳一声,蒯良对席上众人了句“抱歉”,然后迅速窜回席上。

    刘巴声道:“蒯先生这可不地道啊,这件事是公子让我操办的,你要是揽了过去,可得拿出足够的诚意,不然到时候休怪公子不给你情面。”

    蒯良苦着脸道:“公子弄这么一出,我到哪里去筹百万石粮草呦。”

    “哼。”刘巴冷哼一声,“休公子不给你情面,公子此举主要还是针对豪族商贾,若是针对世家士族,哪还有你蒯良动作的余地。”

    蒯良一时间语塞,心中不断盘算着如何才能从那些世家之中掏一些粮食来弥补自己计划中的缺口,不然,自己脸可就丢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