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爹地:神医娘亲让您提头来见 误会

    影子正缓缓地在林子里移动。

    林子中的树叶极为茂盛,严严实实地挡住了太阳光的直射,使得周遭灰蒙蒙一片,根本看不清来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悦宁溪不敢贸然躲进空间,她担心陆鹤回来找不到她,又害怕陆鹤已经遭受这个怪物的袭击。

    “悦娘子。”

    “嗯?”这微弱的声音让悦宁溪为之一震,她甚至以为是听错了,不太确定地朝着怪物的方向,小心翼翼地喊道,“陆鹤?”

    “快~过来帮忙。”艰难的话语从牙缝中挤出,陆鹤感到呼吸困难加剧了不少,憋得涨红的脸,额头上细密的汗水,无一不在诉说着他此刻的艰难处境。

    “陆鹤。”悦宁溪丢下挡在跟前的武器,走近才发现,原来是陆鹤背着一个人,而那人后背背着竹篓,远远看去融为一体,就像个庞大且蠕动着的怪物。

    悦宁溪赶忙搭把手,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背上的人弄下来。

    把人放下,才看清姑娘的脸色苍白如纸,手阵阵冰凉,身体也在微微抖动着。

    “呼~”获得自由的陆鹤拼命地大口喘息着,“你那么用力,我都快要被你勒死了。”

    悦宁溪拍了拍她的脸,问了她几个问题,可她都没有回答,只会点头摇头,嘴里还喃喃自语着。

    原本松开的左手,又紧紧地捂住了右臂,双目紧闭,颤抖个不停。

    顺着她的手往上摸,悦宁溪问道:“你是在哪里发现她的?”

    “就在山谷悬崖边。”

    原本顺着声音去勘探情况的陆鹤,忽然想到或许是个调虎离山之计,担心悦宁溪会有危险,便急忙往回跑,跑的途中又听到了隐隐约约的抽泣声。

    他再次循着声音去找,才在山谷的悬崖边找到了她。

    那时,她双手死死抓着藤蔓,悬空的脚下是十几米深的幽幽深谷。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在她对面,有条绿油油的小蛇,吐着猩红的信子盯着她看。

    也是因为这条蛇,她连呼喊的声音都不敢发出,只是害怕地闭眼小声抽泣着。

    若不是陆鹤及时赶到,估计她这条小命就难保了。

    听罢,悦宁溪将她捂住的手拿开,撸起衣袖,只见手臂上有两个黑洞,伤口周边的皮肤已经高度红肿。

    瞄了一眼伤口,悦宁溪表情凝重:“蛇伤。”

    “啊?”陆鹤也震惊了,他救人的时候都没看到蛇呀,“那怎么办?悦娘子你是大夫,有办法救她吗?”

    悦宁溪摇摇头:“知道是蛇伤没用,不知道是什么蛇,无法对症下药。”

    “是……”靠在陆鹤怀里的姑娘,发出微弱的声音,“蛇……”

    “什么蛇?”悦宁溪询问着把耳朵凑过去,只听那姑娘继续用虚弱的声音回答,这一次悦宁溪听清了。

    她以给姑娘再进一步检查为由,支走了陆鹤。等他再次被唤回去之时,那姑娘的伤口处理好了,人也陷入了昏睡的状态。

    处理好伤口,悦宁溪只能让陆鹤再辛苦一些了。

    陆鹤背着半昏迷半清醒的姑娘,顺着她指的方向奔着好心送她回去。

    去了许久,结果人背回去了又给背了回来,身上还多了不少伤痕,人已全然陷入了昏迷当中。

    陆鹤则是铁青着脸回来的。

    悦宁溪见状,把陆鹤拉了出去:“不是送人回家吗?怎么黑着脸回来了?”

    “呼——”提到这个,陆鹤一肚子的火,被这么一问,张嘴就是愤怒,“那户人家根本就不是人,肮脏、贪婪、无耻、卑鄙、下流!”一口气把能想到骂人的词都骂了,最后憋得涨红了脸,也再憋不出什么东西来。

    “也就是说……”说了这么多,听得悦宁溪云里雾里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陆鹤被气成这样。

    又是吐了口气,这才慢慢道来。

    原来陆鹤按照姑娘指的方向,一路送姑娘回家,岂料半路突然蹦出一个男人,拉扯着他的衣服就开始高声嚷嚷起来:“我说那臭丫头怎么早出晚归呢,今天那么久没回来,原来是和你这混小子厮混去了。不是别人说,我都不知道你这小子辱我女儿清白,我打死你。”

    蹦出来的男人,不由分说地抡起拳头就往陆鹤脸上打去。

    背着个人,腾不出手来又不敢动作太大,陆鹤只能连连后退躲避那猛然挥过来的拳头。

    和对方拉开了一段距离后,这才开口问道:“你是谁?为何对我出手?”

    “我是谁?”那人用手指指着自己,好笑了起来,“你小兔崽子玷污我女儿,还好意思问我是谁?老子还没问你是谁呢。”

    这下轮到陆鹤疑惑了:“你女儿是谁我都不知道,怎么玷污了?”好心送人回家,却被无辜骂了一顿,这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更过分的是居然把这风流的帽子扣在了他的头上。

    “不知道?”忽然,男人用四方八邻都能听得到的声音嚷嚷了起来,“大伙过来看看啊,过来评评理。这小兔崽子玷污了我女儿还不承认了,那死丫头哭死苦活的就要嫁给这小兔崽子,身子都给了人家了,现在人家上门还不认了。”他这么一嚷嚷,很多人都围过来看戏,对着陆鹤就是指指点点,言语表情中都带着耻笑和鄙夷。

    “你女儿何方神圣我不知道,再者无凭无据,你凭什么就此污蔑人?”要不是身后有个人,悦宁溪要他好好把姑娘安全,不伤一根汗毛送回家,他早就把人放下上前揍那男人一顿了。

    可怜他打从娘胎出来到现在,别说和姑娘花前月下了,就连几句话都没有过,接触最多的还是悦宁溪,不过这是他敢想敢图的人吗?

    “还说没有?”他指着陆鹤身后的人问,“那你身后的是谁?当街做出搂搂抱抱之事,私下还不知道做的多过分。”

    陆鹤这才听明白,原来后背着的人是他女儿,他倒是放缓了语气:“你误会了,我是在山上悬崖边发现她的,她被蛇咬了我送她回来的。”

    以为解释过了就没事了,没成想那男人更无理取闹了起来,用更大的声音嚷嚷起来,丝毫不在意女儿的清白,辱败家风也不怕别人笑话。

    “好你个死丫头,偷人偷到山上去了。我就说怎么草药采的越来越少了,原来是在山上偷男人去了,怎么不生个野种出来卖了还更值钱。”他的话说得实在难听,陆鹤的脸色一点点在变黑,恨不得冲上去把那嘴给撕了才痛快。

    陆鹤不擅长与人争辩,只得握紧拳头忍住想把人丢下,上前把人揍一顿的冲动。

    “放我下来。”轻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本就虚弱无比的人,此时正缓缓抬起头,挣扎着从陆鹤的背上下来。

    脚刚挨到地,只听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冲着男人苦苦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