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皮诡案 第34章 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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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道圆规
我和廖梦凡沿着三轮车的车辙印向西走了大约100米之后，一大片蒿草就映入了我们的眼帘。蒿草在夜风的吹动下，发出了丝丝沙沙的声响，那丝沙的声响里有时还掺杂着一些青蛙的叫声。
我和廖梦凡借着月色来到了蒿草前，我发现那蒿草丛被人给开出了一条羊肠小路，而且那割口看起来还很新，应该最近才割下来的。
车辙印也在这里不再向前延伸，而此时在我们脚下的车辙印看起来要比来时的印记深很多，应该是三轮车在此地停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压成的。
“过去看看！”我回过头看了眼廖梦凡，伸出手想要拉着她。
她点了点头，不过却没有拉着我的手。我有些失望，率先走了进去。
刚走进去，我就听到耳边传来了蚊子的嗡嗡声。我一边走一边挥动双手来打蚊子，奈何蚊子实在是太多了。我从小就招蚊子，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好将身上的T恤衫给脱了下来，拼命的挥动着。
夜风吹过我赤膊的上身，我并未感觉到很冷，轮动衣服的胳膊有些麻木，不过我宁可累坏了也不想被蚊子吃了。我回过头来看了眼廖梦凡，我发现她此时很正常，也没有挥手来赶蚊子。好像蚊子根本就无法靠近她一样。我忽然想起廖梦凡的功夫很厉害，难道那丫头会气功不成？
沿着小路一直向前走，最后我看到了一个通往体育场地下的楼梯。楼梯的台阶还没有铺大理石，应该是刚做完不久。
我领着廖梦凡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发现那里竟然有一扇对开的防盗门，不过防盗门此时并没有紧锁，而是微微的开出了一道缝，透过那细小的缝隙，我看到里面好像还有微弱的光。
我回过头，伸出手指冲廖梦凡嘘了一声，低声说：“李福田不会就在这里面呆着呢吧？”
“进去看看！你跟紧我！”廖梦凡伸出手将我拉到她的身后，抬起手慢慢的拉开了防盗门。
吱...嘎！
门缓缓的被拉开，在她拉开门的同时，我嗖地一下绕道了她的前面，首当其冲的冲了进去。
刚冲进去，我就闻到一股潮湿腐臭的气味。我左右看了看四周，发现此处的结构有点类似于隧道，里面的墙壁都是混凝土的，墙壁上还泛着水珠。
我抬起头，看到顶棚上同样是用混凝土浇筑的拱形结构。棚顶上挂着几盏临时灯，发着微弱的黄光，看来这里还没有装修完。
我心中有些诧异，回头看了看廖梦凡，我发现她站在我身后脸色有些奇怪，我挠了挠脑瓜，冲她笑了笑，说：“呵，男士优先，别生气！”
我本以为廖梦凡会说我两句，我却看到她的眼色有些焦虑，她走了过来，对我说：“你转过去！”
“啊？”让我转过去，我有些纳闷这丫头在想些什么呢，不过我还是很听话的转过了身子。
后背传来了一阵温热的丝滑感，应该是廖梦凡正摸着我的后背。我心跳的厉害，却猜不明白那丫头到底在干什么。
不过我可以肯定，廖梦凡此时绝对不会是想和我玩一玩浪漫的游戏，所以我问她：“我的后背有东西吗？”
“你后背的伤口......流脓了......”她话说的时候，我好像听到她有些喘息。
“啊？”我起了一身冷汗，后背的伤口？那不是12.1大案留下来的伤疤吗？都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了，怎么可能流脓？我急忙问她：“你看错了吧，医生都说好了啊！”
“我没看错，确实是流脓了，你感觉到痛吗？”说话的同时，我感觉到后背有一阵痒痒的感觉，应该是廖梦凡在按我的伤口。
我摇了摇头，说：“不痛，但有些痒！”
一阵阴冷袭来，我的身体哆嗦了一下。我急忙将T恤衫穿上，转过身，冲廖梦凡傻呵呵的笑了笑，说：“应该没事，可能是创口发炎了也说不定，等案子完事儿去医院看......”
在那时，我止住了话语。我看到廖梦凡的眼睛有些湿润，她低着臻首抽泣着：“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救我......”
她哭了，虽然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她感到自责，但是哭了就是哭了。那时的我，心里面有些小小的满足。从小到大，她是第一个为我而哭的女人，我在心中同时也默默的祈祷，希望她也是最后一个为我而哭的女人。
在那个时候，我觉得我应该轻轻的搂着她，拍拍她的后背、捋一捋她那丝滑的秀发。但是，我是一个警察，案子迫在眉睫，我也没有那个时间来做这些浪费时间的事情。我伸出手，擦了擦她湿润的双眼，勉强的冲着她露出了微笑。
“呵...”我打断了她，笑了笑说：“别自责，我是警察，而且我们还是搭档，我怎么能让你自己孤身犯险呢？”
我将双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说：“别有压力，咱还是先研究研究这个案子吧，早一点破案我好早点去医院看看不是？”
“噗...”廖梦凡被我这句话逗的笑了一下，说：“你还真是心大公司总裁。”
“哈哈，那当然！”我说：“咱还是先进去看看吧，我总感觉这里的结构像防空洞呢！”
“嗯！”廖梦凡紧紧的跟在我的身边，我发现她的呼吸声有些急促。
我忽然想到，在12.1大案的时候，我领着她走李善家地下楼梯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的状态。她到底是在害怕些什么呢？狭窄的空间？还是曾经她有过什么痛苦的回忆呢？
想到了这些，我又想到了后背上的伤口。廖梦凡不可能骗我，我记得当时我将崔红亮踹飞的同时，他身上的炸药就爆炸了，难道是那些神秘的神水溅到我后背上了不成？
想到这里，我的头皮开始发麻起来。看来案子结束之后，我真得去医院好好检查检查了。而且，我对廖梦凡拿来的那个箱子也很感兴趣，在我昏迷之后，她们又发现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呢？
从我们进来的地方到隧道的尽头，大约有三十米左右。走到尽头之后，我们向左拐了个弯儿，就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
地下空间挂满了临时灯，地面上洒满了沙子和水泥，还有很多大理石块和铁锹。
放眼望去，地下空间非常大，应该和上面的体育场是同样大的。中间全都是一米多粗的大柱子，而在地下空间的正中间，则是围着一圈透明的玻璃隔断。在那玻璃隔断的里面，我看到了凶手用来抛尸的那个旗杆。
我和廖梦凡走了过去，钻过了警戒线，我看到玻璃隔断上面贴着一张宣传牌子。
那是一块介绍祖国历史的宣传牌，不过那宣传牌的后面有一句话却让我啼笑皆非。
那上面写着：为了新中国而牺牲的无数地下工作者们，红旗会载着你们生前的愿望冲上蓝天。烈士们，你们看到了吗？新中国已经成立了，我们的国家此时繁荣昌盛，我们的民族此时和睦团结.......
看到这里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我跟廖梦凡说：“这纯粹是扯犊子呢，什么纪念烈士英灵，纯属是给贪污找借口。”
廖梦凡摇了摇头，说：“本来应该在地面上升起的红旗，而在这里却在地下升起来，这是不是也是一种侮辱呢？”
“呵...”我瞄了一眼宣传牌，说：“贪污受贿不是咱们能管的了的啊，还是破案吧...”
领着廖梦凡走进了玻璃室，我看到了那个用来抛尸的旗杆。
旗杆很普通，跟我常见的铝合金旗杆是一样的。只不过它的底部安着一个超大号的电机，在那电动机的旁边则有一个电子配电箱。
配电箱此时是开着的，我看到里面都是一些数字按钮，还有一块液晶显示屏。那显示屏的上方写着：30型远程遥控变频系统。
来到配电箱前，我蹲下身，说：“这应该是个控制电机转速的平台。”
我站起身，指着旗杆的电机说：“旗子几乎是没有重量的，它肯定有固定的转数。如果在上面加上一个人的话，那电机的转数和功率肯定要增加，否则根本不可能那么巧。”
廖梦凡点了点头，说：“你说的对，凶手应该懂得如何控制这个平台。”
“是啊！”不过这里面有个疑问，我跟廖梦凡说：“如果凶手是李福田的话，他能熟悉操控这个平台吗？”
“那就不确定了，只能找到李福田本人再说了！”
说话间，我看到廖梦凡带上白手套从兜儿里拿出了一卷胶带，她将胶带撕开，全都粘在了配电箱的电子按钮上面，紧接着又轻轻的撕了下来。
我笑了笑，说：“当地的警方应该做过这样的调查了吧？”
她回头看了看我，说：“也许他们没做呢？”
“呵呵！”我说：“希望咱们这次没有白来。”
我看着周围空荡荡的空间，说：“事情也真巧，你说凶手抛尸的时候，这里怎么就没有工人干活呢？”
廖梦凡已经将胶带放回了兜儿里，她说：“案发的时候正开运动会，我想主办方是为了学生们的安全着想吧，所以给工人放假了。”
“哎！”我叹了口气，心想如果当初有工人干活的话，是不是就不用我们来了呢？
滴滴滴...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间响了起来，我拿出电话，原来是黄哥打来的。
“喂，黄哥.....”
......
电话接通了，但是却听不到黄哥的说话声。我看了看手机屏幕，原来是信号太弱。我挂断了电话，领着廖梦凡原路返回，走到外面之后，拨通了黄哥的电话。
“黄哥，发现什么了？”
“快来，沿着车辙印，我发现了犯案现场！”
“啊？等着我，很快就到！”
我和廖梦凡借着月色来到了蒿草前，我发现那蒿草丛被人给开出了一条羊肠小路，而且那割口看起来还很新，应该最近才割下来的。
车辙印也在这里不再向前延伸，而此时在我们脚下的车辙印看起来要比来时的印记深很多，应该是三轮车在此地停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压成的。
“过去看看！”我回过头看了眼廖梦凡，伸出手想要拉着她。
她点了点头，不过却没有拉着我的手。我有些失望，率先走了进去。
刚走进去，我就听到耳边传来了蚊子的嗡嗡声。我一边走一边挥动双手来打蚊子，奈何蚊子实在是太多了。我从小就招蚊子，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好将身上的T恤衫给脱了下来，拼命的挥动着。
夜风吹过我赤膊的上身，我并未感觉到很冷，轮动衣服的胳膊有些麻木，不过我宁可累坏了也不想被蚊子吃了。我回过头来看了眼廖梦凡，我发现她此时很正常，也没有挥手来赶蚊子。好像蚊子根本就无法靠近她一样。我忽然想起廖梦凡的功夫很厉害，难道那丫头会气功不成？
沿着小路一直向前走，最后我看到了一个通往体育场地下的楼梯。楼梯的台阶还没有铺大理石，应该是刚做完不久。
我领着廖梦凡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发现那里竟然有一扇对开的防盗门，不过防盗门此时并没有紧锁，而是微微的开出了一道缝，透过那细小的缝隙，我看到里面好像还有微弱的光。
我回过头，伸出手指冲廖梦凡嘘了一声，低声说：“李福田不会就在这里面呆着呢吧？”
“进去看看！你跟紧我！”廖梦凡伸出手将我拉到她的身后，抬起手慢慢的拉开了防盗门。
吱...嘎！
门缓缓的被拉开，在她拉开门的同时，我嗖地一下绕道了她的前面，首当其冲的冲了进去。
刚冲进去，我就闻到一股潮湿腐臭的气味。我左右看了看四周，发现此处的结构有点类似于隧道，里面的墙壁都是混凝土的，墙壁上还泛着水珠。
我抬起头，看到顶棚上同样是用混凝土浇筑的拱形结构。棚顶上挂着几盏临时灯，发着微弱的黄光，看来这里还没有装修完。
我心中有些诧异，回头看了看廖梦凡，我发现她站在我身后脸色有些奇怪，我挠了挠脑瓜，冲她笑了笑，说：“呵，男士优先，别生气！”
我本以为廖梦凡会说我两句，我却看到她的眼色有些焦虑，她走了过来，对我说：“你转过去！”
“啊？”让我转过去，我有些纳闷这丫头在想些什么呢，不过我还是很听话的转过了身子。
后背传来了一阵温热的丝滑感，应该是廖梦凡正摸着我的后背。我心跳的厉害，却猜不明白那丫头到底在干什么。
不过我可以肯定，廖梦凡此时绝对不会是想和我玩一玩浪漫的游戏，所以我问她：“我的后背有东西吗？”
“你后背的伤口......流脓了......”她话说的时候，我好像听到她有些喘息。
“啊？”我起了一身冷汗，后背的伤口？那不是12.1大案留下来的伤疤吗？都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了，怎么可能流脓？我急忙问她：“你看错了吧，医生都说好了啊！”
“我没看错，确实是流脓了，你感觉到痛吗？”说话的同时，我感觉到后背有一阵痒痒的感觉，应该是廖梦凡在按我的伤口。
我摇了摇头，说：“不痛，但有些痒！”
一阵阴冷袭来，我的身体哆嗦了一下。我急忙将T恤衫穿上，转过身，冲廖梦凡傻呵呵的笑了笑，说：“应该没事，可能是创口发炎了也说不定，等案子完事儿去医院看......”
在那时，我止住了话语。我看到廖梦凡的眼睛有些湿润，她低着臻首抽泣着：“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救我......”
她哭了，虽然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她感到自责，但是哭了就是哭了。那时的我，心里面有些小小的满足。从小到大，她是第一个为我而哭的女人，我在心中同时也默默的祈祷，希望她也是最后一个为我而哭的女人。
在那个时候，我觉得我应该轻轻的搂着她，拍拍她的后背、捋一捋她那丝滑的秀发。但是，我是一个警察，案子迫在眉睫，我也没有那个时间来做这些浪费时间的事情。我伸出手，擦了擦她湿润的双眼，勉强的冲着她露出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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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着廖梦凡走进了玻璃室，我看到了那个用来抛尸的旗杆。
旗杆很普通，跟我常见的铝合金旗杆是一样的。只不过它的底部安着一个超大号的电机，在那电动机的旁边则有一个电子配电箱。
配电箱此时是开着的，我看到里面都是一些数字按钮，还有一块液晶显示屏。那显示屏的上方写着：30型远程遥控变频系统。
来到配电箱前，我蹲下身，说：“这应该是个控制电机转速的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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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梦凡点了点头，说：“你说的对，凶手应该懂得如何控制这个平台。”
“是啊！”不过这里面有个疑问，我跟廖梦凡说：“如果凶手是李福田的话，他能熟悉操控这个平台吗？”
“那就不确定了，只能找到李福田本人再说了！”
说话间，我看到廖梦凡带上白手套从兜儿里拿出了一卷胶带，她将胶带撕开，全都粘在了配电箱的电子按钮上面，紧接着又轻轻的撕了下来。
我笑了笑，说：“当地的警方应该做过这样的调查了吧？”
她回头看了看我，说：“也许他们没做呢？”
“呵呵！”我说：“希望咱们这次没有白来。”
我看着周围空荡荡的空间，说：“事情也真巧，你说凶手抛尸的时候，这里怎么就没有工人干活呢？”
廖梦凡已经将胶带放回了兜儿里，她说：“案发的时候正开运动会，我想主办方是为了学生们的安全着想吧，所以给工人放假了。”
“哎！”我叹了口气，心想如果当初有工人干活的话，是不是就不用我们来了呢？
滴滴滴...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间响了起来，我拿出电话，原来是黄哥打来的。
“喂，黄哥.....”
......
电话接通了，但是却听不到黄哥的说话声。我看了看手机屏幕，原来是信号太弱。我挂断了电话，领着廖梦凡原路返回，走到外面之后，拨通了黄哥的电话。
“黄哥，发现什么了？”
“快来，沿着车辙印，我发现了犯案现场！”
“啊？等着我，很快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