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爹地:神医娘亲让您提头来见 争吵

    “站住。”围上去的宫人,见她已无路可逃放了狠话,“我看你往哪里跑,还不快点乖乖就范。”

    她不是个服软的性子,刚硬的很,随着那些宫人的逼近,小嘴一抿便扎在水里。

    胆小的见立即喊了起来:“有人落水啦,快来人啊。”

    “糯糯妹妹。”隔着一段距离,付子砚飞奔而去,高大的身影比他快先一步跳入水中,随后又是一阵叫喊。

    闻声赶来的三人,当看到水里被捞起的小身影,悦宁溪慌了神:“糯糯。”

    被抱起的悦糯糯浑身湿哒哒,呛了几口水咳的小脸发红。

    悦宁溪从那人手上接过悦糯糯。

    “这是怎么回事?”这一幕让付景尧勃然大怒,四周围立即齐刷刷跪倒一片,唐潇潇和梅妃也赶了过来。

    在悦宁溪又拍又顺的动作下,吐出呛到的水,悦糯糯才回过神,哇的大声哭泣:“娘~”

    “不怕不怕。”抱紧了悦糯糯,手抚摸她冰冷凉的小脸,“娘在,不怕。”

    唐潇潇和梅妃一同行礼:“皇上。”

    殿中付景尧压抑住了火气,询问眼前的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上~”梅妃拿出了揉捏作作,“皇后娘娘不是有意的,是~”

    “让你说话了吗?”他目光犀利,看向唐潇潇,“皇后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臣妾……”唐潇潇慌了神,紧张的心如鼓敲,不知如何作答,在心里不断懊悔,就不应该听信梅妃的那些话,现在将自己陷入了水深火热当中。

    “父皇。”付子砚冒着怒气迎难而上,跪倒在地上,“都是儿臣的错,只顾着放纸鸢,让糯糯妹妹冲撞到了梅娘娘,弄脏了梅娘娘的衣裳,才惹了梅娘娘生气!也怪儿臣愚钝,没有向母后和梅娘娘说明,是父皇应允了糯糯妹妹之事,还请父皇恕罪。”

    他一句话把矛头转向了梅妃,又自己担下了所有的责任,保全了唐潇潇。

    事已至此,付景尧还能说什么?从座椅上下来,路过唐潇潇身旁:“你得亏你生了个好儿子。”

    边走边说:“梅妃错不自知,罚三月俸禄,在宫中面壁思过,没朕的允许不许任何人看望。”

    “皇上。”梅妃还想狡辩,付景尧已经走远,打算去看悦糯糯。

    受到惊吓的悦糯糯,虽然换了身衣裳,到底秋后气候凉,一头扎到丝凉的水里入了寒气,在换衣服的时候就睡着了。

    悦宁溪慢慢用毛巾,给悦糯糯擦拭还有些湿润的头发:“谢谢。”

    “你说什么?”

    悦宁溪连头都不想回,继续着动作,和同在屋内的人再次说到:“谢谢你救了糯糯。”

    “你不用跟我道谢。”那人也换了一身衣裳,缓步靠近悦宁溪,“这都是我欠你的。”

    “你别过来。”终于她忍不住回头,紧缩的眉头露出她的不耐与躁动,“你没有欠我什么,我也不用你还什么!”悦宁溪一点都不想看到那张脸,但是……偏偏这张脸刚刚救了她的孩子。

    第二次了,他越靠近悦糯糯悦宁溪越不安。

    “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当初确实是我的不对,让你们母女吃了那么多苦。我以为你会带着东西来找我,对不起。”

    “对不起?”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这句话让当初的黑衣人显得讽刺了,“你有什么资格说对不起?你真的想我来找你吗?三番四次要我的命,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就想被原谅了?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你气我,怨我,打我都可以,只要你能消气!”迈步来到悦宁溪的跟前,“我会好好补偿你,会用我的余生来补偿你。”

    “补偿?你怎么补偿?补偿几年前没有一刀把我劈死,还是补偿没有把我淹死?”

    当年的黑衣人,前段时间的记忆不断涌现,那张脸看得她犯恶心,实在不愿和他有过多的纠缠。

    “我很谢谢你救了糯糯,但我也想你离我们远点,最好以后都不要出现。”与他拉开一段距离,“王爷请回吧。”

    “宁儿……”他一开口,就能准确无误,刺激到悦宁溪的应激反应,“我跟你不熟,别乱叫。”

    见他没有离去的意思,走到门口将门打开,侧身面无表情,连至声音也冷漠无比,“王爷请回。”

    都已经开门下了逐客令,付景麒知道不能逼的太紧,逼急了,说不定会有节外生枝。

    “无论如何,我……”出了门回首,还想与她多解释,“砰——”的吃了个闭门羹。

    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死心:“我会兑现承诺的。”

    “不理傻逼不理傻逼不理傻逼。”闭眼捂耳,深呼吸自我催眠的悦宁溪,殊不知门外的气氛发生了天翻地覆,火光四射的变化。

    一直守候在门口的蔚云戟,与被赶出门口的付景麒对上了眼。

    付景麒昂头,居高临下模样看着他,俊美的脸上出现邪魅笑容:“一向谦卑有序的蔚将军,鲜少出现这样的神情呢。”

    嗤笑着从蔚云戟身边走过。

    蔚云戟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做什么?”他问,“你说救糯糯?”

    蔚云戟愤怒的拳头紧握的咯吱响,而他很是得意这个男人愤怒的样子,甚至带着嘲讽的语调:“我这个当爹的,救女儿怎么了?”他的话刺了蔚云戟的耳朵。

    他一把揪住付景麒的衣领,把他逼致后背靠墙,举起的拳头随时砸下,恨的咬牙切齿:“你既负了她,还来装什么好人,既然走了还招惹她做什么?为什么还要如此揭露她的伤疤?”

    “怎么?”付景麒不紧不慢,“蔚将军敢说,你就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人的事?都是男人,何必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对她你又能张敞画眉?”

    一字一句都扎在他的心头上。

    “蔚将军的心思是明月可见,可惜对错了人。”他万分的轻蔑,“况且,还是本王的女人。”

    他降低了声音,用只有蔚云戟才能引导的音量:“若不负她,蔚将军怎能遇见她?”

    “你……”

    “吱呀——”开门声让蔚云戟惊醒,找回的理智让他将拳头收回。

    这一拳下去,本就势单力薄的付景尧,怕要单肢少臂。

    “我孩子身体不适需要休息,劳烦两位贵人高抬贵手,要打要吵请出去打出去吵。”说完将门再次关上。

    理智战胜冲动,付景麒就是抓住他的心理,想要激怒蔚云戟动手,不能中了他的计。

    抓着衣领的手缓缓松开。

    付景麒理了理衣裳,笑道:“看来,蔚将军还是明事理的。”说完他扬长而去。

    看向紧闭的大门,脑海中略过的,是悦宁溪和付景麒之间的重重,最终他还是别过头,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