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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贵不可言 第370章 :从龙

    昏礼花轿被冲撞的事情发生之后,乔玉言第一想到的就是裴雅意背后的势力,也就是跟十几年前的事情相关的原因。

    她有心想查,却没有可动用的人力,如今她已经嫁到了温家,总不能还用乔家的人。

    更何况这些人的势力,她原本能用得上的人,也摸不到那里面去。

    温停渊却在第二天就直接让她将这件事情交给他来处理。

    如今温家和乔家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单单因为二十年前的那件事,还有如今两家的姻亲关系。

    更何况,论实力,乔玉言如何能与他相提并论。

    这几天她不是不惦记这事儿,而是不想给他压力。

    涉及到当年的宫闱秘事,又与朝廷势力相关,想要查清楚哪有那么容易。

    且他到底在温家到底还有一层尴尬的身份,乔玉言一方面相信他,一方面又怕他卷进去,还怕他会为难。

    所以这才一直没有问过,只想等他有眉目了再来找自己,却没想到这么快。

    她重新转过身子,面朝着他那边,“是影卫”

    温停渊也转过来,两个人面对着面,却没有了刚才的尴尬,只如同朋友之间正常的聊天一般。

    “是,但不能算全是。”

    这是个什么答案乔玉言不解。

    “这也是我们最近调查出来的一点儿消息,似乎影卫在这些年,也分了派别,守旧派和激进派。”

    他说着顿了顿,似乎在考虑怎么跟乔玉言解释,“简单的来说,就是有一部分人,还是按照从前的想法行事,遵守那位给他们的指令。

    而另一方,已经改变了原本的初衷,试着训中新的出路。”

    乔玉言一听就明白过来,“是……从龙”

    听到她说这两个字,温停渊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没错,当初跟张伦产生关联的就是守旧派,但是最近一直活跃在各个角落的却是激进派。”

    乔玉言想到他刚才说的话,“你的意思是,这一次在我们成亲的事情上捣乱的是守旧派,那也就是说……”

    “关于宋乔温三家的事情,一直是守旧派在调查,”温停渊接过她刚才的话,“十几年前的那件事情,其实不单单是对我们三家影响巨大,同样受此影响的,还有那两位。”

    乔玉言一时间没有想明白,温停渊忽然把她的手拿出来,在她手心上写了两个字。

    她原本就有些敏感,温停渊的指腹上还有层薄薄的茧,在她掌心滑动的时候,乔玉言感觉像是在她后脑的某一片区域滑动,痒得她忍不住轻轻颤抖,差点儿没认出那两个字。

    温停渊写完就把手收了回去,乔玉言却是辨认了一下触感,才明白他说的是五皇子和七皇子。

    没有想到事情竟然牵扯得这么深,乔玉言心情烦乱起来。

    前世是根本没有这件事情,还是这件事情根本没被掀出来

    乔玉言皱着眉头细想,可惜前世她与这些事情的距离实在是太过遥远。

    根本没有任何的消息来源。

    她只知道温六爷在新朝非常受重用。

    这让她又想起中午的梦来,梦里说是三皇子……

    在今天中午的这个梦之前,她甚至根本就没有任何关于这三个字的记忆。

    难道这是上天在暗示她什么

    微弱的灯光中,乔玉言甚至看不大清近在咫尺的温停渊的脸,可她却能感觉得到他身上传过来的温度。

    这种感觉很奇妙,似乎让人无法触摸,却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在这样的感觉下,乔玉言轻声问,“你知道圣上的几位皇子吗”

    温停渊没有立即回答,过了一会儿才道:“你说的是……”

    乔玉言想了想,“从来只听说五皇子和七皇子,那说明至少圣上曾有七个孩子,其他的五个呢”

    这说出来似乎有些好笑,放在任何朝代,当朝帝王的几个儿子到底如何,竟然大部分世人都不知道。

    只因那个连帝王都没有办法开口说明的事件。

    “都死了。”

    乔玉言闻言心跳猛然加剧,她当然知道先太子已经故去,也听说六皇子出生就夭折,可是其他的……

    那三皇子呢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就问,“三皇子也死了吗是怎么死的”

    这句话一问出来,乔玉言就感觉到温停渊的呼吸似乎有些变化,明明看不见,可她就是能察觉到他的神色变了。

    这让她莫名有些紧张起来,“怎……怎么了”

    “你怎么问起这个来谁跟你提了什么”

    乔玉言哑然,她不过是做了一个梦。

    谁还能跟她提起这个

    她果然还是大意了,想到如今的形式,她忽然问出这么一个敏感的问题,温停渊只怕心里会担心。

    “我只是好奇而已,随口一问,毕竟不管是五皇子也好,七皇子也好,单从两位娘娘来说,我实在没有什么好感。

    纵然不知这两位皇子天性如何,心里总先入为主的不大喜欢,就想着,会不会还有别的皇子能有一争之力。”

    说完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自己的这个解释。

    温停渊过了好一会儿,才轻笑了一声,“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在背后这般议论皇家之事。”

    乔玉言想到方才他在自己手心写字,似乎她的话确实有些大胆。

    “我……这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么!应该不至于隔墙有耳吧!”

    虽是这么说,但想想还是觉得不大稳妥,因此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两个人靠得这么近,几乎呼吸交缠,乔玉言有些不自在,温停渊则立刻转过身,换成了仰面躺着,“我逗你呢!哪里那么可怕。”

    说完又对她解释道:“从前的事情,但凡知道一点儿零星片段的人都不敢说出一句半句,你我生得晚,如何能得知。

    我这些年,天南地北都走过,对许多事儿也比旁人知道得多,你刚刚问我的,我却没有答案,从前也没想过要打听,若是你想知道……”

    “不……”乔玉言刚说出一个字,就想到中午的梦,若是这个人真的是下一任君主,那温停渊早点儿了解,是不是对他更好

    “不会太麻烦你吧”她几乎是愣生生地换了口风,怯怯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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