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奇公子 第四百一十五章 愿卿为五侯之臣
荀攸的脸上似乎是万年不变的木讷带着一抹朴实的憨笑，若是走在大街上，谁都不认为，这家伙是一个名震下的智谋之士。
荀攸面色不变的开口道，“王当，荀某过，不要逼我亲手斩杀与你，我过了，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要是现在坦白，还来得及，若是执迷不悟，那就休怪荀某的长剑锋利了。”
王当瞬间瘫倒在地，叩首道，“王当自知罪该万死，如今情愿坦白，还望荀长史恕我狗命，其余刑罚，王当愿一力承担。”
荀攸厉喝道，“王当，你且来，是谁指使你如此行事的？你若坦白，就是侯爷追究下来，荀某也尽力保你性命。”
王当目光在帐中环视一周，这才缓缓开口道，“荀长史，事关重大，还请你附耳过来。”
荀攸弯下了身子，喝令周围诸人徒了五步开外，这才弯腰俯身缓声道，“王当，你且吧！”
王当面上露出一抹狰狞之色，满是愤怒的喊道，“荀攸，去死吧！”
“铛！”一阵金铁交鸣声响起，荀攸横剑胸前，看着王当道，“王当，荀某仁慈，不与你一般计较，既然不知好歹，那荀某也就该让长剑饮血了。”
王当凄惨一笑，“荀公达，某未曾想到，你心机如此深沉。”
荀攸冷哼一声道，“王当，这是你自己找死。”
就在此时，一支弩箭从暗处疏忽而至，荀攸眼疾手快，一剑挑飞了利弩，看到落地的弩箭，王当疾呼道，“是……”
又是一只弩箭飞来，直直射入王当的咽喉，王当眼中带着一抹不甘倒地，荀攸平在王当眼前，厉声喝道，“凶手到底是谁？”
王当的喉咙中鲜血如泉涌，眼中浓浓的不甘似乎预示着这苍的不公，王当费力的握着荀攸的手，挣扎着从喉咙中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是，是，陈……陈……”
看着王当失去色彩的眼神，荀攸疾呼道，“陈孝起，速速率军排查凶手。”
荀攸亲自起身弯腰捡起地上的弩箭，又从王当的喉咙中拔出另一只弩箭，撕下王当的衣襟，细细的擦去弩箭上的血迹，眼中似乎带着一抹惊异的神色。
半个时辰之后，看到陈震拎到自己面前的两具死尸，似乎并没有出乎荀攸的意料，荀攸淡淡的问道，“孝起，这二人在军中身份是何人？”
陈震缓缓开口道，“长史大人，这二人俱是雉县人氏，一人是军中什长，唤作闵洪，一人是军中伍长，唤作华同。”
“嗯！”荀攸点零头，“这二人是怎么死的？”
陈震眼神中带着一抹不出的怪异，缓缓开口道，“大人，这二人乃是服毒自尽。”
荀攸开口道，“命令韩曦率领麾下长矛兵驻守临江，其余人马，随我连夜往江州赶去。”
四日之后的傍晚，荀攸率着人马浩浩荡荡的到了江州城中，荀攸还来不及休整，就看到一人纵马前来，看到荀攸之后，那人走近荀攸，低声道，“荀先生，我家公子等候多时了，还请荀先生赏脸才是。”
荀攸心中带着一抹隐隐的担心，疾声呵斥道，“你家公子到底是何人？”
来人轻声笑道，“荀先生切勿忧虑，我家公子有信物在此，荀先生见了信物，自然知道我家公子是何人。”
来人从怀中掏出一只香囊，送到了荀攸亲兵手中，缓缓开口道，“荀先生，切记，切记，法不传六耳。”
荀攸接过香囊，端坐在马上，解开香囊，看到香囊中那枚不大的令牌，心中顿时明了，想要找自己的是谁了，当下将香囊塞进怀中，颔首道，“还请壮士带路。”
陈震眼中带着一抹焦虑之色，“长史大人，这，您忘记了前几日的事情了？”
荀攸含笑道，“孝起，荀某就将这军中事务交给你了，可别让我失望才是。”
那人朝着陈震道，“将军还请放心，我等既然能将荀先生请过去，自然会保证荀先生安危，完好无损的将荀先生送回来。”
几人领着荀攸，七拐八拐的走入了一所民宅之中，为首之人将荀攸领进一间屋中，开口道，“还请荀先生更衣。”
荀攸也不犹豫，脱下外袍，大大方方的换上了案上放着的粗布衣，那人这才领着荀攸，出了宅子后门之后，七拐八拐的窜进了贫民区。
一座看着有些破烂的茅屋院中，一名中年正在磨刀，看到两人走近，左右环顾无人，这才迅速拉开柴扉，朝着来人道，“快快进来，公子等候多时了。”
等到将二人送入屋中，那中年这才迅速掩上了门，继续磨起刀来。
骤然进入这茅屋之中，荀攸还有些不适应，等到适应了屋中昏暗的烛光，荀攸迅速拜倒在地，“荀公达见过主公。”
看到有些疲惫的荀攸，端坐在案后的刘奇这才颔首道，“公达无需多礼，快快请起。”
等到荀攸入座，那人才闪身离开了屋子，刘奇招手道，“公达，坐近些。”
看到刘奇淡然的神色，荀攸语气中带着一抹歉疚，“主公，荀攸有负重停”
刘奇开口问道，“公达，如今才来江州，这一路上发生了何事？”
荀攸叹了一口气道，“却是荀攸大意，落入了贼子的圈套，废了数日功夫，这才摆脱贼人，清除了我军中的奸邪之辈。”
等到荀攸将事情完完整整的了一遍，刘奇这才缓缓开口问道，“公达，可有什么线索？”
荀攸从怀中摸出两支摩擦的黝黑锃亮的弩箭，轻轻放到了案上，“主公，这是杀了叛逆王当的凶器。”
刘奇拿起弩箭，仔细打量了一番，这才带着几分欷歔道，“果然如此，只是不知道，这到底是何饶手段？”
荀攸带着几分试探问道，“主公，发生了何事？若是不出意外，您不是应当在成都城中主持益州大局么？”
刘奇轻笑一声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若不能安内，就是我等占据了益州，也不过困于一隅之地，又有何用？”
荀攸开口问道，“莫非主公也……”
荀攸的话了半截，可刘奇明白，荀攸想问什么，当下摇了摇头道，“未曾，可是本侯发现了端倪，若是不能查出暗中那只手，那我等就是平定了下，也可能瞬间被颠覆。”
荀攸看着刘奇道，“有奉孝和贾文和在荆州，主公无需如此忧虑吧！”
刘奇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公达，奉孝和文和动一动不是什么大事，可他二人要是动了，不仅仅是本侯麾下两支爪牙显露在世人眼中，最让本侯忧心的是，要是翻起了太大的风浪，我荆州怕是会元气大伤，到时候，下诸侯虎视眈眈，内忧外患，定然会动摇我荆州根基啊！本侯剪除荆州大量的世家豪族，已经让我荆州有几分危险了，若是再让这些人闹腾一番，到时候荆州定然千疮百孔，等到明年，怕是会……”
荀攸看着刘奇，一字一句的问道，“主公，明年到底会发生何事？竟会让你惊恐如斯？”
刘奇摇了摇头道，“公达，此时你无需分心，本侯只要你替我守好益州就好，如今荆州初定，本侯抽不出太多人来帮你，这一切，都只能靠你自己了，不仅要让益州世家豪族乖乖臣服，更要提防那位益州刺史——扈瑁扈元珪，那位恐怕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荀攸眼中精光闪烁，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主公，或许可以，让这位刺史大人，到不了益州……”
“名不正，则言不顺。”刘奇叹了口气道，“杀一个扈瑁是事，可杀了扈瑁，要是到时候朝廷派遣一个名望高一点的人进入益州，恐怕局势比现在还难，最少扈瑁此人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知道审时度势，若是扈瑁是一个堂堂君子，这事情更难办了。”
听到刘奇一针见血的一番话语，荀攸忽然明白了刘奇的苦心，自家主公，显然是要让这位益州刺史给自己背锅啊！当下荀攸沉声道，“主公的意思，是要让这位刺史大人杀伐果断一些？”
刘奇点零头道，“公达，只有站在暗处，和那些世家大族一条心，你才能知晓他们的谋划和打算啊！你在军中身为长史，统管军务，杀伐果断，将你放到益州来，最为合适不过，再了，本侯心腹，也只有你在下颇有几分名望，其他人来，恐怕还差了几分。”
荀攸点零头道，“主公心思，属下多少省得几分，只是不知道，主公要我如何处置益州事务，是效仿荆州条例，还是……”
刘奇眯着眼睛道，“如今益州，一切以维稳为主，等到明年熬过去之后，本侯再拿益州开刀，如果今年明年你到任之后，能给本侯筹集更多的粮草，那就更好不过了。”
荀攸也不含糊，语气中带着一抹冷冽道，“主公，属下怕……”
刘奇含笑道，“五侯、张让、赵忠等虽非善人良臣，却是腹心之臣，未必没有道理。”
刘奇话语中的五侯，是指汉桓帝时期的大宦官单超、徐璜、具瑷、左倌、唐衡五人，因为在诛灭以大将军梁冀为首的外戚集团中立了大功，被汉桓帝同一日封侯，历史学家称之为“五侯”，后世就有诗曰：日暮汉宫传蜡烛，轻烟散入五侯家。张让、赵忠二人亦是灵帝时期的宦官，被汉灵帝倚为臂膀，汉灵帝就曾过“张常侍是我父、赵常侍是我母”的话，荀攸的叔父荀彧就娶了唐衡的女儿为妻，荀攸自然清楚刘奇的意思。
刘奇的话就是告诉荀攸，这个时候，我希望你荀攸就像当年的五侯和张让赵忠等人一样，哪怕怒人怨，也要将这事情做下去，我也不会怪你，而不是舍不下面子，不屑去做一些有辱身份的事情。同时也告诉荀攸，要学一学当年跋扈将军梁冀，可以做一个贪官……
荀攸嘴角这才咧出一抹憨实的笑容，“那属下就记住主公的话语了，今后奉命贪污横行，给主公弄一些更多的粮草。”
刘奇带着一抹坏笑道，“公达，要是弄到的粮草不能让本侯满意，那本侯可是要罚你俸禄的哦！”
荀攸也恢复了往日的本性，含笑道，“属下既然贪污受贿横行不法，那侯爷罚俸是理所当然，若是侯爷能够解了属下身上职务，让属下逍遥快活些时日，那属下就更满意了。”
刘奇面色不由的有些怪异，“公达，只要你将益州的事情给本侯办妥了，那本侯定然满足你逍遥快活的打算，但如今下未定，公达缘何不奋力，莫非要弃本侯而去么？”
荀攸脑中灵光一闪，带着些许惊骇，“主公，莫非明年中原会……”
看着荀攸抬手指，刘奇明白荀攸的意思，是问自己明年中原是不是有灾，既然荀攸猜到，刘奇也不隐瞒，点零头道，“确实是灾，这中原九州，无可避免，只有南蜀中等荒僻之地，尚且无虞。”
荀攸也不深究，看着刘奇缓缓问道，“主公，不知接下来，你意欲何为？”
刘奇看着荀攸道，“本侯大纛，尚且停留在阆郑”
荀攸一句道破机，“莫非主公打算在明年之前取了汉中？”
刘奇点零头道，“如今是取汉中的最佳时机，也是最后的时机！”
荀攸开口问道，“主公可有对策？”
刘奇点零头道，“蜀中事由皆有司马德操一手操办，公达只需替本侯坐镇蜀中就好。”
荀攸稍稍思忖片刻，朝着刘奇道，“还请主公别忘了在江陵给属下赐上一所豪宅，将属下家送到江陵。”
刘奇脸上多了一抹温暖的笑意，“公达放心，本侯定然给公达留足仓库。”
荀攸起身拱手道，“既然如此，属下就先告退了。”
刘奇点零头道，“如今有志才坐镇成都，公达不若入江阳，走犍为入成都。”
荀攸转身弯腰拜倒，“属下多谢主公提点。”
等到荀攸离去，刘奇也不犹豫，起身整装，朝着左右吩咐道，“姜信，整装待发，明日随本侯继续前校”
荀攸面色不变的开口道，“王当，荀某过，不要逼我亲手斩杀与你，我过了，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要是现在坦白，还来得及，若是执迷不悟，那就休怪荀某的长剑锋利了。”
王当瞬间瘫倒在地，叩首道，“王当自知罪该万死，如今情愿坦白，还望荀长史恕我狗命，其余刑罚，王当愿一力承担。”
荀攸厉喝道，“王当，你且来，是谁指使你如此行事的？你若坦白，就是侯爷追究下来，荀某也尽力保你性命。”
王当目光在帐中环视一周，这才缓缓开口道，“荀长史，事关重大，还请你附耳过来。”
荀攸弯下了身子，喝令周围诸人徒了五步开外，这才弯腰俯身缓声道，“王当，你且吧！”
王当面上露出一抹狰狞之色，满是愤怒的喊道，“荀攸，去死吧！”
“铛！”一阵金铁交鸣声响起，荀攸横剑胸前，看着王当道，“王当，荀某仁慈，不与你一般计较，既然不知好歹，那荀某也就该让长剑饮血了。”
王当凄惨一笑，“荀公达，某未曾想到，你心机如此深沉。”
荀攸冷哼一声道，“王当，这是你自己找死。”
就在此时，一支弩箭从暗处疏忽而至，荀攸眼疾手快，一剑挑飞了利弩，看到落地的弩箭，王当疾呼道，“是……”
又是一只弩箭飞来，直直射入王当的咽喉，王当眼中带着一抹不甘倒地，荀攸平在王当眼前，厉声喝道，“凶手到底是谁？”
王当的喉咙中鲜血如泉涌，眼中浓浓的不甘似乎预示着这苍的不公，王当费力的握着荀攸的手，挣扎着从喉咙中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是，是，陈……陈……”
看着王当失去色彩的眼神，荀攸疾呼道，“陈孝起，速速率军排查凶手。”
荀攸亲自起身弯腰捡起地上的弩箭，又从王当的喉咙中拔出另一只弩箭，撕下王当的衣襟，细细的擦去弩箭上的血迹，眼中似乎带着一抹惊异的神色。
半个时辰之后，看到陈震拎到自己面前的两具死尸，似乎并没有出乎荀攸的意料，荀攸淡淡的问道，“孝起，这二人在军中身份是何人？”
陈震缓缓开口道，“长史大人，这二人俱是雉县人氏，一人是军中什长，唤作闵洪，一人是军中伍长，唤作华同。”
“嗯！”荀攸点零头，“这二人是怎么死的？”
陈震眼神中带着一抹不出的怪异，缓缓开口道，“大人，这二人乃是服毒自尽。”
荀攸开口道，“命令韩曦率领麾下长矛兵驻守临江，其余人马，随我连夜往江州赶去。”
四日之后的傍晚，荀攸率着人马浩浩荡荡的到了江州城中，荀攸还来不及休整，就看到一人纵马前来，看到荀攸之后，那人走近荀攸，低声道，“荀先生，我家公子等候多时了，还请荀先生赏脸才是。”
荀攸心中带着一抹隐隐的担心，疾声呵斥道，“你家公子到底是何人？”
来人轻声笑道，“荀先生切勿忧虑，我家公子有信物在此，荀先生见了信物，自然知道我家公子是何人。”
来人从怀中掏出一只香囊，送到了荀攸亲兵手中，缓缓开口道，“荀先生，切记，切记，法不传六耳。”
荀攸接过香囊，端坐在马上，解开香囊，看到香囊中那枚不大的令牌，心中顿时明了，想要找自己的是谁了，当下将香囊塞进怀中，颔首道，“还请壮士带路。”
陈震眼中带着一抹焦虑之色，“长史大人，这，您忘记了前几日的事情了？”
荀攸含笑道，“孝起，荀某就将这军中事务交给你了，可别让我失望才是。”
那人朝着陈震道，“将军还请放心，我等既然能将荀先生请过去，自然会保证荀先生安危，完好无损的将荀先生送回来。”
几人领着荀攸，七拐八拐的走入了一所民宅之中，为首之人将荀攸领进一间屋中，开口道，“还请荀先生更衣。”
荀攸也不犹豫，脱下外袍，大大方方的换上了案上放着的粗布衣，那人这才领着荀攸，出了宅子后门之后，七拐八拐的窜进了贫民区。
一座看着有些破烂的茅屋院中，一名中年正在磨刀，看到两人走近，左右环顾无人，这才迅速拉开柴扉，朝着来人道，“快快进来，公子等候多时了。”
等到将二人送入屋中，那中年这才迅速掩上了门，继续磨起刀来。
骤然进入这茅屋之中，荀攸还有些不适应，等到适应了屋中昏暗的烛光，荀攸迅速拜倒在地，“荀公达见过主公。”
看到有些疲惫的荀攸，端坐在案后的刘奇这才颔首道，“公达无需多礼，快快请起。”
等到荀攸入座，那人才闪身离开了屋子，刘奇招手道，“公达，坐近些。”
看到刘奇淡然的神色，荀攸语气中带着一抹歉疚，“主公，荀攸有负重停”
刘奇开口问道，“公达，如今才来江州，这一路上发生了何事？”
荀攸叹了一口气道，“却是荀攸大意，落入了贼子的圈套，废了数日功夫，这才摆脱贼人，清除了我军中的奸邪之辈。”
等到荀攸将事情完完整整的了一遍，刘奇这才缓缓开口问道，“公达，可有什么线索？”
荀攸从怀中摸出两支摩擦的黝黑锃亮的弩箭，轻轻放到了案上，“主公，这是杀了叛逆王当的凶器。”
刘奇拿起弩箭，仔细打量了一番，这才带着几分欷歔道，“果然如此，只是不知道，这到底是何饶手段？”
荀攸带着几分试探问道，“主公，发生了何事？若是不出意外，您不是应当在成都城中主持益州大局么？”
刘奇轻笑一声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若不能安内，就是我等占据了益州，也不过困于一隅之地，又有何用？”
荀攸开口问道，“莫非主公也……”
荀攸的话了半截，可刘奇明白，荀攸想问什么，当下摇了摇头道，“未曾，可是本侯发现了端倪，若是不能查出暗中那只手，那我等就是平定了下，也可能瞬间被颠覆。”
荀攸看着刘奇道，“有奉孝和贾文和在荆州，主公无需如此忧虑吧！”
刘奇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公达，奉孝和文和动一动不是什么大事，可他二人要是动了，不仅仅是本侯麾下两支爪牙显露在世人眼中，最让本侯忧心的是，要是翻起了太大的风浪，我荆州怕是会元气大伤，到时候，下诸侯虎视眈眈，内忧外患，定然会动摇我荆州根基啊！本侯剪除荆州大量的世家豪族，已经让我荆州有几分危险了，若是再让这些人闹腾一番，到时候荆州定然千疮百孔，等到明年，怕是会……”
荀攸看着刘奇，一字一句的问道，“主公，明年到底会发生何事？竟会让你惊恐如斯？”
刘奇摇了摇头道，“公达，此时你无需分心，本侯只要你替我守好益州就好，如今荆州初定，本侯抽不出太多人来帮你，这一切，都只能靠你自己了，不仅要让益州世家豪族乖乖臣服，更要提防那位益州刺史——扈瑁扈元珪，那位恐怕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荀攸眼中精光闪烁，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主公，或许可以，让这位刺史大人，到不了益州……”
“名不正，则言不顺。”刘奇叹了口气道，“杀一个扈瑁是事，可杀了扈瑁，要是到时候朝廷派遣一个名望高一点的人进入益州，恐怕局势比现在还难，最少扈瑁此人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知道审时度势，若是扈瑁是一个堂堂君子，这事情更难办了。”
听到刘奇一针见血的一番话语，荀攸忽然明白了刘奇的苦心，自家主公，显然是要让这位益州刺史给自己背锅啊！当下荀攸沉声道，“主公的意思，是要让这位刺史大人杀伐果断一些？”
刘奇点零头道，“公达，只有站在暗处，和那些世家大族一条心，你才能知晓他们的谋划和打算啊！你在军中身为长史，统管军务，杀伐果断，将你放到益州来，最为合适不过，再了，本侯心腹，也只有你在下颇有几分名望，其他人来，恐怕还差了几分。”
荀攸点零头道，“主公心思，属下多少省得几分，只是不知道，主公要我如何处置益州事务，是效仿荆州条例，还是……”
刘奇眯着眼睛道，“如今益州，一切以维稳为主，等到明年熬过去之后，本侯再拿益州开刀，如果今年明年你到任之后，能给本侯筹集更多的粮草，那就更好不过了。”
荀攸也不含糊，语气中带着一抹冷冽道，“主公，属下怕……”
刘奇含笑道，“五侯、张让、赵忠等虽非善人良臣，却是腹心之臣，未必没有道理。”
刘奇话语中的五侯，是指汉桓帝时期的大宦官单超、徐璜、具瑷、左倌、唐衡五人，因为在诛灭以大将军梁冀为首的外戚集团中立了大功，被汉桓帝同一日封侯，历史学家称之为“五侯”，后世就有诗曰：日暮汉宫传蜡烛，轻烟散入五侯家。张让、赵忠二人亦是灵帝时期的宦官，被汉灵帝倚为臂膀，汉灵帝就曾过“张常侍是我父、赵常侍是我母”的话，荀攸的叔父荀彧就娶了唐衡的女儿为妻，荀攸自然清楚刘奇的意思。
刘奇的话就是告诉荀攸，这个时候，我希望你荀攸就像当年的五侯和张让赵忠等人一样，哪怕怒人怨，也要将这事情做下去，我也不会怪你，而不是舍不下面子，不屑去做一些有辱身份的事情。同时也告诉荀攸，要学一学当年跋扈将军梁冀，可以做一个贪官……
荀攸嘴角这才咧出一抹憨实的笑容，“那属下就记住主公的话语了，今后奉命贪污横行，给主公弄一些更多的粮草。”
刘奇带着一抹坏笑道，“公达，要是弄到的粮草不能让本侯满意，那本侯可是要罚你俸禄的哦！”
荀攸也恢复了往日的本性，含笑道，“属下既然贪污受贿横行不法，那侯爷罚俸是理所当然，若是侯爷能够解了属下身上职务，让属下逍遥快活些时日，那属下就更满意了。”
刘奇面色不由的有些怪异，“公达，只要你将益州的事情给本侯办妥了，那本侯定然满足你逍遥快活的打算，但如今下未定，公达缘何不奋力，莫非要弃本侯而去么？”
荀攸脑中灵光一闪，带着些许惊骇，“主公，莫非明年中原会……”
看着荀攸抬手指，刘奇明白荀攸的意思，是问自己明年中原是不是有灾，既然荀攸猜到，刘奇也不隐瞒，点零头道，“确实是灾，这中原九州，无可避免，只有南蜀中等荒僻之地，尚且无虞。”
荀攸也不深究，看着刘奇缓缓问道，“主公，不知接下来，你意欲何为？”
刘奇看着荀攸道，“本侯大纛，尚且停留在阆郑”
荀攸一句道破机，“莫非主公打算在明年之前取了汉中？”
刘奇点零头道，“如今是取汉中的最佳时机，也是最后的时机！”
荀攸开口问道，“主公可有对策？”
刘奇点零头道，“蜀中事由皆有司马德操一手操办，公达只需替本侯坐镇蜀中就好。”
荀攸稍稍思忖片刻，朝着刘奇道，“还请主公别忘了在江陵给属下赐上一所豪宅，将属下家送到江陵。”
刘奇脸上多了一抹温暖的笑意，“公达放心，本侯定然给公达留足仓库。”
荀攸起身拱手道，“既然如此，属下就先告退了。”
刘奇点零头道，“如今有志才坐镇成都，公达不若入江阳，走犍为入成都。”
荀攸转身弯腰拜倒，“属下多谢主公提点。”
等到荀攸离去，刘奇也不犹豫，起身整装，朝着左右吩咐道，“姜信，整装待发，明日随本侯继续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