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鹿 第 6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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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一个男人喜欢你，便是连标点都打得满满的，带着他所有的感情和情绪，但是这个问号却冷冷冰冰的，叫人寒颤。他从来不会这样回复我的信息，有画画忙的时候也会敷衍的回答我，但是都不像这样，让人真心觉得难受。
我才知道，如果一个男人对你的心意变了，原来真的可以从只言片语中看得出来。我原来对着姚琛没有感觉到，大概是因为他对我从头到尾的感情都是一样的，不咸不淡，没有爱意。
况且姚琛和我之间没有过隔阂和冷战，只是快刀斩乱麻，迅速和我分手的。你陶可林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耐了的话，干脆利利落落说了吧，省的我这颗心被你抽拉扯痛。
手中的手机突然被抽走，我抬头，恍惚中看到皱着眉的成熹，头发湿嗒嗒的，地板上已经有一圈水了。手中拿着毛巾也不擦，只顾着收走我的手机：“出来玩就不要看手机了，省的心烦。”
他不知在前面站了多久，他是最懂我的，肯定也感受到了我泄露的那些情绪。我笑了笑，假装不在意的说：“我想查一下附近的酒店。”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外面住，我睡这小沙发。”他指了指旁边的贵妃椅，然后把我推进卧室。想了想又从柜子里翻出两床被子，却都是薄被，搬出客厅却迟迟不愿给晋然盖下，我凑过去一看，忍不住又笑。成熹吐的时候弄脏了自己，他更甚，脸上都有污秽。
成熹的额头都要拧成回形针了，粗暴的脱下他的外套，我从浴室打了热水过来给他擦脸。一顿收拾再给他盖上被子。他倒也知道舒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睡得更熟了。
我把两张被子盖到他身上，然后拉着成熹进卧室，我早开了地暖，现在卧室是屋子里最暖和的地了。
“你还是将就着睡地板吧，睡外面的话你们两都得冻着。”
成熹想了想，没有反对，又从柜子里拿出最后一张毛毯和一套床单扑在地上，躺下去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我强迫自己不再去想东想西，终于把被窝捂暖酒意才浮上来，卷着期盼的困意陷入睡眠。
早上被大力的敲门声弄醒，然后有人推门进来，骂骂咧咧：“靠，你们睡觉之前都不检查一下门窗的吗，窗户开那么大，冷死人了。”我眯着眼睛坐起来，看到他裹着薄被吸着鼻子，脚下毫不留情的朝成熹踢去。
成熹在毛毯里闷哼了一声，掀开被子踢回去，嘴上也不客气：“你有没有良心，昨晚收留你，帮你擦脸换衣服，比你家保姆还要贴心，就这样对我？以后喝酒别找我。”
屈于成熹最后一句话的威吓，晋然的脸色马上变得和气起来，温声细语的说：“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奴家，奴家无以为报，只能……”他抓着身上薄被的两个角，猝不及防的打开朝成熹扑去，照着他的脖子就咬。
成熹先是大惊失色，被扑到又被啃脖子之后，我看他的眼睛都要喷火了，为了避免一场混战，我连忙开口：“这里还有人，两位公子不妨到客厅缠绵吧。”
这话一出成熹好像更加生气，抬脚要踢的时候晋然已经迅速爬起来了，一边跳到门口一边说：“我饿了，何水姐姐应该也饿了，你快起来弄早餐。”然后一闪没影了，两秒之后又跳回来默默给我们关好门。
成熹说了句姐你再睡一会，就飞快的追出去了，一会就听到晋然的惨叫声。
我倒回床上，被子拉过头顶。有一瞬间想不起自己在哪，头有点晕，透进的阳光的细尘里面，有一种梦一样的无色。我应该还困着，一下子又睡过去。
我看到漫天的白色，周围慢慢复原，竟然是在陶可欣的婚礼上，她盈盈一笑，我四处张望，却没有看到陶可林。慌乱中拿起桌上的酒杯，酒杯一碰便散成了细沙。于是周围的物件接二连三的变成了沙子落在地上。我听到陶可欣愤怒的声音：“何水你在干什么！”我不知所措的看着这一切，突然听见有人在我耳边说：“你知不知道，最天真的小孩有时候会变成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
我转过头，是陶海文！我张皇跑开，一边跑一边回头看，他的脸却变成了陶可林的脸，唇如绽桃，白皙无瑕的皮肤还透出淡淡红粉。我不疑有他，怔怔的望着，在他朝我走来的时候，我也不由自主踱步过去，就在我即将碰到他时，他突然皱眉，然后脑袋变得扭曲，一眨眼变成了一个硕大的黑色问号置于脖子之上。我胸口一窒，睁开眼睛醒过来，成熹在门口叫我。
“我把那祖宗送走了，他把我做的早餐全吃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干脆去午饭吧，然后逛逛。”
我愣愣的看着他，还没有从梦里回过神来。
“做梦了？”他福至心临。
我才反应过来，恩了一声。
“今天天气很好，不要辜负了，你快点洗漱换衣服我们出门吧。”他没有多问，说了这一句就出去了。
我敲敲脑袋，不去想那个狗屁不通的梦，滑身下床穿鞋。
成熹带我在外面疯玩了一天，他有心要逗我开心，我也不想拂了他的意，我也确实玩得很开心，我想起小时候是他老要跟着我玩，在爷爷奶奶家里，后来他上学了就变得不自由，一直到他高中才能来找我，说要我给他补习，但是他成绩比我好得多，多半时候我们是在必胜客喝饮料吃小吃，打闹着度过一个个金黄色夕阳的下午。
吃过东西我们回家，他说要回公司一趟，虽然才九点，但我也趴在床上睡着了。起来的时候天还是黑的，我下意识的找手机看几点了，在枕头下摸了半天没有摸着，才想起手机让成熹收走了，好像是放在沙发夹缝里了。我光着脚走出卧室，客厅没有人，成熹还没有回来，我从沙发中找到自己的手机，还剩下微弱的电量，屏幕上显示是五点半，没有多余的消息。
我回到卧室找出充电器给手机充电，躺回床上之后已经没有了困意。我翻身看着床头柜的手机，发着幽幽的白光，我忍不住拿过来，迅速的上了wechat，里面是莫绯和何溪前天晚上发来的消息，我给他们回了消息，然后手指百无聊赖的滑动，翻阅着通讯录，直到眼睛困顿才又浅浅的睡过去。
起来之后天已经光亮，成熹还没有回来，我给自己弄了点吃的，然后收到成熹的短信说他今天有事不能陪我了，让我自己好好玩，房子随便住，他这几天都不回来。
我回他没关系，让他先忙。
收起手机又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好好玩，然后想起大学的一个室友，她在上海工作，好像还结婚了，因为是裸婚所以没有办酒席，我们都没见过她老公，她一直叫我们来找她玩，但是颇难凑时间。这么多年没有见了，这次即然来了，就约她见一面吧，我拨通了她的电话。响了许久才有人来接，一接通便听到吵闹的婴儿哭声。
“ViVi！你都生baby啦！”我很惊讶。
“何水！你打来得不是时候，宝宝刚刚拉便便了，我得先处理他，你等会啊。”她迅速挂了电话。
“……”顿时感到了人生的差距。
两个小时之后，我和她在餐厅碰头，她穿着黑色的羽绒服，胖了一些，人也更有精神。一看到我就展开笑容朝我走来。见到久违的朋友，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一眨眼眼前这个温柔娴静的姑娘已经嫁做人妇，连孩子都有了，她身上有好闻的奶香味，我忍不住问她：“怎么没带宝宝出来给我玩？”
“他太闹腾了，带出来我就没法和你聊天了，我把他送到他奶奶那去了，晚上再接回来。别在门口站着了，我们进去吧，我一早上尽服侍他了，什么东西都没吃。”她拉着我往里走，有服务员迎上来问有没有预约，VIVI报上了一个名字，那人便带着我们朝包厢走去。
“就我们两个人，用得着那么多菜吗？”我看着一份份端进来的菜咂舌，“虽然我们很久没见了，喜酒也没喝着，但也不用这样补偿我吧。”话虽然这么说，但是看着服务员送上来的两瓶酒时，我的眼睛都亮了。
ViVi在对面噗的笑了，说：“我不是补偿你啦，我老公的工作就是在这家餐厅当经理，他知道你要来，非得给我订了这桌子菜，不然我怎么能在这吃饭高峰期给你弄这些招待你。我本来只是想让你去我家吃剩菜的。”
我啧啧不已，道：“果然结了婚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几句话就把你这些年的变化显露无疑，不过能和你见面，吃剩菜我也愿意的。”
ViVi又笑，嗔道：“就你嘴甜。这两瓶存酒是他送我的生日礼物，我怀孕到现在一直没有机会喝，刚好宝宝断奶了，我和你一起搞定它！”
我和ViVi在大学的时候就是班里公认的酒鬼，没想到她工作结婚了几年这一点倒是和我一样没有变。我欢呼一声，随着她开启酒瓶子倒入杯中。
我才知道，如果一个男人对你的心意变了，原来真的可以从只言片语中看得出来。我原来对着姚琛没有感觉到，大概是因为他对我从头到尾的感情都是一样的，不咸不淡，没有爱意。
况且姚琛和我之间没有过隔阂和冷战，只是快刀斩乱麻，迅速和我分手的。你陶可林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耐了的话，干脆利利落落说了吧，省的我这颗心被你抽拉扯痛。
手中的手机突然被抽走，我抬头，恍惚中看到皱着眉的成熹，头发湿嗒嗒的，地板上已经有一圈水了。手中拿着毛巾也不擦，只顾着收走我的手机：“出来玩就不要看手机了，省的心烦。”
他不知在前面站了多久，他是最懂我的，肯定也感受到了我泄露的那些情绪。我笑了笑，假装不在意的说：“我想查一下附近的酒店。”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外面住，我睡这小沙发。”他指了指旁边的贵妃椅，然后把我推进卧室。想了想又从柜子里翻出两床被子，却都是薄被，搬出客厅却迟迟不愿给晋然盖下，我凑过去一看，忍不住又笑。成熹吐的时候弄脏了自己，他更甚，脸上都有污秽。
成熹的额头都要拧成回形针了，粗暴的脱下他的外套，我从浴室打了热水过来给他擦脸。一顿收拾再给他盖上被子。他倒也知道舒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睡得更熟了。
我把两张被子盖到他身上，然后拉着成熹进卧室，我早开了地暖，现在卧室是屋子里最暖和的地了。
“你还是将就着睡地板吧，睡外面的话你们两都得冻着。”
成熹想了想，没有反对，又从柜子里拿出最后一张毛毯和一套床单扑在地上，躺下去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我强迫自己不再去想东想西，终于把被窝捂暖酒意才浮上来，卷着期盼的困意陷入睡眠。
早上被大力的敲门声弄醒，然后有人推门进来，骂骂咧咧：“靠，你们睡觉之前都不检查一下门窗的吗，窗户开那么大，冷死人了。”我眯着眼睛坐起来，看到他裹着薄被吸着鼻子，脚下毫不留情的朝成熹踢去。
成熹在毛毯里闷哼了一声，掀开被子踢回去，嘴上也不客气：“你有没有良心，昨晚收留你，帮你擦脸换衣服，比你家保姆还要贴心，就这样对我？以后喝酒别找我。”
屈于成熹最后一句话的威吓，晋然的脸色马上变得和气起来，温声细语的说：“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奴家，奴家无以为报，只能……”他抓着身上薄被的两个角，猝不及防的打开朝成熹扑去，照着他的脖子就咬。
成熹先是大惊失色，被扑到又被啃脖子之后，我看他的眼睛都要喷火了，为了避免一场混战，我连忙开口：“这里还有人，两位公子不妨到客厅缠绵吧。”
这话一出成熹好像更加生气，抬脚要踢的时候晋然已经迅速爬起来了，一边跳到门口一边说：“我饿了，何水姐姐应该也饿了，你快起来弄早餐。”然后一闪没影了，两秒之后又跳回来默默给我们关好门。
成熹说了句姐你再睡一会，就飞快的追出去了，一会就听到晋然的惨叫声。
我倒回床上，被子拉过头顶。有一瞬间想不起自己在哪，头有点晕，透进的阳光的细尘里面，有一种梦一样的无色。我应该还困着，一下子又睡过去。
我看到漫天的白色，周围慢慢复原，竟然是在陶可欣的婚礼上，她盈盈一笑，我四处张望，却没有看到陶可林。慌乱中拿起桌上的酒杯，酒杯一碰便散成了细沙。于是周围的物件接二连三的变成了沙子落在地上。我听到陶可欣愤怒的声音：“何水你在干什么！”我不知所措的看着这一切，突然听见有人在我耳边说：“你知不知道，最天真的小孩有时候会变成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
我转过头，是陶海文！我张皇跑开，一边跑一边回头看，他的脸却变成了陶可林的脸，唇如绽桃，白皙无瑕的皮肤还透出淡淡红粉。我不疑有他，怔怔的望着，在他朝我走来的时候，我也不由自主踱步过去，就在我即将碰到他时，他突然皱眉，然后脑袋变得扭曲，一眨眼变成了一个硕大的黑色问号置于脖子之上。我胸口一窒，睁开眼睛醒过来，成熹在门口叫我。
“我把那祖宗送走了，他把我做的早餐全吃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干脆去午饭吧，然后逛逛。”
我愣愣的看着他，还没有从梦里回过神来。
“做梦了？”他福至心临。
我才反应过来，恩了一声。
“今天天气很好，不要辜负了，你快点洗漱换衣服我们出门吧。”他没有多问，说了这一句就出去了。
我敲敲脑袋，不去想那个狗屁不通的梦，滑身下床穿鞋。
成熹带我在外面疯玩了一天，他有心要逗我开心，我也不想拂了他的意，我也确实玩得很开心，我想起小时候是他老要跟着我玩，在爷爷奶奶家里，后来他上学了就变得不自由，一直到他高中才能来找我，说要我给他补习，但是他成绩比我好得多，多半时候我们是在必胜客喝饮料吃小吃，打闹着度过一个个金黄色夕阳的下午。
吃过东西我们回家，他说要回公司一趟，虽然才九点，但我也趴在床上睡着了。起来的时候天还是黑的，我下意识的找手机看几点了，在枕头下摸了半天没有摸着，才想起手机让成熹收走了，好像是放在沙发夹缝里了。我光着脚走出卧室，客厅没有人，成熹还没有回来，我从沙发中找到自己的手机，还剩下微弱的电量，屏幕上显示是五点半，没有多余的消息。
我回到卧室找出充电器给手机充电，躺回床上之后已经没有了困意。我翻身看着床头柜的手机，发着幽幽的白光，我忍不住拿过来，迅速的上了wechat，里面是莫绯和何溪前天晚上发来的消息，我给他们回了消息，然后手指百无聊赖的滑动，翻阅着通讯录，直到眼睛困顿才又浅浅的睡过去。
起来之后天已经光亮，成熹还没有回来，我给自己弄了点吃的，然后收到成熹的短信说他今天有事不能陪我了，让我自己好好玩，房子随便住，他这几天都不回来。
我回他没关系，让他先忙。
收起手机又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好好玩，然后想起大学的一个室友，她在上海工作，好像还结婚了，因为是裸婚所以没有办酒席，我们都没见过她老公，她一直叫我们来找她玩，但是颇难凑时间。这么多年没有见了，这次即然来了，就约她见一面吧，我拨通了她的电话。响了许久才有人来接，一接通便听到吵闹的婴儿哭声。
“ViVi！你都生baby啦！”我很惊讶。
“何水！你打来得不是时候，宝宝刚刚拉便便了，我得先处理他，你等会啊。”她迅速挂了电话。
“……”顿时感到了人生的差距。
两个小时之后，我和她在餐厅碰头，她穿着黑色的羽绒服，胖了一些，人也更有精神。一看到我就展开笑容朝我走来。见到久违的朋友，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一眨眼眼前这个温柔娴静的姑娘已经嫁做人妇，连孩子都有了，她身上有好闻的奶香味，我忍不住问她：“怎么没带宝宝出来给我玩？”
“他太闹腾了，带出来我就没法和你聊天了，我把他送到他奶奶那去了，晚上再接回来。别在门口站着了，我们进去吧，我一早上尽服侍他了，什么东西都没吃。”她拉着我往里走，有服务员迎上来问有没有预约，VIVI报上了一个名字，那人便带着我们朝包厢走去。
“就我们两个人，用得着那么多菜吗？”我看着一份份端进来的菜咂舌，“虽然我们很久没见了，喜酒也没喝着，但也不用这样补偿我吧。”话虽然这么说，但是看着服务员送上来的两瓶酒时，我的眼睛都亮了。
ViVi在对面噗的笑了，说：“我不是补偿你啦，我老公的工作就是在这家餐厅当经理，他知道你要来，非得给我订了这桌子菜，不然我怎么能在这吃饭高峰期给你弄这些招待你。我本来只是想让你去我家吃剩菜的。”
我啧啧不已，道：“果然结了婚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几句话就把你这些年的变化显露无疑，不过能和你见面，吃剩菜我也愿意的。”
ViVi又笑，嗔道：“就你嘴甜。这两瓶存酒是他送我的生日礼物，我怀孕到现在一直没有机会喝，刚好宝宝断奶了，我和你一起搞定它！”
我和ViVi在大学的时候就是班里公认的酒鬼，没想到她工作结婚了几年这一点倒是和我一样没有变。我欢呼一声，随着她开启酒瓶子倒入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