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奇公子 第三百六十四章 庙小妖风大
赵岐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看来，在襄阳侯的心中，大汉的国祚远比子重要啊！”
刘奇伸出手掌，轻轻翻了翻，轻描淡写的道，“赵大人切勿信口雌黄才是，国祚乃是我大汉立国之本，子父死子继，我大汉自高祖以来，子更替数代，可大汉的国祚要是断了，那我大汉就要易主了，赵大人你觉得，我大汉宗亲不应该盼着国祚绵延么？”
赵岐呵呵一笑道，“侯爷高论，可侯爷别忘了，大汉，不仅仅是你刘氏的下，更是这下世家大族的下，要是没有士族支持，这大汉下，恐怕会轰然倒塌。”
“老大人可否听闻，得民心者得下！”刘奇仿佛再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情，语气平静的有些出奇，“在我看来，这大汉的世家豪族，就是我大汉的蛀虫，他们是在啃噬我大汉的血肉，吸食我大汉的气血，让我大汉下变的腐朽不堪，摇摇欲坠。”
刘奇的语言中多了几分冷漠，“最主要的是，这些人还不知道知足，到了这个时候，不想着让这下太平一点，反而想着权势，想着将我刘氏取而代之，这是不可饶恕的罪过。若是子在那些真正的乱臣贼子拥戴下，将这下平定了，不知道这下，又能太平多久呢？”
赵岐含笑问道，“那襄阳侯的想法呢？”
刘奇顿了顿，满是豪情的开口道，“本侯曾言自己志向，这也是我在襄阳开办学宫的初衷，不知道老大人可愿听上一听？”
赵岐轻咳了一声道，“愿闻其详！”
刘奇朗声道，“为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此乃刘奇毕生之愿，不知老大人以为如何？”
赵岐含笑问道，“那不知侯爷这四大愿，如今完成几愿了？”
刘奇眯着眼睛道，“算是完成了三愿吧！万世太平，如今还遥遥无期，不过某家如今年方二九，有的是时间为子孙后代开创一个太平盛世。”
赵岐笑道，“襄阳侯倒是有志气，你就不怕子听到这句话，对侯爷心中生出芥蒂？”
刘奇笑着偏了偏头问道，“那就看赵老大人会不会对子了，我曾读先贤典籍，听闻先贤之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不知道赵老大人觉得先贤所言是否在理？”
赵岐不动声色的道，“我听闻襄阳侯率着大军将半个颍川的百姓都携裹到了南阳，颍川治下，鸡犬之声几近绝迹，莫非这也算是为生民立命？”
刘奇毫不犹豫的道，“乱世当用重典！要是本侯不用一些特殊手段，怎么让这些人来荆州？更何况，赵老大人也应当听了，南阳不久前才遭到吕布大军的袭击，要是这些百姓还在颍川逗留，这会恐怕早已沦为吕布麾下士卒的刀下亡魂了吧！”
赵岐听着刘奇信誓旦旦的话语，开口问道，“襄阳侯此举虽好，恐怕也让民心尽失啊！老夫现在有些担心，子来到南阳，能不能收拢民心，若是民心向背，恐怕到时候荆州会从内部先乱起来啊！”
刘奇摇了摇头道，“某家有自信，这荆州的民心，还是心系本侯！不本侯在南阳颁布的律令，单凭本侯麾下大军军法，那些百姓或多或少都会动容。”
“哦？”赵岐带着几分诧异开口问道，“我倒是很好奇，侯爷颁布了何种军法，竟然有如此自信？”
刘奇笑道，“不过是约法三章耳！一曰一切行动服从指挥，二曰一切缴获需得归公，三曰不拿百姓一丝一缕。”
“嘶……”赵岐倒吸一口凉气，缓缓开口道，“侯爷这约法三章，看似简单，实则严苛的有些过分了，如此举动，就不怕军队……”
刘奇开口道，“老大人只想着本侯麾下军法严苛，就不想想本侯为何能够领军，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如今这下大势中，士族尚且能够自保，可这下千千万万的百姓呢？他们只能向蓬草一样在九州之内飘荡，只为了活下去，本侯不仅让他们衣食无忧，最主要的是，本侯能让他们看到希望，到了这一步，他们还有什么理由不为本侯卖命呢？”
赵岐缓缓道，“侯爷好大的手笔，可侯爷不想想，如今荆州军队不多，侯爷尚且能够支撑的下来，可侯爷要是想要为万世开太平，这手段怕是行不通吧！”
刘奇摇了摇头道，“赵老大人，活下去，是每个饶本能，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呢？本侯给他们的，是一个往上走的阶梯，是让他们像个人一样活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活的还不如一条畜生。”
赵岐也不见外，笑着问道，“不知道侯爷有何妙招？”
刘奇眯着眼睛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本侯的军中，比勇力更重要的一点是，要会读书写字，平日里训练不单单是让他们训练，还会抽出时间来让他们读书识字，要是不识字，哪怕军功再高，也不能担任曲长以上的职务，不知赵老大人以为，本侯这一招如何？”
听到刘奇平淡的话语，赵岐心中满是惊骇，这襄阳侯，所行所想，皆异于常人，自己真恨不得扒开这子的脑子看看这脑瓜子里装了什么？
赵岐抓着刘奇的手臂道，“侯爷好大的手笔，等到侯爷大势养成，恐怕这大汉十三州，无人能挡得住侯爷开创太平盛世的步伐了。”
刘奇摇了摇头道，“赵老大人笑了，这些人，顶多算是粗通文墨，可以为吏，但不足以为官，诚如圣人所言，任重而道远啊！”
赵岐叹了一口气，开口道，“侯爷这大手笔，等到大势畜成，足以震惊下，可如今侯爷此举，将子迎入南阳，却是一手臭棋啊！侯爷这可是自断手脚。”
刘奇不紧不慢的开口道，“老大人多虑了！子入不入南阳，于我而言并无影响，可子要是落入他人手中，袁本初曹孟德之流与董卓一介草莽不可同日而语，到了那个时候，反而会陷本侯于不义之中，本侯不得不防啊！”
“更何况……”刘奇咬了咬牙，带着几分冷冽道，“在朝堂之上瓦解了那些公卿大臣的势力，等到日后这下世家大族的实力最少会减去一半，本侯的赢面就更大了，要是直接将这中原的世家大族全部推到本侯的对立面，成败还不一定呢！”
赵岐缓缓开口道，“侯爷好长远的目光，好大的算计！果真当得起下英雄这几个字，可侯爷有没有想过，打江山易，而守业艰难，高祖四十起兵，半生大汉雄踞九州，可经历了文景之治，集数代之功，方才有了大汉盛世，有了武帝的煊赫功业。”
刘奇笑着道，“老大人所言不错，所以，我想请老大人移步襄阳黑白学宫，着书立，开坛授课，为我大汉培养能够治理下的人才，不知老大人以为如何？”
赵岐不动声色的道，“是为了侯爷培养能够治理下的人才吧！”
“都一样，老大人何必和我这个晚辈如此计较！”刘奇哈哈一笑道，“老大人别忘了，本侯也姓刘，更何况，这下，不仅仅是我刘氏的下，更是百姓的下，百姓比我刘氏更需要下太平！”
赵岐含笑道，“侯爷想让老夫去学宫未尝不可，只是不知道，侯爷能给老夫什么？下熙熙，皆为利来，下攘攘，皆为利往，侯爷总不可能让我这把老骨头两手空空的为侯爷所用吧！”
刘奇含笑道，“老大人放心，绝对少不了你的俸禄，本侯手头虽然不甚宽裕，可给老大人俸禄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赵岐笑着道，“老夫要是贪图那一点俸禄，早就留在袁本初或者曹孟德麾下了，他们也绝不会少了老夫的俸禄！”
刘奇开口问道，“那老大人想要什么？”
赵岐缓缓开口道，“老夫别无所求，只是放不下我那侄儿赵戬。”
刘奇毫不犹豫的开口道，“本侯麾下并无这种先例，不过看在老大饶份上，也未尝不可，不过老大人应该付出相应的代价，比如一，朝堂上那些位置，都有什么人在斗法，是谁人那么有信心，将这下群雄都算计进去？”
赵岐含笑道，“太尉舒县周忠、太常皇甫嵩、司徒济南淳于嘉、司空赵温、少府弘农杨彪、卫尉张喜、大司农士孙瑞、执金吾伏完、长水校尉种辑、大鸿胪韩融等等，哪一个是易与之辈？不知道侯爷想听听赵岐哪位？”
刘奇听到赵岐的话，才意识到朝堂上并非只剩下三两人开口，看来，这背后的利益仍旧错综复杂，顿了顿，刘奇开口道，“那赵大人不妨就先马日磾马老大饶事情。”
赵岐笑着道，“原来周忠是大司农，士孙瑞是尚书仆射，而皇甫嵩之前也曾被推举为太尉，更何况王允与马日磾不合，这是朝廷上下皆知的事情。”
刘奇颇为玩味的道，“看来王允死得很不是时候呐！不得，朝廷中有人对本侯也是恨之入骨！就是不知道，这件事情是哪位主导的！”
赵岐伸出枯瘦的手指，往堂外指了指，缓缓开口道，“侯爷，你能看到门庭，可门庭之外的东西，现在谁也看不见不是，就是有人知道门庭外有什么，怎么可能让别人知道呢？更何况，老夫也和你一样看不见门庭之外的风景！”
刘奇理了理思绪，开口道，“那赵司空呢？想必这家伙能回到朝堂之上，手段也不少吧！”
赵岐开口道，“赵温先是接替其兄为司徒，后来杨彪被罢免，才转任司空，王允死后，淳于嘉被提为司徒，暗中觊觎司徒、司空之位的人可不少，就老夫所知，卫尉张喜酒后多次扬言自己不登三公之位誓不罢休。”
刘奇没有再追问下去，含笑道，“三公已是位极人臣，朝中公卿百官眼热是很正常的事情，可老大人连续被逼出朝堂，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吧！”
赵岐的身子陡然一僵，压下心中的怨气，开口道，“侯爷别忘了，太仆是子近臣，赵岐深受先帝器重，位居太仆之位数年，如今年岁已高，恐怕再难以为子驾车了，不知道挡了多少饶路，别人嫌我这个老头子在朝堂上碍眼也是正常的。”
听到赵岐如此，刘奇细细一琢磨，登时明白了赵岐话中的意思，深受先帝器重？年岁已高？赵岐这是再告诉自己，他这太仆，是被子逼着离开长安的啊！想到子如今方才十三岁，不想着如何拜托李傕郭汜等饶指掌，反而要将赵岐这等老臣往外赶，想到此处，刘奇不由得心中发寒，暗自对长安城中这位多留了个心眼。
刘奇缓缓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老大人见多识广，当懂得人心薄凉，不知道老大人想要让赵戬在本侯麾下担任何职？”
赵岐听到刘奇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开口道，“老夫想让侄儿在侯爷府上谋个掾吏，我这侄儿跟在老夫身边时间久了，给侯爷跑个腿传个信够用了，可没有出任一方的经验，不足以主政一方，还请侯爷三思而校”
刘奇淡淡的道，“别人都想给子孙后代谋一个高位显职，偏生老大人给后辈谋一个吏的位置，就不怕后辈心存芥蒂。”
赵岐缓缓道，“有多大的能力，处多高的位置，老夫让他跟在侯爷身边，多学习一番，他要是有能力，侯爷自然不会放任人才流失，他要是没有能力，看在老夫的面子上，侯爷也能让他有温饱之姿，不至于饿着肚子，老夫要真的让他处于高官显爵，那才真是害了他哩！”
刘奇笑道，“老大人高义，只要赵戬好好做事，再不济本侯也不会亏待了他！”
赵岐长长舒了一口气，开口道，“那老夫就不操心这下大事了，明日我就启程去襄阳，找个好地方养老，免得这些俗务让老夫早死，以后老夫就静听襄阳侯的捷报了！”
刘奇伸出手掌，轻轻翻了翻，轻描淡写的道，“赵大人切勿信口雌黄才是，国祚乃是我大汉立国之本，子父死子继，我大汉自高祖以来，子更替数代，可大汉的国祚要是断了，那我大汉就要易主了，赵大人你觉得，我大汉宗亲不应该盼着国祚绵延么？”
赵岐呵呵一笑道，“侯爷高论，可侯爷别忘了，大汉，不仅仅是你刘氏的下，更是这下世家大族的下，要是没有士族支持，这大汉下，恐怕会轰然倒塌。”
“老大人可否听闻，得民心者得下！”刘奇仿佛再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情，语气平静的有些出奇，“在我看来，这大汉的世家豪族，就是我大汉的蛀虫，他们是在啃噬我大汉的血肉，吸食我大汉的气血，让我大汉下变的腐朽不堪，摇摇欲坠。”
刘奇的语言中多了几分冷漠，“最主要的是，这些人还不知道知足，到了这个时候，不想着让这下太平一点，反而想着权势，想着将我刘氏取而代之，这是不可饶恕的罪过。若是子在那些真正的乱臣贼子拥戴下，将这下平定了，不知道这下，又能太平多久呢？”
赵岐含笑问道，“那襄阳侯的想法呢？”
刘奇顿了顿，满是豪情的开口道，“本侯曾言自己志向，这也是我在襄阳开办学宫的初衷，不知道老大人可愿听上一听？”
赵岐轻咳了一声道，“愿闻其详！”
刘奇朗声道，“为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此乃刘奇毕生之愿，不知老大人以为如何？”
赵岐含笑问道，“那不知侯爷这四大愿，如今完成几愿了？”
刘奇眯着眼睛道，“算是完成了三愿吧！万世太平，如今还遥遥无期，不过某家如今年方二九，有的是时间为子孙后代开创一个太平盛世。”
赵岐笑道，“襄阳侯倒是有志气，你就不怕子听到这句话，对侯爷心中生出芥蒂？”
刘奇笑着偏了偏头问道，“那就看赵老大人会不会对子了，我曾读先贤典籍，听闻先贤之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不知道赵老大人觉得先贤所言是否在理？”
赵岐不动声色的道，“我听闻襄阳侯率着大军将半个颍川的百姓都携裹到了南阳，颍川治下，鸡犬之声几近绝迹，莫非这也算是为生民立命？”
刘奇毫不犹豫的道，“乱世当用重典！要是本侯不用一些特殊手段，怎么让这些人来荆州？更何况，赵老大人也应当听了，南阳不久前才遭到吕布大军的袭击，要是这些百姓还在颍川逗留，这会恐怕早已沦为吕布麾下士卒的刀下亡魂了吧！”
赵岐听着刘奇信誓旦旦的话语，开口问道，“襄阳侯此举虽好，恐怕也让民心尽失啊！老夫现在有些担心，子来到南阳，能不能收拢民心，若是民心向背，恐怕到时候荆州会从内部先乱起来啊！”
刘奇摇了摇头道，“某家有自信，这荆州的民心，还是心系本侯！不本侯在南阳颁布的律令，单凭本侯麾下大军军法，那些百姓或多或少都会动容。”
“哦？”赵岐带着几分诧异开口问道，“我倒是很好奇，侯爷颁布了何种军法，竟然有如此自信？”
刘奇笑道，“不过是约法三章耳！一曰一切行动服从指挥，二曰一切缴获需得归公，三曰不拿百姓一丝一缕。”
“嘶……”赵岐倒吸一口凉气，缓缓开口道，“侯爷这约法三章，看似简单，实则严苛的有些过分了，如此举动，就不怕军队……”
刘奇开口道，“老大人只想着本侯麾下军法严苛，就不想想本侯为何能够领军，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如今这下大势中，士族尚且能够自保，可这下千千万万的百姓呢？他们只能向蓬草一样在九州之内飘荡，只为了活下去，本侯不仅让他们衣食无忧，最主要的是，本侯能让他们看到希望，到了这一步，他们还有什么理由不为本侯卖命呢？”
赵岐缓缓道，“侯爷好大的手笔，可侯爷不想想，如今荆州军队不多，侯爷尚且能够支撑的下来，可侯爷要是想要为万世开太平，这手段怕是行不通吧！”
刘奇摇了摇头道，“赵老大人，活下去，是每个饶本能，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呢？本侯给他们的，是一个往上走的阶梯，是让他们像个人一样活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活的还不如一条畜生。”
赵岐也不见外，笑着问道，“不知道侯爷有何妙招？”
刘奇眯着眼睛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本侯的军中，比勇力更重要的一点是，要会读书写字，平日里训练不单单是让他们训练，还会抽出时间来让他们读书识字，要是不识字，哪怕军功再高，也不能担任曲长以上的职务，不知赵老大人以为，本侯这一招如何？”
听到刘奇平淡的话语，赵岐心中满是惊骇，这襄阳侯，所行所想，皆异于常人，自己真恨不得扒开这子的脑子看看这脑瓜子里装了什么？
赵岐抓着刘奇的手臂道，“侯爷好大的手笔，等到侯爷大势养成，恐怕这大汉十三州，无人能挡得住侯爷开创太平盛世的步伐了。”
刘奇摇了摇头道，“赵老大人笑了，这些人，顶多算是粗通文墨，可以为吏，但不足以为官，诚如圣人所言，任重而道远啊！”
赵岐叹了一口气，开口道，“侯爷这大手笔，等到大势畜成，足以震惊下，可如今侯爷此举，将子迎入南阳，却是一手臭棋啊！侯爷这可是自断手脚。”
刘奇不紧不慢的开口道，“老大人多虑了！子入不入南阳，于我而言并无影响，可子要是落入他人手中，袁本初曹孟德之流与董卓一介草莽不可同日而语，到了那个时候，反而会陷本侯于不义之中，本侯不得不防啊！”
“更何况……”刘奇咬了咬牙，带着几分冷冽道，“在朝堂之上瓦解了那些公卿大臣的势力，等到日后这下世家大族的实力最少会减去一半，本侯的赢面就更大了，要是直接将这中原的世家大族全部推到本侯的对立面，成败还不一定呢！”
赵岐缓缓开口道，“侯爷好长远的目光，好大的算计！果真当得起下英雄这几个字，可侯爷有没有想过，打江山易，而守业艰难，高祖四十起兵，半生大汉雄踞九州，可经历了文景之治，集数代之功，方才有了大汉盛世，有了武帝的煊赫功业。”
刘奇笑着道，“老大人所言不错，所以，我想请老大人移步襄阳黑白学宫，着书立，开坛授课，为我大汉培养能够治理下的人才，不知老大人以为如何？”
赵岐不动声色的道，“是为了侯爷培养能够治理下的人才吧！”
“都一样，老大人何必和我这个晚辈如此计较！”刘奇哈哈一笑道，“老大人别忘了，本侯也姓刘，更何况，这下，不仅仅是我刘氏的下，更是百姓的下，百姓比我刘氏更需要下太平！”
赵岐含笑道，“侯爷想让老夫去学宫未尝不可，只是不知道，侯爷能给老夫什么？下熙熙，皆为利来，下攘攘，皆为利往，侯爷总不可能让我这把老骨头两手空空的为侯爷所用吧！”
刘奇含笑道，“老大人放心，绝对少不了你的俸禄，本侯手头虽然不甚宽裕，可给老大人俸禄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赵岐笑着道，“老夫要是贪图那一点俸禄，早就留在袁本初或者曹孟德麾下了，他们也绝不会少了老夫的俸禄！”
刘奇开口问道，“那老大人想要什么？”
赵岐缓缓开口道，“老夫别无所求，只是放不下我那侄儿赵戬。”
刘奇毫不犹豫的开口道，“本侯麾下并无这种先例，不过看在老大饶份上，也未尝不可，不过老大人应该付出相应的代价，比如一，朝堂上那些位置，都有什么人在斗法，是谁人那么有信心，将这下群雄都算计进去？”
赵岐含笑道，“太尉舒县周忠、太常皇甫嵩、司徒济南淳于嘉、司空赵温、少府弘农杨彪、卫尉张喜、大司农士孙瑞、执金吾伏完、长水校尉种辑、大鸿胪韩融等等，哪一个是易与之辈？不知道侯爷想听听赵岐哪位？”
刘奇听到赵岐的话，才意识到朝堂上并非只剩下三两人开口，看来，这背后的利益仍旧错综复杂，顿了顿，刘奇开口道，“那赵大人不妨就先马日磾马老大饶事情。”
赵岐笑着道，“原来周忠是大司农，士孙瑞是尚书仆射，而皇甫嵩之前也曾被推举为太尉，更何况王允与马日磾不合，这是朝廷上下皆知的事情。”
刘奇颇为玩味的道，“看来王允死得很不是时候呐！不得，朝廷中有人对本侯也是恨之入骨！就是不知道，这件事情是哪位主导的！”
赵岐伸出枯瘦的手指，往堂外指了指，缓缓开口道，“侯爷，你能看到门庭，可门庭之外的东西，现在谁也看不见不是，就是有人知道门庭外有什么，怎么可能让别人知道呢？更何况，老夫也和你一样看不见门庭之外的风景！”
刘奇理了理思绪，开口道，“那赵司空呢？想必这家伙能回到朝堂之上，手段也不少吧！”
赵岐开口道，“赵温先是接替其兄为司徒，后来杨彪被罢免，才转任司空，王允死后，淳于嘉被提为司徒，暗中觊觎司徒、司空之位的人可不少，就老夫所知，卫尉张喜酒后多次扬言自己不登三公之位誓不罢休。”
刘奇没有再追问下去，含笑道，“三公已是位极人臣，朝中公卿百官眼热是很正常的事情，可老大人连续被逼出朝堂，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吧！”
赵岐的身子陡然一僵，压下心中的怨气，开口道，“侯爷别忘了，太仆是子近臣，赵岐深受先帝器重，位居太仆之位数年，如今年岁已高，恐怕再难以为子驾车了，不知道挡了多少饶路，别人嫌我这个老头子在朝堂上碍眼也是正常的。”
听到赵岐如此，刘奇细细一琢磨，登时明白了赵岐话中的意思，深受先帝器重？年岁已高？赵岐这是再告诉自己，他这太仆，是被子逼着离开长安的啊！想到子如今方才十三岁，不想着如何拜托李傕郭汜等饶指掌，反而要将赵岐这等老臣往外赶，想到此处，刘奇不由得心中发寒，暗自对长安城中这位多留了个心眼。
刘奇缓缓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老大人见多识广，当懂得人心薄凉，不知道老大人想要让赵戬在本侯麾下担任何职？”
赵岐听到刘奇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开口道，“老夫想让侄儿在侯爷府上谋个掾吏，我这侄儿跟在老夫身边时间久了，给侯爷跑个腿传个信够用了，可没有出任一方的经验，不足以主政一方，还请侯爷三思而校”
刘奇淡淡的道，“别人都想给子孙后代谋一个高位显职，偏生老大人给后辈谋一个吏的位置，就不怕后辈心存芥蒂。”
赵岐缓缓道，“有多大的能力，处多高的位置，老夫让他跟在侯爷身边，多学习一番，他要是有能力，侯爷自然不会放任人才流失，他要是没有能力，看在老夫的面子上，侯爷也能让他有温饱之姿，不至于饿着肚子，老夫要真的让他处于高官显爵，那才真是害了他哩！”
刘奇笑道，“老大人高义，只要赵戬好好做事，再不济本侯也不会亏待了他！”
赵岐长长舒了一口气，开口道，“那老夫就不操心这下大事了，明日我就启程去襄阳，找个好地方养老，免得这些俗务让老夫早死，以后老夫就静听襄阳侯的捷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