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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君新娘 第188章 清清你这个地方,好烫……

    悠扬的笛声依旧如云流水地舒缓吹奏着,几个灵动跳音,更悦耳安神。

    手持佛珠的罗汉勉强稳住微晃身体,警惕地朝空中质问:“敢问是魔界何方神圣?佛家办事,我等是奉世尊的命令前来人间作法,还望前辈不要插手!”

    嘴快的金轮罗汉上前一步嚣张扬威:“魔界与佛界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尔等妖魔如今竟敢这般猖獗,现身于罗汉面前,阻碍佛家正法!本尊劝你,速速退去,不然休怪我们降妖除魔施法收了你!”

    “了觉!”佛珠罗汉一把抓住了他的金身手臂,拧眉沉重道:“不可狂妄,此人并非普通魔族,怕是魔君身侧之人!”

    “魔君凌阙?他身边的人来凑什么热闹!”想了想,金轮罗汉忽然目光凶戾地朝那罗望了过来:“好啊你!你竟然还敢与魔界有所勾结!待我回去禀报世尊,让他老人家亲自处置你!”

    那罗躺在地上捂着心口,扯了扯被鲜血染脏的唇角,“呵……”

    金轮罗汉还想再多废话,佛珠罗汉却给他使了个眼神。

    两人合力拿着法器朝病床上的夫妻攻了去。

    但,大快人心的是,即便两人同时祭出法器用尽全力猛下狠手,也没能破得开笛音在病床前方形成的透明保护罩。

    婉转笛声骤一变调,一道浅紫色的光芒霎时将两人的法器反弹了回去——

    法器撞在了两罗汉发达的胸大肌上,硬是把两个壮汉撞摔了出去,逼吐了好几口鲜血。

    笛声裹着灵潮迅速凝聚成了一柄锋削铁如泥、威风凛凛的上古神剑,气势汹汹地刺破长风朝两人面门刺了过去——

    “前辈饶命!”

    神剑陡然停在了金轮罗汉眉心正前方。

    金轮罗汉被吓得双眼发直,三魂丢了一大半,满额头都是细小密麻的汗珠。

    半撑着身子僵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佛珠罗汉是个识时务的人,见状赶紧出声认怂求饶:“前辈饶命,了觉方才是有眼不识泰山,才大言不惭得罪了前辈,还望前辈看在我佛的面子上,饶了了觉与了悟一回!”

    外面的笛声戛然而止。

    少时,一道轻描淡写、林籁泉韵的优雅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滚。”

    语气极好,杀伤力却极大。

    两罗汉闻言浑身抖了三抖。

    不等两罗汉施法离开病房,逼在两罗汉眼前的那柄银光神剑却先一步慌促消散了。

    余留在病房内的强大压迫力也瞬间荡然无存——

    好像,暗中出手相助的那个人先跑了!

    金轮罗汉察觉到怪处后,眼底瞬间又绽放出了死灰复燃的光,惊喜道:“竟然走了!”

    正欲爬起来再作妖,却被身旁受了重伤的师兄弟抓住了手腕。

    “傻子,你激动什么!还不快跑,更厉害的来了!”

    “更厉害……”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口中的这个更厉害指的是谁。

    一条霸气威武,身躯庞大,浑身散发着神圣银光的大白龙就一头撞破了玻璃闯了进来——

    粗犷的龙吟声直震九霄,仰头嘶吼,整座高楼都扛不住重压,猛烈摇晃。

    “龙龙龙、龙祖!”

    两罗汉化成金光要逃,却被白龙变幻成的墨衣男人一袖子又给抓扔了回来。

    两具强壮的肉体砰砰砸在地上,疼得他二人双双惨叫不止。

    “落儿!”匆匆赶过来的上清衣襟上还染着淡淡的夜中凉意,轻轻把我护在了怀抱里,心疼用指尖抚了抚我汗湿的额角,“本座来迟了,让娘子受罪了。”

    “清清……”我努力睁开朦胧的倦眼,抬手,抓住他的袖角,无力地轻笑:“不迟。老公,他们欺负我……”

    他反握住我的手,深眸怒潮翻涌,“别怕,本座替娘子,欺负回去!”

    说完,抬掌施法为我疗了片刻的伤。

    而那两名被上清揪回来的罗汉这会子深知逃跑无门,便紧忙没骨气地向上清颤巍巍的叩首解释:“陛下,我等今日乃是奉世尊命令前来……若有冒犯之处,还请陛下息怒!”

    “本座不是警告过你们,不许碰本座娘子么?”上清黑着脸,握住我的那只手骨节透白。

    两罗汉被他一身的凛冽盛气给压制的瑟瑟发抖。

    攥着佛珠的罗汉敬畏的趴在地上,惶恐狡辩:“陛、陛下,我等并没有碰碧落姑娘……”

    上清一记眼刀剜过去,狠声质问:“把本座娘子伤成这样了,还不算碰?!”

    金轮罗汉不知死活的俯身反驳:“可这是她自己突然冲上来挡下了我们的攻击!她是咎由自取,同我们无关!”

    “住口!别再说了!”佛珠罗汉慌得嗓子都哑了,趴在地上咬着牙关低斥道:“这是龙祖!”

    缓了缓,又说:“我们、打不过他!”

    但即便他们现在认怂,也晚了。

    从上清踏进这间病房开始,就注定他们今晚跑不掉了。

    上清小心将我放回了地上躺着,握紧了我的手,满脸心疼的告诉我:“为夫去帮你报仇,你乖些,等为夫带你回家。”

    我昏昏欲睡的躺在地板上,睁开模糊的双眼,对着他不甚清晰的影廓点了点头。

    还有几分意识残留时,我恍惚看见,上清的足下燃起了熊熊业火,走过的每一处,都烈焰如血。

    两男人跪在地上不停的求饶。

    那罗艰难的爬起身,坐到我旁边来,举止温柔的把我搂进怀中,用自己冰凉的指尖为我拭去唇角污血。

    “不怕了,不怕了……上清来了,我们有救了。乖,姐姐在呢!”

    后来上清是怎么修理他们的,我听的不太真切。

    又过了好一阵,我听见了男人们的痛苦嚎叫,以及上清的冰冷言语:

    “这么喜欢送人下黄泉,那本座就送你们下去,长长见识!”

    “啊——上清蛇君!你贵为龙族始祖神,怎能如此徇私枉法!我们师兄弟虽有罪过,却罪不至死!你这样逼杀我们,世尊定会让神族给佛界一个交代的!”

    “上清蛇君!我们佛界清理门户,你来横插一手做什么!当年四海太平,三界初定,老天君可是亲口承诺过,佛家虽归顺天界神族,但天界神族不得私自插手佛界内部之事!

    我们正佛法收拾佛家子弟,你来包庇,又算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杀掉我们,你这是忤逆上意违背天条,你这是在和整个佛界作对!”

    “老天君亲口承诺的,和本座有什么关系。有本事,让你们世尊过来,亲口告诉本座,本座如何忤逆了上意!

    况且,你们清不清理门户,与本座何干,本座惩罚你们,是因为你们伤了本座夫人!

    本座夫人乃是龙祖夫人,蛇族王后,便是天帝见了,也得向她低头三分。

    尔区区佛界两罗汉,便敢伤本座夫人的金贵身子,本座有没有违背天条你们这辈子都没有机会知道了,但本座觉得,你们才应是违背了佛规天条!

    清楚本座是龙族始祖神,地位有多高还敢对她图谋不轨,按天条,伤古神夫人罪同戕害古神,当视情况严重性,打入冥界恶狗山,被恶犬撕咬果腹,再扔进火焰海,焚烧元神三万年,直到神魂尽数焚化为止!”

    “伤古神夫人罪同戕害古神……天条上什么时候有这一项条律了!”

    “本座临时加的!”

    “你!”

    “蛇君陛下这样做,是不是太无赖了些!我们是佛家弟子,即便我们有罪,也该交由世尊处置,还轮不到你来定罪!”

    “你们觉得,本座没资格定你们的罪?嗯?”

    “佛骨……不要!你竟敢损坏我们佛界的至宝!”

    “够了了觉,世尊不会来了……蛇君陛下,求你给我们个痛快的死法!”

    “上清!”抱着我的那罗忽然阻止道:“请你放他们一马,他们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奉命行事。”上清冷哼了一声,道:“你倒是提醒了本座!本座还挺想看看,佛家这次打算如何敷衍本座!

    看在你是落儿好友的份上,你的债,本座往后,慢慢同你算!闭上你的嘴,本座如何处置他们,用不到你决定!”

    “上清……”那罗哽住。

    上清一挥袖子居高临下的凝视着他们,冷漠道:“按天条,该将你们千刀万剐,烈火焚身。可本座,不想按天条处置!心无善念,出手毒辣,你们已经不配在西边那方净土待着了!

    本座今日便毁去你二人终生道行,碎掉你二人的本命灵珠,本座要让你们也体会一番,何为世间百态,何为七情六欲,何为爱恨嗔痴,何为不得已!

    本座听说你们佛家将此称为磨砺,从今往后,你们便滚去凡间,好好磨砺磨砺吧!本座判尔等,百世为人,世世尝遍人间辛酸,吃尽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八苦的苦。

    本座要你等,所爱之人,不得善终,所念之人,死生不见,所想即为空,所求皆不成。

    生生长命百岁,生生孤家寡人,待尔等何时真能修成一副菩提良善心肠,有悲悯万物,辨明是非黑白之大智慧,由紧那罗王度化,方能重修正果!滚下去转世吧!”

    “要做一百辈子的人,不!我不要做人,我不要做人!师叔,师叔救我!”

    “阿弥陀佛,因果轮回,终得报应……罢了,多谢上清蛇君,为我等开悟。”

    两罗汉被上清无情的扔下地府后,上清回来,把我从那罗怀里抢了过去,没好气的警告那罗:“下不为例!”

    那罗惭愧的低头:“对不起,是我连累了落落……我下次……”

    上清抱好我,打断道:“本座说的是,只能抱这一次。”

    那罗:“……”

    没一会儿,那罗又说:“多谢神尊救命之恩,大恩无以为报,此生怕是难还以涌泉……”

    上清睨了她一眼:“说人话。”

    她哽住:“好吧,我其实想问,为什么要帮我?你知道我留在落落身边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了觉和了悟误伤到落落,你都罚他们轮回百世,我可是,要杀了落落啊。

    你上次,明明有机会掐死我,但你没那么做……蛇君陛下你不会是真的对人家,有那种心思吧?你看中了人家的脸?”

    上清懒得瞧她:“你脸真大!本座未杀你,不过是你运气好,等到了本座的娘子。”

    “那你,如果真有心要杀我,就算落落及时出现了,以你的本事,掐死我也只在一秒之间!”

    上清顿了一步:“你觉得本座,傻么?”

    “……哪能啊,你要是傻,那这天底下就没有聪明人了。你蛇君陛下可精明着呢!”

    上清剜了她一眼刀,抱着我大步离开了病房。

    “不对,你是另有所指……你就这么在意落落的想法么?其实我还想问——你堂堂蛇君陛下,上古尊神,为什么会对落落一个普通人类这么情有独钟。

    你俩不过是封建社会的包办婚姻,包办婚姻是不会幸福的,你俩又没有感情基础……嗯,就算以前有一点,但是人和神之间是有代沟的,成年与未成年之间,也是有代沟的!

    你敢说八年前,你对小落落的感情是男女之爱?那你为什么会这么深爱落落,落落她不过是个普通凡间女孩,除了真诚善良,还有哪里值得你蛇君陛下这般宠爱入骨。

    我想不明白这个问题,我觉得你们神仙的眼光都挺高的,当年天界太子下凡爱上人类,可那个人是地府冥帝的转世,大黑前主人玄晔龙君爱上人,可那个人也是天帝徒弟妧药神尊的化身。

    你现在怀中抱着的这个,除了体质比较特殊,能压制住那玩意的煞气之外,并没有其她可惊天动地的身份,人神恋,你是真打算这旷古至今第一人啊!

    喂,你等等我啊,你跑这么快干什么?你别不说话,回答我啊!”

    上清没好气道:“本座,凭什么回答你?”

    “你!”

    “本座若是你,就该好好揣度一下,你们的世尊,你的师父,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要派人取你父母性命,还特意命人,代替你接近落儿。

    别人取代你的同时,也便意味着,你已经是个没用的废物了。至于这个废物是回收,还是销毁,你是他徒弟,比本座更清楚他的行事风格!”

    “废物……回收、销毁……”

    被上清带回自己家的那会子,我是在小阮阮的吵闹声中苏醒几分神识的。

    “上清哥哥,死狐狸、死狐狸他刚才好吓人,突然就疼得在地上打滚……还现了原形,口吐鲜血,吓死我了……上清哥哥,你能不能去看看死狐狸啊,死狐狸现在一动不动的,不会是挂了吧。

    我用自己的法力帮他疗伤,可、可他还是吐血……上清哥哥,求求你了,快去看看死狐狸吧!”

    “快到元宵节了,往后几天,他会发作的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厉害。是他自讨苦吃,本座也无能为力。他暂时还死不了,让他多疼疼,也好长点记性!”

    “可是、可是……呜呜他真的好难受,上清哥哥……我求求你了。”

    听小阮阮哭的厉害,上清终是于心不忍的说道:“过来,本座房里,存了三枚金丹。往后这三晚会是他发作最厉害的时候,你在他发疯期间,设法把金丹灌进他的嘴里让他咽下去,金丹入腹,能让他好受些许。”

    “好!”

    打发走了小阮阮,上清将我放在大床上,温柔拭去我额角的汗水,瞧着昏昏沉沉、半梦半醒的我,煞是心疼……

    “这是扰乱神智的法术,那罗那个混账东西,下手没个轻重!”

    握住我的手,他像是在和我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方才停留在医院上空吹笛子的那个人,似乎,有些熟悉。本座好似认识,他帮你止了血……魔族的人,为何会与紧那罗扯上关系,紧那罗又为何,不肯承认。”

    “你啊,才与本座分开多久,便被人盯上了,看来娘子真是缺了本座不可。”

    抬手刮了下我的鼻梁,在我朦胧浑浊的视线中,靠近我,和我说:“落落,想我么?方才那罗追问本座,为何偏偏对娘子这个凡人情有独钟,本座,也不知道为何。

    只记得,几百年前初见落落的时候,落落穿着一套金凰桃花皇后礼服,戴着九凤冠,端庄淑女的站在御花园里教训犯了宫规的宫女与侍卫。

    宫女侍卫惶恐的朝你磕了许多个响头,你表面不近人情,冷漠清贵,坚持要将苟合的两人按宫规处置,仗责五十。

    可实则,却是在众妃嫔散去后,心软的吩咐贴身太监去知会行刑的人,让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算了,不许真把人重伤了。

    之后,便一改先前沉稳姿态,欢欢喜喜的去找贴身宫女要兔子……本座那时看你偷偷摸摸的从宫女袖子里掏出一只毛绒绒的小兔,满眼都是光,仅一瞬,便对你提起了兴趣。

    但本座,却不能靠近你,本座须得将你放的越远越好。那些年里,你我见面的次数并不多,你真正站在我面前的次数,仅有那两回。

    每一回,都是本座在伤害你,你望着本座的眼神,生疏且恐惧。

    不过,本座却能时常从宫女太监的口中听到他们赞扬你的好话,他们爱戴你,说你温柔善良,又仁慈。但本座,却让他们失望了。

    本座也是那时,才明白为何皇后宫的太监宫女对你如此忠心,便是你入了冷宫,他们也时不时跑到本座的面前,将自己磕的头破血流,哭着求本座放你回宫……

    然,彼时本座虽对你有好感,却并未达到动心的程度。在本座的计划里,只要能将你推开,令你置身事外,远离是非,保你一条性命便足够了,至于你过得好不好,本座着实未曾多顾虑。

    本座原以为,只要你入冷宫,她们就不会对你下手,可,本座也没料到,你根本等不到本座接你出去。你仙逝的消息传到本座耳中时,本座,有些不知所措,本座愧对你,本座知道,是本座连累了你……

    说来可笑,本座第一次仔细端详你,是在你的灵堂内。

    你一身粉色衣裙,梳着未嫁少女的发髻,手腕戴着一串铃铛,坐在自己的棺椁上啃贡品桃子。

    时隔多年,本座虽已不怎么记得你的容颜,但却也能第一眼,就认出你是本座明媒正娶的夫人。

    本座以为自己眼花了,但灵堂内啃桃子的是你,书房中玩毛笔的是你,花园里摘牡丹的是你,就连寝殿内玩纱帐的也是你。

    终于,本座忍不住的伸手抚向了你的脸庞,你却反手给了本座一巴掌,还骂本座是流氓。

    在那后,你陪在本座身边的日子里,你的一颦一笑,都深深刻进了本座的心房里。

    本座对你,一见倾心,日久生情,你被带回冥界后,本座每晚,都盼着能梦见你,但你啊,却是个狠心的小丫头,一次也没能让本座如愿。

    本座无奈之下,只能拥着你的画像入睡,便是死后入葬,也是与你同棺而眠。

    人的一辈子很短,但神的一辈子却很长,本座也想不到,闭关那么多年,竟有一缕神魂入世为妖,悄无声息的跑过去找了你。

    那罗问本座,八年前本座对小落落是否为男女之情,本座现在可以回答你,是。但本座不能碰你,因为你还小……本座不能让你十几岁,就当了人妻……”

    玉指轻轻抚着我的脸颊,他宠溺的敲了下我额头,好笑道:“终究,还是把你弄到手了。这般不容易,本座自然对你情根深种,不可自拔。”

    我躺在大床上,脑子里有点存不住信息,记得他和我说了一箩筐的悄悄话,但他说完,我也全忘记了。

    他又凑近些,抬手还想对我做什么,我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另一只胳膊借势缠上了他的脖子,用力把他搂进了怀中,脑子里一团浆糊的低吟:“你想和我生娃?好啊,我也想……”

    没给他解释的机会,我就闭上眼睛,昂头将唇贴在了他的唇上,贪婪吮吸,热情索吻。

    手指不安分地朝他衣襟内探去,抚上他灼人的胸膛,我动情的张唇喟叹:

    “清清,你这个地方,好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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