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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破诸天:吾乃萧玄 第七百一十九章 四大杀神

    ………

    “你不该来找死。”只一句话,玄一已经是锋芒毕露。

    “死的人,会是你们!”祁嘉节毫不客气的回应道。

    “唰!”

    祁嘉节长剑斜扫,或许他并不觉得玄一两人值得他全力出手,或许这只是他的初步的试探。

    一剑扫过,剑气如夕阳西下,斜风细雨,交织而来。

    此剑名为“斜阳”,既是剑名,也是剑招,十八岁时,祁嘉节仗之以行走天下。

    “找死!”

    玄一不怒反笑,在他面前不出全力,真当他这“杀神”的绰号,是白来的吗?

    玄一两人长剑直指,足尖一点,身形便飘出十丈之外,剑锋所向,直指祁嘉节。

    所过之处,剑意将祁嘉节斩出的“斜阳”,一一扫灭!

    转瞬之间,已经迫近祁嘉节,十步之地!

    “好快!”

    “斜阳无效,腥膻也不必试了,直接用长铗吧!”

    祁嘉节一声长啸,斜提那一把铸就于景龙剑炉的名剑“长铗”,这把全长三尺三寸,无锋无柄的名剑,骤然铿锵如龙吟,出鞘足有一寸!

    “唰!”

    这一刻无形剑锋席卷而来,玄一首当其冲,却不为所动,长剑轻点,飘出九朵剑花,精准的将祁嘉节这一剑的锋芒破去。

    祁嘉节面容严肃,轻轻弹指,长铗瞬息之间又出三寸,方寸之间,似有凛冽寒风扑面而来。

    一寸又一寸,长铗每出一寸,则有一种如浪潮一般的剑气在叠加。

    终于当这把名剑离出鞘只有一寸之际,已经蓄势到了巅峰!

    “嗡!”

    一声清鸣,祁嘉节双指并拢,悬停在行将出鞘的长铗剑身一寸之上的空中。

    伴随着这一声清鸣,祁嘉节的气势也陡然一变,如同滔滔不尽的广陵大江,东入沧海!

    “便让我用最强的一剑,送你等最后一程吧!”

    下一刻,祁嘉节手上的长铗终于完全出鞘,凝聚他一身剑意的至强一剑脱壳而出,化为剑气长龙,朝玄一两人呼啸而来。

    一剑飞出,如广陵江潮,层层递进,寸寸变强!

    “哼,不知死活!”

    玄一两人配合了几十年,可以说一个眼神都知道对方的意思。

    剑光过后,将祁嘉节毕生修持的一剑“长铗”,正面击溃!

    “唰!”

    祁嘉节面色惨白,难以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已经被玄二的剑气,彻底洞穿!

    一剑穿心,干脆利落,祁嘉节断是再无生还的可能。

    “当真好剑!”祁嘉节眼中的神采渐渐散去,前扑于地,他……死了!

    最后看了祁嘉节死不瞑目的尸体,两人向着徐凤年处而去。

    两人到达时,玄三,玄四正在与王明寅大战。

    舒羞等正在与符将红甲对阵。

    王明寅则再次朝徐凤年冲来,他在拼命。

    因为他已经察觉到有两人朝他攻来。

    杀向王明寅,整条宽阔的官道裂出一道巨缝,一片狼藉!

    ……

    芦苇荡首尾两头是截然不同的世界,那边大战正酣,各方势力犬牙交错,这厢则是云淡风轻,黄三甲小酌着从农家求来的自酿米酒,品尝着农家土产的清蒸黄鱼,怡然自乐。

    作为观遍雪中世界前后几百年的“翻书人”,黄三甲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凭三寸不烂之舌,引发春秋国战,已经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他所知道的“历史”。

    与人斗,其乐无穷,与天斗,其乐亦无穷。

    在满足了“与人斗”的愿望以后,他只觉索然无味,便又孜孜不倦的开始了“与天斗”的布局。

    “赵家小子,优柔寡断,难尽全功。”

    “吴六鼎,不修王道修霸道,另类。”

    “祁嘉节,半道入局,必死无疑!”

    “王明寅,当先一冲,面对四大杀神,置死地,能否后生?”

    “李淳罡,两袖青蛇,或可重返陆地神仙?”

    “徐凤年……乱象横生,算不透啊!”

    “杀劫一起,必有应劫之人,十几年前是徐骁,如今又轮到他的儿子了么?当真有趣。”黄三甲喃喃说道。

    ……

    芦苇荡里,处处是杀场。

    魏叔阳以三十六把桃木剑布成阵势,和舒羞一道,击杀了符将木甲。

    吕钱塘亦抹去嘴角溢出的鲜血,决战不生不死的符将火甲。

    手中的赤霞剑泛起血色微光,全身上下,气劲翻滚,很明显,他要拼命了!

    “杀!”

    手持大剑,就马冲锋,毫无疑问,这是吕钱塘最为巅峰的一击。

    这一剑,终是重重的轰击在符将火甲的胸口,符将火甲遭受重创以后,居然如气球一般,猛地涨大!

    “不好!”吕钱塘心道不好,奈何已经迟了。

    “砰!”符将火甲的尸体猛然炸裂,眼看吕钱塘就要被炸成筛子。

    忽有一道雄浑浩瀚的气流,如龙卷旋风,将吕钱塘连人带剑,一把卷入高空当中,避开了符将火甲同归于尽的一击。

    玄一四人围攻王明寅,压着打,最后击杀。

    吴家剑冢当代剑冠吴六鼎见状,果断带着翠花开溜。

    芦苇荡里,此间的交手已经结束,一场大战,宁峨眉与凤字营甲士死伤二十余人,环视一周,官道也已经是沟壑纵横,破败不堪。

    ……

    两禅寺,千佛殿

    白衣僧人李当心盘膝而坐,只见他随手以手指在地板上刻出纵横十七道,随后轻轻落下一子。

    千佛殿内地面由特殊材质的石料精心铺就,世人谓之“金刚镜面”,即便是剑道高手以利剑砍下都不曾留下痕迹,白衣僧人随手施为便能划出棋盘,可见其功力之深。

    “既然来了,随贫僧手谈一局如何?”

    李当心伸手虚抓,地面上十几颗白棋猛然悬空,再挥动袈裟轻轻一拂,棋子如骤雨激射向大殿一侧。

    “啵!啵!啵!”

    一名青衫文士装扮的儒雅男子悠然出现在殿内,手中抓着那十六颗棋子,每行一步弹出一棋子,如影随形,击向白衣僧人。

    这个喝酒吃肉还娶媳妇生女儿的不正经和尚岿然不动,但是大殿内千佛雕塑却承受不了儒雅男子的弹指神威。

    罗汉雕像齐齐摇晃,前后摆动时格外气势骇人。

    想来是儒雅男子激射棋子时,引动的气机波动,才引来的神奇异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