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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鹿 第 48 章

    ??“别这么害怕,我不会告诉妈的啦。”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问她怎么知道的。

    “猜的呗,我看他总是很自然的朝你看过来,估计不是喜欢你就是你们已经在一起了,而且我看今天姚琛也没来,就大胆猜测了。”

    “……”

    “你很早就和姚琛分手了吧?”

    大家这个时候举起了筷子,适时的打断了何溪的话,她旁边的Gale和她说了什么,她转过脸兴致勃勃的开始跟人家介绍菜色了,我压了压惊,估计粗线条的她没有看出别的端倪。

    吃过午饭莫绯回房换衣服,换掉繁复的喜服,穿了另一件稍微轻便的喜服,我和小妆也换下了束缚人的旗袍,和莫绯在新房聊天,过了一会陶可林他们三也进来,我一看又是一乐,三个人又统一换上了中山装,儒雅得不行。

    到傍晚灯笼点上,微微的光火加上尚余的夕阳,氛围变得如痴如醉,晚上所有人都轻松不少,席间欢声笑语不断。

    吃过晚饭莫绯端出喜糖,我们随了份子,最后莫绯抛花,被小妆稳稳接到了,陆云生高兴得不行,走之前又多给了一个红包。

    我今晚没喝酒,和陶可林说了一声之后就先送何溪回去了,又被妈妈留了一下,再往回赶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

    别墅的灯还是亮着的,摆在草坪上的东西已经收走了,还剩下一点红色,我给陶可林打了个电话,没有人接,走到别墅门口发现门已经紧闭了,这个时候打电话给莫绯就太不道德了,我想了想,好像小妆走得比我迟,就打给小妆。

    小妆那边也乱七八糟的,问了半天她才知道我说什么。

    “那个Ken送他回去了,你走之后他们又喝了很多,陶可林和陆云生被灌了不少酒,现在陆云生吐得到处都是,我先忙了,再说。”她说完就匆匆挂了电话。

    我一听,立马转身开车回家。

    回家换了鞋,连房灯都没开就抓了陶可林家的钥匙出门,拧开他家的门之后发现门口有两双换下来的鞋,应该是送他回来的Ken还没走。客厅的灯没开,只有玄关的感应灯亮着。我放下钥匙要往里走,就在这时,我听到从陶可林卧室传来一些细微的声音,这声音让我顿住,有些发愣,就这么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的时候,又听到了一阵呻吟——那是属于陶可林在欢愉时候才会发出的声音。

    我浑身一僵。

    在我没反应过来前陶可林又哼了一声,在黑暗里格外明显,何况是那么引人遐想乱的声音,乱七八糟的思绪就往上涌了,难道里面有女人?我的脑子真的有一瞬间的空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差点就要扭头走人,但脚下却有千斤重,想了想又觉得不甘心。最后皱着眉朝他的卧室走去,越靠近越不舒服,但这个从骨子里涌出的不舒服的感觉被我暂且忽略掉了。

    很久之后我和陶可林都很庆幸我当时的这个决定,是闯进去而不是扭头走人,不然不单是我,连他都要恨一辈子了。

    我走到半掩的卧室门口,灯是亮着的,我没多想就伸手推开了卧室半掩的门,看到里面意料之中的香艳场景,我立马脑子充血,浑身都燥热起来,不过那是愤怒的燥热。

    陶可林一向整洁的床被揉得乱七八糟,格外凌乱,床单有一半滑落在地上,床上两个人都衣衫不整,陶可林身上只剩下平角内裤,那个人正埋头在他颈上啃着,陶可林的喉结翻滚,时不时发出一些声音。压在他身上的男人这时才觉察有人,回头惊讶的看着我。

    我简直快吐血了。

    “混蛋!”我怒喝一声,拾起地上他脱下的裤子和衬衣丢在他背上,他慌张的从陶可林身上移开,一边穿衣服一边说:“whyyouhere?”

    “我是他女朋友!”我又暴喝一声,声音格外大,惊得陶可林都睁开了眼睛,茫然的看着我们,然后一翻白眼又昏睡过去了。

    他还是惊慌的样子,“Idon’tknow….…”然后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英文。靠,现在跟我装不会说中文是吗?我明明听见你和莫绯说中文说得好好的。

    “Getout!”这句话我还是会说的。

    他穿上衣服得到我这句指示,忙不迭往外走了,走之前还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一眼陶可林,我把他的臭袜子丢给他。

    这大概是那些年我做腐女时候的报应,没多觉得恶心,只是因为对象是我男朋友,所以很生气而已。

    直到听到大门扣上的声音我才缓过神来,虽然还是生气,但已经不是暴怒了,转回头狠狠的瞪了那个睡得昏天暗地的男人,居然这点防范意识都没有。真想不到还能给我碰上这种事。我把被子捡起来,走到床边坐下,想了想扯开他的内裤往里看了一眼,还好没起反应,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我要解释一下,陶可林绝对不是那种看起来小受型的,相反我觉得那个Ken才长得有些妖娆。

    我去厕所打了盆温水来给他擦了一遍身子,他昏昏沉沉醒了一会,我赶紧让他起来去刷牙。

    “干嘛要刷牙?”他不明就里迷迷糊糊的说。

    干嘛要刷牙,那人说不定也亲过他的嘴,也不知道会深入到哪里,我想想都恶心。我把他拉起来,他倒是没挣扎,乖乖跟着我去了厕所,仔仔细细刷了一遍牙齿,刷着刷着把我推出了厕所,我正奇怪,就听到里面他吐了的声音,我敲了敲门,问他没事吧。

    他没有回答我,吐了个干干净净,抽水马桶响了之后他才打开门,嘴巴也洗干净了,他人也清醒了不少。

    “干嘛要我刷牙啊?”他还是问。

    “你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他摇摇头。

    “那个Ken送你回来的,你记得吗?”

    他顿时大惊失色,这时他也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只剩个内裤,于是抱起自己的手臂张皇道:“怎么是他送我回来的?你不是说你会回来接我的吗?”

    “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被他送回来了。”我看他的表情不对,就先假装不知道怎么回事的追问他:“怎么了?那个Ken人挺好的嘛”

    陶可林面露难色……不,是难以启齿的样子,准备走出厕所不回答我。

    “快点说。”我拦住他,“不然我就不告诉你我看到了什么。”

    他更加惊恐,问我:“你看到了什么?”

    我摇摇头,“你先说。”

    “他,他好像是gay吧,喝酒的时候老是凑过来,还想摸我大腿。”

    我目瞪口呆。

    “然,然后呢?他送我回来之后呢?”他紧张的问。

    我看他那副可怜的样子,不太忍心告诉他。

    他看我这么犹豫,顿时面如死灰,濒临崩溃的说:“不会已经被……了吧?”

    “不是不是。”我连忙说:“我来的时候他只是在亲你的脖子而已,当然嘴巴可能也……”

    他脸色一僵,又冲到马桶面前干呕起来。

    好吧,最后一句话是我加上去的,真实的情况是,他听了我的话,反而松了一口气。

    我不爽了,这什么反应啊?“你这什么意思?难道还遗憾人家没强上你吗?”

    “没有啊。”他一脸无辜,“我是庆幸没上啊,但是亲脖子什么的没什么啊,你难道还会和男的吃醋?”他反问我。

    “……”我简直被他的逻辑打败了,想想又觉得不对劲,连忙严肃的问他:“你那么无所谓,难不成你是gay?或是曾经gay过?还是双性恋?”

    他被我的臆想逗笑了,弹了一下我的脑门,说:“想什么呢,我可是比钢筋还直的直男,不过我在日本的时候身边也有几个同性恋朋友,平时也会很亲昵,所以对这个不反感罢了,难道你要我被亲了几口就冲出去逮着人家打一顿吗?”

    “……”我哑口无言,“呵呵,你还真有风度。”

    他仔细瞧了一下我的神色,有点担心的问:“真生气了?我真的不喜欢男的啦,只是不像别人反应那么大罢了,还是要谢谢你来得及时的……”

    我转身就要走,他在后面拉住我,我反手握住他,他在后面笑了一下,我拉着他去他房间拿了一件睡衣就带着他回家。他累极了,头挨到枕头上就睡着了,一只手还握着我的手。

    我在黑暗中凝视他半响,真是没想到他还能吸引男人。

    我帮他盖好被子,打了个哈欠也准备睡觉。

    早上完全是被他蹭醒的,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他早就清醒了,眼睛汪亮的看着我,在用他的内裤里的东西蹭我。

    “干嘛呀。”我往后退了一点,一大早的害不害羞啊。

    他面上还是纯真无比——这人为什么面上能这么纯洁但下半身却黄得透顶呢?带着一点委屈说:“生理需要嘛,好姐姐,帮我解决一下啦。”

    姐……姐,好好一个词为什么要说得这么淫秽?我的脸跟被火烧了似的,估计都要滴血了,嘴上不放过他:“你找你的Ken去,他可比我会弄。”

    “我对着他哪里会起反应。”他顿时嗤之以鼻。

    “谁说不会?我昨天都看见你起反应了,还很舒服的叫呢。”我的谎话信手拈来。

    “……不可能。”他肯定的说,又有点气急败坏的扑上来,“这么不相信我啊?是不是同性恋一试不就知道了,你应该知道同性恋对女人没反应的。”

    “说不准呢。”我用手抵着他的肩膀,笑着说:“没准你双性恋呢?”

    他哼笑了一声,冷酷的说:“让你嘴硬,小蹄子,整不死你我不姓陶!”话音未落就提枪上阵。

    我连惊呼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他攻略城。

    他在我身上的时候还问我:“我觉得造物主真是神奇,让女人这么柔软,男人这么坚硬,然后男人的坚硬又会在女人的柔软中变得更坚硬,最后又会变得一样柔软。”

    我咬了一下他的肩膀,闷声说:“说什么呢,恶不恶心。”

    他轻笑了一下,说:“我说的是心,你想哪去了?”

    我脸红了一下,他还在我身上动来动去,说这种话不让人瞎想吗,还怪我想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