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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的腐朽 第三百五十一章 晋悼公(三)

    晋悼公四年,即公元前五七零年,春,楚国子重攻打吴国。三日后,吴国人攻打楚国。

    楚国人认为楚国战胜所得远小于战败所失,因此责备子重。

    子重心中郁闷,不就之后因为心疾发作去世。

    鲁想到到晋国朝见晋悼公,这是鲁襄公第一次朝见。

    夏,四月壬戌,晋悼公与鲁襄公在长樗(chu)(晋地)结盟。

    仲孙蔑作为鲁襄公的相礼者,鲁襄公叩首行礼。

    荀罃就说,有天子在那里,而贵君却赐予叩首这样的大礼,我国国君感到害怕。

    仲孙蔑表示,因为我鬼哦靠近东海,紧邻着仇敌,我国国君将要仰望贵君相助,哪里敢不叩首呢?

    晋国人因为郑国已经顺服,又想跟吴国人修好,于是准备会合诸侯。

    晋悼公派范匄前往齐国禀告这件事,表示,我国国君派外臣前来,是因为近些年来各有多有纠纷,对意外之事又没有防备。我国国君愿意和几位兄弟相见,来商讨解决各国间的不睦。请国君前往,派我前来请求结盟。

    齐灵公本不想答应,可又很难表示不睦,就在耏(ér)水(古水名,今山东淄博西北)外结盟。

    晋国中军尉祁奚请求告老,晋悼公就问他由谁来接替他的位置。祁奚表示,解狐(祁奚的仇人,有杀父之仇)可以。

    晋悼公将要任命解狐,可解狐却死了。

    于是,晋悼公又询问祁奚,祁奚回答,祁午(祁奚之子)也可以。

    这时,羊舌职去世。晋悼公便又询问祁奚,谁可以替代他。祁奚表示,羊舌赤也可以。

    因此,晋悼公任命祁午为中军尉,羊舌赤辅佐他。

    《左传》评价祁奚,‘祁奚于是能举善矣。称其仇,不为陷。立其子,不为比。举其偏,不为党。(祁奚在这种情况下能够推举有德行的人。举荐他的仇人,不是谄媚,推荐他的儿子,不是自私,推荐他的副手,不是结党。)’

    六月,晋悼公与鲁襄公、单顷公、宋平公、卫献公、郑僖公、莒犁比公、邾宣公、齐国太子光会见。

    己未,诸侯在鸡泽(晋邑,今河北邯郸北)会盟。

    晋悼公派荀会在淮水边上迎接吴王寿梦,可吴王并没有前来。

    楚国的子辛做了令尹,侵害小国来满足自己的私欲。陈国国君陈成公于是派袁侨参加诸侯会盟,请求讲和。晋悼公就派和组父向诸侯禀告这件事。

    戊寅,袁侨与诸侯大夫结盟,这是陈国请求顺服的结果。

    晋悼公的弟弟扬干在曲梁扰乱军队的行列,中军司马魏绛杀了他的仆人。

    晋悼公因此大怒,对羊舌赤说,会合诸侯,是以此为荣。扬干受到侮辱,还有什么侮辱比这更大呢?一定要杀了魏绛,不要耽搁!

    羊舌赤回答,魏绛没有二心,事奉国君不避危难,有了罪过不逃避惩罚,他就要来,何必劳动国君发布命令呢?

    羊舌赤话刚说完,魏绛就来了,把信交给仆人,就要拔剑自杀。被士鲂、张老拦了下来。

    晋悼公看魏绛的信,之见上面写道,以前国君缺乏使唤的人,让下臣担任司马的职位,臣听闻军队里的人服从军纪叫做武,在军队里做事宁死也不触犯军纪叫做敬。国君会合诸侯,下臣岂敢不执行

    军纪。国君的军队不武,做事的人不敬,没有比这更大的罪过了。下臣畏惧触犯死罪,所以连累到了杨干,罪责不可逃避。下臣不能够事先教导全军,以致于动用了斧钺。下臣的罪很重,岂敢不服从刑罚来激怒国君,请求回去之后死在司寇那里。

    晋悼公看完之后,光着脚走出来,表示,寡人的话,是出于对兄弟的爱,大夫的处置,是出于军礼。寡人有弟弟,却没有能够教导他,让他触犯了军令,这是寡人的过错。您不要再加重寡人的过错,谨以此作为请求。

    晋悼公因此认为魏绛能够用刑罚来治理百姓。

    等到会盟回国,再太庙里设宴招待魏绛,派他担任新军将。张老任中军司马,士富任候奄。

    楚国司马公子何忌率军攻打陈国,这是因为陈国背叛了楚国。

    许国国君许灵公因为事奉楚国,所以没有参加鸡泽会盟。

    冬,晋国荀罃率军攻打许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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