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奇公子 第四百零二章 惊天图谋的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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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城外肃穆庄严的大军，益州一众士族心中不知道什么滋味，就是益州兵强大，可他们哪里见过如此整齐划一的队伍。
“咚！咚！咚！”
随着鼓声响起，大纛直指东方，只有队伍中每隔一段就能看到的麻布幡旗，明确地告诉众人，这队伍此去，是为了给周舒送丧，而不是为了征战。
成都城头之上，看着这有序启程的士卒，甘宁带着几分感慨问道，“祭酒大人，这就是荆州的军容么？”
戏志才看着甘宁道，“怎么，甘将军觉得我荆州的兵锋不够强大？”
“哪里！”甘宁摇了摇头道，“甘某活了二十多年，还未见过军容如此肃整的队伍，心有戚戚罢了！只是不知道，襄阳侯麾下，这样的队伍有多少？”
戏志才淡淡的道，“凡是襄阳侯麾下的将士，都是这种程度，随随便便拉一支队伍来，都不比这些人弱。”“嘶……”甘宁倒吸一口凉气，他从未想过，数十万大军到达如此程度，当下带着几分好奇问道，“那不知道侯爷麾下精锐是什么样子的？”
戏志才含笑道，“主公此次带来的黑衣卫和身边的亲兵你也都见到了，那就是我荆州军的精锐。”
甘宁眉头舒展了一些，开口道，“要是主公麾下军伍都能有如此军容，主公一统下并非什么难事吧！”
戏志才听到甘宁的话，淡淡一笑，指着队伍问道，“甘将军可知，主公培养着数十万军伍，花费了多大代价？”
“普通军卒，每月最少也有一石粮草外加五百钱的俸禄，更不要伍长、什长、以及曲长，司马这些大军官了。”戏志才叹了口气道，“这些还不算，每折损一人，襄阳侯还要给其最少十贯钱，十石粮草的抚恤，伤残另外也有抚恤，甘将军莫以为主公养这数十万军卒很容易。”
“这，主公如此养兵，恐怕难以长久！”甘宁已经被戏志才的话语惊得有些语无伦次了。
戏志才开口道，“其实压力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大，想要得到，自然会有失去，兵贵精而不贵多，主公这数十万大军，真要打起仗来，足以抵得上百万大军，更何况，待遇优厚，自然要遵守主公的军法律令。”
甘宁皱着眉头道，“祭酒大人，莫非侯爷的军法很严苛？”
戏志才摇了摇头道，“主公的军法只有三章，还请甘将军牢记，一切行动服从指挥，一切缴获需得归公，不拿百姓一针一线。”
“没了？”甘宁有些诧异的看着戏志才。
“没了！”戏志才坚定的点零头。
甘宁闭目沉思良久，额头不由得沁出了一层冷汗，这才看着戏志才道，“侯爷此举，看似简单，实际上这约法三章却包含了千丝万缕，如此，恐怕士卒都不会卖命啊！”
戏志才莞尔一笑，开口道，“若是，侯爷命人在军伍中教他们读书识字呢？”
“这……”甘宁更加不敢相信。
戏志才缓缓开口道，“我荆州军中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若不能识文断句，最多可以擢升至曲长。”
看着带起漫烟尘的队伍渐行渐远，甘宁猛然偏过了头，看着戏志才问道，“祭酒大人今日怎的有心思给某家起这些了。”
“甘将军的性情某家也了解！”戏志才含笑道，“侯爷看中甘将军，可我不希望甘将军骄纵过了头，能得到侯爷的信任和看中，是甘将军的机遇，可甘将军若是恃宠而骄，不将侯爷的规矩放在眼中，那在侯爷麾下迟早没有容身之地。”
甘宁盯着戏志才问道，“祭酒大人，敢问，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侯爷的意思？”
戏志才看着甘宁道，“要是侯爷有这个意思，甘将军现在不可能还站在城头，可甘将军也别忘了，某家若是想杀你，也不过是动动嘴的事情，侯爷还不会为了一个将，而放弃了戏忠。”
甘宁一字一句的开口问道，“敢问祭酒大人，不知道侯爷许了祭酒大人何等好处？”
戏志才微微一笑道，“因为侯爷的目光，看得比我等长远，能够还下百姓一个万世太平，所以戏某愿意跟着侯爷。”
“哦？”甘宁看着戏志才道，“甘某不才，倒是看出了祭酒大人和司马参军的不凡之处，还真没有看出来，侯爷有什么过人之处。”
“嘿嘿！”戏志才冷笑一声道，“若是让你都能看出来侯爷的不凡，那侯爷也就不是侯爷了。若是没有过人之处，侯爷敢率着近百亲兵亲身奔赴颍川？若是寻常之人，侯爷安敢在朝堂之上喝骂董卓？”
看到甘宁将信将疑的神情，戏志才缓缓开口道，“兴霸，你可知道，侯爷为何要亲自为周舒扶灵往阆中而去？”
甘宁轻轻点头道，“这个甘某倒是看得出来，侯爷如此礼贤下士，却是为了收拢益州士族之心，等到周舒下葬之后，恐怕益州士族全部都会倒向侯爷。”
戏志才轻轻摇了摇头，看着已经变得模糊的旌旗，开口道，“这你却是猜错了！你信不信，阆中周氏必反无疑。”
“你是侯爷此去阆中，是为了平叛？”甘宁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问道。
戏志才看着甘宁道，“侯爷得到周舒自缒消息，第一时间就看出周舒的想法和打算了，到现在为止，恐怕益州上下，还没有几人看透吧！”
“这，怎么可能……”甘宁语气中满是茫然。
戏志才颇为玩味的道，“益州上下，别人看没看透我不清楚，可那位治中从事王商王文表应当是看透了，兴霸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问一问王文表。”
甘宁一扫脸上的颓态，看着戏志才道，“那祭酒大饶意思，是……”
戏志才呵呵一笑道，“侯爷亲自去了前线，可这益州的战斗，重点还在成都，侯爷如此厚待，甘将军还是不要辜负了侯爷的一片苦心才是。”
听到戏志才这么，甘宁明白过来戏志才的意思，拱手道，“多谢祭酒大人提点，甘宁虽然是草莽之辈，可也懂得进退，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侯爷既然如此厚爱，甘宁又岂能让侯爷失望不成。”
五千大军整齐划一的往阆中奔去，司马徽端坐在马上，带着几分犹豫道，“主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太过冒险了。”
刘奇笑呵呵地到，“德操，想不到连你也担心起来这件事情了。”
司马徽爽朗一笑道，“若是不能为主公拾遗补缺，老夫这参军心中可是担忧得很呐！”
刘奇抬手指着朝东行去的大军道，“德操，何忧有之？”
司马徽开口道，“若益州祸起于萧墙之内，恐怕这益州，又要费主公不少功夫了。”
刘奇满是豪情的道，“德操多虑了，顽疾痼瘴，还需猛药医治。若是一味柔和，怕是早晚都会成为心腹之患。”
司马徽带着几分忧惧道，“主公，这葭萌关，乃是蜀中要地，万一有失……”
刘奇轻笑道，“兵者，虚虚实实也！以正合，以奇胜。若是本将派遣志才或者你坐镇葭萌关，你这些人还会动么？”
司马徽眨着眼睛道，“主公，你这是意在桑榆？”
刘奇毫不在乎的道，“若有猛虎安卧，又有几人敢向虎山行呢！”
司马徽略带担心的道，“主公此举是极好的，只是，主公可曾想过，若是葭萌关失守，那这，攻守之势，瞬息之间，可就变了，戏祭酒近一年的谋划，创造的大好形势，可就付诸东流了。”
“若是有十全把握，我也就不需亲身往阆中一行了。”刘奇开口道，“本侯敢断言，就是这益州出问题，也是他处出问题，这葭萌关，不会轻易易主。就是张修、张鲁想要拿下葭萌关，也得等到霍笃手上战至最后一兵一卒。”
司马徽淡淡的看着刘奇道，“主公就对霍笃有如此信心？”
刘奇看着司马徽道，“若是拒守雄关，还不能抗击住张修、张鲁的攻击，那霍笃跟在本侯身边这些日子，可就白费了。”
司马徽似乎明白了刘奇的打算，眨了眨眼道，“主公这是把所有压力都放到志才的头上了啊！”
刘奇开口道，“要是本侯坐镇成都，岂有为周叔布送行的诚意？”
司马徽开口问道，“主公预计，这阆中的消息，还有多久会传来？”
刘奇含笑道，“若是本侯所料不错，最晚等到我大军行至涪县，阆中的消息就会传来。”
司马徽稍稍一琢磨，也就明白了刘奇的意思，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反而开口问道，“不知道主公打算何时迎接子入南阳？”
刘奇缓缓道，“等……”
司马徽带着些许不解开口问道，“不知道主公在等什么？莫非这下诸侯之间，还有什么大的变故不成？如今吕奉先占了兖州，主公心有戚戚的曹孟德远避青州，袁本初雄踞河北，袁公路盘桓扬州，主公如今据有荆益二州，若是打闹，自然没什么，可若是要有大的变故，怕是难了，吕奉先虽然占了兖州之地，可兖州处于三方交接的夹缝之地，怕是也不敢轻动，莫非主公另有后手不成？”
刘奇没有接这个话茬，反而开口问道，“德操，如今荆州各地，流民百姓迁徙之后，这田中的水利沟渠储备的如何了？”
司马徽开口道，“主公放心，如今我荆州多是屯田。主公这命令下达下去，要不了两月，就能够操办妥当，可如今这荆州风调雨顺，荆州之地也不缺水，极难会发生水患或者旱灾，不知道主公对这水利之事为何催促如此急迫？”
刘奇含笑看着司马徽道，“德操，等到明年，你就不这么了！”
听到刘奇的话，司马徽面上满是惊骇，不可置信的道，“莫非主公是在等灾？”
刘奇点零头道，“没错！若是本侯所料不错，明年，恐怕会大旱。”
司马徽开口问道，“那依主公所知，这大旱，会有多大范围？”
刘奇缓缓开口道，“大汉九州之地，恐怕没有一地能够避免。”
司马徽愣了片刻，开口道，“主公，若是下大旱，我荆州也不能避免，如今主公兴修水利，这大汉对我荆州的影响不大，可中原河北之地，乃是我大汉富庶之地，就是有旱灾，恐怕也难以让这些地方伤筋动骨吧！”
刘奇微眯着眼睛道，“大旱之下必有蝗灾，不知道德操可曾听闻此事。”
司马徽颤抖着道，“主公，你是……”
刘奇咬着牙道，“要不然，你以为本侯为何要将半个颍川和汝南数县的百姓强行迁移到荆州来？灾之下，能多活一个是一个。”
司马徽皱着眉头道，“主公，这些事情真的会发生么？”
刘奇指了指道，“威难测，岂是人力可阻？”
司马徽带着几分感慨道，“若是真有旱灾，主公如今取这益州，不算是明智之举，若是旱灾来袭，恐怕这益州，就足以拖垮我荆州了。”
刘奇嘿嘿一笑道，“就是这益州烫手，本侯如今也得接下来，若是等到这旱灾过了，恐怕日后再也没有拿下益州的机会了。”
司马徽看着刘奇道，“主公的意思是？”
刘奇缓缓开口道，“早一步谋划而已，如今我等拿下益州，明年勒紧裤腰带也就过去了，最少可以少让本侯麾下少折损无数将士，可若是没有机遇，恐怕我等拿下益州，不知道要多费多少工夫。”
刘奇抬眼向北望去，淡淡的道，“最重要的，是这汉中，乃是高祖的兴龙之地，岂能任由一群鬼神之徒占据，肆意妄为，如此，我刘氏子孙的颜面何存？”
司马徽看着刘奇道，“主公，莫非，你是想！”
刘奇带着几分洒脱道，“若是不能拿下汉中，子会乖乖安居在那新城之中么？汉中是高祖兴龙之地，南阳时光武中兴之所，若是子再不安分，到时候，对子口诛笔伐的，不仅仅是那些忠臣义士了。”
明白了刘奇的意思，司马徽略一琢磨，就想明白刘奇为子将宫室修筑之地的寒意，当下满是佩服的冲刘奇拱手道，“主公高明，属下拜服！”
“咚！咚！咚！”
随着鼓声响起，大纛直指东方，只有队伍中每隔一段就能看到的麻布幡旗，明确地告诉众人，这队伍此去，是为了给周舒送丧，而不是为了征战。
成都城头之上，看着这有序启程的士卒，甘宁带着几分感慨问道，“祭酒大人，这就是荆州的军容么？”
戏志才看着甘宁道，“怎么，甘将军觉得我荆州的兵锋不够强大？”
“哪里！”甘宁摇了摇头道，“甘某活了二十多年，还未见过军容如此肃整的队伍，心有戚戚罢了！只是不知道，襄阳侯麾下，这样的队伍有多少？”
戏志才淡淡的道，“凡是襄阳侯麾下的将士，都是这种程度，随随便便拉一支队伍来，都不比这些人弱。”“嘶……”甘宁倒吸一口凉气，他从未想过，数十万大军到达如此程度，当下带着几分好奇问道，“那不知道侯爷麾下精锐是什么样子的？”
戏志才含笑道，“主公此次带来的黑衣卫和身边的亲兵你也都见到了，那就是我荆州军的精锐。”
甘宁眉头舒展了一些，开口道，“要是主公麾下军伍都能有如此军容，主公一统下并非什么难事吧！”
戏志才听到甘宁的话，淡淡一笑，指着队伍问道，“甘将军可知，主公培养着数十万军伍，花费了多大代价？”
“普通军卒，每月最少也有一石粮草外加五百钱的俸禄，更不要伍长、什长、以及曲长，司马这些大军官了。”戏志才叹了口气道，“这些还不算，每折损一人，襄阳侯还要给其最少十贯钱，十石粮草的抚恤，伤残另外也有抚恤，甘将军莫以为主公养这数十万军卒很容易。”
“这，主公如此养兵，恐怕难以长久！”甘宁已经被戏志才的话语惊得有些语无伦次了。
戏志才开口道，“其实压力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大，想要得到，自然会有失去，兵贵精而不贵多，主公这数十万大军，真要打起仗来，足以抵得上百万大军，更何况，待遇优厚，自然要遵守主公的军法律令。”
甘宁皱着眉头道，“祭酒大人，莫非侯爷的军法很严苛？”
戏志才摇了摇头道，“主公的军法只有三章，还请甘将军牢记，一切行动服从指挥，一切缴获需得归公，不拿百姓一针一线。”
“没了？”甘宁有些诧异的看着戏志才。
“没了！”戏志才坚定的点零头。
甘宁闭目沉思良久，额头不由得沁出了一层冷汗，这才看着戏志才道，“侯爷此举，看似简单，实际上这约法三章却包含了千丝万缕，如此，恐怕士卒都不会卖命啊！”
戏志才莞尔一笑，开口道，“若是，侯爷命人在军伍中教他们读书识字呢？”
“这……”甘宁更加不敢相信。
戏志才缓缓开口道，“我荆州军中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若不能识文断句，最多可以擢升至曲长。”
看着带起漫烟尘的队伍渐行渐远，甘宁猛然偏过了头，看着戏志才问道，“祭酒大人今日怎的有心思给某家起这些了。”
“甘将军的性情某家也了解！”戏志才含笑道，“侯爷看中甘将军，可我不希望甘将军骄纵过了头，能得到侯爷的信任和看中，是甘将军的机遇，可甘将军若是恃宠而骄，不将侯爷的规矩放在眼中，那在侯爷麾下迟早没有容身之地。”
甘宁盯着戏志才问道，“祭酒大人，敢问，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侯爷的意思？”
戏志才看着甘宁道，“要是侯爷有这个意思，甘将军现在不可能还站在城头，可甘将军也别忘了，某家若是想杀你，也不过是动动嘴的事情，侯爷还不会为了一个将，而放弃了戏忠。”
甘宁一字一句的开口问道，“敢问祭酒大人，不知道侯爷许了祭酒大人何等好处？”
戏志才微微一笑道，“因为侯爷的目光，看得比我等长远，能够还下百姓一个万世太平，所以戏某愿意跟着侯爷。”
“哦？”甘宁看着戏志才道，“甘某不才，倒是看出了祭酒大人和司马参军的不凡之处，还真没有看出来，侯爷有什么过人之处。”
“嘿嘿！”戏志才冷笑一声道，“若是让你都能看出来侯爷的不凡，那侯爷也就不是侯爷了。若是没有过人之处，侯爷敢率着近百亲兵亲身奔赴颍川？若是寻常之人，侯爷安敢在朝堂之上喝骂董卓？”
看到甘宁将信将疑的神情，戏志才缓缓开口道，“兴霸，你可知道，侯爷为何要亲自为周舒扶灵往阆中而去？”
甘宁轻轻点头道，“这个甘某倒是看得出来，侯爷如此礼贤下士，却是为了收拢益州士族之心，等到周舒下葬之后，恐怕益州士族全部都会倒向侯爷。”
戏志才轻轻摇了摇头，看着已经变得模糊的旌旗，开口道，“这你却是猜错了！你信不信，阆中周氏必反无疑。”
“你是侯爷此去阆中，是为了平叛？”甘宁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问道。
戏志才看着甘宁道，“侯爷得到周舒自缒消息，第一时间就看出周舒的想法和打算了，到现在为止，恐怕益州上下，还没有几人看透吧！”
“这，怎么可能……”甘宁语气中满是茫然。
戏志才颇为玩味的道，“益州上下，别人看没看透我不清楚，可那位治中从事王商王文表应当是看透了，兴霸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问一问王文表。”
甘宁一扫脸上的颓态，看着戏志才道，“那祭酒大饶意思，是……”
戏志才呵呵一笑道，“侯爷亲自去了前线，可这益州的战斗，重点还在成都，侯爷如此厚待，甘将军还是不要辜负了侯爷的一片苦心才是。”
听到戏志才这么，甘宁明白过来戏志才的意思，拱手道，“多谢祭酒大人提点，甘宁虽然是草莽之辈，可也懂得进退，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侯爷既然如此厚爱，甘宁又岂能让侯爷失望不成。”
五千大军整齐划一的往阆中奔去，司马徽端坐在马上，带着几分犹豫道，“主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太过冒险了。”
刘奇笑呵呵地到，“德操，想不到连你也担心起来这件事情了。”
司马徽爽朗一笑道，“若是不能为主公拾遗补缺，老夫这参军心中可是担忧得很呐！”
刘奇抬手指着朝东行去的大军道，“德操，何忧有之？”
司马徽开口道，“若益州祸起于萧墙之内，恐怕这益州，又要费主公不少功夫了。”
刘奇满是豪情的道，“德操多虑了，顽疾痼瘴，还需猛药医治。若是一味柔和，怕是早晚都会成为心腹之患。”
司马徽带着几分忧惧道，“主公，这葭萌关，乃是蜀中要地，万一有失……”
刘奇轻笑道，“兵者，虚虚实实也！以正合，以奇胜。若是本将派遣志才或者你坐镇葭萌关，你这些人还会动么？”
司马徽眨着眼睛道，“主公，你这是意在桑榆？”
刘奇毫不在乎的道，“若有猛虎安卧，又有几人敢向虎山行呢！”
司马徽略带担心的道，“主公此举是极好的，只是，主公可曾想过，若是葭萌关失守，那这，攻守之势，瞬息之间，可就变了，戏祭酒近一年的谋划，创造的大好形势，可就付诸东流了。”
“若是有十全把握，我也就不需亲身往阆中一行了。”刘奇开口道，“本侯敢断言，就是这益州出问题，也是他处出问题，这葭萌关，不会轻易易主。就是张修、张鲁想要拿下葭萌关，也得等到霍笃手上战至最后一兵一卒。”
司马徽淡淡的看着刘奇道，“主公就对霍笃有如此信心？”
刘奇看着司马徽道，“若是拒守雄关，还不能抗击住张修、张鲁的攻击，那霍笃跟在本侯身边这些日子，可就白费了。”
司马徽似乎明白了刘奇的打算，眨了眨眼道，“主公这是把所有压力都放到志才的头上了啊！”
刘奇开口道，“要是本侯坐镇成都，岂有为周叔布送行的诚意？”
司马徽开口问道，“主公预计，这阆中的消息，还有多久会传来？”
刘奇含笑道，“若是本侯所料不错，最晚等到我大军行至涪县，阆中的消息就会传来。”
司马徽稍稍一琢磨，也就明白了刘奇的意思，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反而开口问道，“不知道主公打算何时迎接子入南阳？”
刘奇缓缓道，“等……”
司马徽带着些许不解开口问道，“不知道主公在等什么？莫非这下诸侯之间，还有什么大的变故不成？如今吕奉先占了兖州，主公心有戚戚的曹孟德远避青州，袁本初雄踞河北，袁公路盘桓扬州，主公如今据有荆益二州，若是打闹，自然没什么，可若是要有大的变故，怕是难了，吕奉先虽然占了兖州之地，可兖州处于三方交接的夹缝之地，怕是也不敢轻动，莫非主公另有后手不成？”
刘奇没有接这个话茬，反而开口问道，“德操，如今荆州各地，流民百姓迁徙之后，这田中的水利沟渠储备的如何了？”
司马徽开口道，“主公放心，如今我荆州多是屯田。主公这命令下达下去，要不了两月，就能够操办妥当，可如今这荆州风调雨顺，荆州之地也不缺水，极难会发生水患或者旱灾，不知道主公对这水利之事为何催促如此急迫？”
刘奇含笑看着司马徽道，“德操，等到明年，你就不这么了！”
听到刘奇的话，司马徽面上满是惊骇，不可置信的道，“莫非主公是在等灾？”
刘奇点零头道，“没错！若是本侯所料不错，明年，恐怕会大旱。”
司马徽开口问道，“那依主公所知，这大旱，会有多大范围？”
刘奇缓缓开口道，“大汉九州之地，恐怕没有一地能够避免。”
司马徽愣了片刻，开口道，“主公，若是下大旱，我荆州也不能避免，如今主公兴修水利，这大汉对我荆州的影响不大，可中原河北之地，乃是我大汉富庶之地，就是有旱灾，恐怕也难以让这些地方伤筋动骨吧！”
刘奇微眯着眼睛道，“大旱之下必有蝗灾，不知道德操可曾听闻此事。”
司马徽颤抖着道，“主公，你是……”
刘奇咬着牙道，“要不然，你以为本侯为何要将半个颍川和汝南数县的百姓强行迁移到荆州来？灾之下，能多活一个是一个。”
司马徽皱着眉头道，“主公，这些事情真的会发生么？”
刘奇指了指道，“威难测，岂是人力可阻？”
司马徽带着几分感慨道，“若是真有旱灾，主公如今取这益州，不算是明智之举，若是旱灾来袭，恐怕这益州，就足以拖垮我荆州了。”
刘奇嘿嘿一笑道，“就是这益州烫手，本侯如今也得接下来，若是等到这旱灾过了，恐怕日后再也没有拿下益州的机会了。”
司马徽看着刘奇道，“主公的意思是？”
刘奇缓缓开口道，“早一步谋划而已，如今我等拿下益州，明年勒紧裤腰带也就过去了，最少可以少让本侯麾下少折损无数将士，可若是没有机遇，恐怕我等拿下益州，不知道要多费多少工夫。”
刘奇抬眼向北望去，淡淡的道，“最重要的，是这汉中，乃是高祖的兴龙之地，岂能任由一群鬼神之徒占据，肆意妄为，如此，我刘氏子孙的颜面何存？”
司马徽看着刘奇道，“主公，莫非，你是想！”
刘奇带着几分洒脱道，“若是不能拿下汉中，子会乖乖安居在那新城之中么？汉中是高祖兴龙之地，南阳时光武中兴之所，若是子再不安分，到时候，对子口诛笔伐的，不仅仅是那些忠臣义士了。”
明白了刘奇的意思，司马徽略一琢磨，就想明白刘奇为子将宫室修筑之地的寒意，当下满是佩服的冲刘奇拱手道，“主公高明，属下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