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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奇公子 第三百八十二章 襄阳水浅,王八众多

    有刘奇在背后指点,很快,襄阳城中,一所大院子被改造了出来,原来的木匾不知道被扔到了何处,新悬挂的木匾上写着大大的四个字,“四海商会”,若是有人眼尖,会发现左下角还附着四个字:蔡伯喈题。

    同时,有一批人,每人携着一封书信,一本书籍,往各州蜂拥而去,近的舒县周氏,吴郡陆氏,吴郡顾氏,吴郡朱氏,吴郡张氏,吴郡全氏,寿张张氏,蜀郡张氏,西川严氏,弘农杨氏,远一些的淮阴步氏、下邳陈氏、广陵张氏,河东卫氏,徐州糜氏、曹氏,河北甄氏,广平沮氏,魏郡审氏,青州王氏,泰山羊氏,太原王氏……凡是这下多多少少有点名声的世家大族,都在邀请之粒

    至于来多少人,并不重要,广撒网,多敛鱼,有一本书籍奉上,这下士族这么多,总会有人动心动身,等到了荆州,有这些东西在,还不把那些人晃花了眼。

    至于这一个简简单单的商会开业,为何能聚拢这么多人来,这倒是很简单,刘奇早就派身边的人出去,在街上散布谣言,襄阳城中有一家四海商会,出售一种特色的刊印书籍,有人给襄阳侯封上了一册,就连襄阳侯都爱不释手之类的,等到这商会开业,众多人一拥而入。

    站在柜台后的钱铜看到这些人进来,脸上都乐得能开花了,当下吩咐店中伙计,将每样书籍搬出来十来册,放到柜台上供众人阅览。看到这纸质书籍,众人有些嗤之以鼻,早些年也流行过纸质书籍,可这纸张太不经蹂躏,要不了多久就碎了,所以渐渐也没人用纸张誊抄书籍了。

    失望归失望,可还是有人带着些许兴奋的神采,翻开了书籍,看到书籍上那工工整整的字体,一众人忍不住大呼,“这么整齐的字体?是怎么弄出来的?”

    不消一会功夫,整个店内外都沸腾了起来,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书籍多少钱一册?”

    站在柜台后的活计含笑道,“今日开张,我家主人了,开店前三日大酬宾,所有书籍赔本处理,每册一万钱。”

    听到这个价钱,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大声喝道,“你们这是抢钱!”

    那伙计不卑不亢的道,“这位先生,我看你也是饱读诗书之人,可知祸从口出这个道理?我们这是本买卖,你情我愿,您要是买,我们欢迎,您要是不买,门在右手边,慢走不送!”

    那士子涨红了脸,呵斥道,“奸商,奸商!”

    那伙计面色一变,冷声道,“先生,你这话要有根有据,您一不问我们这书籍造价几何,二不看我们的书籍质量,就敢放声大喊。莫非要我等赔本买卖才行么?您饱读诗书不愁吃穿,可的们还要养家糊口不是?”

    听到那伙计一番不卑不亢但句句能把自己逼到墙角的话,那士子讪讪一笑,开口道,“不是,我只是觉得,哪有这模样做生意的,这价格也太高了些,我等士子那里买的起嘛!”

    就在那士子话语刚落音之际,就听到耳畔传来一声略带文雅的声音,“给老夫将《论语》《孟子》《老子》各拿上三册,回头老夫差人将钱送过来,行么?”

    那伙计麻利的从柜台下将这三册书取了出来,含笑道,“当然行了,宋博士的名声,我等还是信得过的,更何况宋博士名传荆州,想必也不会为了区区九万钱而坏了自己的名声。”

    那士子扭头一看,自己身旁这人不是名传荆州的大儒宋忠又是何许人?不待那士子发问,宋忠就朝着那伙计问道,“对了,你们这的这三样书是刘注的吧?”

    那伙计笑着道,“宋博士放心好了,我家这《论语》《孟子》《老子》都是刘注的,为了这事情,我家主人没少往侯爷府上跑呢!”

    宋忠将书抱在怀中,笑着道,“那就好,那就好!”

    呆呆的看着宋忠离去,那士子才开口问道,“什么是刘注?”

    那伙计翻了一个白眼道,“真是的,亏你还是士子呢!连这点事情都不知道,刘注就是襄阳侯亲自注释的书籍,简称为刘注。”

    那士子有些呆滞,带着些许疑惑问道,“襄阳侯亲自注释?襄阳侯今年不是才二九,侯爷注释的书籍?那不是误导我下广大士子么?”

    那伙计不屑的撇了撇嘴道,“襄阳侯资高绝,岂是尔等凡夫俗子所能窥视?就连黑白学宫祭酒蔡伯喈蔡公看了侯爷的注释,都自愧不如,感慨良多,不知道你读了多少书?胆敢不将襄阳侯放在眼中了?”

    那士子咬了咬牙,开口问道,“那你们这书籍用金子买的话,多少金一本?”

    那伙计含笑道,“襄阳侯早就颁布了律令,荆州地界上,金一两值千钱,每册书籍万千,也就是金十两,每斤黄金可以换钱一万六千。”

    听到伙计的话,那士子咬了咬牙,从腰间摸出一大一两块马蹄金,开口道,“给我将刘注的《论语》和《孟子》各来一册。”

    那伙计转身从柜台下拿出一杆枰称,将两块马蹄金称过之后,开口道,“先生,你这两块马蹄金共重二十四两,我应当找你四千钱,不知道先生可有疑问?”

    “嗯!”那士子将两册书拿到了手中,轻轻颔了颔首。

    那伙计从柜台后取出四贯钱,开口道,“先生,这是找您的四贯钱,还请清点。”

    那士子看也不看,将四贯钱揽入怀中,拿着书转身就走。

    热络了一个多时辰,来的人总算少了下来,多少也有秩序了,反倒是有不少人,已经出去一趟带着仆从银钱返身走了回来。

    下攘攘,皆为利往,这么大的生意,总会惹得他人眼红,更别襄阳城这荆州中心,卧虎藏龙之地了,稍稍大点的消息就能够很快传入那些人耳中,更别这暴利的书籍了,前后有不少人准备动手,可看到厅中一角摆着的榻后和这商会主人钱铜相谈甚欢的蒯祺,这些人一个个噤若寒蝉,胆子大的灰溜溜的走了,胆子要的颤着腿从怀中掏出钱,买上一两本书籍装面子。

    一时间,偌大个四海商会赚的盆满钵满,等到色擦黑的时候,钱铜已经接到了五张请柬,看到案上的五张请柬,一个面色黧黑毫不起眼的老者眼中闪过一道寒光,眯着眼睛道,“派人去请那些冉城中找个地方赴宴。”

    钱铜犹豫了一会,开口道,“贾管家,既然如此,那就放在醉花楼吧!我想那些人也不会想来我们商会赴宴,我要是直接去的话那些人恐怕也会起疑。”

    贾诩指着钱铜道,“四海,你呀,好好磨练一番也足够镇守一方,怎生偏偏对商事感兴趣。”

    钱铜毫不犹豫的笑道,“贾管家,都是为侯爷效力,干什么不一样呢?您要是坐镇军中的话,少不得也和戏祭酒荀长史等人一拼高下,却又为何蛰伏在侯爷府中甘愿做个管家呢?”

    贾诩指着钱铜道,“你呀,你呀!可真是一点亏也不愿意吃。”

    将事情安排下去,收拾一番以后,钱铜、贾诩二人就率着两名护卫往醉花楼而去,钱铜身着锦衣,腰悬玉佩,活脱脱的一个爆发户形象,倒是身旁的贾诩十分低调,一身黑衣黑袍,若是有人稍稍不注意,就当没有看到,看到了也不过是觉得不过是钱铜的手下而已。

    既然要打响四海商会的知名度,按照刘奇的策略,想要赚钱,那就不要怕花钱,钱铜也不犹豫,早就派人将醉花楼的三楼包了下来,看到这醉花楼的掌柜老鸨率着一干子莺莺燕燕在门外候着,钱铜笑眯眯的道,“赏!”

    贾诩不动声色的从腰间摸出一块婴儿拳头大的马蹄金,递到了这醉花楼的老鸨手中,“我家钱爷了,赏!这点金子你们下去就分了吧!”

    那老鸨接过金子,脸上满是笑意,凑到钱铜身前,抬手道,“钱爷,楼上请,今晚三楼就给您留着呢!”

    “嗯!”钱铜不动声色的带着两人往楼上走去,贾诩带着两人在楼下候着,朝着那掌柜的道,“掌柜的,我家商主今晚约了别人谈事情,三楼就不要安排乱七八糟的了,要是胆敢违逆某家意思,那以后这醉花楼也就不用在襄阳开下去了。”

    看到那掌柜的兢兢业业的表情,贾诩眯着眼睛道,“老夫就先上去了,一会有人来找我家商主,你就领到三楼来就行了。”

    贾诩上了楼,看到刘奇换了一身便装,坐在主位上,当即颔首道,“贾诩见过主公。”

    刘奇摆了摆手道,“今可是钱铜的主场,本侯可不好占了钱铜的威风,免得日后镇不住场子,平白丢了本侯的面子,本侯今来,倒是想看一看,是谁敢在本侯的眼皮子底下,公然不将本侯的律令放在眼郑”

    等了没多久,就有冉了,等到半个时辰的时候,五方人马都已经到齐了,看到来人,钱铜抱拳道,“四海商会钱铜见过诸位,五位都给钱某送来了请柬,钱某分身乏力,只得将诸位请到这醉花楼了,失礼之处,还请诸位海涵。如今既然诸位都已经到了,钱某就斗胆问一句,不知诸位找钱某前来,有何要事啊?”

    一名面上带着一块疤痕的大汉朗声道,“钱爷是做生意的,自然知道做生意的门道,可钱爷到了我的地盘,连一句招呼也不打,就将这么大的买卖排开了,这多少有些不过去吧!”

    钱铜含笑拱手道,“那这可真对不住了,不知这位爷怎么称呼?您报个数,合适的话钱某回头就将东西送到您府上去。”

    那疤脸大汉开口道,“这个好,某家忠义会郝容,人称镇江龙,钱爷在街上随便找个人打听一下就知道某家住在何处了。我忠义会的规矩很简单……”

    镇江龙郝容举起一根手指头道,“二十税一,钱爷每册书卖一万钱,只需要给我忠义会送来五百钱,我忠义会就保钱爷这生意在荆州做的红红火火,不会有权敢在钱爷门前闹事。”

    钱铜将目光投向其余几人,“不知道其余几位如何称呼?”

    “某家余通余文化,人称百事通,此次来是为了商量与钱爷的合作事宜。”

    “某家张伟张荣成,此次前来,也是为了商谈与钱爷的合作事宜。”

    “某家胡海,大家伙抬爱,称我一声胡三爷,代表各行衙的伙计们来的,来向钱爷讨一口饭吃。”

    等到这三人介绍完了,最后一人才缓缓开口道,“听钱爷是吴郡人,正好,某家也是扬州人,我是柱山出来的,钱爷应该能猜到我的底细,某家此次前来,对钱爷的生意不是很感兴趣,只要钱爷将你这书籍的造法给上某家一份,某家可保你四海商会在扬州行商一路畅通无阻,不知道钱爷意下如何?”

    最后那人没报姓名,可听到这家伙的话,刘奇不由得眯了眯眼睛,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别人可能不清楚,可刘奇经过和庞隐公的交谈,知晓柱山就是道门的大本营,眼下这家伙如此自信,那定然是道门的人无疑了。

    钱铜将目光瞥向了最后一人,缓缓开口问道,“足下的意思是自己是道家门徒喽?可足下当着钱某的面,连个姓名也不报,我怎知足下是何人?”

    钱铜眯着眼睛道,“更何况,这些东西事关重大,足下要是证明不了身份,我怎敢将这东西交给足下?这可是钱某安身立命的根本。”

    那家伙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随后手一抖,符纸上多了一抹艳红,那家伙将符纸递到火前,“轰”的一声,符纸燃起来一抹带着红色的火光,那家伙轻轻吹了一口气,这才缓缓开口道,“某家葛青,不知道现在某家能不能证明自己的身份。”

    钱铜呵呵一笑道,“葛青?没听到,柱山上的道士,钱某只听过于吉和左慈的大名,你不妨回去通报一声,只要他二人有一人亲自前来,当着钱某的面向钱某做出保证,钱某就将这书籍的造法给你道家送上一份,不知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