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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真之马 第一二二二章 一念至尊

    第一二二二章一念至尊

    就在盾马巨帆随旷朗的海风,跃迁上光亮流利的航线上时,就发现一溜儿摇曳在远处的高大船载,静谧地停在盾马人要穿越的航线上。

    从船形姿态和标识,盾马王海路罗拉一眼辨识出来:那就是冰卢厝的帆鼓。

    只见盾马的护驾船瞬间与盾马首船平行并靠拢。

    “王尊啊,我早预感到:当盾马巨帆的海航令传播出去的时候,盾马人的海航道路上,会布置上磕碰盾马巨帆的礁石。本来那是一个一思量就可以抛弃的杂念。现在,那相当于异族人给盾马人带来一卷宣令的法典。”护驾船上的巾麦侬走上船头,道。

    盾马王海路罗拉道:“盾马的护驾尊啊,在古老的盾马航海志里,族训说:以宣令的格式,将异族人的嫉恨心召唤而至吧。有时,在海航中磨热手感,以示盾马海航中武志盛着的威仪和饱和的武志力量不空。”

    只见盾马王海路罗拉身后侧立的大副海步金华,右手垂直提起以蓄势状态,微微摆荡的铁链飞锚。他精密调校手形力控,身形略带起落感的惯性姿态,显得身形蓄满的能量河流,正在随着缓缓形绽的双臂,上涨和流动。

    双腿弯曲,仿佛即将蓄力弹射发动的弓弩。那样侧立的护势,显得:他敏锐目瞳照耀的方向,护势的几乎就是半个时空。赋予海事武志特技的他,手脚孤独、冷厉切换目光就已经意味着:在独立意念控里,精密而又同步切换意念的过程了。只是不曾诉诸形变的手段而已。

    “盾马王者的话,就是护者海步金华的命令。环绕盾马王者,海步金华的两手中,相当于执握了左右对称的两个时空。”王者剩下的,就只是——随便走路。”

    控帆的马蒂喽欢飒地摇晃着手中的绳头,回首看了恭拔儿汗和多罗,“其实,他的手脚偶尔会比他说的话更快。我倒是喜欢他把事情做过了,然后再这样说这种传奇的话。那会让人的感觉变得好爽快耶。”

    多罗举起野蛮的拳朵,不服气地道:“那又算什么呢?你是知道的,马蒂喽。我一桨划海的力量,足够倒拉回两匹奔腾的战马。冰卢厝人一定会因为怕我,而怕了盾马巨帆中的首船。”

    “也别忘记我精致摆桨或控舵的方向感。”恭拔儿汗附和道。

    其实,就因为发现了前面的冰卢厝船载,略带激奋的众人忽儿难掩热烈渲染的话。

    护驾船上,水手更是激烈切换手脚风雷的狂风。因为担纲护驾盾马首船的主频攻。控帆的荷东,以及掌舵的珂蕾,以及控桨的普雷撒和玉赭龙,身形轮廓在海风中,线条已经变得粗粝和陡峭。就像曾经在经首石查看海况变异的风暴、云辇和巨澜,玉赭龙的目光似乎看得更加清晰和通透。

    “那就是冰卢厝的船鼓。船体周围荡漾着涡旋的风,那相当于挟带不可知的蛊辞。是用祭祀风化成的。”玉赭龙道。

    巾麦侬听罢玉赭龙的话,感到挺好奇。不过,她还是没有主动对话。因为,在她的判断里,那些带有潜意识的话,一般出自敏感的直觉。

    在她看来,有形坚挺的强韧铁戈,就是盾马巨帆上的水手擅长武战技巧的手段。而且,临境海战中,这些善能灵动攀越和勾挂的盾马水手,更是立体空间里鏖战的强者。

    但是,当他听说了祭祀风,心里颇感不悦。是啊,盾马巨帆曾经直锐面对海弓弩的单人飞舢,也未曾屈服于械斗。但是,那些海战中变幻莫测的天象风云,才是真正萧杀盾马巨帆的可怖者。

    巾麦侬能够察觉:那似乎就是带有法力控的祭。她认为那也许就是曾经遭遇的海弓弩的祭礼司仪。所以,这会儿听到玉赭龙提及的祭祀风时,她心里还是感到略有不爽。

    荷东走近巾麦侬,道:“护驾尊,你忘记盾马世俗的吟咏里,有这样的歌阙:

    能够看见云握电勾的,

    不是因为他的眼瞳明亮。

    而是在于一颗心驻了灵尊。

    能够听见风驱的滚雷,

    不是因为他耳镜聪颖。

    而是在于一颗心驻了灵尊。

    灵尊,

    万瞳,万耳,万法心。”

    “嗯,荷东,他是一个灵感的祭祀者。我们不应该轻怠他的话。”巾麦侬道。

    是的,在盾马人的海航志中,认为他们巍峨的盾马巨帆,随开海的祭礼司仪,出航那一刻,盾马巨帆已经无形满载了盾马法寨石典语录修辞令的照耀。直到这一刻,她才忽然意识到:盾马的石典,就是盾马的法典,仅仅代表传承。

    在冰塬大地上,完美的祭礼司仪,除了法典的传承,还有祭礼司仪中出自感觉光的启示。

    “嗯,侍者玉赭龙,我听见了你所说的话。”巾麦侬这样说着,朝向玉赭龙点点头。

    盾马王海路罗拉将自己开阔的右手,朝向天空中的太阳,极致绽开,道:“看罢,太阳神,盾马人的手掌里,拥趸了一个盾马法寨的石典。让冰卢厝人的祭祀到来吧,在巍巍的盾马石山前,俯首皈依。”

    巾麦侬之所以被被荷东看出心有犹豫。那是因为,她真正等待的就是盾马王海路罗拉的话。因为,盾马石典曰:同心至要。一念至尊。

    此时,当她听罢盾马王海路罗拉的话时,刚烈的目光猛地看向荷东,道:“荷东,你走向前来。”

    当荷东站立在巾麦侬面前时,巾麦侬猛地绽放精致纤美的五指。当她骤然攥手,见看似无形的空气,仿佛变作被一把攥紧的固体。随即固体破碎,从指缝溅射出雪亮刺目的一道道白光。

    “这?”荷东登时震惊莫名。

    巾麦侬倔强侧目,看着荷东,道:“我攫碎了你逾越盾马石典,说的有关于启示、并散流在这团空气里的话。因为,石典曰:已笃定之言,是我们手脚唯一可做的形状,这就是属性执着的盾马。”

    巾麦侬说罢,继续道:“有道理,却不合时宜者,我们就先攫碎它。”

    “心,

    只能是一颗。

    行动时,

    他从万感中挑一。”

    盾马王海路罗拉附和巾麦侬的话,吟哦一句,道:“记住吧,这也是盾马世俗歌阙中的话。”

    “是。盾马王海路罗拉。”荷东应诺道。

    “是。盾马王海路罗拉。”其他盾马人一同致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