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偏执前夫后悔了 > 第266章 哭?你还真是心软……

偏执前夫后悔了 第266章 哭?你还真是心软……

    四个月过去,阿青的小腹已经有了微微凸起的痕迹。

    白天见了司敬桥扔花的模样,她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

    但她不饿肚里的孩子也需要营养,更何况晚上她还有半天的夜班要值。

    三个月前她在客运站丢掉了身上最后的现金,就在那座小城市找了一家饭店做了一个月的前台,才凑够了路费攒足了勇气再来回到这座城市里来。

    她是做收银的半个月后才发现身体不对劲的。

    先是胃口不好,再然后就是沾到些油烟味就吐。

    老板娘见她孤身一人,劝她把孩子打掉。

    要打掉吗?

    她犹豫了很久。

    与司敬桥之间,她自觉上是自己做得不对。

    司敬桥在生气。

    阿青今天见了一眼就知道,自己消失的这几个月,已经把情绪从不外漏的司敬桥气到发疯。

    孩子已经是他们之间最后的联系。

    阿青不敢,也不能就这么偷偷地决定它的去留。

    晚上。

    华灯初上,喧嚣了一天的城市,又再次活跃了起来。

    阿青坐在私房菜的前台,这是她能找到距离出租屋最近,也看起来最正规的地方。

    前台的位置距离散台餐位还有一段距离,可就是这样那些油腻腻的味道,还是让她忍不住胃里阵阵翻腾。

    “帮,帮我顶一下!”阿青叫了个同事。

    然后捂着嘴匆匆跑向洗手间,一阵翻江倒海后,阿青扶着隔间的门虚弱地走出来。

    凉水冲到脸上感觉清醒一些,她看着镜子里面憔悴苍白的自己。

    又低头摸了摸工作服遮盖下不甚明显的肚子。

    “宝宝,少折腾妈妈一些……”

    私房菜馆说是营业到凌晨,但只要有一桌客人没走,值班人员就不能下班。

    晚饭在肚里停留不到两小时就吐光了,孕期带来的困倦感和胃里的揪痛,使得阿青眉头紧蹙靠在收银台后面的柜子上。

    她的头轻轻的点着。

    明明很困了,却左右摆动着没有支点,每一下点头都会睁眼一次。

    私房菜馆门口,一个瘦高的身影也不知在那里看了多久。

    都那么困了,又没有人管,就不知道自己趴在桌子上睡会吗?

    厚重的玻璃门映射着昏黄的灯光。

    投进司敬桥眼里的人都变得迷蒙。

    “阿青……”

    “下班啦,下班啦!”

    私房菜馆送走最后一批客人,里面年轻的服务员高兴地嚷着,“阿青,一会我们要去撸串,你来不来!”

    阿青困的三魂七魄都快升天了,现在只盼着赶紧回到床上,还哪里敢跟她们折腾。

    “我有点困,这次就不去了。”阿青笑着道:“你们玩的开心!”

    “啊!又这样啊!阿青,你要不要活得这么老干部啊。”

    说话的是传菜的小罗,年纪比阿青大了一岁,老家跟阿青是一个省的。

    小罗皮肤有些黑,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为人相当热情从阿青进菜馆入职开始就照顾着她。

    “说真的阿青。”小罗道:“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最近你总是吐,我都看见好几次了。”

    “像咱们这样的,要是身体不舒服还是要尽早看,要不拖来拖去遭罪不说主要还没钱治。”

    店里的服务生年纪都不大,店门一贯呼呼啦啦几个人欢闹着走出来。

    店门口一直矗立着的身影,倏地一下子隐藏到大树的后面。

    “哎,又是那个人吧……”

    “好像是啊!”

    “他好帅啊,我听同事说,他好像每天晚上都来。”

    阿青好奇地顺着目光看过去,却只见一片黑黢黢,不见半个人影。

    “你说他是不来看我的!”一个女孩打趣道。

    另一个女孩却说,“才不是肯定是来看我的!”

    夜色撩人,午夜时分天气还有些凉,阿青拢了拢衣襟又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依旧是一片漆黑。

    是那个人吗?

    应该不会的。

    他连送的花是紫色的都要厌恶着扔掉,怎么会突然跑到这里来。

    欢闹的人群散去,司敬桥才从阴影深处走了出来。

    ……

    上午一辆黑色奔驰停在私房菜门口。

    大同从车里下来还在云里雾里,“敬桥,你不说请我吃饭吗?”

    “怎么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司敬桥锁上车子,淡漠地看了一眼菜馆门口。

    阿青不在。

    “那你吃不吃?”

    “吃!吃!”大同笑嘻嘻地道:“有人请客还哪有不吃的道理。”

    “话说,你跑到这么原来,是因为这家有什么有名的招牌……”

    上午刚开门的饭馆服务人员都不多,昨夜撸串撸久了的同事见有客人上门,着急地往身上套功夫。

    “阿青,前厅来客人了,你先帮我给客人点一下菜。”

    “好。”

    今天天气不热,阿青少有的吃完了早饭没吐。

    前厅里就一桌坐着客人,阿青打眼就看见对面的人是跟司敬桥一个学校的大同。

    她脚步一滞。

    背对着她的人,脊背鼻子乌黑的发丝贴在雪白的衣领上。

    “您好,这是菜牌,请问二位需要些什么。”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阿青的嗓子都是抖的。

    掌心汗液不听话地往外冒,阿青两只眼睛紧盯着把笔挺的鼻梁。

    可司敬桥却没分出半个眼神来。

    对面的大同下巴都快惊掉了,“你,你你,你是阿青!”

    “大同,你好。”阿青打了声招呼。

    衣袖底下的手攥紧了裤缝,心都快跳停了。

    虽是跟大同说话,但两只眼睛却只停留在司敬桥的脸上。

    他还是跟从前一样,脸上淡漠着一点表情没有,俊逸的脸上看不清高兴和愤怒。

    他们快四个月没见了……

    “一个服务员而已。”

    司敬桥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翻动着,“你跟她很熟吗?”

    清朗的声线不带一丝情绪波动,却在阿青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阿青紧咬着嘴唇,憋着眼睛里的泪。

    对面的大同先不干了,“敬桥你干嘛!”

    “她是阿青啊,你女朋友啊,她消失了好几个月,你怎么这样说话!”

    “是吗?”司敬桥冷淡地疑问一声,“我有女朋友吗?”

    “什么时候有的,我怎么不记得。”

    大同惊得张了张嘴,又瞧着阿青快哭的神色,“敬桥,你别这样,大庭广众的你没看见阿青都要哭了。”

    “哭?”

    司敬桥嗤笑一声,“你还真是心软,服务员你哭你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