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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乐队Legend 第122章 噩梦成因

    不对,不对,不对!冷静下来,榛叶!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最起码要向沐晴姐问清楚才行!

    在住所外的这条小路上,榛叶见证过两次奇迹,一次是凛音被凛狮颖强行带走的时候,自己像是受到上天的指引一般,发现了凛音留给大家的信件,第二次则是小冰以凡人之躯硬生生的接住了从夜空中坠落的阿禹。

    那么也许,在这条小路上,还能引发第三次奇迹。

    像是接通了电路被重新激活一样,榛叶一个深呼吸,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死命的拉着哭的悲痛欲绝的沐晴往别处走。

    “丫头!你干什么啊!我们要去哪?”

    “去地下车库!沐晴姐你带着车钥匙了吧?上车后把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你在这儿哭哭啼啼的,一会儿被小冰她们发现了怎么办?”

    “嗯…嗯…”

    勉强答应了榛叶的要求后,沐晴步履蹒跚的走到了自己的车前,费劲的打开了车门。在坐到驾驶座上的那一刻,一直泣不成声的沐晴总算是稍微冷静了一些,再又低声啜泣了一会儿之后,终于平静了下来。

    “到底怎么回事?小冰得什么病了?”榛叶注视着沐晴的双眼,严肃的问道。

    “癌症……”

    尽管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听到这可怕的字眼时,榛叶还是感到不寒而栗。用尽全身的定力,榛叶让自己强行保持冷静,继续询问着沐晴。

    “沐晴姐你这从哪知道的?谁给你打的电话?”

    “英国那家医院……因为咱们走的太着急了,他们没来得及告诉咱血液的化验结果。小冰的血检多项指标严重超标,那是癌症才会出现的症状!医生也说了,指数高成这样说明患者现在非常危险,他要我们立刻去医院检查……”

    “会不会是英国那家医院检测出现错误了?或者是搞混了样本之类的?小冰看起来什么事情也没有,怎么可能是癌症呢?”

    “丫头,你觉得这种出错的几率是多少?你心里很清楚对不对?何况咱们去的是英国的大医院!怎么可能……”

    “什么事都有可能!这种事情又不是没出现过!更何况血液检测出的问题也不一定是癌症啊!”

    “丫头你不懂!你没接触过癌症你不知道!我舅舅就是因为癌症没的!当时就是验血发现了不对劲,等到医院一查发现已经是晚期了!之前也什么大状况都没有!这个病就是那么的可怕你知道吗!”

    “那现在也不能就这么下定论!我不信小冰会得癌症!”

    “问题这是事实!去检查也是这结果!”

    “那难道咱们就不去复查了吗?我们就这么默认了?让小冰在家里等死?”

    最终,榛叶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开始朝着沐晴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从认识沐晴以来,榛叶从来没有对沐晴这样无礼过,但现在榛叶真的是无法左右自己的感情,说好的保持冷静成为了空话,眼泪也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擅自逃离了眼眸,相反的是,沐晴的情绪却突然间稳定了下来,低着头看着方向盘,嘴里小声呢喃着,回答着榛叶的问题。

    “去复查,明天就去……我是不会坐以待毙的……你说的没错丫头,是我刚才失了智,不看到正式诊断结果我是不会罢休的……”

    “那其他人怎么办?我是说阿禹、凛音妹妹,还有……小冰,要告诉她们吗?”

    “先别说,弄的人心惶惶的也没有好处,小冰要是真得了那玩意,最后再告诉大家也不迟。”

    “那明天怎么带小冰去医院?还有做那些检查的时候,如果查出问题,小冰不是当场就知道了?”

    沉默了半响,沐晴掏出手机,飞快的翻阅着电话本,随即锁定了一个人的名字。

    “我认识个医生,明天咱们去拜托他,让他跟着小冰一起,提前跟其他工作人员打个招呼。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丫头你先回去吧,咱俩消失了这么长时间,要是还没人回去,大家该着急了。”

    “嗯…嗯…我先…回去…”

    不情不愿的打开了车门,迈着沉重的步伐往家的方向走去,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在车里面色凝重打着电话的沐晴姐,榛叶现在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她不知道自己回到家里之后会不会败露。杵在房门口,榛叶用手指拼命的拉扯着自己的嘴角,试图挤出平常那样灿烂的笑容。

    “笑起来,笑起来,榛叶你可是跟大家刚从英国回来!心情好得很呢!”

    拭去眼泪,确定脸上没有泪痕之后,一如既往,榛叶“没心没肺”的推开了门……

    “我从矮子那里回来啦!今天晚上咱们吃什么啊?”

    …

    “为什么一大早把我拉到医院来啊!就算我精力旺盛,可我也是会累的!刚从英国回来,我也想睡个懒觉啦!”

    在医院的等候处,阎冰不满的向自己的姐姐抱怨着,真的就像个小妹妹一样。现如今,在只有Legend五个人相处的时候,已经很难看出阎冰曾经是个在暗巷里整日打架斗殴的不良少女了,缺了些许凶狠,平添了不少可爱。

    “我也不想拉你来,可是程大叔要求我们所有人都要做体检,没办法啊!”坐在阎冰旁边的沐晴摆出一副无奈的神情,说的跟真事一样。

    “程林他有病吧!没事让咱体检干什么?”

    银白歌姬的那股狠劲又上来了,如果程林现在真的在场,也许会被这位现在有起床气的美人给揍一顿……

    “啊哈哈,也不能都怪程叔啦!咱们三个月后不是要在璃华体育场开演唱会吗?为了确定咱们没问题,所以要做体检,这也是国家规定的,没办法啦~一会儿我们也要做啦!”在一旁打着哈哈,榛叶糊弄着自家的主唱,不过对方还是没有完全安下心来,毕竟现在人并不齐。

    “那阿禹和凛音呢?她们两个怎么没来啊?”

    “我记得阿禹要去接受网站的采访,凛音是被杂志社拉去拍写真去了,毕竟凛音妹妹很可爱嘛,应该说既可爱,又性感!”

    在这一点上,榛叶倒是没说谎,官禹和凛音确实是出去工作了,这也算是上天帮了榛叶和沐晴一个忙,起码二人不用再跟官禹和凛音撒谎了。

    “诶,大家都好忙啊!我们回去也赶紧练习吧!毕竟这次可是我们的专场演出嘛!不过你们这么一说,后天我好像也要去拍写真来着,好麻烦啊!我只是想好好唱歌而已,小白能不能少给我揽这么多无意义的破工作啊!”

    阎冰不满的嘟囔着,用手拖着自己洁白的脸蛋。因为早起的缘故,银白歌姬连着打了好几个呵欠,一直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直到护士喊到她的名字,阎冰这才清醒过来。

    “唔,终于到我了!明明新的一天刚开始,却感觉很疲惫呢!姐姐,今天我可不可以不做饭啊,咱们点外卖吧~”

    “好啊,咱们今天点外卖,你快点过去吧,别让医生久等!”

    “好嘞!”

    虽然嘴上说着自己很疲倦,但在榛叶和沐晴看来,自家的主唱现在倒是蛮精神的。哼着小曲,阎冰走进了诊室,开始接受检查。为了不让阎冰起疑,再过了一会儿之后,榛叶给阎冰发了条信息,告诉她自己和沐晴姐也要去做体检了,等都结束之后在医院大厅门口集合。

    验血、b超、ct、甚至是pEt—ct,当然还有最关键的病理,所有的检查沐晴全都在昨天偷偷拜托了那位熟识的医生。虽然有的项目的检查结果三天甚至当天就能出来,但榛叶和沐晴却没有第一时间去医院取报道,两个人一直再等最重要的结果出炉,那就是病理的结果,如果病理确认为恶性肿瘤,那其他报告说什么都没用;相反,若病理结果无事,那一切就都还存在变数,仍有周旋的余地。

    病理结果出炉需要一周的时间,这七天里,榛叶和沐晴两个人饱受折磨,心里备受煎熬不说,脸上还要强迫着自己戴着阳光的面具。两个人强行开着让人作呕的玩笑,只是为了演给大家看,证明二人和往常无异,当然,这些个无聊的行径也并非对榛叶和沐晴一点帮助都没有,曾几何时,两个人也沉浸在幻想之中,貌似一切都还和以前一样,就像这种快乐的日子永远不会结束似的,任凭天崩地裂、海枯石烂,一切都不会改变。

    只要大家在,Legend就在,无论发生什么。

    直到命运将你我分离……

    当榛叶和沐晴在一周后去医院看到结果的那一刻,两个人的胃疯狂的翻滚着,像是要把这一周里吃的食物全部吐出来一样,如果现在照照镜子,那脸色怕不是差到和有白化病的阎冰没什么区别了,可是,明明手中的纸张已经宣判了自己挚友的死刑,但二人此时却哭不出来,一滴泪都流不出来,一句话也说不出。二人就这么坐在医院湖边的凉椅上,从上午待到下午,从白天待到黑夜……

    “走吧,回去吧……”

    “能让我……再看一眼吗?”

    “……”

    沐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将那些杂七杂八的报告单递给了榛叶。

    明知是无谓的挣扎,不过榛叶还是希望自己和沐晴看错了,但事实不会改变,刺眼的灯光还是把残酷的字眼刻进了榛叶的眼帘中。

    皮肤癌晚期,已扩散至全身多个部位,建议立即住院治疗……

    现在,榛叶明白了,奇迹是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而且,奇迹的实现,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一直眷顾着Legend的好运,这一刻终于用尽了……

    …

    在和Legend相处一室的时候,程林很少抽烟,就算抽也是打开窗户,自己站在窗子旁享受尼古丁的刺激,但现在程林根本管不了这么多,或者说,这个男人完全是下意识的把烟放进了嘴里。

    “那个…程叔,您的烟放反了……”

    “……”

    自己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还要多亏榛叶的提醒,要不然就直接把烟屁股点着了。生硬的把烟从嘴里拿出来之后换了个位置,程林重新点燃了香烟,低着头陷入了沉思。

    此时此刻,已经是晚上十点多,Legend除了阎冰以外的人一声不吭的坐在程林的办公室里,只能听到角落中白鹭的啜泣声,让现在这沉闷的氛围更显压抑。

    “怎么会是皮肤癌呢?我就很纳闷!而且我问了一下,皮肤癌患者的皮肤会有明显的黑斑和溃疡!你们…你们就没有人注意到吗?唉……”

    “医生说是白化病引起的皮肤癌,可是小冰的身上真的没有任何痕迹!倒不如说她的皮肤现在还光滑柔嫩的有些不真实呢,只有后背有一处黑斑,所以我们根本没有察觉到……”面对程林的质问,榛叶低着头小声回答着,语气中充斥着懊悔和不甘。

    “所以呢,大概还有多长时间……”

    “最多……三个月……”

    在听到榛叶的回答之后,凛音终于崩溃了,开始失声痛哭。在一旁抽泣的白鹭急忙将纸巾拿给凛音,但根本无济于事。看不下去的榛叶只得来到凛音身边,怀抱着这位伤心欲绝的女孩。

    氛围从沉闷到压抑,再到现在的悲怆万分,可是尽管如此,谈话还是要继续下去,要不一切都将变得毫无意义,程林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问着。

    “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

    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低头不语,身为队长的榛叶捂着脸,沐晴的眼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泛红,官禹就那么低着头,而凛音的恸哭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没有办法,程林只得继续问下去。

    “我知道,现在让你们想这些很困难,但阎冰……时间不多了,你们必须考虑未来的路,璃话体育场的演唱会还要不要开,阎冰能不能坚持到那时候,如果要开的话你们是不是考虑换一个主唱,或者……”

    “你说什么?让我们换主唱?让我们把阿冰换掉?程林你他妈疯了是吧?把阿冰换掉我们宁可不演了!”

    “官禹你冷静下!我知道这些事情对你来说现在很困难,但我们必须考虑!”

    “我最好的朋友就还有三个月能活!我他妈没法考虑这些!去他妈的演出和乐队!我只要阿冰能活着!就算拿我的命去换她的也无所谓!”

    “阿禹你冷静点!程叔说的也没有错!咱们现在必须给决定后面要怎么做!而且如果咱们不能按时去体育场开音乐会,我们和程叔是要赔付巨额违约金的!”站起来拉着官禹的双手,沐晴企图安慰被悲伤冲昏了头的红发少女,但对方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没好气的把沐晴的手甩到了一边,怒火也迁就到了沐晴的头上。

    “妍沐晴!你现在居然还有心思想这些?阿冰人都快不行了!难道接下来我们应该做的不是用全力为她治疗吗?你想出名想疯了吧?”

    怒火中烧,愤怒夹杂着悲痛,被官禹这样指责的沐晴感觉自己的身体要裂开了,如果可能的话,现在沐晴真想一把撕烂官禹的嘴。克制不住自己的怒气,沐晴一把将官禹揪了过来,恶狠狠的盯着昔日的同伴。

    “官禹我警告你!你他妈的最好别胡说八道!小冰是我的妹妹!她是我的妹妹!就像你说的,我宁愿我自己死也不愿意我的妹妹死!你要是再敢践踏我的心,就算是你,我也是不会客气的!”

    “是吗?你真的有为阿冰伤心吗?也是呢,毕竟是年岁大的人,可能忍耐力比较强吧,毕竟能瞒着我们这么长时间呢!要我早就憋死了!”

    什么话都没有说,沐晴直接一记直拳打在了官禹的脸上,没有反应过来的官禹直接倒在了地上,挣扎着站起身来之后,发现鼻血已经浸湿了自己的脸颊。

    “妍沐晴!你这个混蛋!”怒不可遏的官禹猛地站起身来,直接将沐晴扑倒在地,二人随即扭打在了一起。剩下的人见状赶忙想将二人拉开,但两个人之间就像被糊了一身胶水一样,死死的黏在一起,怎么拉都拉不开。二人叫骂着难听的话语,对彼此大打出手,直到一旁的榛叶取出来随身携带的贝斯,狠狠的砸在地上打滚的二人身边。

    “你们两个够了!你们俩觉得,小冰要是在的话,看到你们这幅模样会开心吗?”

    榛叶怒吼着,贝斯已经被砸的粉碎,沐晴和官禹也终于作罢,坐在地上费力的喘着大气,见二人稍微冷静了下来,榛叶站在屋子中间继续说道。

    “程叔!你的问题我现在回答你!璃华体育场的演出我们Legend会参加!我保证我的队伍绝对能以100%的良好状态站在场上!这不仅是我们Legend的愿望,也是小冰的愿望!我相信小冰如果在这里的话,一定不会放弃的!所以这就是我们的答复!”

    “你能下这种决心我是很欣慰,但是,就像我之前说的,阎冰能不能……”

    “能!小冰能坚持到那一刻!我向你保证,程叔!请相信我!”

    “榛叶…学姐…我知道…你…想让…小冰…最后能…无憾的…站在…璃华体育场的…舞台…上…但是…但是…小冰她…”

    但是小冰她能不能坚持到那个时候呢?就算是凛音,心中也难免会产生这种疑问,而就在此时,外面鬼使神差般的传来了敲门的声音。由于现在已经快十点半了,公司里应该早就没人了才对,所以就算是程林和白鹭也想不出这个节骨眼外面站着的会是谁。

    “谁…谁啊?”白鹭颤颤巍巍的问着,抹了把脸上的眼泪,打算前去开门。

    “能是谁,你们的主唱呗!我现在人还没死呢,你们就不带我玩了?话说关于璃华体育场演唱会的事,我倒是有个主意,你们想不想听听?”

    此时,门外的阎冰笑嘻嘻的向屋内一脸震惊的各位打着招呼,看起来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如帘似幕的长发、挺拔健美的身材外加仿佛由天神之手雕刻出来的脸庞,在众人眼中依旧是那么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