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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前夫后悔了 第209章 珍珍拿出所有的照片,与姜漓母女相认……

    如果是其他的人,以司寒夜对白欣辞痴情的程度,光是这份他跟别除了白欣辞以外的女人有过瓜葛。

    就能在漫长的无数个深夜里,要了司寒夜的半条命。

    ……

    房间里。

    姜漓的脚钉在地上。

    她和珍珍之间的距离横跨了五年的日夜,还有她丢失的记忆。

    “妈……”

    许多年前只有那么大点的小女孩,早已经不是当年甜糯的声线。

    珍珍哭红的眼睛,不停地往下淌着泪。

    见姜漓没有反应,她又像从前一样,撒娇似的喊了声,“妈妈……”

    姜漓的心蓦地软了,眼泪不可控制地往下掉。

    “我,我……”消失掉的记忆,让她根本不知该此刻该如何自处。

    可内心那份磅礴的沉甸甸的感情,像是本能一样,让她张开了双臂想要去拥抱这个孩子。

    “珍,珍珍……”

    她手臂张开的样子,像是自然界中所有爱护子女的雌性一样。

    珍珍止不住地抽泣,过往五年来所有的揪心,都凝结在这一刻。

    她哭着一边走一边喊,“妈,妈妈……”

    只不过几步远的距离,她却手脚酸软地走得如此艰难。

    还有一步远就能到妈妈的身边,姜漓直接向前了一步,上身紧紧地贴住把她抱在怀里。

    就像是曾经把她孕育在怀那样贴近。

    那样安静地抱了不知道多久。

    珍珍才反应过来,红肿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姜漓,“妈妈,你这是……”

    这几天眼泪流的太多,她抹了一把脸,笑得毫无芥蒂,“六个月会动了你要摸摸吗?”

    珍珍手臂僵直了下,二宝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她就每天摸。

    她丢失妈妈的时候,她怀着孕,现在天大的难处般地找回来了,她还是肚子里有孩子。

    珍珍的手落在孕肚,轻轻摸了下,“妈,是那个人的吗?”

    她的话语里带着恨,很容易就能察觉。

    姜漓不明白地看着她,有些难为情地道:“是阿夜哥的。”

    才十周岁的孩子,搞不清他们大人之间的这些复杂的感情纠葛。

    在她听来那孩子就是司寒夜的。

    她面上冷了冷,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热切地拉着姜漓走到床边。

    “妈,你先坐下。”

    珍珍就半跪在她身边,转过头把背包拉链拉开,里面全是整整齐齐的照片。

    “妈,我……”更咽不由控制地出来,珍珍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妈,我,我跟你分开的时候,才五岁……”

    照片里小女孩的脸跟她一样也似不一样。

    “我现在十岁了……”

    泪水滴答滴答地落在照片上,珍珍像是怕弄脏了宝贵的东西一样,在身上使劲蹭了蹭。

    对满脸泪痕地姜漓道:“妈,这是我六岁时在医院的照片。”

    “这个是七岁,我出院了,能简单的说话了。”她看向姜漓神情带着无人知晓的自豪道,“我直接就上了一年级,中间三年级五年级一共跳级两次……”

    “每一次的考试我都、我都……”

    割肉分离再合上的痛,让珍珍无法说出完整的句子。

    姜漓捧着她的脸,满手的全是湿漉漉的眼泪。

    到底是为什么啊……老天为什么要让她这么难过……

    “珍珍、珍珍,不哭……”这个名字她像是叫过了千百遍一样地,轻声安抚。

    可珍珍却越安抚哭的越凶,“妈,我每次,我每次都考了第一名。”

    “这些,这些都是我拿奖的照片。”手指抖动地从一堆里面,挑挑拣拣拿出各式各样的领奖照片。

    献到姜漓的眼前,“妈,你看看,还有这个。”

    另一张照片拿过来,那是二宝,只有定点点丑的不像样子的二宝。

    “妈,他们都说你是因为觉得弟弟生下来就没了,才想不开。”珍珍泪雨连连道:“妈,你看这是二宝一岁,会走,第一次拿筷子,我都拍下来了。”

    “这些我都拍下来了,就等着你回来……”

    巨大的难过也悲伤,关在年幼的心口里,这会像是咆哮的猛兽一样倾砸而出。

    珍珍崩溃地把脸埋在她的膝盖上,就像小时候无数次的那样。

    崩溃地、嚎啕地哭出来,“妈,你怎么才回来,怎么才回来啊……”

    惊心动魄的哭声,让屋外的两个男人心绪难忍。

    司寒夜强撑着,双拳捏紧,全身紧绷着。

    屋内的声音听得他“肝肠寸断。”

    吴迪靠在一边眼尾发红,张了张嘴好半晌才道:“哥,我有些难受,先出去透口气……”

    旁观者尚且如此。

    司寒夜这个处在时间旋涡中的,心口千般滋味就更别提了。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的声音平息下来。

    司寒夜就那么守在哪里,姜漓怀着孕,情绪又有那么大的欺负,他怎么敢敢离开。

    吴迪去而复返人难过的情绪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他关切地问,“里面好些了吗?”

    司寒夜摇了摇头,浑身散着低沉的气息。

    “好歹歇一会吧。”面前递过来一瓶拧开的水,司寒夜接过来救命似的直接灌下去半瓶。

    这些日子吴迪不知道司寒夜具体是怎么过的,他来的时候,就见他瘦了很多。

    跟往常不一样的是。

    他眼里有了光,不似从前那样茫然地,好像只留着一具肉体在人间行走。

    时间快到傍晚时候,吴迪挺不住了。

    五星酒店顶层套房的可人随少,但总这么在走廊里站着总归不是个事。

    “你先去歇着吧,有事情我给你打电话。”

    两腿酸麻,吴迪动了动,“那行,我先去料理一下晚饭和其他的事。”

    吴迪走后,司寒夜又立了一会,转身刷卡开门。

    屋子里安静得让人着急。

    司寒夜大步走到里面,就见姜漓躺在床上睡得安稳。

    怀里是珍珍一副婴儿寻找依靠的模样,窝在她的肩膀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