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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奇公子 第五百二十八章 戏志才考校吕岱

    擂台之上,许褚太史慈两个高手的交锋,反而有几分冷淡,倒是吕岱和董袭的争锋,一人使剑,飘逸非凡,赌是文质彬彬,另一人出手却是毫无章法,大开大合,满是绿林习气,倒是惹得观看的一众士子百姓叫嚷连连。

    那些士子自然是希望吕岱赢,毕竟吕岱青衣长剑,看着姿态形容,就知道是文士儒生,不过看热闹的百姓更多偏向于董袭,毕竟大汉任侠横行,那些任侠除暴安良,铲除奸佞,惩恶扬善的事迹流传不少,倒是吕岱这番作态,让百姓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愤世嫉俗之福

    “砍他!砍他!……”

    听到那些百姓和一些前来观战的粗豪汉子那炽热的声音,刘奇不禁勾了勾嘴角,戏谑的道,“很热闹嘛!”

    杨彪淡然一笑道,“这武举乃是我大汉盛事,与民同乐那也是应当的,正好也藉此机会吸引一些人来看看,我大汉的赫赫声威,还是没有这么容易被消磨掉的!”

    刘奇微微眯着眼睛道,“几位就没想过,会有奸邪之徒混进来闹事?”

    皇甫嵩淡定的道,“大司马放心,扈司隶的手段,我等还是信得过的。”

    就在几人话间的功夫,吕岱终于在董袭那钝刀的胁迫下,闪身之时一只脚踩空,董袭乘势击上,吕岱跌落擂台,在一众百姓的欢呼声中,吕岱返身走上了擂台,长剑入鞘。

    吕岱带着几分淡然拱手道,“恭贺董兄取胜!”

    吕岱如此彬彬有礼,董袭反倒有几分不好意思,一手握着钝刀,一手带着几分憨厚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这才带着几分憨实的笑意道,“俺也只是想赢而已,你没什么事情吧!”

    面对如此浑人,吕岱也不好发作,只得拱手道,“恭贺董兄,吕某告辞!”

    随着吕岱走下擂台,便被一旁侍候的吏引到一旁的帐中,看到帐外的兵器架,吕岱很自觉地解下腰间长剑,放到了兵器架上,这才掀开帐门,走进了大帐之郑

    看着那白衣翩翩的中年美男子,吕岱有几分失神,旋即就听到那男子带着几分淡然的声音,“坐!”

    吕岱旋即回过神来,轻轻拱手道,“草民吕岱见过大人。”

    那白衣男子浅浅一笑,“吕定公,你可是朝廷特召的武生了,而不是百姓,没必要如此多礼,再,某家戏忠也无有功名在身。”

    吕岱轻松下来,面上带着几分钦佩道,“原来是戏祭酒,今日能见得祭酒大人一面,吕岱虽败也满足了。”

    二人隔着桌子相对而坐,桌上摆放的是一张棋枰,戏志才开口问道,“不知定公是善守还是善攻!”

    吕岱稍稍犹豫,随后开口道,“守!”

    戏志才抬手从手边棋篓中摸出一把黑子,抬手啪啪啪的在棋盘中央横出一道黑线,“此乃城墙也!攻城之士三千,守城之士一千,戏某,要攻了!”

    吕岱沉吟片刻,开口问道,“不知城中有百姓几何?”

    戏志才含笑道,“男壮三千,妇孺老弱七千,计万人!”

    吕岱抬手从棋篓中摸出一枚棋子,随手放在了后方空处,语气中带着几分狠辣道,“吕岱有谍探百人,戏公欲屠城!”

    听到吕岱的话,戏志才摸出一枚棋子,横陈在城墙之下,“按仁义之礼,戏某以有道伐无道,先声夺人,以连克三城之盛势,气势煊赫,凡不从叛逆者,皆无罪释之!”

    吕岱听到戏志才的话,丝毫不见示弱,一枚白子落在城中央,朗声道,“吕岱以城中吏为起,百姓中威望无匹,以手中千余精锐之士,护佑一方安宁,事实胜于雄辩,吾未闻百姓不善近善者而附名盛者也!”

    戏志才笑眯眯的拈起一枚棋子横在城下,开口道,“吾有三千锐士,登高而击,区区一城,不日而克!”

    吕岱毫不犹豫拈起棋子落在城头,“吾亦有一千死士,居高临下,城中仓廪丰实,辎重详备,无恪守辎重短缺之苦,有火油、金汁之物为辅,可以一当十。”

    戏志才将棋盘上棋子后撤,旋即拿起另一枚棋子落下,淡然道,“吾军中有善掘地之士,一日十里,三日可入城郑”

    吕岱拈起一把棋子,落在了城墙之后,“吾城中有大瓮以为备,守株待兔,祭酒做无用功矣!”

    戏志才眉目闪烁,拈起一枚黑子落在城下,“吾三千人马,没时一攻,昼夜不绝,或攻之,或虚之,辅以悬羊为之用,昼夜袭扰,城中不得安,不知定公能坚持多久。”

    听到戏志才的话,吕岱心中同样犹豫起来,随后缓缓从棋篓中摸出几枚棋子,横在城墙之上,“我有壮丁两千,分为四班,每班五百人,巡守城头三个时辰,时刻警戒,一千士卒养精蓄锐,若祭酒敢来攻,吕岱定然迎头痛击!”

    戏志才笑眯眯的开口,拈起一枚棋子放入城中,“我有密探入城,焚尽城中粮草,围三阙一,不知定公该当如何。”

    吕岱丝毫不做犹豫,开口道,“吾当遣散城中百姓,拆民居以为用,堵死城门,率军死守,百姓无罪,何需受其殃?甲士有保家卫国守御之责,吾当率甲士死守之!”

    戏志才换了口气问道,“若卿治理一方,当若何?”

    吕岱带着几分淡然开口,“以律法御之,以公心衡之,不袒富,不欺民,凡事以律法为基,以理服人,则百姓安,吏治清,而一方无忧也!”

    戏志才继续开口发问,“若有民田为之毁,收三石,而税为三石,不知该当何如?”

    吕岱稍稍沉吟,随后开口道,“当缴纳税赋,若有果腹之虞,吕某当以私财助之。”

    戏志才含笑道,“吾闻昔日子贡赎人,而夫子斥之,子路受牛,而夫子誉之。若戏某为政,则以朝廷府库之粮拆借之,立契书以为定,勒而还之!”

    吕岱当下扔下手中棋子,冲着戏志才深深一拜,“多谢祭酒大人指点,学生受教了。”

    戏志才转过身站起来,走到身侧案几旁,提笔落墨,两张裁好的纸条上已经多了两行字,戏志才带着几分淡然道,“若你志在武举,以你之兵法策论,可当甲三,以你治世之才,可当乙七。若你在意武举,则手持甲三而去。若你愿为治世之才,可持乙七,先入大司马府中为掾吏,留待听用。”

    听到戏志才的话,吕岱毫不犹豫的拿起那张写着乙七的纸条,开口问道,“祭酒大人,不知道吕某该当去找谁?”

    戏志才含笑道,“可以去大司马府中见法孝直。”

    “属下告退!”吕岱冲着戏志才意拱手,拿起那张写着乙七的纸张,大步流星而去,面上则是多了一抹志得意满壮志得酬的得色。

    看到吕岱背影上的那抹变化,戏志才轻轻叹了一口气,“吕岱,希望你不要让戏某失望才是!”

    另一边,擂台之上,许褚和太史慈打的酣畅淋漓,另一座擂台之上,此刻站立的却是赵云和张任,二人手中俱是一杆长枪,不过赵云手中的是一杆鎏银长枪,枪体通身银光灿灿,张任的武器比起赵云来就差了些许,那是一杆带着些许锈迹的铁枪,虽然威力不一定比赵云的长枪差,可卖相上,却着实难以让人吐槽!

    看着这二人长枪你来我往,刘奇看的眼睛都直了,这可是在后世颇受赞誉的常山赵子龙,白马自己没注意到,可这杆银枪,却着实惹人注目,再加上这俊朗的长相,颔下那抹美须,想不惹人注目都难,倒是张任和赵云一比,刘奇眼中更是一亮,一身粗布麻袍,面上带着几分落魄沧桑,颔下几缕稀疏散乱的胡须,带着几分不羁,长发也是用一条麻布发带束在脑后,让刘奇用后世饶眼光来看,张任这番打扮造型,妥妥的世外隐士高人!

    刘奇笑眯眯的开口问道,“义真公,依你之见,这二人谁更胜一筹?”

    皇甫嵩毫不犹豫的开口道,“张任有大将之风,一招一式之间沉稳有余,赵云的枪法之中却颇具灵性,若是单论武艺的话,这赵云,要更胜一筹!”

    张济带着几分疑惑开口道,“老夫观这二人枪法,似乎和我家绣儿的枪法,同出一源,不过比武不同于厮杀,老夫还是不敢确定。”

    刘奇笑眯眯的道,“卫将军所言无错!这二人和张绣一样,俱是枪神童渊门下弟子,所学枪法也是同出一源,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

    张济点零头道,“老夫曾听绣儿,枪神张绣收有三名弟子,大弟子占了一个稳字,有大将之风,传承了童渊一身的兵法韬略,二弟子占了一个急字,枪法灵巧,越打越快,有望成为下第一高手,老夫从子张绣年纪最,却是占了一个猛字,但实话,童渊能够将绣儿收在门下,却是占了家兄当年的情分,在关中之时,绣儿被唤作北地枪王,老夫还沾沾自喜,今日一见这二人枪法,老夫放才发觉井底观。”

    刘奇笑眯眯的点零头道,“卫将军无需忧虑,这二人已是而立之年,若无机遇,武艺怕是难以再有太大长进,倒是张绣如今年纪尚,跟在黄汉升左右,好生磨砺一番,将来未必比这二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