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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成瘾岁月怎敌情深 第二百六十四章 失恋最大

    贺迪心里很憋屈,而且这份憋屈还无人可诉。方策缪那天晚上倒是一直在开导他,要说大律师的口才真是了得,陪了他整晚,几乎没说过重复的话,可他一句也听不进去。

    他喜欢江欣璐,打心眼里喜欢,喜欢到愿意为了她改变自己,喜欢到看到她就跟老鼠看到猫似的害怕,他一直以为凭自己的努力,总有一天,江欣璐会接受他,却怎么也没想到,江欣璐就是江璐,是四年前那个把表哥害惨了的女人,是他们全家深恶痛绝的女人。

    他更没想到的是,郝承晟好了伤疤忘了疼,又跟江欣璐搞到一起去了,那个女人倒底有什么魔力,凭什么让他们两兄弟都为之神魂颠倒?

    那天晚上,他喝了很多酒,却越喝越清醒,方策缪在边上喋喋不休的劝解,他沉默以对,蹲在地上把空的啤酒瓶摆成多米诺骨牌。

    方策缪轻轻踢他一脚,“哎哎哎,跟你说话呢,给个反应行不行?”

    他抬头看方策缪一眼,“我失恋了,你还踢我?”

    方策缪只好也蹲下来,拍拍他的肩:“迪少,算了吧,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贺迪仰头喝了一口酒,拿瓶底对准摆好的酒瓶轻轻一撞,空酒瓶应声倒下,但并没有产生多米诺骨牌效应,只有前面一两个倒了,后面的都纹丝不动。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把手插进头发里,一脸沮丧:“老天玩我,做什么都不让我顺气。”

    方策缪好笑,“我的弟弟,酒瓶是圆的,会滚动,哪有拿酒瓶摆多米诺骨牌的,不傻缺吗?”

    贺迪瞬间被戳中,把手里的酒瓶狠狠往地上一砸:“我tm就是个傻缺!”

    一声巨响,满地晶莹,方策缪吓得往后一跳,“贺迪,你别做傻事啊!”说完伸手去拉他,被贺迪用力一甩,踉踉跄跄跄走到客房里,倒头就睡。

    方策缪看着客厅里一地狼藉,无奈摇头,只好挽起袖子打扫战场。

    贺迪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侯,已经是中午了,晚上没有拉窗帘,金色的阳光几乎铺满了整间屋子,刚睁眼便被刺得一眯,赶紧拿手遮住,宿醉后,头还有些疼,他硬撑着坐起来,看到床头柜上的纸条,是方策缪留下的,说他有事赶早上的飞机去北京了,让他自己照顾自己。

    贺迪自嘲的笑,得,唯一的知情人也走了,也好,落了个耳根清静。

    他起来冲了个澡,感觉清醒了些,找了方策缪的衣服穿上,拿手机想叫个外卖,才发现手机没电了,在抽屉里找了充电器把手机插上,刚充了一点电,手机上便来了几条信息,还有几个未接电话。

    电话是他的助理李言智和贺思童打来的,大概是看他今天没去上班,觉得奇怪,所以打电话来问。

    他撇撇嘴,哼的一笑,这个班本来就是为江欣璐上的,现在弄成这样,还上个屁呀!

    微信有贺思童发的两条,问他在哪?怎么不上班,手机为什么关了?

    还有两条是方策缪发的,估计方大律师是在侯机的时侯没事做,给他编了两段长文,延续了昨晚的唠叨,无非都是些劝解的话,他懒得看,先把餐定了,手机扔在床头充电,走到方策缪书房去打游戏。

    但是打游戏也没心思,根本无法集中精神,气得他把鼠标一摔,又回到卧室,再次拿起手机,翻看来电显示,微信,qq,微博,朋友圈,所有的社交软件他都打开,通通没有。

    把他伤成这样,那对狗男女一个道歉都没有吗?

    他愤愤的扬起手,想把手机摔了,想起呆会有人要来送外卖,又放下了。

    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倒底做错了什么?相比江换璐,贺迪更介意的是郝承晟,他们虽然是表兄弟,但关系非常亲厚,郝承晟照顾他,从小到大不知道给他收拾了多少烂摊子,他呢,敬郝承晟,爱他,依赖他,视郝承晟的敌人为他的敌人,为此,他一直明着暗着跟郝明轩过不去,除了不同姓,他和郝承晟跟亲兄弟有什么区别?

    明明知道他喜欢江欣璐,为什么一早说明她的身份,那时侯他陷得不深,还可以悬崖勒马,但郝承晟什么都不说,眼睁睁看着他往悬崖下跳,他倒底安的什么心?

    贺迪在愤懑中吃了午饭,刚把空饭盒扔进垃圾筒,手机响了,本不想接,但铃声吵得他很烦,拿过来一看,是贺思童打来的,他按了应答,没好气的喂了一声。

    听到他的声音,贺思童立刻在电话那头吼起来,“你搞什么鬼?为什么不来上班?去哪了?”

    贺迪被老姐吼得打了个激灵,把手机拿远了些,“你别问那么多,我有我的事。”

    “有事为什么不请假?公司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贺思童最讨厌做事不负责的人,况且这个人还是自己弟弟,简直就是恨铁不成钢:“桌上一堆单据等着你签字,你不来也要说一声吧,怎么可以这样任性?”

    贺迪自知理亏,但天大地大,失恋最大,他心情不好,怼回去,“你又不是第一天认得我,我就是这么任性。”

    贺思童果然被他气着了,“你马上给我滚回来!”

    “不好意思,我回不来,拜拜了您勒!”贺迪手指一划,把电话挂断,扔在一旁,又倒在床上睡觉。

    可哪里睡得着,整整一个下午,贺迪象头困兽似的从这间屋子窜到那间屋子,又从那间屋子窜回这间屋子,不知道该干点什么才好,要依着他的脾气,恨不得把屋子拆了才解气。

    一直到日落黄昏,他才稍稍安静下来,中午的外卖太难吃,他决定出去吃顿好的,缓解一下压抑的心情。

    去了熟悉的饭店,要了一个包间,安安静静吃了一顿饭,出来的时侯,华灯初上,他站在夜色绚烂的街头,心里一阵悲凉,突然觉得无处可去。不想回家,孔寰钧在部队,方策缪去了北京,而他平日最常去的那个地方……也已经不能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