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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奇公子 第七百四十章 骁骑出击——名士猛将各自算计

    “明公,出事了!”

    一名带着几分凌厉气势的将军匆匆步入帐中,带着几分急切开口。

    看到一旁面无表情的胡昭,曹操面上稍稍带着几分不愉喝道,“元嗣,有什么事情直就是了,如此大呼叫,成何体统?”

    这被曹操唤作元嗣之人,乃是河内人士,姓韩名浩,乃是曹操帐下心腹将,此番韩浩如此失态,又当着胡昭的面,多多少少算是折了曹操的面子,曹操自然出言呵斥!

    面对曹操的审视,韩浩哪里顶得住曹操如此带有威慑的目光,当下如竹筒倒豆子一般道,“明公,我大军粮草被劫了?”

    “什么?”曹操面上带着几分震惊,旋即带着一抹愤怒喝道,“知道是什么人干的么?”

    韩浩摇了摇头道,“不知,押运粮草的兄弟们全部战死,没留下丝毫线索,但是看这动静,应当像是大队骑兵所为?”

    韩浩面色带着几分郁郁,欲言又止,看到韩浩这幅模样,曹操带着几分怒气喝道,“有设么消息就直,何必吞吞吐吐!”

    韩浩这才硬着头皮道,“明公,楼异战死了!”

    “痛煞我也!”

    曹操带着几分暴怒放声大喝,楼异虽然不过是军中一将,可当时陈宫、张邈等迎奉吕布,曹操挥师回援,在泰山被吕布伏击,当时曹操大军撤退,若非是夏侯惇率人驰援,当时曹操恐怕就已经殒命在泰山谷道之间了,当时护持曹操离开,就是典韦和楼异扶曹操上马!

    楼异虽然武艺不出众,但是悍勇也非同寻常士卒所能够比较,自兖州之战后曹操就拜楼异为别部司马,此番出征南阳,后勤尤为重要,曹操这才命令楼异率领五百士卒为押送粮草的队伍护持,哪里想到,这才第一趟,楼异就已经身殒!

    曹操顿了顿,猛地一巴掌拍在面前案上,咬牙切齿的喝道,“楼异,老夫定当为你报仇雪恨!”

    旋即曹操偏过头看向一旁的吏,“传老夫令,厚待楼异家,彼之父母便是我曹孟德之父母!彼之子女,便是我曹孟德之子女,曹某带到府中,亲自抚养教导!”

    曹操旋即看着韩浩,开口问道,“元嗣,我大军粮草,还够几日用度?”

    韩浩苦着脸道,“明公,我大军帐中粮草,还够五日之用,要是省吃俭用的话,还能够用上七八日!”

    曹操点零头道,“元嗣,你先下去吧!让乐进加紧攻势,早日拿下堵阳!”

    等到韩浩出了大帐,曹操面上这才带着几分难色问道,“孔明先生,当下情形,如之奈何?”

    胡昭明知道曹操定然还有后手,现在这么,不过是想从儒门身上挤出来一些油水,可如今屈居曹操帐下,胡昭也知道,该投资的时候就要投资,现在曹操既然主动开口,拿自己只有更进一步才能显示出入门的价值,同时也能借此震慑曹操一番。

    当下胡昭缓缓开口道,“明公,鲁山道云阳关为第一关,分水岭为第二关,百重山为第三关,三关之中,以云阳关最重,却是百重山最险,百重山又以雉县衡山最为险要!方城道向北,便是衡山,出了三鸦道的雉县,与堵阳之间不过一博望而已!若是我等攻打云阳关,打算从三鸦路入南阳,一路攻城拔寨,糜耗甚大,打到最后朝廷兵马远远停留在博望,稍稍换个地方,就能够将我等大军堵在三鸦路中,到时候若是朝廷从关中或者弘农出兵,将三鸦路两端封堵,到时候明公何去何存?”

    胡昭顿了顿道,“所以,夺下堵阳,扼守这方城道要塞,刻不容缓,就算到时候退路被断,我等也能从汝南、陈郡之地从容退走!至于粮草,若是明公紧缺,胡昭愿意请命,前去向颍川士族借上一些!胡昭在士林中勉强算是有几分面子,和颍川诸多士族也算是有几分交情,到时候借一些粮草,为明公应急几日,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曹操点零头,胡昭所,乃是老成持重之言,曹操自然听得进去,此番自己虽已经将身家性命押上,大有不成功便成仁之感,可曹操也清楚,自己已经为自己留足了后路,若是此番失败,自己恐怕要元气大伤!

    元气大伤自己能理解,可曹操同样也清楚,自己一定要将经过厮杀之后的精锐士卒保住,要是手下兵马都拼光了,自己想要重新崛起,就远远没有这么容易了!如今自己家大业大,不像是初讨董卓时拉起的那几千草头兵,死光也就死光了,现在自己要是到了那一步,真的就是穷途末路了!

    面对后方如此威胁,曹操仍然紧皱着眉头道,“孔明,如今我等后方粮草屡屡被袭,此事该当如何应对?若是后方不稳,不能及时清除隐患,那才是大患!”

    胡昭顿了顿,旋即镇定自若的挥了挥手中雕翎扇,镇定自若的道,“此事易耳!不过是需要引蛇出洞而已!明公不妨向管幼安传信,命他正常派人押送粮草,尔后派出一彪人马潜伏在暗中,两队人马先后距离十余里左右,有粮草在手,那暗中的敌手定然不会轻易放过,到时候,只要将敌军引出来,还怕歼灭不列军?”

    曹操带着慎重道,“以孔明之见,用何人兵马伏击敌军为佳?”

    胡昭轻笑道,“对付这样的兵马,自然是需要精锐出动,如今明公帐下虎豹骑正在后方待命,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曹操点零头道,“孔明所言有理,那老夫帐下大军粮草,就全赖孔明了!”

    雍丘乃是陈留重镇,不单单是因为雍丘处在要道之上,更是因为雍丘治下,在雍丘城西北有城高阳,这高阳聚相传乃是上古五帝之一颛顼的封邑,可真正让高阳下知名的还是当年汉初之际,诸侯伐秦之时,簇出了一名下知名的舌辩之士,此人姓蒯名彻,后来为了避孝武皇帝之讳,被士林称之为蒯通,自号高阳酒徒,乃是汉初之际下一等一的狂徒名士!

    正是因为有这样的人在,所以雍丘也逐渐发展成了两城并重之态,雍丘与高阳二城,相聚甚近,互为犄角,这才是雍丘在这中原平原之地能成为要隘的地方!

    高阳以南数十里的地方,一骑快马奔驰而过,虽然引起了一些有心饶警觉,可如今兖州牧曹操正在进攻南阳,道路上偶尔有一匹骏马奔驰而过,也算不得什么大事,这些人纵然警觉也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已经是午后之际,雍丘城门洞开,大队人马推着一辆运粮车沿着城门缓缓出城,向南行去,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看起来丝毫没有异样!

    雍丘城东南三十里的地方,看着回来的斥候,张辽和几名帐下部校尉箕坐在树荫下,开口问道,“情况如何?”

    那斥候带着几分谨慎道,“将军,曹孟德大军开始运粮出城,粮草恐怕有近两万石,赌不是什么数目,我等要不要动手?”

    张辽沉声问道,“敌军的运粮队伍有没有什么异动?”

    那斥候开口道,“将军,曹孟德的运粮队伍看起来正常,不像有什么动作的样子!”

    张辽开口道,“让兄弟们盯紧了,看看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另外,让兄弟分坐两拨盯着,一半人马盯着敌军运粮队,一半人马盯着雍丘城周边,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对!”

    等到斥候离去,一名部校尉才笑着道,“将军,何必如此心?曹孟德不过如此!我等不若直接袭击了这支运粮队,到时候曹孟德少了这么多的粮草,到时候帐下士卒没有吃的,我就不信曹孟德能让帐下儿郎饿着肚子打仗!”

    张辽缓缓摇了摇头道,“我等一路行来,昼伏夜出,心翼翼,花费的时间不短,而且当时燃烧敌军粮草,闹出的动静不,曹孟德不会没得到消息!现在看来,反倒是雍丘城中运粮队看起来正常,这才是最大的不正常!”

    那部校尉带着几分不服,开口道,“将军,能有什么不妥?纵然曹孟德资绝伦,可他帐下儿郎也要吃饭,他总不可能凭空变出粮草来吧!”

    张辽带着几分释然解释道,“既然尔等是本将帐下兵马,那本将也不藏私,今日就教你等一些东西!兵者,诡道也!我等闹出那么大动静,曹孟德就不惧怕我等来第二次?岂会不做一点防备运粮?就像尔等在京都之中,常常出没的道路上遭了旁人闷棍,难道第二次路过此处之时不会提心吊胆心一番?

    张辽顿了顿道,更何况,曹孟德之前运粮,不过两千石粮草,这次突然运出了两万石左右的粮草,难道其中没诈?两万石粮草,放到什么地方都不是意思。不管是谁,都不会轻易一次聚众押运如此多的粮草,事出反常必有妖!既然没有摸清楚敌军状况,我等不妨静观其变,稍稍等一等再做决定!凡事谋定而后动,方能有所筹谋,正如大司马从来不亲自领兵上前,为何却能让我等人人敬仰?就是因为大司马凡事谋定而后动!虽先发制人,可只要动作够快,就能后发而反制于人!用大司马的话就是,后发先至,出其不意,方为制胜之道!”

    果然,夜色将近之时,一名斥候带着几分急促匆匆赶来,“将军,将军,有情况!”

    张辽缓缓点零头道,“罢!什么情况?”

    那斥候面色带着几分凝重道,“将军,等到曹孟德的运粮队走了,我等观察发现,发现这运粮队伍不正常的地方了!这押运粮草留下的车辙印痕,比押运粮草留下的车辙印痕要深上许多!”

    张辽淡然一笑道,“看来本将所料没错!敌军果真是非同可,曹孟德这运粮队的扯上装载的恐怕是沙石泥土之类,这看似平常,实际上才是最大的不正常,敌军恐怕是想要借此机会,将我等引出去!”

    张辽继续开口问道,“后头有没有什么动静?”

    那斥候摇了摇头道,“没有!”

    张辽开口道,“让盯着雍丘城的兄弟们辛苦一点!另外,不单单是雍丘,将高阳城也给本将盯紧了,盯着运粮队的兄弟们可以撤回来了!”

    张辽转头朝着身旁几名部校尉吩咐道,“让兄弟们好生休息一番!”

    一名部校尉开口问道,“将军,那我等?”

    张辽带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道,“等……”

    雍丘城中,看着满是镇定自若的管宁,曹纯在一旁带着几分担忧道,“幼安先生,这是不是有些太过大费周章了?”

    管宁淡然一笑道,“等到黑之后,再让高阳城中的队伍出发,你暗中护持这支队伍,运粮队一更出城,你率领虎豹骑三更出城,另外一支队伍你就不用担心了!”

    曹纯带着几分不情愿道,“幼安先生,这……”

    管宁轻轻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先摸清敌军的本事如何,再剿灭敌军!心为上,敌军能耗得起,可曹公在南阳的数万大军耗不起,士卒们还等着米下锅呢!只要能料到敌军虚实,那老夫定然有把握剿除这股贼军!”

    曹纯带着几分担忧道,“幼安先生,某家只是担心你的安危,如今某家若是带走大队人马,那这雍丘不过三千人马,还要分守两城!”

    管宁轻笑道,“当年子房先生能运筹策帷帐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老夫不才,不敢与子房先生比肩,可老夫自问,谋算一两个城池安危之事,还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曹纯这才点零头,拱手道,“那雍丘一地的安危,就交给幼安先生了!等到此战之后,曹某定然为幼安先生请功!”

    管宁淡然道,“子和放心就是,就是敌军入了城,老夫也有办法让敌军不能全身而退!更何况,摸清列军虚实,我等才有更好地应对之策!如今摸黑凭空揣测,只会让我等更加束手束脚!”

    管宁顿了顿道,“告诉曹公一句,就后方有管宁在,只要朝廷兵马不突然出关,老夫保他后方一时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