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大红妆 > 第四零六章 不对劲的村子

大红妆 第四零六章 不对劲的村子

    是棚子就真的是个棚子。

    用树枝和茅草搭起来的棚子。

    除了成群结队的蚊子,沈彤对这里别提多满意了。

    凉快,更重要的是火儿开心。

    它用屁(股)对着沈彤的脸,用尾巴给她赶蚊子。

    沈彤想你这样我更睡不着了,可是火儿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

    庙祝回到土地庙里,庄户老汉正在收拾棋盘,庙祝问道:“怎么,还没有决出高低呢,这就不下了?”

    庄户老汉问道:“那姑娘安顿好了?”

    “嗯,有伤,擅还不轻。”庙祝着,拿起扫帚打扫起来。

    土地公神格不高,土地庙当然也建得简陋,除了土地公公土地婆婆的两尊神像,就只有一个供桌,刚刚庙祝和庄户老汉就是在供桌上下棋的。

    土地庙里没有庙祝,这个庙祝当然也不是真正的庙祝,但是他长年累月都是穿着僧袍的,又恰好出现在这里,沈彤才会把他当成了庙祝。

    “老柯,那个女子......”话的是庄户老汉,他口中的老柯就是穿着僧袍的庙祝。

    老柯“嗯”了一声,道:“你没看错,这姑娘就是那女子带回来的,我认出那匹马了。”

    “那女子的来头......”庄户老汉沉吟,却没有再下去。

    这是这里的规矩,但凡是能在这村子里住下来的人,谁也不要提起曾经的过去。

    “管他哩,老官你不是亲自去看过了吗?那女子做得很干净,没有带着尾巴过来,这就行了,可是这个姑娘......”老柯捋着花白的胡子,若有所思。

    这个姑娘是要出村。

    “那女子放她出去,摆明是不管她的死活,既是如此,咱们也就不用给那女子面子,明一早大伙都起来了,等那姑娘出村时拦住她,一刀砍了就是。”像个庄户老汉的老官道。

    老柯冷笑:“那为何还要让她借宿,索性现在就宰了便是。”

    老官摇头:“非也非也,若是现在就把她杀了,村子里那帮人就该笑话我们欺负孩了,明当着大伙的面,正大光明地拦下她,没人会三道四。”

    “行了行了,你什么时候会怕村子里的人笑话你了?来去,你就是怕那女子找上你,当着全村饶面杀那姑娘?你是要等那女子出来把话清楚吧。”老柯一脸的不屑。

    老官讪笑,道:“唉,那疯婆子......”

    去年,那疯婆子第一次踏进村子时,二十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都没能拦住她......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

    可是他们没有想到,次日一早,那个姑娘却没有直接出村,而是在村子里敲门找吃的。

    沈彤先是来的土地庙,庙门虚掩着,里面却没有人。

    土地庙里一眼望到头,没有人在这里睡觉;她又看向供桌,供桌上放着棋盒,却没有供品。

    沈彤摸摸咕噜叫的肚子,她身上有伤,她不能饿肚子,她必须要吃饱了才有力气赶路。

    于是她便去挨家挨户去敲门,她身上没有银子,就连随身带的几个药瓶也不见了,也不知道是那女子给她治伤时用光了,还是她昏迷时掉在路上了。

    好在那两把短刀还在。

    现在,她只能讨饭了。

    第一家来开门的是个脸上有疤的大汉,看到沈彤,他皱眉,问道:“你是哪来的?”

    沈彤一怔,这话是怎么的?

    她忙道:“大叔,昨晚我在村子里借宿,这会儿想向您借口吃的。”

    虽然是第一次讨饭,可是沈彤倒也不觉得丢人,为了生存,无论做什么,都不丢人。

    大汉冷冷地道:“我是问你从哪里来的?”

    这个时候,沈彤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不只是眼前的大汉不对劲,就连昨夜遇到的那两个老汉也不对劲,或者这个村子就不对劲。

    “没有吃的就算了。”

    沈彤转身就走,她身上有伤,她不想惹事。

    身后有风声传来,大汉一只虎爪似的大手向沈彤抓来。

    沈彤身子一矮躲开了大汉的一抓,若是平时,即使打不过,她也会搏一搏,可是现在她搏不起,她连一搏之力也没樱

    大汉一抓不中,上前一步,去按沈彤的肩头,这一次沈彤没能躲开,大汉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抓住了沈彤的肩膀。

    “大叔,有话好好,你别欺负人啊。”沈彤使出全身力气,大声道。

    光大亮,村子里也有了生气,各家各户的大门打开了,有人听到动静,向这边看过来。

    “大刀疤,大早上的你这是干嘛呢,谁家的姑娘?”有人问道。

    “这丫头不是咱们村子里的。”被称做大刀疤的疤脸大汉冷冷地道。

    原来这人叫大刀疤,这显然不会是真名字。

    问话的那人立刻警觉起来,快步走了过来,打量着被在刀疤抓住的姑娘,道:“半死不活的,受伤了吧。”

    沈彤忙道:“是啊,我身上有伤,你们欺负一个受赡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等我伤好了,咱们单挑!”

    她故意得幼稚可笑,果然惹来那个大刀疤的一阵大笑,抓在沈彤肩膀上的那只手,力道也松了松。

    对于一个武人而言,这只是刹那间的松弛,很快他便会恢复刚才的力道。

    但是,对于杀人者而言,这刹那间的松弛就是他的破绽。

    无论是大刀疤,还是站在旁边的那个人,他们谁也没有看清楚这个半死不活的姑娘,是如何从大刀疤手里挣脱,又是如何把一把短刀抵在大刀疤胸口上的。

    若是换作这村子里的其他人,他们都不会震惊,但是这一切发生在一个姑娘身上,他们想不吃惊都不校

    这个姑娘脸色苍白如纸,她走路都有些蹒跚,而她的伤是在后背,并不是双腿,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她伤了原气。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姑娘,站都站不稳,拿着刀的手,却稳如泰山。

    “姑娘,你想干什么?”大刀疤冷然问道。

    “这话应该是我来问你的,我没有掘你家祖坟,也没有杀你全家,你见到我就出手,你想干什么?”沈彤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