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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前夫后悔了 第226章 珍珍怀孕了?!

    司敬桥如愿地在周一看见了阿青的身影。

    即便是自己对这个尚算陌生的女孩多了那么一丝在乎。

    他也没打算真的要去做什么。

    在学校里的每一天,忙碌充实,偶尔对上的眼神都是一触即分。

    很快就到了他们几个支教的学生返回的日子。

    宿舍里窗台上的花依旧开着,整理好的行李箱却立在墙角。

    “本来以为半年的时间得要好久才能过去。”大同一脸惆怅,“突然这么一走我好舍不得,舍不得我的那些学生。”

    “那你留在这吧。”司敬桥不咸不淡地说。

    “靠!”大同斜楞着往床上一趟,“主席,我果然看错你了,本以为你是有血有肉的富家少爷,没想到你竟然是忘情绝爱的渣男……”

    司敬桥眉心一皱,“渣男?”

    大同自觉说错话,掩盖似地道:“敬桥,你难道真没有一点不舍的情绪?”

    不舍?

    支教对于他这种情感淡漠的人来说,只是一种更利于自己的一种选择。

    如果真要硬说他对这里的什么不舍的话。

    他目光转向窗台上盛放着那束花。

    也就只有它才是不同的颜色。

    大同幽怨的情绪一直持续到,大批的学生来送行。

    他们一起来的女同学早就被这感人的场景弄得泪流满面。

    司敬桥站在他们抱成团的边缘,偶尔有学生来表达不舍,他也只是道谢,并嘱咐一定要为了自己好好学习。

    这是他对个这个地方能有的唯一一点情感的流露了。

    来接他们去机场的车已经停在了那里。

    司敬桥站在车门口,迟迟不肯上去,视线一直在操场上来回寻逮。

    “敬桥,再晚下去该赶不上飞机了。”

    大同大概知道他在等着什么人,只是司敬桥已经等了二十几分钟,却仍旧看不见阿青的身影。

    司敬桥神色黯了黯,“这就来。”

    车子行驶在校园里的路上,眼前掠过的风景是他们可能下半辈子都不再见的风景。

    他和阿青做过的石凳飞速从车窗边闪了过去。

    车子开的太快了,他在心里想着。

    忽地学校大门边立着个人影。

    “停车!”司敬桥大声喊了句。

    阿青早上被家里的事情绊住,好容易出来,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一步。

    以后再也见不到了么……

    忽地视线紧盯着的那辆车停了下来。

    是他。

    阿青的心跟司敬桥凌乱的脚下一样快。

    “阿青!”司敬桥喊了声。

    真到了这一刻,丝丝寸寸的不舍才心里成片成片地冒了出来。

    “我、我来送送你……”阿青瞧着他,再不像之前那样眼神闪躲。

    温柔且执着的目光像是要把以后都看了进去。

    时间真的是来不及了,车上的人脑袋弹出来焦急地看着。

    “阿青,我之前跟你说的,没有在开玩笑的。”司敬桥语速极快,“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只要想通了,哪怕只有一点点都要给我打电话!”

    那是一张被汗水浸透的纸。

    潮湿褶皱的样子不知是被人在掌心握了多久。

    司敬桥喘着粗气期盼地看着她。

    阿青却捏着那张纸,目光盈盈地笑了下,“除了这个,别的事也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司敬桥愣了下,然后飞快地反应过来,“能!只要你打我就会接!”

    车门关上后,因为怕误了飞机,司机开得飞快。

    车里沉闷地安静着。

    司敬桥没有回头去看,只是听着大同说,阿青好像一直站在那里,一直到视线化成个黑点。

    来时千般忐忑,回时光阴似箭。

    一转眼司敬桥已经回来一周了。

    “哎,哥,你怎么总看手机啊?”二宝捏着游戏手柄,屏幕里正在激烈的酣战,“哥,你别分神,这关我过了好久,一直都挂,就等着你回来带着我呢!”

    从回来开始,他的一根神经一直牵在手机上。

    响过无数次的东西,却没有一次的号码是那个归属地。

    周末他们一家人要在一起吃饭,早是不成文的规矩。

    二宝和司敬城不咸不淡地说着学校里的事。

    已经年逾四十的司寒夜,依旧还是没有求得老婆的原谅。家里的孩子都跟着白欣辞跑到了这边来住,只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地住在另外一边。

    其实也不完全是他一个人,毕竟还有个吴迪在身边。

    “爸妈。”一直没说话的珍珍突然开口道:“我有个事情要说。”

    司寒夜这些年苦过累过,白欣辞好了以后他就萌生了退居二线的心思。

    好容易珍珍上大学,学生证还没捂热乎呢,庞大的集团成山一样的事物直接扔到了她头上。

    珍珍虽然性情像极了司寒夜。

    但为人处世早熟稳重,在家里这个唯一能放松的地方,她甚少用这样严肃的语气。

    白欣辞担忧地看着她,“珍珍,发生什么事了?”

    数十只眼睛齐刷刷地看过来,她也一点不害怕地道:“我怀孕了!”

    饭桌上瘆人的安静了几秒。

    突然杯盘落地的声音响起,是二宝,他被吓得饭碗没端住直接掉到了地上。

    司寒夜蹭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白珍珍,你把刚才那话再说一遍?”

    还未老去的脸上青筋暴起,白欣辞清晰地看见他的手都在抖着。

    “我说我怀孕了。”珍珍气定神闲地喝着碗里的汤,好像说得是在平常不过的小事,“而且,我打算把他生下来。”

    “啪”的一声,也不知道是使了多大的力气,大理石桌面都震了下。

    “谁!”司寒夜的眼睛简直要冒火,“孩子是谁的!”

    桌上所有的人,都在盯着对峙的父女,唯独司敬桥在看着吴迪。

    做在他对面的男人,他从小捧在掌心长大的珍珍,出了这样大的事情,他却一反常态地一语不发。

    头虽然低着,但手却用力的快要把那两根筷子折断。

    “孩子是谁是的不重要。”

    珍珍的眼神不着痕迹地掠过餐桌的另一边,轻笑里带着浓浓的失望,“反正是个不敢承担,没有勇气的人罢了。”

    “提不提也没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