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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鼎记 第六十一章 宅中作法

    尉迟大炮黑着脸对他说:

    “小子,看够没有,你小子这下赚大了,要不是老夫你怕要坐穿诏狱的牢底了。”

    安和虽然没有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坐穿牢底,但地震好几天了,李小九也没放了自己,只到这老头亲自带人去狱中,自己才被放了出来,定是他在李小九哪儿说了什么,李小九才放了自己并加官进爵。

    再说,要不是他提醒侯君集在永兴坊还有一套宅子,李小九也不可能一下就赏给自己两套宅子,这老头真是自己命中的富星啊!

    想到此,安和真心对尉迟大炮说:

    “小子能有从牢中出来,且得到皇上这么多赏赐,全仗老将军您,小子这辈子愿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

    尉迟大炮眉头一展,心情大好:心想,这小子,还算有点良心。

    “哪你打算如何报答老夫?”

    安和会错了意,以为老头看皇上赏的东西多眼红了呢?

    忙说:

    “皇上赏小子两套宅院呢,我也住不完,不如给您老人家一套,至于皇上的赏钱,那叫什么什么寺的改天送来后,小子任凭您老人家随便取便是。”

    话还没有说完,头上又挨一记指节敲。

    “谁要你的宅子和钱了,老夫宅子多的是,钱几辈子也花不完,我要哪玩意干啥?我且问你,你可想得破我儿宝林哪血光之灾的法子?”

    原来是这啊!

    安和心想:

    幸亏自己给尉迟宝林下了个套儿,要不然,这回自己的小命还真有点悬了。笔趣?阁

    看着尉迟大炮一脸认真的样子,安和不忍心骗他,差点把真相给说出来,想了想,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老人家说的是这事啊,小子昨晚一夜没睡,一直在想这事呢,昨天晚上就想到破除解之法了。”

    尉迟大炮一听,直接让轿夫抬着轿子经景风门去永兴坊老宅了。

    二人在永兴坊老宅门口停了下来,管家刘福看老主人的轿子回来了,急迎了上去,帮尉迟大炮撩开轿帘,没想到里面还有一位眉目俊秀的少年郎。

    这刘福比尉迟大炮小五岁,已经在尉迟家做管家几十年了。他为人忠厚老实,善理财,和处理各种关系,深得尉迟大炮的信任。

    尉迟大炮原来是个急性子,对家中的琐事平时过问很少,大多交于刘福处理,包括财物室的钥匙都挂在了刘福的腰带上。

    后来他从永兴坊老宅搬到布政坊新宅,知道儿子是个驴脾气,到处惹事,平时花钱又大手大脚的,就让刘福留在了老宅。笔趣?阁

    一方面帮他看管着尉迟宝林,一方面在财物上也是对尉迟宝林的一个限制,怕自己走没几年,家就让他败光了。

    刘福先是给尉迟大炮请了安,又问了一些身体可好之类的客套话,就把二人让进了宅内。

    此时,尉迟宝林已在家中了,在承露殿被魏顺安请出后,他是个急性子,在殿外面等得心焦,干脆一个人提前回来了。

    安和进得院内,只见重门叠户,几曲画廊,幽深曲折,及至到了后宅登堂入室就见珠帘低垂,坐屏肃立,房中陈设,莫不豪华。

    要是按照尉迟大炮和尉迟宝林的性格,家中是越朴素,越简单越好,只是这宅子原齐王李元吉所有,被李世民转赠给尉迟大炮的。

    李元吉这人喜奢华,重面子,所以家中陈设才如此奢华,

    尉迟大炮搬进来以后,看里面所有物件一应倶全,也没有做太多改变,直接就搬来住了。

    尉迟宝林把二人让进屋中,让尉迟大炮坐在榻上,自己与安和分坐两旁的锦墩上。

    管家刘福将三杯煮好的茶汤放在几案上,就退了出去。

    尉迟宝林担心自已的血光之灾,没心思喝茶,急问安和:

    “小子,您到底想没想到办法给某破解啊?”

    安和看他猴急的样子,心中好笑,不忍心再逗他,装作一本正经地对他说:

    “将军莫急,小子已想到破解之法,只是需桃木剑、黄草纸、笔、朱砂、黄酒、火石才行。”

    尉迟宝林想:

    这些东西好办,笔、朱砂、黄纸、黄酒,火石家中都有,父亲迷信,庭堂一角就挂着一把用来避邪的桃木剑。

    尉迟宝林忙吩咐刘福把这些东西取来放在案上。

    安和装模作样地把黄麻纸铺好,提起笔来却不知道写什么。

    想来了想,好象中国佛教有个什么字与希特勒党旗上“卐”的字很相近,一时想不起来怎么写的了,干脆用蘸了朱砂的笔,歪歪扭扭地直接画了个纳粹党旗上的“卐”字。

    一连画了三张,两张交于刘福,嘱咐他埋于大门两旁的石狮子底下。

    然后放下笔,一手提了桃木剑,一手拿了另一副画好的“卐”字,又让尉迟宝林倒了一杯黄酒,走出屋去,到了宅子中央。

    安和学着后世电视剧里和尚、道士做法事的程序,先用桃木剑把画有“卐”字的黄纸挑起,用火石点着,一手高举,另一只手指着燃烧的黄纸口中念念有词:

    “玉清有命,告下三元;十方曹治,禀命所宣;各统部属,立至坛前;转扬大化,开济人天;急急如律令!”

    然后示意刘福把黄酒端来,喝了一口含在嘴里,对着黄纸一口喷去,黄纸立灭,漫天的酒雾飘洒下来,离得近的尉迟宝林都能闻到一股子黄酒味。

    安和吧嗒了一下嘴,收了桃木剑,正想对一宅子目瞪口呆的人说:

    “行了,大功告成”

    突然听到大门口传来几个年轻人的说笑声,安和扭过头去,看到两个青年男子与一名少女从大门外走了进来。

    一名男子皮肤略黑,二十多岁的样子,皮肤略黑,头戴幞头巾子,穿一袭圆领窄袖长袍,腰系皮带。

    小一点的男子十七八岁的样子,与他一般衣着,不过却是小麦色的肌肤,雪白的牙齿,阳光俊朗的气质。

    后面跟着这个故娘穿着一袭素白色的衣衫,系一条水雾绿草百褶裙,用一条白色织锦的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细腰儿系住了。

    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了个百合髻,只插了一支梅花白玉簪,由那颀长优雅的颈子衬着,既简洁又高贵。

    她的一双眸子像雾夜的星辰一般明亮,她的额头宽广而白皙,如同镶着的一方美玉。

    尤其是她的肌肤,似新生婴儿一般雪白幼嫩,那双红润饱满的唇瓣便衬托得更加娇艳欲滴。

    走起路来柳腰细摆,体态极美,更有一股说不出的韵味。

    安和不禁呆了一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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