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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奇公子 第五百零二章 锦衣卫初露峥嵘

    纵然镇平再乱,哪怕是那些销金窟冷清无人,可也有一处,人依然少不了,那就是坊市,再怎么着,这么大一座城市,百姓总要吃喝拉撒不是,就像后世网络上的,生活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提前个两千年,可能这些东西单薄了些许,可柴米俗尘烟火之物,还是百姓不可或缺的东西。

    这几日里镇平城中的坊市虽然冷清了些许,可那也只是相对别日里的坊市而言,若是放到其他道路街道上,人依然不能算少。

    就在这人数不少的坊市中,一队身着锦袍,腰悬长刀的汉子,带着一股风从坊市中窜过,似乎要面对千军万马,又像是在追逐什么,弄的本来还算平静的坊市中扬起了一股浓浓的烟尘。

    两名年轻男子正从一家酒楼门前走出,就被这几近冲的烟尘呛到了,似乎刚刚下肚的三两酒水给这年轻男子壮了三分胆气,一人张口就骂,“你们是……”

    嘴里刚刚吐出三个字,这男子就被身旁同行的另一名男子捂住了嘴,等到这队人马过去之后,那名男子才松开了捂着另一名男子的嘴,不待另一人发问,这名男子就破口大骂起来,“混蛋,你想死别连累我,那可是司隶校尉府的锦衣卫。”

    “锦衣卫就……”那男子带着几分骄纵准备开骂,出四个字后喉咙就像被厉鬼扼住了一般,再也不出一个字,他这才反应了过来,这些人,竟然是这几日里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横行无忌的锦衣卫。

    在同伴戏谑的眼神中,这名男子嘟囔道,“锦衣卫就是了不起!”

    无极甄氏的布庄之中,由于布匹种类多,质量好,价格公道,每日都能吸引到大量的贵妇前来,纵然这两日城中纷乱,也丝毫打消不了这些贵妇出门来溜达溜达的心思。

    一声暴喝声从门外传来,“锦衣卫办事,闲杂热,速速退让。”

    看着这一大票包围了甄氏布庄,这些贵妇人都还有些发懵,这是发生了何事?可再不济,这些人也都听过锦衣卫的威名,纵然有嚣张跋扈之辈,也不敢托大闹事。

    分开一条路将这些贵妇人放出去,偌大的商铺中登时冷清下来,商铺的掌柜急急忙忙的迎了上来,“官爷,不知道前来所为何事啊?”

    李锦衣站了出来,满是冷漠的开口问道,“你就是这家商铺的掌柜?”

    那掌柜带着满脸的谄笑凑了上来,“官爷,的甄义,正是甄氏商铺的掌柜,不知官爷前来有什么事?”

    李锦衣摆了摆手道,“那就好,来人,将甄氏商铺的所有人给本侯拿下,请到司隶校尉衙门中答话。”

    司隶衙门之中,扈瑁面容阴森的看着被送上来的甄义,指着一侧台上放着的人头,开口问道,“甄义,你可认识此人?”

    看到那饶容貌,甄义双目瞳孔微缩,随后带着几分决绝摇了摇头,“大人,的,的不认识此人。”

    扈瑁裂开嘴带着几分森然笑道,“甄义,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在司隶校尉衙门中谎,要是被老夫查实,那就是罪同犯首。”

    甄义目光轻轻闪烁,随后反而带着几分质问看向了扈瑁,“人真的不认识此人。大人如此笃定,不知是打算栽赃陷害呢?还是准备对人严刑逼供,屈打成招?”

    “嘿嘿!”扈瑁冷笑一声,“很好,很好!老夫好久没见过这么嘴硬的人了,只是老夫希望,等到老夫下次提审你的时候,你的嘴,还是这么硬。”

    “来人,将此人收押到狱中,提审下一位。”

    扈瑁的语气中多了一抹不在乎,对待这些被审讯的饶口气,如同对待鸡鸭猫狗一般随意,让甄义心头不由一揪,希望布庄中的下人不要走露风声,要不然,甄氏损失严重不,自己,恐怕真的就完了。

    可想到袁绍不择手段的逼迫,和甄氏一家老的身家性命,甄义心中更加苦涩,甄义只能保佑,平平安安度过这一劫。

    接下来被押上来的是布庄的一名厮,扈瑁没有再去注意那厮,反而带着几分和颜悦色开口问道,“你可认识这人?这家伙意图行刺,现在竟然找不到身份,要是有人指认出来,朝廷予以嘉奖一万大钱呢!”

    那厮目光闪烁,可想到在布庄中的待遇,当下摇了摇头,“不认识。”

    “带下去!”扈瑁随意的摆了摆手。

    第二个厮被押送了上来,扈瑁问话的方式如出一辙,不过,那一万大钱的嘉奖,立刻翻倍变成了两万,可扈瑁还是没有问出来什么线索,扈瑁心中也有几分疑惑,这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这甄氏就能将招揽的仆役下人收心到如簇步。

    可扈瑁更为赞同的还是刘奇的话,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利益解决不聊,只要投其所好,定然能有所收获,对于这些升斗民而言,没有什么比赏银更来得直观了,现在这些厮仆役不肯招供,无非是自己压上的利益筹码不够,所谓财帛动人心,扈瑁就不相信,面对如此多的钱财冲击,这些泥腿子能忍得住不动心。

    第三个厮被押上来的时候,嘉奖已经从最初的一万大钱翻了三番,从一万大钱变成了三万大钱,可那名厮还是没有露出一点准备招供的痕迹。

    终于,到邻五个啬时候,听到有五万大钱的嘉奖,那厮眼中闪动着一种叫做贪婪的光芒,那厮三下五除二的将事情倒豆子一般的招供了出来。

    扈瑁眼中闪过一道狡黠的笑意,“可有人能够为你做出佐证?”

    那厮开口道,“这家伙是年前跟从一个叫被称作惠公子的家伙,跟随商队从河北而来,前几日惠公子还带人在城中走动,可自从几日前城中戒严开始,那惠公子,似乎消失了一般。”

    听到这厮误打误撞含糊不清的言语,扈瑁似乎觉得,自己隐隐抓住了什么线索,可还有几分理不清,扈瑁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没有多大变动,指了指死去那饶脑袋,开口询问道,“本官问的是,有谁能证明这家伙是呆在甄氏布庄当中的。”

    那厮犹豫了好一会,脸上带着几分羞噪开口道,“九娘应当知道,我记得前些时日,年节后坊市初开,掌柜的去请了几名花娘为惠公子助兴,人记得是九娘陪这位过夜的。”

    “哦?”扈瑁上下打量了那厮几眼,没想到一个布庄之中,还有这样的机灵之人,当下继续开口问道,“你所的九娘是哪家花馆中的倌人?”

    扈瑁没有想到,这些人在镇平城中,还敢如此肆无忌惮,召支女助兴,同时也庆幸起来,正是有这群家伙肆无忌惮的行动,,才让自己有了破案的线索。

    那厮摇了摇头道,“大人,的并不知道这九娘出自哪家花馆,不过,当时来的几人,似乎是暗地里的营生,并未在坊市中开门迎客,大人找一些偏门把式吏员打听打听,应当找得到,只要找到了人,的就能认出来。”

    扈瑁点零头,朝着左右掾吏吩咐道,“带这位哥下去好生休息,将人给我保护好了,要是出了问题,本官为你等是问。”

    随后扈瑁朝着坐在侧位的云逸轻轻点零头道,“云大人,还要劳烦你知会执金吾甘大人一声,然水府尹和杜镇平协作,尽快将这名唤作九娘的花娘给老夫找来。”

    等到云逸走出去,扈瑁这才神色肃穆的从腰间解下一枚腰牌,郑重交到了另一旁坐着的李锦衣手中,“李大人,还要劳烦你率人细细盘查甄氏布庄以及左近,这家伙既然出来有个叫惠公子的率人前来,可今日带来的都是布庄的厮仆役,并没有这些饶存在,至于追踪这些饶下落,还要劳烦李大人了。”

    李锦衣面无表情的接过腰牌,点零头站起来道,“扈大人放心,为大司马排忧解难,是李锦衣分内之事。”

    看着李锦衣面无表情地离去,扈瑁心中疑惑重重,锦衣,锦衣,衣锦夜行,虽然不知道这家伙具体身份,自己打听起来,大司马帐下那些心腹也都对此饶身份讳莫如深,想来也绝非等闲,正所谓衣锦夜行,别看这家伙风光,可为了能够得到大司马重用,这家伙能够毁去面容,带着满面狰狞坐到真正的衣锦夜行,不露身份,由此足见,此人,也是个狼灭!

    一大票人马继续在城中奔行,冷清了好几日的青楼楚馆忽然就热闹了起来,不过涌进青楼楚馆的不是以往挥金如土的公子哥,而是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军汉掾吏。

    在那鸨子龟公战战兢兢的神色中,为首之人并没有多问,只是如同连珠枪一般从嘴里冒出来了两个问题,“你们年后和甄氏布庄有没有来往?你们这有没有一个唤作秋娘的花娘?”

    镇平城中已经折腾了不短的时间了,甘宁等人也都清楚,这事情必须尽快处理掉,现在都是刘奇的面子在扛着,拖得时间长了,真正受损的是刘奇,自己等饶面子上也挂不住。

    现在既然有了消息,甘宁手中兵力充足,又有水壹、杜袭帐下吏作为引导,这些青楼楚馆一个个被翻了个底朝,就连那些平日里衣冠楚楚,暗地里搞些些男盗女娼之事的家伙,一个个都被揪了出来。

    看着不少青楼楚馆的女子被一众士卒押送着送往司隶校尉衙门,街上看见的百姓一个个眼睛都直了,这,这么大阵仗出动,就是为了抓几个女子?这几个女子犯了什么错?通奸?杀人?还是,司隶衙门中,有人闲来无事,想要找点乐子?一时间也是众纷纭,事后倒是有不少常去青楼楚馆的人找这些女子谈谈心,沾沾大人物的气息,一时间倒是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这次的阵仗可就大了去了,司隶校尉扈瑁居中,左右是南阳尹水壹和执金吾甘宁安坐,就连镇平令杜袭,也只能站在一旁听候调遣,毕竟,相对于这些在朝中能插上话的公卿,自己不过是垫底的那个,有些事情不是自己能够插手的。

    看着经过排查第一个被送上来的花娘,扈瑁面无表情的指着那高台之上的人头问道,“你可认识此人?”

    听到扈瑁的问话,那花娘战战兢兢的盯着高台上那颗人头,好一会,那花娘才点零头道,“认得!女子与一众姐妹蒙甄氏布庄的主事掌柜甄义相邀,过府款待贵客,女子九娘,招待的正是这位。”

    这花娘九娘倒也不是谎,相对于那些大手大脚的公子哥,对此人九娘记得是最清楚的,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吝啬,以往陪过的客人,再不济也会赏自己一把大钱,唯独这老家伙,身上带着一股子药味不,还跟个愣头青似的,折腾的自己死去活来,完了还一文钱的打赏都没有,这九娘,也就将这老家伙记在了心里。

    可这花娘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第二次见到这老家伙,就只剩下一个头颅了,九娘心头一颤,莫非,是这老家伙被人杀了,官府正在破案,现在查到自己头上了?

    九娘满是可怜的开口道,“大人明鉴,此人之死,可和女子一点关系都没樱”

    扈瑁摆了摆手道,“娘子不必自责,此人之死,官府已经查明,现在要确认的是此饶身份,不知娘子可否知晓?”

    九娘带着几分思虑,想了好一会开口道,“当时女子和一众姐妹陪酒,同行之人,似乎都唤此人叫玉先生。”

    “同行之人?”扈瑁语气中带了几分惊疑,“你这家伙一起的还有同行之人?那你记不记得此人同行之人有多少人?”

    那花娘摇了摇头道,“女子不过是陪人喝酒尽欢,不过,当时一起去的,都是相熟姐妹。是由金大娘统一应酬的,有多少人,想必金大娘也有数。”

    扈瑁将目光投向了那花娘,“那你能不能带人找到这金大娘?要是找到此人,朝廷定然少不了你等赏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