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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统三界 第186章 密室集会谋夺权

    焱芜戮神色肃穆,缓缓开口,道:“诸位应该都还记得,当年我们沉溺于,金幻国荣华富贵的圈子,过着充实又舒服的生活。

    后因看不惯了,在那种没有竞争的环境下,还上演王室夺权的戏码,才自发结成队伍,随着长公主慕颜婉璃,来到这片土地,准备开辟一个新世界。

    不过最初之时,各位都忌惮国王的修为,才不敢肆意妄动,言明支持公主。

    当时只有看着她,孤身被欺压排挤。

    直到国王不知去向后,你们才给本国师面子,和我发起义愤填膺之举。

    我等本以为,慕颜婉璃能按照企愿,逆境重生,但谁曾想到,她对权力的渴望,是如此的强烈,竟自己推举为女帝。

    自封为王就罢了,可叹我们这些年,好心的付出,她貌似未领悟到精髓,根本没啥长进。

    甚至,她还愈发舍不得,让出些利益来,只管独揽权势。

    最可气的是,还把我辈视作为,一统天下的眼中钉。

    所以,本国师只是想着,以反叛名义的行动,来刺激女帝,帮她打破对权利的执念,使她懂得善待臣子,不该居高自傲的道理。

    早些时候爆发的,那声惊天巨响,预计是女帝本人,在向我方施威,形成压迫性的震慑。

    之前石雨阵的重新举办,也是她为巩固地位,而酝酿的一项举措。

    对于她派人,挖掘的宝窟洞穴,本国师虽未曾见到过,但料想也是,另外一种自保手段。

    哪怕她有所提防,但我们不能就此屈从。

    反之更需对她表明,当今的一切,是大家共同创造的奇迹,并不是她个人的功劳。

    若无咱们的帮助,她或许已经,早就投胎转世,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天下之大,不能让一人独霸,否则新建立的国度,便没了初始的意义。”

    靠最前位置的伦忒,出言助攻焱芜戮,道:“国师热血沸腾的讲话,是想激励各位,重拾心中遗落的勇敢,来向女帝说明,治国需要携手并进,而不是疏远臣民。

    若是她坚决一意孤行,只会落得被抛弃的下场。

    而大家一昧的弯腰顺从,怕是永远也抬不起头,仅能屈居人下。

    我们打下的江山,也会拱手让与,无功的庸碌之人。”

    霍隽植见状,也借机发话,道:“诸位细想一下,慕颜婉璃这个所谓的女帝,有何德何能,坐上新国家的宝座。

    她无非就是凭着,身上流着国王的亲骨血,便对大伙百般蔑视。

    好像我们生来,就是要为她服务一样。

    可是她搞错了,并且错得还很离谱。

    咱们是效忠于国王,而非一个女流之辈。

    大概她太年轻,对人情世故的冷暖,完全不懂调节。

    她幼稚的内心,仅剩的就是复仇,或者叫做攀上枝头,当出色的凤凰。

    就算她的愿望,是想用斩获的成就,来证明自身的魅力,但不管是金幻国,还是石之国的地盘,皆归神勇无敌的国王所有。

    哪怕国王不幸薨逝,最终整治国家的担子,也会流传给清川王子,而不是作为公主的她。

    自古以来,世间都有着,女子低于男子一等的风俗。

    当初是我们,被纸醉金迷,富得流油的金幻国,蒙蔽了认知,才犯下大错,与慕颜婉璃逃离故土,寄居到这片原始荒野上。

    虽然环境艰苦卓绝,但咱们替她抗下挫折,幸运的熬过来了。

    那时她还小,不懂得回报答谢,我们原谅了她。

    可时至今朝,她越发孤立大伙,甚至无法无天的驱使大家,没一点该有的尊重,你们说可气不?”

    焱芜家族笼络的,几十号各种官位之人,听了三人的讲话,有种怨声载道的倾向。

    只见数人同时表态,道:“确实太气人了!”

    国师试探问道:“所以说,我们该怎么办?”

    人群中断续起声,道:“推翻霸权统治!”

    “让她分出一部分权位······”

    “夺回属于我们的国都!”

    ······

    短时间内,台下议论纷纷,陷入一片喧哗中。

    焱芜戮听着“属下”发声,登时精气神十足,道:“很好,大伙有这些想法,看来此次没白跑。

    从古至今,都是能者居上,不是靠吹捧才成君王。

    即便要受到追捧,也得看那人,有无王者的风范才行。

    也许我们此举,百姓并不认同,还会被看成是,欺骗犯上的罪行。

    但我等却是,不想让新建的石之国,在缺乏魄力之者的治理中,走向未兴即衰的结局。

    以前大家可能觉得,没有女帝的话,国家就不存在了。

    不过从今往后,你们都要改变这类观念。

    咱们活着是为本身,昏庸无能之辈,不配让我们,尽心去辅佐。”

    众人整齐归一,道:“国师英明,我等愿意追随左右。”

    “那好,现在我会把具体的方案,给大伙分享一下,好让你们心里明白。”

    焱芜刹对国师父亲,蓄意更迭王位的计划,似乎并不感兴趣。

    只见他漫不经心,语气绵软无力,道:“爹,你们今次之事,看起来与我没啥关系,要不我先出去了,免得影响各位发挥。”

    焱芜戮当下急道:“你个混账东西,为父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的未来,你却这般不在乎,简直气煞我也!”

    “本来就是啊,你们商量的是国家大事,我待这里的话,反而显得多余。”

    焱芜戮再道:“虽然你获得了统帅职位,给行动提供了便利,奈何却无兵权。

    今天我让大家共聚此室,首先是要合计,把兵符弄到手,这样才有逼宫的资格。

    而最大的目的,是要让你得到,调动率领军队的物品,从而掌握实权,变成真正的统帅。

    此等关乎你命运的话题,你不好生虚心听取,却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丝毫悟性都不具备。

    女帝表现得平庸,难道你也想与她一样,走上同样空有抱负的道路?

    要是你再不收敛放纵,为父就取消掉,你与默姑娘结婚之事。”

    焱芜戮责骂着焱芜刹,让他露出一脸的憋屈之色。

    “我说爹,你就不能够,用其他的条件吗?竟拿成亲来要挟我。”

    “为父就问你,还想不想迎娶默姑娘了?”焱芜戮表情认真问着。

    “当然想啊,我这忍气吞声,东奔西走的,不就是为了娶她吗?”

    “你既打算如此,那就给我听话点,不要再搅局了。”

    “好,你继续说便是,孩儿洗耳恭听。”焱芜刹终究静下心来。

    焱芜家族的私事,一般人不敢插话,故而两父子争论时,没人敢出一口大气。

    待两人讨论好,伦忒才以贺词,道:“恭喜统帅,婚配之事,终于定下来了。”

    焱芜刹眼光斜视,轻蔑的抱拳作礼,以示感谢之意。

    焱芜戮勉强笑着,道:“犬子举止不当,还望诸位,莫要笑话。”

    伦忒客套道:“统帅别具一格的气魄,是我等不敢模仿的。”

    焱芜戮接着道:“先不管他了,我们回到正事上来。

    现今石之国境内,本国师到处安插了探子,专程收集相关信息,以便展开周密部署。

    而要想获得兵符,就先要探查清楚,女帝把它藏在哪里了。

    这个棘手的问题,就交给督座和御将两人,暗中去办妥。

    之后如何获取到手,本国师会另有安排,你们千万别打草惊蛇。

    剩下的各单位人员,对自己负责的皇城区域,随时不间断的严加排查,不可遗留下,忠于女帝的任何人。

    待扫清残余障碍,我再公布下一阶段的策略。”

    台下之人同道:“请国师放心,我等定小心谨慎,不敢疏漏。”

    焱芜戮轻点下头,又道:“今天是我们,重振国家的第一步,方便来日能一举终结,当今女帝的统治。

    本国师虽然冒着,天下之大不韪,但并不想造成,无辜之人的丧命。

    以暗地行动,来代替明里起事,便是此番用意。

    我们最终的目的,就是想让女帝,知难而退,把不属于她的东西,归还给贤能之人。

    这样一来,方能让太平的日子,在民间有序的铺开,不会累积群众的埋怨情绪。”

    一旁的霍隽植,大声道:“我等定会助力国师,完成最仁慈的换代,造福石之国的百姓。”

    “御将你搞错了,此乃我们共有的愿望,并不是某个人的私欲。”焱芜戮假意解释着。

    伦忒拍着马屁,道:“国师说得在理,这是大众的心愿,国师可不会一人独占。”

    焱芜戮捋着纯白色胡子,笑道:“既然大家都不反对,那这次的密会,就暂告一段落。

    但我要强调一下,今天的集会,是高度机密之事,在未得到本国师的命令前,谁也不许透露半分。

    否则,该人当受到灭门之刑,各位可否有意见?”

    众人语气统一,道:“我等必定守口如瓶。”

    焱芜刹应时大笑,道:“那接下来,还是让我们娱乐一下,为即将谋划的大业,能成功施行,先庆祝一番。”

    焱芜戮说完,拍手示意,道:“来人,上酒菜,奏乐,起舞!”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国师府训练一流的侍女,便端上各种高级美食,和香醇的陈年酒水,从隐蔽的密道进来。

    身姿绝美,体香四溢,打扮妖艳的女子舞团,来到大殿中间空位,献上优雅的舞蹈。

    乐师则藏在了,看不见的昏暗角落,为美妙的舞姿,伴奏动感的乐曲。

    另外还有多名,似风流成性的美女,陪伴着现场之人,为其斟酒夹菜。

    看样子,焱芜戮早有准备,欲让府中的姬女,把这群达官贵人,给伺候得舒坦到位。

    若是把他们招待好了,焱芜家族掩耳盗铃的行动,自然加大了成功的几率。

    旧时的焱芜刹,如果有此种场合,定会欢快的加入其中。

    可自从跟默姝凝相识后,他就对该类有损名誉之事,逐渐失去了兴致。

    好比此刻,他看着忘我状态,沉迷享受之人,居然有点反感。

    外表斯文拘束,内心却淫乱之徒,或许就是对这画面,最绝佳的诠释。

    没过半会,焱芜刹实在受不了,便往空气清新的外部环境,独身走去了。

    焱芜戮瞄着焱芜刹,消失的身影,再回扫一眼,在场聚众的奢靡,由覆盖胡须的嘴角边,飘起了一抹,奸计得逞的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