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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海覆清1852 第一三一九章 沙漠奇兵

    帕德玛纳巴斯瓦米神庙的事情被华族严密封锁,对外界守口如瓶,仿佛那座神庙从未有过任何异样。

    但在华族的内部,这已然成为了众人热议的焦点,各种声音吵得沸反盈天。

    当消息最初泄露出来,说是从随便一座神庙挖出的黄金就价值上干万华元时,整个族群都被震惊了。

    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啊,如此巨额的财富,瞬间点燃了人们内心的火焰。

    “加大对次大陆的考古保护。”这是董良给出的批示。

    董良作为华族的核心领导者,深知此次发现的重大意义,不仅关乎财富,更关乎历史与文化的传承。

    在他的指令下,越来越多的考古队被派了出去,他们如同探寻宝藏的使者,奔赴次大陆的各个角落。

    考古队员们怀着敬畏之心,小心翼翼地挖掘着那些被岁月尘封的遗迹。每一件出士的文物都承载着往昔的记忆,金银器皿这些有收藏价值的东西,全都被精心包装,运送到华族博物馆。

    那博物馆的展柜,逐渐被这些闪耀着历史光芒的珍宝填满,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个古老的故事。

    而那些金条之类的硬通货,则直接冲入国库,为华族的发展注入了强大的资金流。

    一时间,华族的国债再次成为了大家热捧的对象,民众们看到了族群蓬勃发展的希望,纷纷踊跃认购。

    国内的小道消息也如同春日里的野草,疯狂生长,漫天飞舞。最夸张的说法是华族挖掘了一座神庙,里面的砖块都是用金子做成的,虽然众人皆知这有些荒诞不经,但也从侧面反映出了人们对此次考古发现的无限遐想。

    次大陆毕竟也曾是四大文明古国之一,其底蕴深厚得如同无尽的宝藏,而且其宗教势力强大,在漫长的岁月里创造一点奇迹出来,也绝非是天方夜谭。

    然而,华族的这一行径却引来了一些西方学者的诟病,他们站在所谓的“道德高地”,指责华族对次大陆进行了掠夺。

    可这样的言论到了华族这边,立马遭到了老百姓的嗤之以鼻。大家都觉得对方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了,华族的考古行动明明是在保护、在探索,是为了让那些被掩埋的历史重见天日,怎么就成了掠夺呢?

    在西北方向,天寒地冻,一片冰天雪地的世界。沙俄人在与华族的交锋中,暂时放弃了对海西城的进攻,退守到克孜勒套大营。

    这座营地被他们建设得固若金汤,各种防御工事一应俱全,护卫军想要在这样严寒的天气中攻下这里,简直是难如登天。厚重的营垒在冰雪的包裹下显得更加冷峻,瞭望塔上的沙俄士兵时刻警惕着四周,营地里的篝火日夜不熄,为士兵们驱散寒意。

    因此,在海西地区的战斗暂时告一段落,双方都进入了一种僵持的状态,等待着冰雪消融后的新契机。

    不过,华族可不是任人欺凌后便默默隐忍的族群,挨打了之后什么都不做可不是华族的风格。

    东边不亮西边亮,他们将目光投向了新的战场。希瓦汗国的东南部与爱乌罕交界的地方,是一片广袤无垠的沙漠,狂风呼啸,沙砾飞舞,仿佛是大自然设置的一道屏障。

    然而,就在这片不毛之地上,却有一座绿洲城市——马雷。

    现在,马雷城已经被沙俄人控制,因其处在希瓦汗国与爱乌罕、布哈拉的三国交界处,战略位置极其重要,沙俄人在这里驻守了一个步兵团的兵力。

    一个步兵团看起来人数不多,这并非是沙俄人手中缺少兵力,实则是这里的环境太过恶劣。

    绿洲中的水源仅够养活这么些人,后勤补给更是困难重重,一旦遇到暴风雪或者大风沙肆虐的恶劣天气,后方的补给线就如同脆弱的生命线,随时可能中断。

    运送给养的马车在漫天风沙中艰难前行,车夫们挥舞着马鞭,驱赶着马匹,却常常被风沙迷了眼睛,迷失方向。

    鲁斯兰少校,这位留着大胡子的高加索勇士,头上戴着一顶用狐狸皮精心做成的圆帽,身材高大挺拔,颧骨高耸,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是一个典型的高加索大汉。

    高加索人出身于高加索山脉,那里的高寒气候锤炼了他们强壮的体魄,使他们身型高大,适应力极强。

    沙俄人看中了这一点,征集了五万多高加索骑兵,为他们配备了先进的武器,如同给猛虎添翼,并派驻到里海的东岸。

    对于这些高加索人来说,只不过是从里海西岸来到了东岸,这里的气候虽然更加干旱一些,但海拔更低,实际上反倒让他们感觉更加舒适。

    鲁斯兰少校身披一张威风凛凛的熊皮大氅,在马雷城的士墙上巡视,他的每一步都踏出坚定的声响,仿佛在向这片沙漠宣告着主权。

    士墙在他们的修缮下变得更加坚固,一些地方还用木板进行了加固,城外还修建了几座互为犄角的碉堡,与士城相互呼应,形成了严密的防御体系。

    一旦有外敌来袭,城墙上的士兵可以依托工事进行反击,碉堡里的火力则能对敌人进行侧面夹击,让敌人陷入绝境。

    “扎米拉,有什么情况吗?”鲁斯兰少校冲着一个年轻的军官大声问道,声音在寒风中回荡。

    扎米拉是一位年轻而充满朝气的军官,尽管脸颊被冻得通红,却依然身姿挺拔,眼神坚定。他摸了一把冻得麻木的脸颊,笑道:“少校,一切正常,这种鬼天气不会有人冲进沙漠的。爱乌罕人和布哈拉人,这个时候应该躲在自己的城内瑟瑟发抖才是。”

    “哈哈,你说的没错,等到开春了,我就带着你们杀进布哈拉去,听说那里的女人非常能干。哈哈哈……”鲁斯兰少校的笑声豪放而爽朗,瞬间感染了周围的战士。

    他们仿佛看到了胜利后的场景,看到了布哈拉城的繁华,看到了那些能干的女人,一时间全都陷入到抢掠的憧憬当中,眼神中闪烁着贪婪与兴奋的光芒。

    远处的风裹挟着沙子和雪渣,发出呜呜如同鬼叫一般的声响,似乎在为这残酷的战争奏响序曲。

    这样的天气,就连他们这些勇猛无畏的高加索战士都只能躲在城墙后方,更不要说旁人了。旷野中,一群野骆驼正在绵延的沙丘之间艰难地吃雪,寒冷干燥的冬季,骆驼用沙漠上的积雪补充水分,它们那憨厚的模样,与周围紧张的战争氛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过它们每次只能吃一点,否则他们强大的肠胃也受不了。突然间,领头的骆驼机警地看向不远处,又粗又长的睫毛下方,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充满了警惕。

    不远处的一处沙丘的背面,一群穿着加厚作战服的战士背靠着沙丘,正在休息。

    “这鬼天气可真冷,两件鸭绒服都挡不住。”一个全身包裹得只剩下两只眼睛的汉子抱怨道,他说话的时候,厚绒面罩冒出一股股白色的雾气,瞬间又被寒风吹散。

    “好了,不要抱怨了,咱们当初穿过天山的时候,气候可比这严峻得多。”虽然看不清人脸,但是一听这浑厚的声音就知道这是刚刚在爱乌罕大显神威的张龙豪。

    他身形魁梧,如同铁塔一般矗立在寒风中,眼神中透着坚毅与果敢。

    他曾经带着雪豹连在冬日里穿越天山,突袭伊犁河谷的沙俄军队,那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他们在冰天雪地中跋涉,克服了雪崩、严寒等重重困难,如同一把利刃插入沙俄军队的心脏。

    那些雪豹连的老兵现在成为这次派到爱乌罕的加强营的骨干,他们带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如同星星之火,让整个加强营都燃烧起了斗志。

    如今,他们的实力比之前更强,经过严苛的训练,配备了精良的武器,每个人都憋着一股劲,要给沙俄人一个狠狠的教训。

    这次,张龙豪带着一支爱乌罕的精兵从爱乌罕北境进入希瓦汗国,就是为了让沙俄人知道,在华族人的背后搞偷袭绝对不会得到好果子吃的。他们如同潜伏在暗处的猎豹,等待着最佳的时机,一旦出击,必将让沙俄人付出惨重的代价。

    寒风依旧呼啸,马雷城内外的局势愈发紧张,一场大战仿佛即将在这沙漠绿洲的边缘拉开帷幕,而历史也将在这片士地上,被这些无畏的战士们书写出新的篇章。

    在华族内部,关于神庙考古的讨论还在持续升温。学者们聚集在温暖的书房里,翻阅着古老的典籍,试图从历史的只言片语中找到关于那些神庙的更多线索。

    他们推测,这些神庙或许在古代是宗教、文化与经济的中心,黄金的出现也许与当时的祭祀、贸易活动密切相关。

    一些年轻人则在街头巷尾热议着,想象着那些考古现场的神秘场景,憧憬着华族未来凭借这些财富与文化瑰宝走向更加辉煌的明天。

    与此同时,在马雷城这边,鲁斯兰少校在巡视完城墙后,回到了指挥所。指挥所里,地图铺满了桌面,上面标注着各个据点的位置、兵力以及周边的地形地貌。

    在城外沙丘后的张龙豪部,也在进行着紧张的战前部署。张龙豪拿出地图,用手指着马雷城的方向,对身边的军官道:“诸位,看到那座城了吗?里面的沙俄人以为他们能高枕无忧,我们就要打破他们的美梦。我们要趁着夜色,从他们防守最薄弱的地方发起突袭,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军官们眼神坚定,齐声应道:“是,营长!”

    他们仔细检查着武器弹药,调整着作战装备,确保万无一失。有人在给枪支上油,防止在寒冷天气下卡壳;有人在整理弹药包,将子弹一颗颗擦拭干净;还有人在互相交流着近战的技巧,如何在狭小空间里快速制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