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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逆凰:假小子拽翻天 第1020章

    那一划,划断了心中痴念的线;那一划,划断了万千情丝的牵绊;那一划,让众人明白,此生是真正的无望。

    他们所求不多,无意名份,只想有一席之地即可,然而,当一切既无望无盼时,那么,他们放手。

    放弃那份执着,放弃那份痴想,不再纠緾于私人的情感,放心自由,只遵遁心灵深处的意愿,做一生的知己,一生守护,一生相伴,成全心底最真的梦想。

    那一指,令人辗转无眠后,恍然醒悟,才有了如今的平静。

    决绝而果断的那一划,置之死地而后生。

    提及那一指,亭内的众人视线扫过那张面孔,释然的眼眸中,还是不期然的浮出浓烈的心痛。

    情债最难偿。

    此心已许,她背不起多余的万千情深,那一指只是为省往后麻烦事,又何曾想过竟是如此伤人!

    此情,唯愿来生还。

    “我……”眼一酸,相思喉中一硬,哽咽难语。

    “无天,我很想问一句,在你心底,可曾有我们的一席之地?”雪里青沉吟一刻,仍是问出心底的一抹惦记。

    “有,一直都有。”眼泪滚出:“我的朋友、亲人,在我心底,都占有极为重要的一席。”

    如此,再无憾。

    悄然一笑,释然的几人,终于真正的开怀。

    “圣主,你无事即好,只请以后勿轻易离开玄武,我们,受不起惊吓。”端木和掠起,走近,弯腰,温柔的给拭去眼角的泪珠,声似春风柔和。

    “嗯。”闭眼,热泪再次滚滚而出。

    “又惹我娘哭。”重生突的凭空掠至亭中,虎着小脸,气咻咻的瞪着人,大有兴师问罪的架式。

    “不是我们的错。”雪里红随手一挥,收起一部分果子,撒退就跑。

    “不干我事。”笑回笑往亦抢过部分,双双掠向来道。

    虞忘愁恍然明白过来,啥也不说,将最后一份打包,逃之夭夭。

    花流年、雪里青、寻天问、凌烈几人纷纷化为流光,射向亭子外。

    “千雪,我们以后再来看你。”红梨落小心的放开人,拉起端木和,急三火四的跑路。

    只一瞬间,亭子内人迹缪缪。

    而那如老鼠见猫般逃蹿着的一群人,奔到大道边缘后,其门自开,众人不顾形象的跃出,远离了事非之地。

    笑话,若再不逃,那小人儿万一发怒,绝对会令人光着身子离开,那脸,他们丢不起,更何况是在自己爱慕着却一生难得的人前,更丢不起颜面。

    咳,那份厉害,他们暗中领教过了,所以,那小人一生气,绕道走最安全。

    一群人旋风般的逃出了花园,门自行关上。

    “重生,他们,怕你?”相思怔怔的瞧着自己的缩小版发呆。

    能不怕么?

    他一手下去,就可以剥掉人的衣服,爱面子的人不想丢脸,当然只有跑喽。

    “那是他们胆子小。”心底明白是咋回事,重生可是坚决不承认自己曾暗中折腾过人,撇撇嘴,晃悠悠的自个玩去。

    从今后,终于可以坦然面对了。

    做一生的朋友,多好。

    凝望无人的虚空,相思释然一笑,压力顿去,心中霍然开朗。

    有此事,说白了,很简单。

    纠结,也只时一时放不下,而此刻,再无情感牵绊,她亦不再耿耿于怀,或许有愧疚,却可以坦然面对。

    心底无私天地宽。

    相思默然轻笑。

    亦在无声时,一抹九色彩影凭空而现,立在亭子内。

    “千雪……”注视着眼前清矍的面容,紫极心一疼,满眼的痛意,慢慢的抬起手,伸至空中。

    一刹时,相思笑僵在嘴角,全身紧绷。

    说好的一生一代一双人,为何要将她让出?

    既能狠心将她推出去,又何必来见她?

    痛,袭身,如蚁噬心,相思冷冷一睨,起身,避过人,翩然踏出亭子,头也不回的离开。

    风走,长发乱飞,飞出一季的冷凄。

    千雪,恨他!

    一霎时,脑袋里“嗡”的一声,紫极如被雷击的全身僵立,那伸出的一只手,滞留在空中。

    如果,一睡不起该多好。

    闭眼,相思无声泪泣。

    十三年相伴,七十七年的守护之情,曾经的承诺,只在旦夕间毁灭,这份打击,来得太快,快得令人措手不及。

    如今,虽解开了一个心结,真正的死结却还在,她还没梳理好自己的零乱心绪,见到那张熟悉的面孔时,当时一切重现,心,剧痛难息。

    头脑中突的空白,相思机械的走向小别墅。

    那里太熟悉,闭着眼也不会错半分。

    僵立的紫极,恍然回首,见人很快即要接近房子时,什么也不顾,拔身掠起,化为流光追出。

    “千雪!”声似失子的母羊在悲鸣,凄切哀伤。

    心头一悸,相思情不自禁的顿住身。

    只这一顿,紫极赶至,从后将人揽住,牢牢的拥在怀中,那搂着人的两只手臂,在一颤一颤的轻抖,交错着的指节,节节泛白。

    背皮一紧,相思整个人僵化,比铁板还硬,使劲的挣扎几下,在无论如何也挣不出束缚后,不动,只以无言抗拒。

    “千雪,你可以恨我怨我,只是别弃我,好么?”不敢松手,紫极低首,俊面贴上瘦得只余皮包骨的小脸,切切低诉:“此一生,我只有你,你若弃我,你让我归何处去,你若弃我,我如何能活。”

    是他弃她在先,何曾弃过他?

    转面,避开温热的面孔,相思无视那控诉。

    “千雪,你的骄傲不容许你的男人有其他女人,麒麟王的骄傲亦不容许与其他男子共一妻,”紫极心脏一由缩,全身抽蓄,仍是忍痛细说:“曾经我以为,如果有一天你纳男侍时,我可以放手,放你自由,保全麒麟王的骄傲。”

    他,竟也是如此打算?

    浑身一颤,相思震惊了。

    “在你登临七重命台的那一刻,我明白,在心爱的人面前,麒麟王的骄傲不算什么,那一刻,我只求你能活着,只要你能逃过那一劫,我愿为你倾尽所有,愿意放下所有的骄傲与自尊,只站你身后,陪着你,守护你。”

    泪,潸然落下。

    是两个人的泪。

    “麒麟王八代寂寞,那是你不曾出世,一生孤苦也是无奈,如今,你站在人前,万千男儿倾心于你本在情理中,”点点泪珠,尽落于一片玉颈之中,声带苍凉:“凭你的身份,身边男侍环绕,众男相陪,也是情理之中。”

    这是什么混话?

    本是心酸落泪的相思,猛的瞪圆了眼,

    “圣殿高空七十七年,我守着你,圣殿之内,巫子、花家雪家众少年日日期盼着,我心只系于你,他们亦心系于你,我疼你如命,他们何曾不惜你如己,”紫极手臂再紧:“千雪,等一个人,太苦,你心怜巫子等人的苦,我亦不忍痴心于你的人在等待中煎熬,我愿放下我的骄傲,为你敛尽美色,为你纳下三千男侍,只盼你心中有我即可。”

    亲自送上媚药一份,愿与共侍一妻,不是不情深,而是情太深。

    “所以,你亲自下药?”慢慢的转头,无喜无悲:“我何曾说要纳天下男色于后院?又何曾说要敛尽众家少年?”

    “千雪,你不知的,你自圣地归来,无一日真正开心过,你笑,笑不达心,纵是梦中也是双眉不展,”紫极闭眼,声如咽:“凤凰巢居住的人,便是你的心症之在,我看得清看得明白,既然你难下决心,那么,我为你作主,我亲自为你纳男侍,如此,就算世人皆知我们许诺一生一双人,也不会暗中诋毁你背信弃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