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本宫专治各种不服 > 454 当酷吏的好料子

本宫专治各种不服 454 当酷吏的好料子

    赵平安离开客栈,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后,立即就进入空间,拿了几只对治疗水痘非常有益的针药,交与秋香。

    她的很多治疗方案和药品都是秘密的,需要掩饰和隐藏。但,她毕竟需要帮手,所以秋香、阿英等身边人顶过了强大的压力,迅速成长起来,现在都能当半个护士用了。这点小事交与秋香,完全没有问题。

    “告诉楼大掌柜,除了咱们的药,其余就让他按此症医治,不必再来问过我。”中医辩证也很强大,还是楼大掌柜的擅长,她相信他自有手段。

    在现代时,她常听人贬损中医无用,仿佛中国人从古活到今,全是凭自身抗体似的。

    “再把花三给我找来,让他给我好好查查苏美华,苏家,以及最近她接触过的人。”随后她又吩咐阿英。

    阿英犹豫了下,“公主,此事交与穆三公子可妥当?”

    “放心。”赵平安挥挥手,非常笃定,“我被绑的这事触了他的逆鳞,他又觉得自己寸功未立,在穆远那边下了面子,必定全力以赴的。哪怕之前他与苏美华合作过,心里却看不起那女人。所有如果有机会,他就会重重踩上几脚,而且毫无心理压力。”

    “可是,他真的……行吗?”不像秋香,曾经无比崇拜过大名鼎鼎的花三郎,阿英可是丁点不信任穆耀的。

    “行不行,看他自己,只当给他个机会。就算他把差事办砸了,于我不过艰难些,死不了人。”赵平安拿起桌边的冷茶,几口喝下去,“咱们还有自己的事要忙,也不便增加穆远和麦指挥的负担,只有花三闲着,不指使他,指使谁去?去吧。”

    阿英应是,很快就下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赵平安全身心投入到医疗队伍建设的事业中,再度忙得脚不沾地,看着自己构画的蓝图一点点地变为现实,连穆远都没空去想了。而穆远那边也没有消息过来,因为同样忙得连吃饭和睡觉都没空,研究布置着应对大规模战争的各种细节。

    一切,好似很平静,其实战争就像开启一部巨大的机器,现在都在闷声不响的加速中。

    倒是穆耀不负她望,很快就来见赵平安。

    “那个给李氏催产的游方野医找到了,苏美华曾经也想让他再不能开口,不过这家伙见惯世面,早就意识到不妙,抄了一大笔银钱跑了。不过我找准了他的弱点……呵呵,是人就有弱点,有了弱点就能加以利用。这混蛋在志丹城有个相好的小寡妇,很是舍不下。顺藤摸瓜的,我也就找着他了,再吓唬吓唬也就招了。”穆耀神情平淡中带着点兴奋地说。

    “还找到其他证据和证人了吗?”赵平安揉了揉眼睛问。

    真是累啊,困啊,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似的。

    “自然找到了。”穆耀得意,“但凡做了的事,必然会有痕迹留下,一味的杀人灭口根本解决不了问题,也不能完全抹干净的。虽说直接经事的人死的死,疯的疯,却还有间接经事的人,以及苏美华曾经找过或者利用的。这些人和事就好像一堆碎片,找齐了,找准了,就能拼凑出大略真相来。”

    再说,十八小混蛋那明晃晃的人证可算得金字招牌呀。

    “找到线索就已经很难了,你怎么让他们开口的?”能让苏美华放心且放下的,必然是很难撬开口的人。

    “我自然有办法就是了,这些事你不用过问。”穆耀笑笑,唇角有些嗜血之意。

    他长得又那么漂亮,两相融合之下,居然有一种艳丽美感,让人挪不开眼。

    唉这个人,当真是个当酷吏的好料子啊。

    赵平安暗暗感叹了句,也真就不再细问了,因为问了会心里不舒服。她太心软,做事又喜欢太直接。这是她的弱点,只希望某天别被别人利用了去。

    也幸好,穆远是她的铠甲。

    “其实这修的事,之前我就与我哥谈过。”穆远见赵平安沉默,就转了话题,“他说,之前能封住言路,阻止你出了京城的消息传开,用的是最简单粗暴的笨法子:任何与此事或者苏家有关的人,都许进不许出。好在西边战事吃紧,整个军路都控制在手中,倒也并不难做到。可是因为十八那个小崽子生事,居然绑架你,就再也没办法隐瞒了。因为为了救你,事情闹得太大,几乎全城轰动,最后又沾了战事。堵路容易,可悠悠众口,堵是堵不住的。”

    “这事我也惦记着呢,一时没有想出解决之道。”赵平安有点发愁。

    其实她是想来个死猪不怕开水烫,她人来都来了,东京城里再风起云涌也不能在这节骨眼上飘到西边来。再说,京里还有刘指挥与杨计相盯着,再差也不会翻了天。一切,等她回去再说吧。

    当然,她已经通过自己的秘密言道传了信给京中,让他们随机应变,变被动为主动。

    “可是我哥已经出手了。”穆耀突然发了点脾气似的,“之前这场对大夏的大胜,他嘱我写了奏折,把这次多年来从未有过的胜绩,全部归功于你。这么大的军功,他都不要了!”

    “什么?”赵平安吓了一跳,整个人都从椅子上弹起来,是的真不知道这件事。

    “奏折上说,他洞悉到大夏军的阴谋,曾写信与你商量。你一心为国为民,于是以自身为饵,诱敌深入。因为别人做饵不够力度,大江国唯一的大长公国公主出马,大夏人才能安心上当。也就是说,是你,成就了这场大胜。”

    这样一解释,她私下出京就不是任性妄为,不是私会情郎,而成了精心安排,只不过为了不让消息泄露,不得不行隐瞒之事。这样不仅是情有可原,而且是苦心为国了。谁如果质疑,就是与全国沸腾的民意为敌,政敌会说:大长公主上演这出碍眼法,防的就是你们这些小人,谁知道你们是大夏的奸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