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皮诡案 第61章 没有发现，也是一种发现
在中国，讹人是一个非常普遍的现象。我们可以通过电视或者网络经常看到这样的新闻，比如一个老太太被电动车刮倒，在没有受伤的情况下讹诈了对方几万元，更有甚者，有些老年人已经完全抛去了社会道德底线，把讹人当成了职业，他们行走在大街之上，寻找他们觉得可以赚上一比的目标。
蔚蓝的天空之下，无数人流涌动的大街之上，我们往往都会看到这样的场景。独行的老年人身边，我们几乎见不到年轻人的身影，他们会在老年人的身前身后选择行走“s”型路线，有一些胆小的人更会宁愿绕远也要避开他们心中的瘟神。
我们无法想象那些老年人的心中到底在想着什么，我们同样也无法感受到那些年轻人心中担心的到底是什么？
有时候，我们会看到一群人围绕在大街之上议论纷纷，有的时候是为了看车祸，有的时候是为了看捉小三，还有时候，是看着一个躺在地上的耄耋之人。
到底是这些人冷漠无情呢？还是这个躺在地上的耄耋老人转眼间会换做另一张嘴脸呢？
讹人已经成为了一种现象，一种文化，讹人同样渐渐的往低龄化发展，如果一个受害者，他即便是有着再高尚的道德标准，但是民事赔偿是国家赋予他们的权利，他们为何要舍弃呢？
这是不正常的！
秦女士儿子的这个案子就是一个非正常的案子，被告人的家长竟然对被害人完全不知情。同样，被告人也没有告诉自己的监护人自己到底强奸了谁，难道王洋当时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他受到了威胁呢？
上河县是一个小县城，人口不到十万，到底是谁会有这样的能力呢？
案子从我们接手开始就一直存在一种很诡异的气愤，我感觉无形之中有那么一张大手好像笼罩着我们，虽然我们查到了很多线索，但是到目前为止，完全无法形成关系网。
本来想从被害人的身份上挖出来一些端倪，但是他的档案竟然被人给删除了。不过所幸王洋的母亲还建在，我问他：“您儿子当年上的是哪所中学啊？”
“是本县的第五中学！”秦女士说：“我家在上河县条件还算是不错的，王洋上的是议价，哎，都是我害了他啊！”
秦女士掩面而泣，悲痛欲绝，我看她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我让王阿姨先陪着她，我则是驱车载着老梁头火速赶往了第五中学。
上河县不算大，开车不到十分钟，我们就来到了第五中学的校门口。
放眼望去，其实第五中学的建筑已经很古老了，虽然外墙看起来被翻新过，不过这楼房的样式，估计是八十年代留下来的。
秦女士提供了王洋当初班主任的名字，我打开了传达室的大门，一眼看到一个老大爷正坐在写字台前听着一个老式的收音机，我走上前来，向老大爷出示了我的证件，问：“老大爷，请问张薇老师在么？”
“走了！”老大爷头说：“半个多月前走的！”
“啊？！”我这个郁闷啊，这也太巧了吧？怎么和这个案子有关的人不是走了，就是被打昏了呢？
“那...那她去哪里去了？”
老大爷说：“听说是去一个屁旮旯子去支教了，这不是虎吗？”
长生天！我的思路完全被打乱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我看着面前的老大爷，我发现他的年龄挺大的，也许是老员工吧？我问他：“你们五中以前发生过一起强奸案，你还有印象吗？”
“强奸案？”老大爷想了想，对我说：“还真有这么回事！”
我看还有希望，急忙给老大爷点了根烟，问他：“那你知道受害者是谁吗？”
“我想想！”老大爷说：“那事儿发生的挺邪乎的，听说是一个学生把一对表姐妹给强奸了！具体咋回事我就不清楚了，那对表姐妹后来退学了，不过有一个女孩子好像是姓江.....”
江......！我的心咯噔一下，我猛然想到了江山这个人，难道他是受害者的哥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难道是为了给妹妹报仇把王洋给杀了？
通过删除档案这件事可以看出，公安局里面绝对有内奸，难道真是江山不成？未等我想明白，老大爷突然打断了我，他跟我说：“你还是别调查了，当年知道这件事情的人要不就退休了，要不就调走了，陈年旧案了，凶手也判刑了，还调查个甚！”
老大爷对我说完这些就继续听起了广播，他再也没有理我，我和老梁头走出了收发室，在临关门的时候，我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屋内的老大爷。
那一瞬间，我好像在老大爷的眼光里看到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愤怒，那一瞬间一闪即逝，我总觉得那是我的错觉，但是随着大门的关闭，我永远都得不到答案了，因为房门竟然被他给反锁住了。
二人走上了车，我将车窗摇下来，点燃了一根烟，老梁头侧过身看着收发室的窗子，少时他捋了捋几天未修剪的胡须，说：“案子有意思了，你发现没有，很多知情人都在装糊涂！”
“嗯！”我点了点头，说：“刚刚那个老大爷很明显是知道内情的，他为什么不说？是害怕还是因为其他别的原因呢？”
“不是害怕！”老梁头冲我笑了笑，说：“他说话之间行云流水，而且你发现没有，他的表情非常自然，他已经把那件事情当成了自己的事情，是他自己本身不想告诉你，并不是因为害怕或者是来自于其他人的威胁，而是一种人类的始发思想！”
始发思想？这是一种什么思想呢？我打着了车子，一边专心驾驶，一边和老梁头聊着这个案子，聊着聊着，我们就聊到了江山这个人，我问他：“你觉得江山这个人怎么样？”
“挺不错的孩子！”老梁头呵呵一笑，“你怀疑江山是内鬼？”
“嗯！”我点了点头，说：“有些怀疑，但是不能确定！”
我将车子停靠在了路边，拿出手机给韦世杰发了一条短信。我想让他帮我私下里调查一下江山的所有档案，我并未选择打电话，如果江山真是内鬼的话，我很担心我们专案组的会议室里，会不会藏有窃听器！
韦世杰很快就给我回了短信，看过短信之后，我又给王阿姨打了一个电话。我让她帮我问一问，王洋当年有没有什么死党此时还留在上河县的，既然我们无法从学校调查了，那他的那些混混朋友，也许会得到什么线索吧？
十分钟之后，王阿姨给我回了电话，她说秦女士一直忙于生意，很少涉及儿子的隐私，他的一些狐朋狗友她根本就不知道有多少，根本无从查起。
“哎！”我郁闷的趴在了方向盘上面，心里有些堵。不管是12.1大案、还是前几日的莲蓬女尸案，我们都会在一些蛛丝马迹里面一点一点分析出凶手的真实身份。
但是目前这个案子，我们却一点线索都找不到。屁股不可能从天而降，而且发生案子的地方偏偏又和灵境组织有关系，难道这件诡异的案子真的是灵境所为？我想也只有这个神秘组织才能做的滴水不漏了吧？
开着车子行驶在通往上河县监狱的路上，监狱是我最后一站了，也是我最后的希望所在，我问老梁头：“你觉得上河监狱能查到什么吗？”
老梁头呵呵一笑，对我说：“非要查到什么吗？查不到同样也是一种线索！”
“额.....”这是什么逻辑？我有些发蒙。
老梁头说：“自从接手了这个古怪的案子以来，我们为什么查不到线索？”
我说：“当然是背后有人捣鬼了！”
“呵呵......”老梁头笑而未答，我一边专心的开着车子，一边在脑海里回想起这段时间我们专案组经历的总总。
这几天，我们虽然得到了一些线索，但是这些线索却无法串联起来。程月娥、王洋、周晓晓、大强子，以及集财村的村长，这些人的人生道路几乎是完全不同的。
一个寡妇、一个大学生、一个普通的农村青年、一个村长，一个死去的强奸犯，还有一个倒目前为止依旧找不到死者到底是谁的臀部。
这些事情怎么可能关联在一起呢？难道是我们的侦破方向弄错了？这件案子完全不属于正常案子的范畴？
我忽然想到了刚刚那个传达室的老大爷，他很明显是个知情者，但是他却选择了沉默。不对，并不算是沉默，老梁头说了，他的那种状态叫做始发思想？
难道？！我的脑海里突然闪现了一缕灵光，难道他们是有意而为之？我跟老梁头说：“不会所有人都在跟咱们撒谎吧？”
“开窍儿了？”老梁头说：“事情应该就是这样，被删除的档案，传达室老爷子的隐瞒，这些事情联系起来，我们可以判断出，这些人应该是在有意保护某个人吧！”
蔚蓝的天空之下，无数人流涌动的大街之上，我们往往都会看到这样的场景。独行的老年人身边，我们几乎见不到年轻人的身影，他们会在老年人的身前身后选择行走“s”型路线，有一些胆小的人更会宁愿绕远也要避开他们心中的瘟神。
我们无法想象那些老年人的心中到底在想着什么，我们同样也无法感受到那些年轻人心中担心的到底是什么？
有时候，我们会看到一群人围绕在大街之上议论纷纷，有的时候是为了看车祸，有的时候是为了看捉小三，还有时候，是看着一个躺在地上的耄耋之人。
到底是这些人冷漠无情呢？还是这个躺在地上的耄耋老人转眼间会换做另一张嘴脸呢？
讹人已经成为了一种现象，一种文化，讹人同样渐渐的往低龄化发展，如果一个受害者，他即便是有着再高尚的道德标准，但是民事赔偿是国家赋予他们的权利，他们为何要舍弃呢？
这是不正常的！
秦女士儿子的这个案子就是一个非正常的案子，被告人的家长竟然对被害人完全不知情。同样，被告人也没有告诉自己的监护人自己到底强奸了谁，难道王洋当时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他受到了威胁呢？
上河县是一个小县城，人口不到十万，到底是谁会有这样的能力呢？
案子从我们接手开始就一直存在一种很诡异的气愤，我感觉无形之中有那么一张大手好像笼罩着我们，虽然我们查到了很多线索，但是到目前为止，完全无法形成关系网。
本来想从被害人的身份上挖出来一些端倪，但是他的档案竟然被人给删除了。不过所幸王洋的母亲还建在，我问他：“您儿子当年上的是哪所中学啊？”
“是本县的第五中学！”秦女士说：“我家在上河县条件还算是不错的，王洋上的是议价，哎，都是我害了他啊！”
秦女士掩面而泣，悲痛欲绝，我看她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我让王阿姨先陪着她，我则是驱车载着老梁头火速赶往了第五中学。
上河县不算大，开车不到十分钟，我们就来到了第五中学的校门口。
放眼望去，其实第五中学的建筑已经很古老了，虽然外墙看起来被翻新过，不过这楼房的样式，估计是八十年代留下来的。
秦女士提供了王洋当初班主任的名字，我打开了传达室的大门，一眼看到一个老大爷正坐在写字台前听着一个老式的收音机，我走上前来，向老大爷出示了我的证件，问：“老大爷，请问张薇老师在么？”
“走了！”老大爷头说：“半个多月前走的！”
“啊？！”我这个郁闷啊，这也太巧了吧？怎么和这个案子有关的人不是走了，就是被打昏了呢？
“那...那她去哪里去了？”
老大爷说：“听说是去一个屁旮旯子去支教了，这不是虎吗？”
长生天！我的思路完全被打乱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我看着面前的老大爷，我发现他的年龄挺大的，也许是老员工吧？我问他：“你们五中以前发生过一起强奸案，你还有印象吗？”
“强奸案？”老大爷想了想，对我说：“还真有这么回事！”
我看还有希望，急忙给老大爷点了根烟，问他：“那你知道受害者是谁吗？”
“我想想！”老大爷说：“那事儿发生的挺邪乎的，听说是一个学生把一对表姐妹给强奸了！具体咋回事我就不清楚了，那对表姐妹后来退学了，不过有一个女孩子好像是姓江.....”
江......！我的心咯噔一下，我猛然想到了江山这个人，难道他是受害者的哥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难道是为了给妹妹报仇把王洋给杀了？
通过删除档案这件事可以看出，公安局里面绝对有内奸，难道真是江山不成？未等我想明白，老大爷突然打断了我，他跟我说：“你还是别调查了，当年知道这件事情的人要不就退休了，要不就调走了，陈年旧案了，凶手也判刑了，还调查个甚！”
老大爷对我说完这些就继续听起了广播，他再也没有理我，我和老梁头走出了收发室，在临关门的时候，我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屋内的老大爷。
那一瞬间，我好像在老大爷的眼光里看到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愤怒，那一瞬间一闪即逝，我总觉得那是我的错觉，但是随着大门的关闭，我永远都得不到答案了，因为房门竟然被他给反锁住了。
二人走上了车，我将车窗摇下来，点燃了一根烟，老梁头侧过身看着收发室的窗子，少时他捋了捋几天未修剪的胡须，说：“案子有意思了，你发现没有，很多知情人都在装糊涂！”
“嗯！”我点了点头，说：“刚刚那个老大爷很明显是知道内情的，他为什么不说？是害怕还是因为其他别的原因呢？”
“不是害怕！”老梁头冲我笑了笑，说：“他说话之间行云流水，而且你发现没有，他的表情非常自然，他已经把那件事情当成了自己的事情，是他自己本身不想告诉你，并不是因为害怕或者是来自于其他人的威胁，而是一种人类的始发思想！”
始发思想？这是一种什么思想呢？我打着了车子，一边专心驾驶，一边和老梁头聊着这个案子，聊着聊着，我们就聊到了江山这个人，我问他：“你觉得江山这个人怎么样？”
“挺不错的孩子！”老梁头呵呵一笑，“你怀疑江山是内鬼？”
“嗯！”我点了点头，说：“有些怀疑，但是不能确定！”
我将车子停靠在了路边，拿出手机给韦世杰发了一条短信。我想让他帮我私下里调查一下江山的所有档案，我并未选择打电话，如果江山真是内鬼的话，我很担心我们专案组的会议室里，会不会藏有窃听器！
韦世杰很快就给我回了短信，看过短信之后，我又给王阿姨打了一个电话。我让她帮我问一问，王洋当年有没有什么死党此时还留在上河县的，既然我们无法从学校调查了，那他的那些混混朋友，也许会得到什么线索吧？
十分钟之后，王阿姨给我回了电话，她说秦女士一直忙于生意，很少涉及儿子的隐私，他的一些狐朋狗友她根本就不知道有多少，根本无从查起。
“哎！”我郁闷的趴在了方向盘上面，心里有些堵。不管是12.1大案、还是前几日的莲蓬女尸案，我们都会在一些蛛丝马迹里面一点一点分析出凶手的真实身份。
但是目前这个案子，我们却一点线索都找不到。屁股不可能从天而降，而且发生案子的地方偏偏又和灵境组织有关系，难道这件诡异的案子真的是灵境所为？我想也只有这个神秘组织才能做的滴水不漏了吧？
开着车子行驶在通往上河县监狱的路上，监狱是我最后一站了，也是我最后的希望所在，我问老梁头：“你觉得上河监狱能查到什么吗？”
老梁头呵呵一笑，对我说：“非要查到什么吗？查不到同样也是一种线索！”
“额.....”这是什么逻辑？我有些发蒙。
老梁头说：“自从接手了这个古怪的案子以来，我们为什么查不到线索？”
我说：“当然是背后有人捣鬼了！”
“呵呵......”老梁头笑而未答，我一边专心的开着车子，一边在脑海里回想起这段时间我们专案组经历的总总。
这几天，我们虽然得到了一些线索，但是这些线索却无法串联起来。程月娥、王洋、周晓晓、大强子，以及集财村的村长，这些人的人生道路几乎是完全不同的。
一个寡妇、一个大学生、一个普通的农村青年、一个村长，一个死去的强奸犯，还有一个倒目前为止依旧找不到死者到底是谁的臀部。
这些事情怎么可能关联在一起呢？难道是我们的侦破方向弄错了？这件案子完全不属于正常案子的范畴？
我忽然想到了刚刚那个传达室的老大爷，他很明显是个知情者，但是他却选择了沉默。不对，并不算是沉默，老梁头说了，他的那种状态叫做始发思想？
难道？！我的脑海里突然闪现了一缕灵光，难道他们是有意而为之？我跟老梁头说：“不会所有人都在跟咱们撒谎吧？”
“开窍儿了？”老梁头说：“事情应该就是这样，被删除的档案，传达室老爷子的隐瞒，这些事情联系起来，我们可以判断出，这些人应该是在有意保护某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