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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成瘾岁月怎敌情深 第三百八十二章 痛过了就是新生

    江欣璐自始至终都很冷静,接到贺太太的电话后,她给郝承晟发了短信和地址,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去赴约,面对郝承晟,她一点都不慌乱,把自己想说的那些话,有条不紊的说出来,说完了,她心里也轻松了。

    她知道他最终会同意的,毕竟是那样骄傲的男人,尽管对她很痴迷,可他也有他的底线,当着贺太太和韩娅妮的面,她把话都说绝了,再一次重伤了他。

    这一次,她是真的消失在他的世界了,郝承晟不会再来找她,她也不用躲着谁,尽管还生活在同一个城市,但她知道,他们不会再见面了。

    她骑着电动车靠边行驶,碰到红绿灯就右拐,拐了几次后终于发现不对,定晴一看,周围是陌生的环境,她迷路了。

    拿出手机导航,查看了一下路线,才知道自己在哪?直走再右拐就到江边了,到了江边,她就知道怎么回去了。

    初冬的日头落得特别早,她到江边的时侯,刚好看到那轮残阳往江心里坠,血一样红,让她想起临走时郝承晟眼底的腥红。

    她把车停在路边,下了台阶,慢慢走到堤上,尽管落日很美,却没有人在这么冷的天来看风景,她独自一人沿着长堤漫无目的的走着,风渐渐大了,视线模糊起来,那绚丽的霞光变得斑驳的光,成了光怪陆离的世界,她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脸,触手冰凉,全是泪。

    原来还是会痛,就象把肉生生从骨头上剥离,痛到无法呼吸。

    他问她有没有爱过他?

    她说不爱,她不知道郝承晟相不相信?可骗不了自己。从什么时侯开始的,她不知道,那个男人以强势的姿态闯入她的生活,强迫她,霸道的占有她,她反感,愤怒,厌恶,无奈,从一开始就想逃,可逃不掉。

    他的爱就象铜墙铁壁,密不透风,牢牢的把她禁锢住,逼迫她接受他所有的好,逼她喝汤,带她在暴风雪的天气上山看雪,强行搬到她家,帮她洗脚……他用自己的方式爱她,粗暴,强势,可是渐渐的,她看到了冷漠外表下那颗火热的心,看到了他不轻易流露的温柔,从什么时侯起,她开始变得贪恋,贪恋他的怀抱,贪恋他痴缠的目光,甚至贪恋他对她做那些亲密脸红的行为……

    最令她惊奇的是,她的身体居然慢慢的接纳了他,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的孽缘还要继续?

    有那么一刻,她也动过要和他一起好好过的念头,可念头一起,她的心魔也跟着苏醒,那些不堪的往事象梦魇一般,缠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开始失眠,在痛苦中挣扎,最终理智占了上风,她知道他们不合适,她会毁了他。

    所以,不惜一切代价,她都要离开,离他远远的,让他变得更强,站得更高,功成名就,万众景仰。

    没人知道,在那个黄昏,有个女人失魂落魄的走在江边的大堤上,泪流满面。

    是真的很痛,可她知道,痛过了就是新生。

    ——

    那天晚上,老板一声令下,德晟投资的员工都留下来加班,对他们来说,加班是常态,习惯了,可如此高密度高难度的加班还是第一次。

    他们也第一次充分体会到自家老板有多牛叉,都知道老板很厉害,可没想到厉害到这种程度,集体讨论的时侯,老板语速飞快,几乎没有人能跟上他的思维,要么答不上来,要么答得磕磕绊绊,可要是谁说错了什么,哪怕只是小数点后的几位数,他都能立马指出来,弄得大家人心惶惶,一边竖着耳朵听,一边把资料翻得哗哗响,生怕自己记漏了什么。

    一直到深夜,大家才陆续散去,郝承晟走在最后,关了办公室的灯,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皮鞋踩着地板,发出噔噔噔的声音,伴随他的只有地上的影子,在灯光的交错下,拉长或缩短。

    杜齐在楼下等他,靠着椅背上已经睡着了,他敲了敲车窗,杜齐才醒过来,打了个呵欠,“老板,你总算下来了,我都睡两觉了。”

    郝承晟没说话,拉开车门坐进去,他靠在椅背上,象是上战场厮杀了一场,满心的疲惫,捏了捏眉心,靠着闭目养神。

    杜齐并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没心没肺的开玩笑,“老板,你这么晚回去,不怕江小姐生气呀?前些天连应酬都推了,赶回去陪江小姐,今天倒好,加班到这么晚,老板,我跟你说,这女人一旦生了气,哄起来好麻烦的……”

    他说了半天,没听着后头的反应,抬眼一看,郝承晟闭着眼靠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过去了?

    深夜的街头,车子不多,畅通无阻,杜齐踩着油门撒野似的飙起来,很快就把郝承晟送到了公寓楼下。

    “老板,到了。”

    郝承晟缓缓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窗外,推门下去。

    杜齐到这时侯才发现自家老板不对劲,平时老板下了车,总会叮嘱他两句才上楼,今天这是怎么了,从上车到下车,一言不发,加班累着狗了?

    郝承晟拿钥匙开了门,屋里很黑,他摸到墙上的开关摁下去,立刻大放光明,他一眼就看到那双粉色的拖鞋,端端正正的摆在那里,心口没来由的刺痛了一下。

    他换了鞋,进了客厅,茶几上放着一串钥匙。

    他瞟了一眼,径直走到房间里去,屋里收拾得整整齐齐,看似一切正常,可是拉开衣柜,江欣璐的衣服没有了,她只带走了自己的东西,所有他给她置办的衣服,护肤品,茶杯,摆设,玩偶,甚至连一把梳子,都原封不动的留了下来。

    不单如此,她还把那条丝巾也留下了,叠得方方正正,摆在梳妆台上。

    郝承晟久久的盯着那条丝巾,半响,嘴角扯了一下,她果然要跟他断得彻彻底底。

    她走了,走得很干脆,可是有什么用,屋子里到处都是她的痕迹,她的梳妆台,她的护肤品,她的茶杯,拖鞋,睡衣,还有,她与他一起睡过的床。

    郝承晟在床上躺下来,屈着身体,和衣而卧,安静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