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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宠 三二章 引蛇出洞

    屏退了闲杂人等,偌大的一个院落里头只于下景盛芜,容楚,海亦渊三人,前头并着个打扮娇俏的婢子。

    那婢子瞧起来年岁不大,约是十二三的模样儿,此刻正战战兢兢地端跪于前,将头深深垂直胸前。

    “你是沐小姐的贴身侍婢?”

    听了景盛芜的询话儿,小丫鬟忙不迭地点头应道:“是,奴婢名叫素衣,自小便跟在小姐身边儿伺候。”

    “我记得我与沐小姐素未谋面,何以她近日招呼不打一声儿便匆匆而来?”景盛芜一瞬不瞬地盯着素衣,不肯错漏她面上任何一丝表情。

    素衣闻言一滞,咬了咬唇,一副难言的样子。

    景盛芜眸色一寒,连带着声音也冷了几分,道:“护主不利本就已是大罪,现下再因你有所隐瞒误了你家小姐的性命,你才是百死莫赎。”

    果然,素衣闻之再不犹豫,一咬牙竹筒倒豆子似地说道:“我家小姐素来敬仰容世子,听闻景三小姐与容世子交往甚密,凑巧三小姐病着,因此……因此前来探望三小姐。”

    景盛芜一语不,薄唇微抿,显然在思索素衣口中的话有几分可信。

    片刻,复又开口道:“你家小姐是如何被人掳走的?你可看清了那人的面貌?”

    素衣一听顿时瘪了瘪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儿,低声啜泣道:“今儿个奴婢与小姐行至院外,小姐忽然说她给三小姐备的礼物落在房里了,叫奴婢回去取来,奴婢按小姐吩咐的去了物件儿回来,正巧撞见一蒙面男子挟持了小姐便欲翻墙而去,奴婢刚要大喊那男子飞身过来便将奴婢打晕了,事突然,奴婢并未瞧清他的面貌。”

    景盛芜蹙眉问道:“你可看清那蒙面男子身上有何不同之处?”

    素衣偏头思索了一阵儿,猛地一拍大腿惊叫一声:“呀!奴婢想起来了,那男子左手抗着我家小姐,露出的一小截儿手臂上有个刺青!”

    “是什么图样儿的刺青?”

    素衣皱眉苦想片刻,应道:“像是龙,又有些像是鹿,奴婢也不认得那是何物。”

    闻言,景盛芜瞳孔猛地一缩,片刻又恢复正常,朝素衣摆了摆手,道:“你且先回去候着吧。”

    素衣如蒙大赦,一阵儿风似的飞奔而去。

    “可看出什么不寻常了?”海亦渊负手绕着院子走了一圈儿,转而问道。

    景盛芜缓缓摇头,言道:“这院子我宿居不过两日,前时都经由丫头拾掇,一时我也瞧不出什么不对劲来。”

    语毕,暗自沉思,风月那丫头素日里也不是个温顺好像遇到的主儿,即便真是情势所迫受人挟持,依着她那机灵劲儿也该是留下几分线索来的。

    这般想着,景盛芜转身朝房门大开的屋里头走去。

    见状,容楚半分也不犹豫提脚跟上,海亦渊也不甘落后,迈开大步朝里走去。

    方行至屋内,景盛芜黛一蹙,屋子里的摆设再不似往日里简单整洁,入目便是一片狼藉,桌椅横躺在地上,茶盏并着茶壶碎了一地,床头边缘的纱帐也叫人撕扯去一半。

    看似寻常的一幕落在景盛芜眼底,叫她心底一沉,陷入沉思。

    不对劲……

    “你也看出来了?”海亦渊狭长的凤眸眯起,环视四周后低声问道。

    景盛芜点头,眸底闪过一丝冷光:“画蛇添足。”

    大楚各地寺庙繁多枚不胜举,可即便如此依然以灵台寺为,尊为国寺。

    山高险阻,卧虎藏龙,灵台寺既是宝地,又是险地,岂是那般容易潜入的,且不论旁的,单单是那十八铜人阵大楚能安然闯过的便寥寥无几,由此可见,若真有歹人潜入,一身功夫想必是极高绝的,风月即便聪慧,也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如何能在屋子里搞出这样大的动静。

    “啧啧,愚蠢。”海亦渊摇头,讥笑道:“若是小爷,捉了人直接走了,哪里来得这多此一举。”

    他这般作为反而叫景盛芜直接将目光锁定在灵台寺参拜礼佛一行人身上。

    念及此处,景盛芜薄唇轻抿,她这些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不记得何时与人结了怨遭人惦记上,若非如此,便该是与前日里那场刺杀有关了。

    “容世子当真会给我找麻烦!”景盛芜眸光清寒,沉声道。

    容楚面色从容,不疾不徐言道:“过奖。”

    海亦渊闻言咧了咧嘴,朝景盛芜身边儿凑过去,低声道:“我就跟你说这黑心的不是什么好人,你以后可得离他远些省得沾了晦气。”

    景盛芜提不起心思与他斗嘴,四下里扫了一遍,最后停在四脚朝天的桌子上。

    俯身细细瞧去,倏地,景盛芜清寒的眸子缓缓眯起。

    见状,海亦渊好奇地探过头,俯身道:“有线索?”言罢,仔细地打量起眼前的圆桌,不过是寻常的楠木,样式陈旧了些,却也没什么不妥,心下犹疑,不由得朝景盛芜望去。

    景盛芜唇边挂起一抹冷笑,今儿个晌午景盛雨走得急,枣泥山药糕连同装糕点的食盒一并落在了桌上,景盛芜自是没心思去动的,因着就暂时搁下了,眼下枣泥山药糕并着碗碟打翻在地,那造型精致的食盒却不见了踪影。

    原道只是景盛雨与景盛菲不识天高地厚,眼下看来却是另有人巧计连环设的局。

    “等。”

    闻声,景盛芜略有些诧异地回头瞧向容楚。

    容楚眸光平静,叫人看不出情绪,缓声言道:“等他回过神来。”

    “论起黑心,容楚当得第二,无人敢称第一。”海亦渊啧啧称奇:“小爷真好奇你那颗心是怎么生的,刨出来瞧瞧莫不真是黑的?”

    景盛芜略作沉吟便是心领神会,那人隐匿在礼佛一行人中,不惜冒着暴露的危险,强行将沐将军府的嫡小姐错认成是她掳走,待他回过神来现劫错了人,定不会甘心撤手,如今有了容楚与海亦渊这两人设防,不怕他强闯,只怕他不肯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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