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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前夫后悔了 第201章 闹得太难看,想要彻底结束……

    “阿漓!”

    “姜漓!”

    酒精醉人脑,此刻的司寒夜跟大街上那些喝多了的醉汉没什么区别。

    整条街上回响着他的呼吼声。

    姜漓蒙在被子里听得一清二楚,只盼着这煞星能赶紧离开。

    她唯一能指望的上的赵启年也跟着去了宋烨家看球没回来。

    忽地,街上另一道声音叱骂过来,“大半夜的叫魂呐,喊什么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拍门声渐渐平息下去。

    姜漓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就在她以为是司寒夜走了的时候。

    二楼的窗子上传来噼啪被东西砸中的声音。

    “姜漓,你开开门!”

    “你不开门我就不走了!”

    姜漓活到现在还没见过,喝醉酒反差这么大的人。

    再任他这么继续下去,明天整条街都得笑话她。

    卷帘门打开的瞬间,司寒夜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他自认为自己没有喝多,也不应该来这里,找人家的麻烦。

    他丢的人已经够多了。

    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脚。

    一想到姜漓马上就要跟那个人五人六的男的结婚,她对自己的所有关心,他们之间做过的所有亲密的事情,都会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身上。

    他就憋闷得发疯。

    这股子疯劲,跟他当年得白欣辞要跟他离婚时如出一辙。

    酒精麻痹的脑子,完全思考不透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区别。

    只知道当姜漓打开卷帘门那一刻,不加思考,几步如风直接上去大力拥住了她。

    “姜漓……”司寒夜的力气大得姜漓几乎喘不过气,“阿漓……不结婚好不好……”

    “不要跟那个人走好不好……”

    姜漓闻见麦芽味道的酒精器,迷幻了一瞬,心上甚至跟着一痛。

    “阿,阿夜哥……”

    话音落地姜漓霎时间清醒过来。

    就在前不久几个小时前,这个人把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嚷在大庭广众之下。

    她和阿夜哥之间的那点仅剩下的甜蜜,直接卑劣地爆嗮在人前。

    司寒夜的心还没安稳片刻,整个人就被直接推开。

    “阿,阿漓……”

    姜漓眼底的脆弱被割裂开无数块,伤心绝望的样子让他感觉极为熟悉。

    月光混着淡黄色的街灯,洒在姜漓身上,一寸寸光影照的他有些认不清。

    他看着面前的人用愤恨的表情哭着瞧他。

    那么伤心,那么难过。

    司寒夜的心被狠狠揪成一团。

    他抖着唇,不可置信地伸出手,极为珍重的样子,叫出了他魂牵梦绕的名字。

    “欣,欣欣……”

    姜漓猛地定在了那,浑身僵硬,灵魂深处有个声音想要去附和。

    理智却让她痛苦万分。

    “欣欣……”司寒夜顷刻间泪流满面。

    拈过酒杯、握成过拳的手,此刻像是要碰到镜中花水中影一样小心。

    “欣欣,欣欣,是你吗?”

    姜漓从未见过有人露出过这么伤心的样子。

    好像下一秒就会痛的死掉。

    她被猛地一把抱住,司寒夜紧搂着她,幸福得不知云里雾里。

    “欣欣……欣欣……”他一声声低念着,叫得人心碎,“欣欣,我好想你,你知道吗?”

    “我连做梦都在想你……”

    “可是我却总是梦不到你……你、你……”

    那么高大的男人此刻却像个孩子一样在更咽,“你到底去了哪儿啊……”

    “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他抽着气,不知是气息还是眼泪,喷洒了姜漓一整个肩膀,“珍珍,珍珍的病好了你都不知道,二宝……”

    “二宝,刚会说话的时候整天管我要妈妈。”

    “我都不知道要去哪里弄,去哪里找你!”

    “他到现在都没有名字,我在等……在等你跟我一起取……”

    “白欣辞。”那个日思夜想的名字,终于宣之于口,“你是不是在报复我啊……”

    姜漓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抱着,眼睛寂灭地紧闭着。

    这个人好哭得可怜。

    她想……

    司寒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人趴在超市的柜台上,柜台的边把他的脸压出一道红红的印字。

    加上他昨天打架弄的那么一身,整个人还哪有半点精英的样子。

    酒醉后的头抽痛不止,带着雾气的睡眼环顾四周。

    确定自己的位置后,他高兴了一瞬。

    可是只有一秒。

    之前他借过米饭的吴婶,就坐在柜台不远处,冷着脸上下扫着他。

    “醒啦?”

    司寒夜的目光停留在她脸上一瞬,继续在屋里寻找着。

    “别找啦!”吴婶道:“阿漓的阿婆那里有事情,一大清早就走了。”

    “要不是我守在这,东西都让人偷光了。”

    吴婶拍了拍坐麻了的腿,没好气道:“之前看你也是个不错的,怎么欺负人家小姑娘都这个份上。”

    “大半夜的鬼叫,整得一条街都听见了。”

    “行了,你醒了就好,阿漓嘱咐过,你要是走了把店关了就行,今天歇业一天。”

    司寒夜受伤时候在这里待的半年多,每天开门关门都是他来做。

    吴婶走后,司寒夜起身并没有立刻离开。

    他给姜漓打了几个电话,那边都是冷冰冰的提示音,“关机。”

    许久不曾来过,他在店里仔细地逛了一圈。

    姜漓给他买来喝茶的碗,给猫喂了食还仍在墙角,那只小猫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上去二楼。

    他从清醒离开这里之后,就再也没上来过这里。

    二楼的陈设没变,只不过天蓝色床单换成了他没见过的浅灰色。

    卫生间里,他用过的牙刷,情侣的毛巾,衣柜里所有他的衣服,全部被清理得一干二净。

    就好像他这个人从没来过一样。

    他坐在床尾静默了一会,刚要起身离开,余光瞥见阳台的一角闪着银光。

    是他之前送给姜漓的那条项链。

    这个顶倔的丫头,他那么辛苦挣钱买来的东西,竟然说扔就扔。

    项链被丢在二楼晾衣架下面的细缝处。

    想要够到有些麻烦。

    司寒夜脱下皱巴巴的西装,费了好些力气,衬衫胳膊刮了个口子,才把那精细的链子拿了回来。

    昨天的事情,他并非一点都不记得。

    他竟然把姜漓认成了白欣辞。

    自己到底是有多想她啊……

    多好的情谊,挠成了这个样子也都够难看的了。

    是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