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爹地:神医娘亲让您提头来见 殃及池鱼

    “还有一个呢。”悦宁溪身后一个小脑袋探出。

    走夜路悦宁溪怕看不清路,就把悦糯糯安排在后面,用绳子绑紧免得掉下去。

    小家伙奶声奶气的喊到:“师公好!”

    这是悦宁溪教的,她叫师父的人,悦糯糯就要叫师公。

    “师公。”悦糯糯下马跑过去,乖乖巧巧,“师公好。”

    “哎哟。”汪正海扶额遮住眼,“多了一个奶娃娃,这是不给我老头子清静啊。”

    “师父,那么晚了,您还出来散步呀?”瞅着他后背的包袱,“还是师父你想提前跑路?”

    “谁要跑了?”包裹打开,露出几个铜罐:“这不是没酒了,拿几个罐子去换些酒嘛,你们那么晚才来,老头子这馋虫起来了,难受啊。”

    “师父不用去了。”蔚云戟一手一个酒坛子,“徒儿给您带了上好的花雕酒。”

    “光有酒哪里够啊?”悦宁溪搭话,“没有下酒菜,这酒喝的也不痛快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把汪正海说的馋虫都勾起来了。

    “行了行了。”把包裹里的破铜烂铁丢掉,从蔚云戟手里夺过一瓶花雕酒,还不停催促到,“快走快走,快回去弄给我弄几个好菜。”

    两人相视一笑,跟在后面一同进入庄子。

    金林坨庄失修以久,许多房屋已经破旧坍圮,路过时能闻到一股子腐烂,陈头老旧的木头气息。

    汪正海的住处在庄子中间,四周收拾的还算干净,开拓出了一片菜园子,园子还有绿油油刚冒头的菜苗。

    悦宁溪随手做了几个下酒菜,吃的汪正海是赞不绝口:“看不出来啊,你小丫头手艺不错,好吃!”

    “好吃师父你多吃点。”她殷勤倒酒夹菜,师父吃饱喝足开心了,技术掏的也爽快。

    酒见底,盘见光,一点都没有浪费。

    汪正海吃饱喝足,叼着一根稻草倒头就呼睡。

    “我来吧。”蔚云戟到了她身边,撸起袖子去拿她手里的脏碗盘,“你去休息。”

    “不用了,这些活哪是你干的。”把盘子抢回来,“我来就行了。”

    “这有什么不能干的?”执意争夺脏碗盘清洗,“一路风尘仆仆,你下厨做菜已经够辛苦了,这些就交给我吧。”

    “看不出来啊。”她从水槽前退出,把碗筷交给他,“堂堂大将军,还会洗碗咧。”

    “出行在外洗衣穿针缝衣都得自己来,洗盘子又有什么不会的。”

    悦宁溪惊讶,上下打量他:“将军你还能穿针缝衣啊?”果真是抗的起大刀,拿得起绣花针啊。

    “怎么?”见她那么惊讶的样子,特意挺起了胸膛得意,“虽不能说比得上你们女子手艺精细,凑合还是可以的,再说女子能做的,男子也一样能做。”

    悦宁溪好笑:“觉悟倒还挺高。”现在别说他这样高门大户,男尊女卑要分的清清楚楚的,没钱还死样子的那些男人多的是。

    “那这些碗筷就交给将军你啦。”她一蹦一哒往房间走去,“我先睡啦,晚安。”

    “欸~宁……”还想叫住她,刚开口已经不见人影了,只得溺爱笑着摇头,“晚安。”

    第二天起了一大早,撸起袖子悦宁溪手脚利索,做好一桌做饭,该醒来练功的醒来了,不该醒来调皮捣蛋的,也被香味叫醒了。

    就是没见喝醉的汪正海。

    “好香啊,好久没吃到娘做的饭菜了。”这段时间可没把她馋死。

    摆好碗筷,她问:“糯糯师公呢?”

    “不知道。”悦糯糯摇头,“出来的时候没看到师公。”

    “嗯~将军,是我们没有规矩了。”蔚云戟领会,两人同时朝着屋内恭敬喊到,“师父晨安,吃早饭了。”

    汪正海早闻到味了,听到招呼神鬼出没坐在桌旁,筷子被他拿在手里,速度快的像翻了花。

    “嗯嗯嗯~”汪正海塞满了嘴,“这个是什么?酥酥脆脆的香啊。”

    “嗯。”蔚云戟尝了口,甚是赞同,“是好吃,从未吃过这样的东西。”

    悦糯糯附和:“嗯。”

    许久没吃了,悦糯糯早就想这口了。

    “你做的这个是什么东西?”汪正海吃的停不下来,“老头子大把年纪,还是头一次吃。”

    “油条!”悦糯糯端着粥碗,甚是得意,“这东西就我娘一人会做,别家可吃不到。”

    “就你话多。”悦宁溪用筷子敲了敲小脑袋,“快点吃你的。”

    “娘。”她不仅不闭嘴,还出注意,“要不咱们去支个摊开个店,把你拿手好菜拿出来,赚他个盆满钵满的。”

    “奶娃子可以啊。”汪正海很是赞赏,“小小年纪就知道赚钱了。”

    悦糯糯人小鬼大:“那可不?我又没爹,和娘相依为命日子过得苦无人可依靠,娘以前为了照顾我无瑕分身。如今我长大了,可以当娘的下打手了,娘做吃的我吆喝,打个城中无敌手。”

    汪正海指着蔚云戟快言快语:“他不是你爹?”

    两个当事人差点把饭喷出。

    各睨了两人一眼,人小鬼大摇头叹气:“我倒是想,谁知道怎么回事。”

    “此话怎讲?”

    “我娘要给我两百个爹。”悦宁溪差点没一头撞裂桌板面,这个梗是跳不过去了。

    悦糯糯现在逢人都要说,我娘要给我找两百个爹,一来二去的,所有人都知道了。

    一把年纪的汪正海,听到这样的话倒是比其他人淡定多了。

    蔚云戟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凌乱表情,悦宁溪是想头埋地缝里。

    一个饭桌四个人,各有各表情。

    “就你?”看着悦宁溪筷子指向蔚云戟,“这一个都走不过去,你还想找两百个?”他是人老不是瞎,两人的真情流露,一举一动都拉丝了,就怕旁人不知道。

    命都豁出去了,还找呢?找找找找个鬼,还找两百个呢,一个都磕死在了这里。

    “师父。”这话题不能再让两人说下去了,把他手里的碗拿走,又把蔚云戟手里的碗抢走,“时候不早了,您呀该教的教,该练的练了。”

    就连悦糯糯正嗦粥的碗,也被抢了过去,她一脸的茫然,小家伙才是被殃及池鱼的可怜虫。

    “诶诶诶,我的粥粥……”没有理会挑起话题的他,悦宁溪把桌面的东西全都收了。

    汪正海怒瞪蔚云戟,恨的咬牙切齿,事情都是因他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