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皮诡案 第109章 现实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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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梦凡冲我用力的点了点头，她关心的对我说了声“要小心”之后，就沿着我们来时的路返回了高速公路。
和廖梦凡分开之后，我一个人又回到了我们刚刚离开的位置，地上的脚印已经很淡了，不过还是能够辨认出，这里的脚印是属于三个人的，一个大码，两个小码。我拿出手机将这些脚印给拍摄下来，然后沿着脚印指引的路，一点一点的向前走着。
额头已经泛起了大量的汗水，后背的奇痒感此时更加的剧烈了，我很想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但是周围的玉米叶子割的我浑身难受，我知道我一旦脱下衣服，我很可能会痒的昏倒。
我继续向前走着，又走了大约十分钟，前方出现了一丝微弱的亮光。走过去之后我发现，我此时身处的位置，竟然是一条没有播种子的地间小路。
地间小路左右的横在我的前方，最让我感到郁闷的是，我发现人贩子遗留下来的脚印，竟然开始沿着两个相反的方向行走了，也就是说，那三个人贩子在这里开始分头行动起来，一队人往左，另一个人往右！
这让我感到很为难，我此时就一个人，我只能选择一个方向来追，但是人贩子的手里有一个孩子，我一旦选错了路，那就错过了最大的时机，孩子的一生也许就会因为我的这一次错误的选择而被彻底的改变，我的良心也会一辈子感到不安。
我重重的敲了敲额头，我在心里对自己说：“陆小川，你要冷静，千万不可以草率行事！”
我长长的舒了口气，然后蹲下身仔细看着人贩子遗留下来的脚印。此处由于上方是空旷的，所以这里土地的含水量很大，那三个人的脚印都非常清晰的印在了地面上。
三个人分成了两伙，其中的两个人沿着我身子的右边前行，而另外一个则是沿着我的左边前行而去。
通过脚印的大小程度可以看出，往我右边逃走的那两个人应该是人贩子当中那两名女子，而左边那个脚印的主人则是那个男人。
右侧的脚印深度大约陷入了地面两公分左右，而左侧的脚印则是陷入了大约四公分，特别是左侧脚印的前端，更是没入泥里大约六公分，这可以说明一个问题，当时这个脚印的主人在走路的时候，身体的前方应该是挂着什么重物，他向前走路的同时受到了重物的垂直力度，身子很不自然的向前倾斜，所以他脚印的脚尖部位会没入泥土里很深。
为了验证我的看法，我将手机里面的照片给调了出来。我仔细的辨认了我刚刚拍下来的照片，我发现在刚刚的照片里，有一个女人的脚印和这个男人此时遗留下来的脚印相似度很高，她的脚印也是前端没入泥土很深，而此时那两个女人的脚印看起来却很平常，这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在这里，那个女人将抢来的孩子交到了男人的手里，她们两个轻装简行，混淆我们的视线。
我坚信我的看法是正确的，我握紧了拳头，沿着左侧的脚印追了上去，刚走出去两步，我蓦然的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自己身后那两个女人的脚印，我冲那片凌乱的脚印轻蔑的笑了笑，转过头来，向前走去。
我走路的时候非常小心，我时刻让自己的精神保持着高度集中。地间小路很狭窄，我尽可能让自己的身体不和两侧的玉米叶接触，因为我不知道自己的前方或者是四周会不会藏着那个男人，敌暗我明，如果我暴露了，不仅自己会有危险，那个孩子也会因为我的一次过失而毁了一辈子，这个责任，我担不起！
小心翼翼的向前走了大约一百米，前方出现了大面积的明亮。走上前来我发现，前方是一条不太宽旷的泥路，泥路的宽度大约可以行使一辆农用车。
我跟随着男人的脚印走到了玉米地的地头，脚印在此时消失了，但是在泥路上，我却看到了一条深深的车辙印，我蹲下身自己观看，发现车辙印的轮胎上面的防滑纹指向了我的右边。我站起身看了过去，发现这条泥路崎岖蜿蜒，不知道通向了哪里。看来这个人贩子跑到这里的时候，正好遇到了一辆行驶过来的农用车，他搭着顺风车，向前方远去了。
我跟着车辙印一直向前走着，我期间还给廖梦凡拨了一个电话，我问她那个女婴怎么样了，她跟我说，她已经跟着救护车来到了医院，那个女婴由于被玉米杆子给盖的很严，造成了很严重的大脑缺氧，目前正在抢救当中，但是情况不容乐观。那对受伤的夫妻也被送进了手术室，但是男人的伤很重，很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得到了最坏的结果之后，我继续向前走着。在泥泞的道路上又走了五分钟，我的前方出现了一道小弯儿。走过了小弯儿，我看到前面停着一辆手扶式拖拉机，拖拉机的座位上此时趴着一个人，与此同时，空气中还飘散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我猛然间加快了脚步，走到拖拉机跟前的时候，我看到趴在拖拉机上面那个人的后背的肩膀上赫然插着一把匕首，匕首刺入的很深，那个人此时一动不动，生死未卜。
我走上前摸了摸他的鼻息，还有一点微弱的气息进出。这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他的白衬衫已经被自己的鲜血给染红了，拖拉机旁边的泥路上印着一排清晰的脚印，脚印沿着我的左侧，通向了玉米地里面。
妈的！
我感到极度愤怒，我此时极其为难，面前的伤者如果再不急救的话，他会有生命危险，但是如果我此时不追的话，人贩子很可能就此逃脱，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个孩子很可能会被贩卖到外地，人海茫茫，他的父母几乎是在有生之年无法再见到那个孩子了，这该让他们怎么活？
看着老大爷那奄奄一息的样子，我抓心挠肝的难受。生命是平等的、是无价的，我不可能扔下一个人而去营救另外一个人，但是现实摆在了我的面前，我必须要做出选择。
我抬头看了看四周，一望无际都是绿油油的田地。这条小路向前方蜿蜒的延伸着，不清楚通向了哪里。我低下头看了看重伤中的老大爷，地面上的泥土已经被鲜血染红了，老大爷脸色极其苍白，除了眼角还有一丝微弱的抽动之外，他跟死人已经没有什么不同了。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周围的地理环境摆在我的面前，纵使我此时留下来，这个老大爷也肯定是救不活了，大地里面泥泞不堪，救护车根本走不进来，而且从老大爷那伤势来看，他也根本不可能等到救护车到来。
我拿出了电话，拨通了叶小楼的手机。
“你在医院？”我问道。
“嗯！”叶小楼问我，“人贩子怎么样了？”
“你先听我说！”我打断了叶小楼，“我不知道我此时在哪里，那个人贩子在逃亡的过程当中，重伤了一个老大爷，老大爷的生命体征已经很弱了，等不到救护车了，你赶紧通知公安局，让他们定位一下我手机信号的位置，我必须要向前去追人贩子，让公安局来处理后续吧！”
“啊！怎么会这样？！”叶小楼急忙对我说：“你放心，我这就联系！”
紧接着，我又在电话里面将我走的这条路线大致的和叶小楼描述了一番。挂断电话以后，我冲着老大爷那奄奄一息的身体深深的鞠了一躬，一阵罪恶感萦绕在我的心头，我对老大爷说：“对不起了大爷，我不知道您能不能听的见我说话，但是您的身体状况摆在那里，等不到救护车来了，我是一个人民警察，我必须要把歹徒抓到手，他的手里有一个抢来的小孩子，对不起了，我不能向您保证什么，但是有一点我可以向您保证，我一定让杀害您的那个犯罪凶手，受到法律的严惩！”
对着老大爷说完这些以后，我又从兜里拿出了手机，我对着老大爷的后背拍摄了很多张清晰的照片，然后我又将犯罪现场的照片也拍摄了下来。
要做的都已经做好了，我看着左侧的大片脚印，迈步向前追去。但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自己身后的不远处好像传来了一阵喧嚣的吵闹声。
声音听起来很杂，有男有女，而且他们说的都是本地话，我听不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大约过了二十秒钟，我就看到十多个手拿棍棒的男女冲着我这里走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当他看到我和这辆拖拉机的同时，她疯一样的朝着我这边冲了过来！
和廖梦凡分开之后，我一个人又回到了我们刚刚离开的位置，地上的脚印已经很淡了，不过还是能够辨认出，这里的脚印是属于三个人的，一个大码，两个小码。我拿出手机将这些脚印给拍摄下来，然后沿着脚印指引的路，一点一点的向前走着。
额头已经泛起了大量的汗水，后背的奇痒感此时更加的剧烈了，我很想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但是周围的玉米叶子割的我浑身难受，我知道我一旦脱下衣服，我很可能会痒的昏倒。
我继续向前走着，又走了大约十分钟，前方出现了一丝微弱的亮光。走过去之后我发现，我此时身处的位置，竟然是一条没有播种子的地间小路。
地间小路左右的横在我的前方，最让我感到郁闷的是，我发现人贩子遗留下来的脚印，竟然开始沿着两个相反的方向行走了，也就是说，那三个人贩子在这里开始分头行动起来，一队人往左，另一个人往右！
这让我感到很为难，我此时就一个人，我只能选择一个方向来追，但是人贩子的手里有一个孩子，我一旦选错了路，那就错过了最大的时机，孩子的一生也许就会因为我的这一次错误的选择而被彻底的改变，我的良心也会一辈子感到不安。
我重重的敲了敲额头，我在心里对自己说：“陆小川，你要冷静，千万不可以草率行事！”
我长长的舒了口气，然后蹲下身仔细看着人贩子遗留下来的脚印。此处由于上方是空旷的，所以这里土地的含水量很大，那三个人的脚印都非常清晰的印在了地面上。
三个人分成了两伙，其中的两个人沿着我身子的右边前行，而另外一个则是沿着我的左边前行而去。
通过脚印的大小程度可以看出，往我右边逃走的那两个人应该是人贩子当中那两名女子，而左边那个脚印的主人则是那个男人。
右侧的脚印深度大约陷入了地面两公分左右，而左侧的脚印则是陷入了大约四公分，特别是左侧脚印的前端，更是没入泥里大约六公分，这可以说明一个问题，当时这个脚印的主人在走路的时候，身体的前方应该是挂着什么重物，他向前走路的同时受到了重物的垂直力度，身子很不自然的向前倾斜，所以他脚印的脚尖部位会没入泥土里很深。
为了验证我的看法，我将手机里面的照片给调了出来。我仔细的辨认了我刚刚拍下来的照片，我发现在刚刚的照片里，有一个女人的脚印和这个男人此时遗留下来的脚印相似度很高，她的脚印也是前端没入泥土很深，而此时那两个女人的脚印看起来却很平常，这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在这里，那个女人将抢来的孩子交到了男人的手里，她们两个轻装简行，混淆我们的视线。
我坚信我的看法是正确的，我握紧了拳头，沿着左侧的脚印追了上去，刚走出去两步，我蓦然的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自己身后那两个女人的脚印，我冲那片凌乱的脚印轻蔑的笑了笑，转过头来，向前走去。
我走路的时候非常小心，我时刻让自己的精神保持着高度集中。地间小路很狭窄，我尽可能让自己的身体不和两侧的玉米叶接触，因为我不知道自己的前方或者是四周会不会藏着那个男人，敌暗我明，如果我暴露了，不仅自己会有危险，那个孩子也会因为我的一次过失而毁了一辈子，这个责任，我担不起！
小心翼翼的向前走了大约一百米，前方出现了大面积的明亮。走上前来我发现，前方是一条不太宽旷的泥路，泥路的宽度大约可以行使一辆农用车。
我跟随着男人的脚印走到了玉米地的地头，脚印在此时消失了，但是在泥路上，我却看到了一条深深的车辙印，我蹲下身自己观看，发现车辙印的轮胎上面的防滑纹指向了我的右边。我站起身看了过去，发现这条泥路崎岖蜿蜒，不知道通向了哪里。看来这个人贩子跑到这里的时候，正好遇到了一辆行驶过来的农用车，他搭着顺风车，向前方远去了。
我跟着车辙印一直向前走着，我期间还给廖梦凡拨了一个电话，我问她那个女婴怎么样了，她跟我说，她已经跟着救护车来到了医院，那个女婴由于被玉米杆子给盖的很严，造成了很严重的大脑缺氧，目前正在抢救当中，但是情况不容乐观。那对受伤的夫妻也被送进了手术室，但是男人的伤很重，很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得到了最坏的结果之后，我继续向前走着。在泥泞的道路上又走了五分钟，我的前方出现了一道小弯儿。走过了小弯儿，我看到前面停着一辆手扶式拖拉机，拖拉机的座位上此时趴着一个人，与此同时，空气中还飘散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我猛然间加快了脚步，走到拖拉机跟前的时候，我看到趴在拖拉机上面那个人的后背的肩膀上赫然插着一把匕首，匕首刺入的很深，那个人此时一动不动，生死未卜。
我走上前摸了摸他的鼻息，还有一点微弱的气息进出。这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他的白衬衫已经被自己的鲜血给染红了，拖拉机旁边的泥路上印着一排清晰的脚印，脚印沿着我的左侧，通向了玉米地里面。
妈的！
我感到极度愤怒，我此时极其为难，面前的伤者如果再不急救的话，他会有生命危险，但是如果我此时不追的话，人贩子很可能就此逃脱，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个孩子很可能会被贩卖到外地，人海茫茫，他的父母几乎是在有生之年无法再见到那个孩子了，这该让他们怎么活？
看着老大爷那奄奄一息的样子，我抓心挠肝的难受。生命是平等的、是无价的，我不可能扔下一个人而去营救另外一个人，但是现实摆在了我的面前，我必须要做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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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老大爷说完这些以后，我又从兜里拿出了手机，我对着老大爷的后背拍摄了很多张清晰的照片，然后我又将犯罪现场的照片也拍摄了下来。
要做的都已经做好了，我看着左侧的大片脚印，迈步向前追去。但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自己身后的不远处好像传来了一阵喧嚣的吵闹声。
声音听起来很杂，有男有女，而且他们说的都是本地话，我听不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大约过了二十秒钟，我就看到十多个手拿棍棒的男女冲着我这里走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当他看到我和这辆拖拉机的同时，她疯一样的朝着我这边冲了过来！