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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前夫后悔了 第110章 树枝插进内脏,白梦甜病危……

    白欣辞和司寒夜赶到医院的时候,白梦甜人已经被挪到了重症监护室。

    “您二位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

    巨大的玻璃墙里面,惨白色被褥下隐约能看出个人型。

    白欣辞目光直直的看着里面,直到司寒夜说话她才回过神。

    “是,我爱人是病人的妹妹。”司寒夜道:“白梦甜怎么样了,有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有些发凉的手指不知什么时候,握住了司寒夜的。

    司寒夜的手紧了紧,从前只觉冰凉的手,此刻却成了她能仰赖的唯一温度。

    白欣辞仔细听着,大夫说的每一个让她心惊不已的话。

    “病人的伤势很严重,从高空坠落之前病人的身体就已经长期遭受暴力虐待,她的身软组织挫伤非常多。”

    大夫严肃道:“病人的左耳少了一半,前胸的位置也有被利器划伤的痕迹。”

    “虽然鉴定结果没有出来,但是就目前的状况来看,病人在坠楼时应该是处于昏迷状态。”

    “虽然坠楼时她落在绿化带的树上减少了一部分阻力,但折断的树枝插进了她的内脏,造成了大量的出血,这才是她目前最重的伤。”

    白欣辞听着听着,就觉得呼吸不畅。

    怎么就几天没见的时间,白梦甜就会躺在了那里。

    “那……”白欣辞嗓子里发出粗粝的声响,沙哑难听,“她会死吗?”

    大夫被白欣辞这么直白问的一愣。

    面前的这一对夫妇,之前抢救时打电话给他们都被拒接,现在这女的神情里的哀恸却不似作假。

    白梦甜被送过来的时候,她身上惨烈的伤让所有的大夫和护士心惊。

    谁都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只能在屏幕里看见的大明星。

    此刻却支离破碎的躺在抢救室里。

    心跳越来越低。

    “这个目前还不好说……”

    “病人送过来的时候情况太过危急,虽然目前抢救过来了,但她的脏器已经受到了很严重的损伤。”

    “能不能醒过来就要看病人自己的造化了。”

    大夫走后,白欣辞背靠着玻璃墙,不敢去看里面的人。

    “司寒夜……”

    她突然出声,“你说我要是给了她那一百万……”

    “她会不会就能逃走到国外去?”

    事情突然间变成了这样,谁也预料不到。

    白梦甜,司寒夜虽然没什么感觉,但到底是从小到大的同学。

    而且几年的那个晚上……

    “白欣辞,这根本怪不得你。”司寒夜把白欣辞拢到身前轻轻的抱住她,抚摸着她的发轻声安慰:“就算你给了她钱,以白氏父子的行事手段,这样的事发生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他们以往的事情此刻好像都已经消散。

    遥遥世间白欣辞只有这么一个肩膀能够依靠。

    “真的是这样的吗?”

    再一抬头白欣辞已经泪雨连连。

    她的泪凝在指尖,让司寒夜的心底有些难过。

    他甚至觉得,如果当初他能相信白欣辞,相信她没有去偷标书,那白氏父子说不定早就已经被绳之以法,关进监狱里。

    那样所有的悲剧就都不会发生。

    命运是齿轮,是多米骨牌。

    顺遂之时,环环相扣。

    悲戚之时,催枯拉朽,连番崩塌,强横得没有一点道理。

    司寒夜低头吻干白欣辞脸上的泪痕。

    此时的他说不出否认,不是这样的话。

    因为那些崩坏的一环里面就有他一个。

    司寒夜已经说不上多久,没有再吻过这个人。

    珍贵无比的吻和白欣辞的依靠,悲凉的全无旖旎可言。

    就这么靠了一会。

    两个警察闻讯赶来。

    “请问您是白欣辞小姐?”

    “我是。”

    白欣辞深吸一口气,缓了缓心神。

    “是这样的,关于白梦甜小姐的坠楼案,警方有几个问题向您询问,希望您如实回答。”

    白欣辞点了点头。

    警员道:“接到报案以后,经初步判定白梦甜女士曾遭受过非常严重的人身虐待,请问这件事情您是否知情。”

    “我知道。”白欣辞道:“我还知道就是白建刚和白正楷做的,他们胁迫我的姐姐索要大笔钱财,还曾经出现在我的家附近,这些事情我都跟警方报备过。”

    “您说的这些我们都有记录。”警员拿出两张照片递到白欣辞的眼前道:“这是从白梦甜女士家公寓大堂调出的三个月的监控,您看看照片上的人是否就是白建刚与白正楷。”

    照片有些模糊,但白欣辞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两个魔鬼一样的人。

    “是他们。”

    确认过白氏父子曾经在白梦甜家附近逗留将近三月之久后。

    警方又想白欣辞详细询问了,她们最后一面的详细细节。

    最后警员道:“我们在白梦甜家里破碎的玻璃杯里,检测到浓度非常高的致幻剂。”

    “如果判断没有错的话,您姐姐当时打碎您手中的杯子是想保护您。”

    保护……

    白欣辞眼底一片红色。

    那天白梦甜的眼睛好像是一直盯着她手里的水杯。

    原来那里被下了药。

    如果当时的她喝了下去……

    那她会被白氏父子带去什么地方,会遭遇到什么。

    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这些种种根本都无法想象。

    听见警察的话,司寒夜的脸冷的几乎要杀人。

    这两个丧心病狂的畜生,竟然还对白欣辞打过这样的主意。

    “欣欣……”

    司寒夜忍不住叫了一声。

    白欣辞的背始终靠着玻璃墙,她低着头脸上的哀恸已经消失。

    “司寒夜,重症监护室能允许家属进去看望吗?”

    “我想进去看看她。”

    跟大夫沟通过后,白欣辞换好消毒服,走到门口她有些恐惧。

    她怕刚才大夫一字一句,构建出来的画面都变成真的。

    司寒夜在监护室门口目光沉稳地看着她。

    在那样的目光下,白欣辞一步步走了进去。

    重症监护室里安静的出奇。

    滴滴答答各种仪器的声响回荡在里面。

    白欣辞在白梦甜的床边坐下。

    白色的被子盖在白梦甜的身上,像是蒙上了一层雪。

    还好……还好……

    这一层雪没有像她母亲的那样,直接埋到了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