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皮诡案 第42章 恨之深，爱之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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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了黄哥的电话，我们三人沿着铺完的山路一路向上，直奔莲子公墓走去。我本来打算让老梁头跟着那些人回去的，奈何这老爷子来了兴致，非要看一看这里的墓地。
按他老人家的话来说，都黄土埋脖子的人了，得给自己挑个风水好点的地方。那老爷子一边走还一边说，“此处风水极佳，你们看，满山丘状山峦，如同银河繁星点点，此处又被命名为莲子山，莲子自古为佛教圣物，好所在啊！”
“呵呵...”听着老梁头满嘴胡诌，此时感觉还挺有意思，压抑的心情也缓解了不少。
我说：“看来还是您老人家的修养高啊，这得练多少年才能到您的境界呢？”
老梁头呵呵一笑，他走在我和廖梦凡的中间，却见他抬起双臂，拍了拍我二人的肩膀，“好小子，等你们经历了大风大浪，见过了太多的生死，你就修炼成我这个境界喽！”
老梁头叹了口气，他说：“这世界上什么都不是大事儿，好好活着是最重要的，案子数之不尽，不要因为案子而失去了很多珍贵的东西？你俩听明白了吗？”
“可是...我们不就是干这个的吗？”我有些疑惑的问道。
“哈哈！”老梁头用力的拍了下我的脑袋，“朽木不可雕也......”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您就不能说的明白点吗？我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眼廖梦凡，我发现她正低着头，好像沉思着什么，在那一瞬间，她好像也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我。只是，那一秒的瞬间，我看到她的眼神里掺杂着许多复杂的东西。
走了约莫十多分钟，我们来到了莲子山公墓的大门口，门口坐着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大爷，我走过去，给他递了根烟。
“老大爷，我是公安局的，问您个事儿！”我帮老大爷点燃了香烟，说：“这公墓附近是不是有一大片坟圈子啊？”
老大爷点了点头，说：“有，你别进公墓，沿着公墓的围墙向东走，走到头往左转你能看到一个小路，沿着路往上走个五六分钟你就能看到了！”
“好的，谢谢您！”我冲老大爷点了点头。
“小伙子，你等等！”老大爷喊住了我，我回过头，他跟我说：“你应该是去上坟的吧？看你人不错，那片地也快动土了，你要是有亲人埋在那儿，趁早挖出来换个地方吧！”
老大爷冲我呵呵的笑了笑，“这里的墓地挺便宜，好地点才十五万，七十年不变，二十年到期续交五万就行了。”
“呵...”我笑了笑，“谢了，您先忙吧！”
告别了老大爷，我们沿着他指引的路一直向上走，老梁头有些体力不支，在半山腰歇着的时候，我玩味的冲他笑了笑，说：“老梁头，还买墓地不？你那退休金应该差不多够了！”
“哈哈！这小子！”老梁头被我逗乐了，他说：“哎，死不起啊！还是好好活着吧！走吧！”
我在前面引路，廖梦凡则是搀着老爷子漫步向上，期间，我听到廖梦凡好像是在跟老梁头说：“梁爷爷，你别生小川的气，他这个人不定性！”
“噗！”我忍着不让自己乐出来，我心里却有些高兴，看来廖梦凡也不是那么的冰冷嘛，她还知道帮我说好话，看来我的印象分在她的心里还是蛮高的啊！
山路并不算陡，只不过泥土有些松软，没办法，前几天刚下过雨。空气中夹带着一丝淡淡的清香，满山的野花开的争芳夺艳，好一片人间美景。
只可惜，这片美景里却掺杂了一些不和谐的画面，我抬头望去，只见一大片坟包映入了我的眼帘，坟包有高有低，有的甚至石碑都已经坍塌了，早已经腐朽的红木棺材此时被人挖了出来，放在了坟边，看来应该是有人将仙人的遗骨起走了。
黄哥在电话里面说，邓雅文的坟墓是有墓碑的，所以很快我们三人就在这些荒坟里面找到了一座孤零零的小坟包。
坟包的周围开满了野花，不过仔细看来，这些野花开的很有秩序。坟前同样没有蒿草，很干净。看来应该是有人经常来这里护理吧？会不会是王桂芬呢？
墓碑上刻着邓雅文的生卒年，同时立碑人那里则是刻着她养父母的名字。此时的墓碑上面沾染着大量的喷溅型的血迹，而且那墓碑周边的地面上同样也有很多已经发黑的血迹。
一阵恶臭袭来，我看到那墓碑的供案上放着一坨已经发黑的浑浊物，老梁头小心的走过去，看了看，他说：“这应该是赵千儿的脑子了！”
“啊？！脑子？”我的身体有些发冷，“用脑子给死者上供，这得多大的仇啊！”
“爱之深，恨之切！”廖梦凡这时走到了我的身边，她说：“这句话也可以反过来说！”
反过来说？难道凶手是个深爱邓雅文的人？如果这样说的话，李福田绝对不符合凶手的身份了，他的关系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和邓雅文有什么交集？
难道是他的儿子李水生？他和邓雅文有什么交集不成？？我这时又想起了那个叫“水阳文雅”的网名来，看来我们必须要去一趟莲花乡的下牙村了，迫在眉睫！
老梁头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我们这里，他说：“此地可以肯定，绝对是第一案发现场，而且，王桂芬母女都是在这个地方遇害的！”
老梁头一边说，一边向山后指了指，“你们看，前面树林里的草地有拖拽的痕迹，而且，往前走可以直接走到翠莲湖那里抛尸而不被人发现，同时，这个地方和李福田的住所离的也不算太远，他是一个捡破烂的，利用三轮车将王桂芬的尸体藏起来，几乎是不会引人注意的！”
你们接着看地上的这些脚印，老梁头接着说：“这里的脚印很凌乱，不过仔细看，应该是三个人！”
“等等！”我问：“老爷子，你咋还说应该了呢？不是你性格啊？”
“着急什么！”老梁头接着说：“你们看这个脚印！”
说话间，老梁头领着我俩走到了一个看起来很深的脚印那里，他说：“这个脚印虽然看起来是一个人踩踏的，不过仔细看来，应该是有人事后特意穿着同样的一双鞋再次踩踏所造成的！”
“应该是这样！”廖梦凡蹲下身，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她说：“第二次踩踏的人，脚码明显没有第一次踩踏的人脚码大，你们看那脚后跟造成的泥土凹陷，仔细看来那里可以看到一个阶梯楞！”
“对！确实是这样！”我暗自摇了摇头，说：“这个人为了隐藏真正的凶手，可以看出来是煞费苦心啊！李福田究竟和他是什么关系呢？”
“查吧！”老梁头晃动身子站起来，他说：“不管案子的原因多么让人同情，我们都要将凶手绳之以法！！”
我点了点头，说：“嗯，我和小凡现在马上下山去莲花乡的下牙村，调查李福田的人脉关系！”
滴滴滴......
电话声随之响起，我急忙拿出电话，发现是韦世杰那家伙打来的。
“怎么了，小韦，有事吗？”
电话那端好像是在争吵，紧接着是一声强烈的关门之声，“小川哥，你赶紧回来吧，这边吵着要结案啊，丁局长都快批示了，黄哥正和张天养大吵呢！”
“啊？胡闹！”我大喊，“狗娘养的，我马上回去！”
等了大约有半个小时，技术队的人员才缓缓的来到了邓雅文的墓地，我看他们的脸上都挂着情绪，老梁头将事情交代好以后，就让技术队出了台车，将我们三人送回了公安局。
走到了会议室的外边，我就听到黄哥好像在和大胡子争吵，丁局长在一旁做着说客。
此刻，我听到张天养跟黄哥大喊；“不能结案？你知道我们多大的压力吗？整个永安市数十万老百姓都等着呢，记者都堵大门口了！”
张天养猛地拍着桌子，怒道：“李福田的证据链都已经弄齐了，他也交代了杀人的全过程，可以说是证据确凿，为什么不能结案？”
“我本以为你们专案组能将案子给破了的，没想到最后还是大爷我抓到了的凶手，你们说，你们来这几天花了多少工费？”张天养说话的口气有些装逼。
“小张，说话要有分寸！”丁局长急忙说：“专案组的同事也是日夜未休，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怎么就不能这么说？”张天养来了劲，“他们干什么了？出几次现场？抓凶手的时候出力了吗？一个整天和一个娘们儿可哪儿瞎转悠，一个神经兮兮的整天摆愣个破电脑！还有一个整天没事儿溜达的臭老头，最可气的就是你！”
张天养冲着黄哥怒道：“不是刑侦出身的非得装成警察，你知道你像啥？木头！”
砰！！！
我几乎是和廖梦凡同时出脚的，会议室的大门直接被我俩给踹飞了，我一把手拉住了廖梦凡，直接跑到了张天养的身前。
我快速的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脖领子，怒道：“你他妈的有种再说一遍？！”
按他老人家的话来说，都黄土埋脖子的人了，得给自己挑个风水好点的地方。那老爷子一边走还一边说，“此处风水极佳，你们看，满山丘状山峦，如同银河繁星点点，此处又被命名为莲子山，莲子自古为佛教圣物，好所在啊！”
“呵呵...”听着老梁头满嘴胡诌，此时感觉还挺有意思，压抑的心情也缓解了不少。
我说：“看来还是您老人家的修养高啊，这得练多少年才能到您的境界呢？”
老梁头呵呵一笑，他走在我和廖梦凡的中间，却见他抬起双臂，拍了拍我二人的肩膀，“好小子，等你们经历了大风大浪，见过了太多的生死，你就修炼成我这个境界喽！”
老梁头叹了口气，他说：“这世界上什么都不是大事儿，好好活着是最重要的，案子数之不尽，不要因为案子而失去了很多珍贵的东西？你俩听明白了吗？”
“可是...我们不就是干这个的吗？”我有些疑惑的问道。
“哈哈！”老梁头用力的拍了下我的脑袋，“朽木不可雕也......”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您就不能说的明白点吗？我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眼廖梦凡，我发现她正低着头，好像沉思着什么，在那一瞬间，她好像也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我。只是，那一秒的瞬间，我看到她的眼神里掺杂着许多复杂的东西。
走了约莫十多分钟，我们来到了莲子山公墓的大门口，门口坐着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大爷，我走过去，给他递了根烟。
“老大爷，我是公安局的，问您个事儿！”我帮老大爷点燃了香烟，说：“这公墓附近是不是有一大片坟圈子啊？”
老大爷点了点头，说：“有，你别进公墓，沿着公墓的围墙向东走，走到头往左转你能看到一个小路，沿着路往上走个五六分钟你就能看到了！”
“好的，谢谢您！”我冲老大爷点了点头。
“小伙子，你等等！”老大爷喊住了我，我回过头，他跟我说：“你应该是去上坟的吧？看你人不错，那片地也快动土了，你要是有亲人埋在那儿，趁早挖出来换个地方吧！”
老大爷冲我呵呵的笑了笑，“这里的墓地挺便宜，好地点才十五万，七十年不变，二十年到期续交五万就行了。”
“呵...”我笑了笑，“谢了，您先忙吧！”
告别了老大爷，我们沿着他指引的路一直向上走，老梁头有些体力不支，在半山腰歇着的时候，我玩味的冲他笑了笑，说：“老梁头，还买墓地不？你那退休金应该差不多够了！”
“哈哈！这小子！”老梁头被我逗乐了，他说：“哎，死不起啊！还是好好活着吧！走吧！”
我在前面引路，廖梦凡则是搀着老爷子漫步向上，期间，我听到廖梦凡好像是在跟老梁头说：“梁爷爷，你别生小川的气，他这个人不定性！”
“噗！”我忍着不让自己乐出来，我心里却有些高兴，看来廖梦凡也不是那么的冰冷嘛，她还知道帮我说好话，看来我的印象分在她的心里还是蛮高的啊！
山路并不算陡，只不过泥土有些松软，没办法，前几天刚下过雨。空气中夹带着一丝淡淡的清香，满山的野花开的争芳夺艳，好一片人间美景。
只可惜，这片美景里却掺杂了一些不和谐的画面，我抬头望去，只见一大片坟包映入了我的眼帘，坟包有高有低，有的甚至石碑都已经坍塌了，早已经腐朽的红木棺材此时被人挖了出来，放在了坟边，看来应该是有人将仙人的遗骨起走了。
黄哥在电话里面说，邓雅文的坟墓是有墓碑的，所以很快我们三人就在这些荒坟里面找到了一座孤零零的小坟包。
坟包的周围开满了野花，不过仔细看来，这些野花开的很有秩序。坟前同样没有蒿草，很干净。看来应该是有人经常来这里护理吧？会不会是王桂芬呢？
墓碑上刻着邓雅文的生卒年，同时立碑人那里则是刻着她养父母的名字。此时的墓碑上面沾染着大量的喷溅型的血迹，而且那墓碑周边的地面上同样也有很多已经发黑的血迹。
一阵恶臭袭来，我看到那墓碑的供案上放着一坨已经发黑的浑浊物，老梁头小心的走过去，看了看，他说：“这应该是赵千儿的脑子了！”
“啊？！脑子？”我的身体有些发冷，“用脑子给死者上供，这得多大的仇啊！”
“爱之深，恨之切！”廖梦凡这时走到了我的身边，她说：“这句话也可以反过来说！”
反过来说？难道凶手是个深爱邓雅文的人？如果这样说的话，李福田绝对不符合凶手的身份了，他的关系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和邓雅文有什么交集？
难道是他的儿子李水生？他和邓雅文有什么交集不成？？我这时又想起了那个叫“水阳文雅”的网名来，看来我们必须要去一趟莲花乡的下牙村了，迫在眉睫！
老梁头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我们这里，他说：“此地可以肯定，绝对是第一案发现场，而且，王桂芬母女都是在这个地方遇害的！”
老梁头一边说，一边向山后指了指，“你们看，前面树林里的草地有拖拽的痕迹，而且，往前走可以直接走到翠莲湖那里抛尸而不被人发现，同时，这个地方和李福田的住所离的也不算太远，他是一个捡破烂的，利用三轮车将王桂芬的尸体藏起来，几乎是不会引人注意的！”
你们接着看地上的这些脚印，老梁头接着说：“这里的脚印很凌乱，不过仔细看，应该是三个人！”
“等等！”我问：“老爷子，你咋还说应该了呢？不是你性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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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老梁头领着我俩走到了一个看起来很深的脚印那里，他说：“这个脚印虽然看起来是一个人踩踏的，不过仔细看来，应该是有人事后特意穿着同样的一双鞋再次踩踏所造成的！”
“应该是这样！”廖梦凡蹲下身，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她说：“第二次踩踏的人，脚码明显没有第一次踩踏的人脚码大，你们看那脚后跟造成的泥土凹陷，仔细看来那里可以看到一个阶梯楞！”
“对！确实是这样！”我暗自摇了摇头，说：“这个人为了隐藏真正的凶手，可以看出来是煞费苦心啊！李福田究竟和他是什么关系呢？”
“查吧！”老梁头晃动身子站起来，他说：“不管案子的原因多么让人同情，我们都要将凶手绳之以法！！”
我点了点头，说：“嗯，我和小凡现在马上下山去莲花乡的下牙村，调查李福田的人脉关系！”
滴滴滴......
电话声随之响起，我急忙拿出电话，发现是韦世杰那家伙打来的。
“怎么了，小韦，有事吗？”
电话那端好像是在争吵，紧接着是一声强烈的关门之声，“小川哥，你赶紧回来吧，这边吵着要结案啊，丁局长都快批示了，黄哥正和张天养大吵呢！”
“啊？胡闹！”我大喊，“狗娘养的，我马上回去！”
等了大约有半个小时，技术队的人员才缓缓的来到了邓雅文的墓地，我看他们的脸上都挂着情绪，老梁头将事情交代好以后，就让技术队出了台车，将我们三人送回了公安局。
走到了会议室的外边，我就听到黄哥好像在和大胡子争吵，丁局长在一旁做着说客。
此刻，我听到张天养跟黄哥大喊；“不能结案？你知道我们多大的压力吗？整个永安市数十万老百姓都等着呢，记者都堵大门口了！”
张天养猛地拍着桌子，怒道：“李福田的证据链都已经弄齐了，他也交代了杀人的全过程，可以说是证据确凿，为什么不能结案？”
“我本以为你们专案组能将案子给破了的，没想到最后还是大爷我抓到了的凶手，你们说，你们来这几天花了多少工费？”张天养说话的口气有些装逼。
“小张，说话要有分寸！”丁局长急忙说：“专案组的同事也是日夜未休，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怎么就不能这么说？”张天养来了劲，“他们干什么了？出几次现场？抓凶手的时候出力了吗？一个整天和一个娘们儿可哪儿瞎转悠，一个神经兮兮的整天摆愣个破电脑！还有一个整天没事儿溜达的臭老头，最可气的就是你！”
张天养冲着黄哥怒道：“不是刑侦出身的非得装成警察，你知道你像啥？木头！”
砰！！！
我几乎是和廖梦凡同时出脚的，会议室的大门直接被我俩给踹飞了，我一把手拉住了廖梦凡，直接跑到了张天养的身前。
我快速的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脖领子，怒道：“你他妈的有种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