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刃行 第953章 远游而来的故人（2）
刚刚进入冬季的长京还不算太冷，初冬的太阳高高挂在天空之上，暖洋洋的，繁华的街道上人头攒动，陈陌一行人又成了街道众多风景线的一道。
这条街道上是专门卖织布丝绸的地方，也有卖成品衣物的，言羽此次来长京除了带孩子来感受和适应一下人流涌动的地方，另一方面就是来看看女工物件，情同姐妹的两人，最近也是迷上了针线活。
至于小孩的东西，陈陌和言羽都不怎么在意，在孩子降临没多久，孩子那热情的沈姑姑就弄来好多，足够孩子霍霍的。
两个女子一间一间铺子走着，陈陌抱着孩子在后面跟着，陈陌倒是不在意她们怎么逛，也插不进话，就抱着孩子看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
“言先生？”
就在言羽在一间店铺挑选东西的时候，几个女子忽然朝这边打招呼。
言羽听闻，先是愣了一下，因为这个称呼已经好久没听过这样的称呼了，但她却没有样子，似乎是深深刻入脑海中的，只会蒙上一点灰尘，可只要有人再次提起，灰尘便消散，立马映射出来。
言羽寻着声音看去，是几个与她差不多的年轻女子，面孔还有些熟悉，她们的名字言羽还记得，便叫出她们的名字。
几个女子没有认错人，顿时兴奋起来，来到言羽身边，把药尹都挤走了，药尹无奈，只好来到陈陌那边，好奇地问道：“她们是夫人的朋友？”
“呃....应该是言羽之前带过的学生吧。”陈陌也不确定，但他知道这么称呼，估计猜得差不多，而且以前言羽在长京的时候确实在长京的女子私塾授课过。
“言先生。”药尹呢喃地念了一下这个称呼，她听过一次，那就是她刚被丁槐带来陈陌家里的时候，那也是第一次见到言羽。
“她可能没跟你说过，她啊，其实很厉害的。”说道这里，陈陌都小小的自豪了一番。
陈陌没有和药尹细说，既然言羽都没跟她提起，那他也不会自作主张的告诉药尹。
另一边。
“言先生，我们又能见到您，真是太好了。”几个女子高兴得只跺脚。
“我现在不是先生了，以后就称呼我夫人吧，我已经嫁人了，还有了小孩呢。”言羽笑着跟她们解释，还向她们指了指不远处的陈陌。
陈陌看着她们望向自己的眼神，礼貌地点了点头。
几个女子也礼貌地回礼，其中一两个还好奇的多看了几眼，便又和言羽聊上了。
“言先生，我们还是这么叫您，一日为师终身为师，而且您还是吾辈女子高山仰止的两座大山。”
“是呀是呀，那天您从圣人身乘风而去之后，我们都不知道您的消息了，山中的先生也不让我们谈论您。”
“后来我们回到唐国之后，才了解到您的一些消息。”
“是啊，是啊，既然先生都回到唐国了，为什么隐士不出呢？”
“难道是因为皇后娘娘把圣人山除名了吗？”
“其实圣人山还在，山主对娘娘做的事，我们也知道一些，虽然我们也曾在圣人山学习过，但也认为是山主有些不对，既然圣人山都让我们女子去学习了，那...”
“谨言慎行。”言羽提醒道，虽然皇后娘娘开明，但有些话还是要深思熟虑一下，有时候会牵一发而动全身，甚至会危及自身。
“圣人山的事，我知道，它的未来如何，我也不做评价，道理不是在一座山，而是在众人的心里，难道没了圣人山，道理就不在了吗？”
“有些事，一开始比没有对错，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看法，就像我的老师，她的道理也不是一开始就被人接受的，等去论证，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所以，那件事，就留给后人去评论吧，而我们只需做力所能及之事。”
言羽跟几个女子说着，那几个女子都是当初她在长京那间名为梅林庭的女子私塾教过的学生，在言羽回圣人山之后，也不约而同前往圣人山求学，在圣人山与言羽的私交还算不错。
“那言先生还会不会来梅林庭授业啊？”另一个女子聪明地扯开话题。
“是啊，是啊，我们几个从圣人山，哦不，现在那里应该叫做万书楼了，我们从那里结束求学之后回到唐国，回到了梅林庭授业，虽然不像先生那般名声大，但也是先生了。”
“那挺好的，做学问不是男子的特权。”言羽笑了笑，继续说道。“我现在呀，没精力做先生了，忙着相夫教子呢。”
“怎么能这样，那这样，先生的学识不就埋没了吗？”一个女子惋惜道，与此同时，她们竟然同时有些怪罪起某人来。
陈陌忽然背后凉嗖嗖的。
“药尹，你不看看东西？反正瞪着也是瞪着，估计她们还得聊好一会儿。”陈陌提议道，因为他不知怎么的，忽然感觉那几个女子的身上冒出一股淡淡的杀气。
“好啊。”药尹回应道。
言羽听着女子们的惋惜声，也只是淡淡一笑，说道：“没什么惋惜的，人各有志，曾经我也只是喜欢读书，我读过很多书了，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看着女子们黯然神伤，言羽没有把话说死。“或许将来的某一天，我会出现在梅林庭，希望你们还在那里。”
几人听着，之前的伤神烟消云散，开心地说道：“那真是太好了，我们期待着与先生在梅林庭相聚的那一天。”
之后几人又聊聊一会，她们有很多话想和言羽聊，只是场景不合适，也知道适可而止，之后便和言羽道别，她们来看的时候还去看了言羽的孩子，顺便暗地里给陈陌一个警告的眼神，让陈陌有些不明所以。
“聊什么了？聊了那么久。”陈陌目送着几个女子离开，轻声问言羽道。
“没什么，只是许久不见，相互的问候罢了。”言羽没有细说，因为他知道陈陌也只是随口一问，她的回答是什么并不重要。
“走吧，我们去吃点东西，顺便歇歇脚。”
两女同意的点了点头。
.....
夜晚，一行人来到皇宫前。
“你要是不想去，我自己去就行。”陈陌跟身边的言羽说道。这次来皇宫，是陈陌自己决定的，既然有了孩子，而且也来长京了，就顺便带着孩子见见师姐武灵儿，毕竟她是出了言羽之外，陈陌自认为最亲近的人了。
“干嘛，怕我吃了她？”言羽白了一眼陈陌，她对武灵儿，与其说是恨意，不如说是埋怨。她们不是什么血海深仇，只是因为陈陌受伤的事而有些硌心。
“那道不至于。”陈陌说着，语气也郑重一些，继续说道。“言羽，你对我很重要，师姐相比较与你，差不了多少，你们两都是我很重要的人，我希望你们还以往那般要好，即使做不到，我的不想见到你们这么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
“是不是我们这样让你很为难？”言羽反问道。
“说不为难是假的。”陈陌如实的回答道。“但是你若是要我选其一，我会选择你。”
“哎呀，我有那么小气吗，我是心疼你，也只是心疼你，而断了手臂的是你，又不是我。”言羽说道。
“没办法，学艺不精，把手臂给弄丢了，让夫人担忧了。”陈陌忽然如儒雅文士地说道。
“少嘴贫。”
“那我们就进去吧，皇宫大门那里是不是正如明月所说，随我无事出入，万一真的没人认出我来，会不会被万剑射程塞子？”陈陌打趣的说道。
“那正好。”言羽顺着陈陌的话就说道。“就让皇后姐姐在后半辈子都在自责中渡过吧。”
“怎么有种伤敌一百，自损一千的感觉。”陈陌无奈的说道。
两人边说边有着，药尹跟在他们的身后，看着眼前的高耸的宫墙，莫名让她有种压抑的感觉，好像回到了那座别院，还有一个他最不想见到的人在那里。
陈陌所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在他们来到宫门前的时候，宫门前接着照明火把的光亮都能立马认出了陈陌，身姿挺拔的守卫对陈陌行注目礼，眼神如火光灼热。
陈陌没有与他们打招呼，只是与他们点头致意，陈陌并记得他们是谁了，或许是曾经一同战斗过的战友，或许是他们认识陈陌，而陈陌不认识他们。
“明月还真的没有骗人。”走在孔洞中的言羽说道，孔洞的两边墙壁上上有照明的火把，所以里面并不黑暗。“只是我有点不明白，这晚上宫门怎么还开着？”
“因为大臣还没有离开。”
回答言羽的不是陈陌，也不是之前在宫门前看守的守卫，声音是从孔洞的另一头船来的，声音在孔洞中回响着。
陈陌朝前看去，一个苗条飒爽的身影站立在那里，似乎是在迎接陈陌等人。
“我们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陈陌朝着那个迎接他们的人问道。
这条街道上是专门卖织布丝绸的地方，也有卖成品衣物的，言羽此次来长京除了带孩子来感受和适应一下人流涌动的地方，另一方面就是来看看女工物件，情同姐妹的两人，最近也是迷上了针线活。
至于小孩的东西，陈陌和言羽都不怎么在意，在孩子降临没多久，孩子那热情的沈姑姑就弄来好多，足够孩子霍霍的。
两个女子一间一间铺子走着，陈陌抱着孩子在后面跟着，陈陌倒是不在意她们怎么逛，也插不进话，就抱着孩子看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
“言先生？”
就在言羽在一间店铺挑选东西的时候，几个女子忽然朝这边打招呼。
言羽听闻，先是愣了一下，因为这个称呼已经好久没听过这样的称呼了，但她却没有样子，似乎是深深刻入脑海中的，只会蒙上一点灰尘，可只要有人再次提起，灰尘便消散，立马映射出来。
言羽寻着声音看去，是几个与她差不多的年轻女子，面孔还有些熟悉，她们的名字言羽还记得，便叫出她们的名字。
几个女子没有认错人，顿时兴奋起来，来到言羽身边，把药尹都挤走了，药尹无奈，只好来到陈陌那边，好奇地问道：“她们是夫人的朋友？”
“呃....应该是言羽之前带过的学生吧。”陈陌也不确定，但他知道这么称呼，估计猜得差不多，而且以前言羽在长京的时候确实在长京的女子私塾授课过。
“言先生。”药尹呢喃地念了一下这个称呼，她听过一次，那就是她刚被丁槐带来陈陌家里的时候，那也是第一次见到言羽。
“她可能没跟你说过，她啊，其实很厉害的。”说道这里，陈陌都小小的自豪了一番。
陈陌没有和药尹细说，既然言羽都没跟她提起，那他也不会自作主张的告诉药尹。
另一边。
“言先生，我们又能见到您，真是太好了。”几个女子高兴得只跺脚。
“我现在不是先生了，以后就称呼我夫人吧，我已经嫁人了，还有了小孩呢。”言羽笑着跟她们解释，还向她们指了指不远处的陈陌。
陈陌看着她们望向自己的眼神，礼貌地点了点头。
几个女子也礼貌地回礼，其中一两个还好奇的多看了几眼，便又和言羽聊上了。
“言先生，我们还是这么叫您，一日为师终身为师，而且您还是吾辈女子高山仰止的两座大山。”
“是呀是呀，那天您从圣人身乘风而去之后，我们都不知道您的消息了，山中的先生也不让我们谈论您。”
“后来我们回到唐国之后，才了解到您的一些消息。”
“是啊，是啊，既然先生都回到唐国了，为什么隐士不出呢？”
“难道是因为皇后娘娘把圣人山除名了吗？”
“其实圣人山还在，山主对娘娘做的事，我们也知道一些，虽然我们也曾在圣人山学习过，但也认为是山主有些不对，既然圣人山都让我们女子去学习了，那...”
“谨言慎行。”言羽提醒道，虽然皇后娘娘开明，但有些话还是要深思熟虑一下，有时候会牵一发而动全身，甚至会危及自身。
“圣人山的事，我知道，它的未来如何，我也不做评价，道理不是在一座山，而是在众人的心里，难道没了圣人山，道理就不在了吗？”
“有些事，一开始比没有对错，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看法，就像我的老师，她的道理也不是一开始就被人接受的，等去论证，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所以，那件事，就留给后人去评论吧，而我们只需做力所能及之事。”
言羽跟几个女子说着，那几个女子都是当初她在长京那间名为梅林庭的女子私塾教过的学生，在言羽回圣人山之后，也不约而同前往圣人山求学，在圣人山与言羽的私交还算不错。
“那言先生还会不会来梅林庭授业啊？”另一个女子聪明地扯开话题。
“是啊，是啊，我们几个从圣人山，哦不，现在那里应该叫做万书楼了，我们从那里结束求学之后回到唐国，回到了梅林庭授业，虽然不像先生那般名声大，但也是先生了。”
“那挺好的，做学问不是男子的特权。”言羽笑了笑，继续说道。“我现在呀，没精力做先生了，忙着相夫教子呢。”
“怎么能这样，那这样，先生的学识不就埋没了吗？”一个女子惋惜道，与此同时，她们竟然同时有些怪罪起某人来。
陈陌忽然背后凉嗖嗖的。
“药尹，你不看看东西？反正瞪着也是瞪着，估计她们还得聊好一会儿。”陈陌提议道，因为他不知怎么的，忽然感觉那几个女子的身上冒出一股淡淡的杀气。
“好啊。”药尹回应道。
言羽听着女子们的惋惜声，也只是淡淡一笑，说道：“没什么惋惜的，人各有志，曾经我也只是喜欢读书，我读过很多书了，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看着女子们黯然神伤，言羽没有把话说死。“或许将来的某一天，我会出现在梅林庭，希望你们还在那里。”
几人听着，之前的伤神烟消云散，开心地说道：“那真是太好了，我们期待着与先生在梅林庭相聚的那一天。”
之后几人又聊聊一会，她们有很多话想和言羽聊，只是场景不合适，也知道适可而止，之后便和言羽道别，她们来看的时候还去看了言羽的孩子，顺便暗地里给陈陌一个警告的眼神，让陈陌有些不明所以。
“聊什么了？聊了那么久。”陈陌目送着几个女子离开，轻声问言羽道。
“没什么，只是许久不见，相互的问候罢了。”言羽没有细说，因为他知道陈陌也只是随口一问，她的回答是什么并不重要。
“走吧，我们去吃点东西，顺便歇歇脚。”
两女同意的点了点头。
.....
夜晚，一行人来到皇宫前。
“你要是不想去，我自己去就行。”陈陌跟身边的言羽说道。这次来皇宫，是陈陌自己决定的，既然有了孩子，而且也来长京了，就顺便带着孩子见见师姐武灵儿，毕竟她是出了言羽之外，陈陌自认为最亲近的人了。
“干嘛，怕我吃了她？”言羽白了一眼陈陌，她对武灵儿，与其说是恨意，不如说是埋怨。她们不是什么血海深仇，只是因为陈陌受伤的事而有些硌心。
“那道不至于。”陈陌说着，语气也郑重一些，继续说道。“言羽，你对我很重要，师姐相比较与你，差不了多少，你们两都是我很重要的人，我希望你们还以往那般要好，即使做不到，我的不想见到你们这么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
“是不是我们这样让你很为难？”言羽反问道。
“说不为难是假的。”陈陌如实的回答道。“但是你若是要我选其一，我会选择你。”
“哎呀，我有那么小气吗，我是心疼你，也只是心疼你，而断了手臂的是你，又不是我。”言羽说道。
“没办法，学艺不精，把手臂给弄丢了，让夫人担忧了。”陈陌忽然如儒雅文士地说道。
“少嘴贫。”
“那我们就进去吧，皇宫大门那里是不是正如明月所说，随我无事出入，万一真的没人认出我来，会不会被万剑射程塞子？”陈陌打趣的说道。
“那正好。”言羽顺着陈陌的话就说道。“就让皇后姐姐在后半辈子都在自责中渡过吧。”
“怎么有种伤敌一百，自损一千的感觉。”陈陌无奈的说道。
两人边说边有着，药尹跟在他们的身后，看着眼前的高耸的宫墙，莫名让她有种压抑的感觉，好像回到了那座别院，还有一个他最不想见到的人在那里。
陈陌所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在他们来到宫门前的时候，宫门前接着照明火把的光亮都能立马认出了陈陌，身姿挺拔的守卫对陈陌行注目礼，眼神如火光灼热。
陈陌没有与他们打招呼，只是与他们点头致意，陈陌并记得他们是谁了，或许是曾经一同战斗过的战友，或许是他们认识陈陌，而陈陌不认识他们。
“明月还真的没有骗人。”走在孔洞中的言羽说道，孔洞的两边墙壁上上有照明的火把，所以里面并不黑暗。“只是我有点不明白，这晚上宫门怎么还开着？”
“因为大臣还没有离开。”
回答言羽的不是陈陌，也不是之前在宫门前看守的守卫，声音是从孔洞的另一头船来的，声音在孔洞中回响着。
陈陌朝前看去，一个苗条飒爽的身影站立在那里，似乎是在迎接陈陌等人。
“我们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陈陌朝着那个迎接他们的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