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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婚后偏执大佬步步沦陷 第254章 你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顾瑾言自然看得懂她眼神里的意思,眸光沉了沉,有时候他觉得女人的心思真是比他年轻时遇到的最刁钻难缠的客户还难以琢磨。

    他跟她说暖暖是他们的女儿她说什么都不信,他随口模糊的提了一句喜欢她却毫不犹豫地缴械投降了。

    所以现在在她的心里,就连她的朋友都比他重要了?

    牙齿咬着腮骨动了动,但最后还是没说什么,抿唇给她带上围巾帽子,然后便牵着她的手走出了别墅。

    今天的阳光是难得的明媚,晒在身上暖烘烘的,陆清越从上车开始靠在副驾驶的椅背上闭目养神,没给旁边的男人一个眼神更没说过一句话。

    等红灯的间隙,顾瑾言侧眸看向不知道是睡着还是没睡着的女人,心里是很久没有过的踏实,仿佛只要她在他的身边,他的那颗悬浮烦躁的心才能得片刻安宁。

    所以不论她因为什么同意复婚,只要能安安静静地留在他的身边,其他的都不重要。

    陆清越并没有睡着,所以当车子在民政局门口停下就睁开了眼睛,自己推开车门下了车,自顾朝里面走去。

    男人腿长步子大,很快就走到了她的身侧,大手直接伸过去将她冰凉的手指握进了掌心。

    复婚和结婚的程序差不多,申请,填写声明书,签名,登记。

    全程陆清越都面无表情默不作声,毫不犹豫地签下了自己名字。

    看上去就像是被黄世仁逼着签下卖身契的喜儿。

    直到要拍合照的时候顾瑾言终于忍不住低声道:“待会儿拍照的时候你好歹露点笑容,这么摆着一张冷脸人家工作人员还以为我强迫你了。”

    陆清越心里就是一声冷笑,这男人真是脸皮够厚也够可笑的,他难道没有强迫她吗?

    还是说强迫跟威胁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但这些话她都忍耐着没说,因为不想在这种人多的公共场合跟他吵,他不在乎她还怕被人笑话。

    蹙了蹙眉,她努力压着脾气,淡淡地说:“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按照你说的做了,你还想怎么样呢?”

    在爸爸下葬的日子却逼着她来复婚,难道还想让她像其他来登记结婚的情侣一样满脸笑容欢天喜地吗?

    她的语调很低很平静,但明显透着冷漠和寡淡,甚至还带着隐隐的不耐烦,顾瑾言一张俊脸不由得也跟着冷下了几分:“咱们既然已经复婚就是夫妻,有什么不满和要求你就直接说清楚,难道你打算下半辈子都一直这样板着冷脸郁郁寡欢地跟我过日子吗?”

    陆清越觉得,这个男人不仅脸皮厚,而且还有掩耳盗铃的本事,明明是彼此心知肚明的答案,他偏偏还要一本正经地问出来。

    “我是开心高兴还是郁郁寡欢对你来说重要吗?”

    “当然重要。”

    他表情温淡语气也温淡,但犀利的眼神还是充满了压迫感:“没有哪个男人喜欢看自己的老婆整天摆着一张冷漠脸。”

    陆清越忍了许久的那根神经终于在这一刻绷断了。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拽到走廊一处无人的位置,气得越发苍白的脸上绽出嘲讽沁凉的冷笑:“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顾瑾言皱眉,望着她发红恼怒的眼睛,沉默了几秒,才淡淡的道:“是你爸下葬的日子。”

    但是阴阳先生给看的吉时是上午十点二十分钟,现在才八点多,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并不会迟到。

    “所以,在我爸尸骨未寒即将下葬的日子,你还想让我开心的笑?顾瑾言,你不觉得你有点欺人太甚了吗?”

    顾瑾言心口一震,看着女人腥红眼底崩出的恼恨和难过,一时间竟然哑口无言。

    他其实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单纯地不想看见她将什么都闷在心里而已。

    陆清越看着男人那张些微愣怔的脸,只觉得胸口一阵冰凉窒息,转身就往回走:“要照就快点,不照我就直接去殡仪馆了。”

    男人的脚步声很快跟上来,这次没有强行去牵她的手,只是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身侧,低低的说了声:“是我欠考虑了,我向你道歉。”

    陆清越没有应声,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进了拍照的那间办公室。

    照片很快拍完,年轻的小助理意味深长地看着消失在门口的两道背影,回头问摄影师:“我记得这两个人刚领了结婚证不久就离婚了吧?这才隔了不到三天,居然又来复婚了……现在的有钱人都拿婚姻大事当过家家吗?”

    摄影师一脸事不关己的淡漠:“有钱人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你也猜不明白。”

    小助理:“……”

    陆清越到殡仪馆的时候,冰棺已经没有人,只看到了一个金丝楠木的骨灰盒,呼吸猛地一滞,脸色煞白心脏像是被针尖刺入了一般。

    顾瑾言看着她的骤然变色的神情,温淡的解释:“我怕你母亲看着你父亲火化会受不了,所以就……”

    啪——

    清脆的耳光在空荡荡的灵堂里显得格外的响亮,她眼睛猩红咬牙切齿的质问:“顾瑾言,你有什么资格替我做主?”

    许是太过愤怒,这一巴掌打得格外重,男人白皙的侧脸几乎是瞬间就起了好几道红痕,但是顾瑾言并没发火,甚至连脸色都没变,只是用舌尖抵了抵发麻的腮帮,温声道:“我父母火化的时候我也不在场,昏迷躺在医院里,但是后来我听别人说,我爷爷和奶奶在我爸被推进火化炉的那一刻两个人当场都晕了过去,所以我担心你也会受不住,才自作主张的。”

    顿了下,他继续用平静的语调道:“还有,作为女婿,替岳父火化尸身的资格还是有的吧?”

    陆清越听到“岳父”两个字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一瞬,心口的那股怒火忽然就发不出来了。

    她闭眼缓了好一会儿,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抱起骨灰盒对一直默不作声站在身旁的男人道:“走吧,去墓地。”

    事已至此,她也不能让他再把爸爸的尸身还回来。

    两个人刚走出门口,便见沈观良一身风尘仆仆地走了过来:“清清,我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